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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兄弟(1)

茉莉花香里的温暖年华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本来不是哥两个。我还有个二哥,在乡下。

母亲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哥、二哥和我,二哥在5岁那年被送了人。送的也不是别人,是父亲的大哥。大伯与大娘不生育,吃了好多药,可还是没生下一男半女。最后,绝望的大伯找到了父亲,因为父亲刚好有三个儿子。大伯说,过继给我一个吧。

母亲就哭了。十指连心,咬咬哪个都心疼,但父亲决心已下,不能让大伯无后,不能死了没人打幡吧。

最后决定让二哥去,因为大哥已经8岁,懂好多事了,哭着喊着说要送他就哭死。而我还在吃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送二哥。民间有一句话说,爹不疼娘不爱,这样的人准是老二。

二哥走的那天母亲给他做了几件新衣服,大哥还一直争。母亲抱着二哥哭,一直哭到汽车站,车开了还追呢。想想啊,这一去就是人家的儿子了,而且大伯大娘在乡下,在几千里之外的乡下,多远啊。

山高路远,母亲想念二哥,病了好多日子。后来因为我乖巧可爱,大哥学习成绩又好,何况父亲在铁路上很忙,母亲渐渐把二哥忘下了。

过年过节的时候,二哥还会回来,可是,竟然像亲戚了。

我是5岁时才对二哥有记忆的,大哥说,老二回来了,快出去吧。

那时二哥已10岁,瘦,穿着稍微短的裤子,站在天井里。母亲跑过去抱着就哭,二哥居然往后退了一步,这让母亲很伤心。

而我是不肯喊他二哥的,他无疑是乡下的小子,推着小平头,后面还梳着小辫子。这是大娘的主意。乡下人说,把男孩儿当女孩子养,容易活,所以,他看起来女里女气的,非常让人难以接受。

那时家里条件是不错的。父亲是教授,母亲是文工团的独舞演员,我和大哥吃的穿的都不错,家里还有一架钢琴,母亲给我请了最好的钢琴老师。当二哥想摸一下钢琴时,我说,别动,给我搞坏了你赔不起的。

他的手缩了回来。母亲听了,打了我一个耳光:怎么和你二哥说话的呢?

因了二哥挨打,我更生气了,于是索性叫他土包子。他真是土,带他去吃西餐都不会用叉子和刀子。我和大哥故意吃得很快,他却说不喜欢吃牛排。后来,大娘带他去吃的陕西拉面。

我们不喜欢他。和我们比起来,他那样内向而土气。所以,玩什么我们都不带着他,他只住了三天就走了。大伯大娘却把他当成宝贝,给他取的名字叫福生,俗死了。

连母亲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儿子了,他生分,不肯喊母亲娘,不肯喊父亲爹。母亲背着人哭,埋怨不应该把自己儿子送了人,父亲说,那是他的命啊。

二哥后来几年不来,母亲一直往那里寄东西,不停地寄,好像愧疚于他什么。后来大哥去美国读书,我上了大学,而二哥却留在了乡下种花。

二哥18岁来了一次,大伯让父亲把他的户口折腾到北京。父亲说不好办啊,二哥的学习成绩不好,到北京来考才有希望上大学。但这道门拦住了他,他没有考上大学,于是在家里自谋生路,种花。

一个大男人居然种花。唉,我很是看不起他。

他越来越像个农民了,比我们个子都矮,而且还黑,手指上还有泥,在一桌子上吃饭时,都以为是乡下来的民工,连母亲也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次之后,他好久没有来,反正来了也不太受欢迎,而且特别拘束的样子。每次母亲都给他钱,他每次都不要,说够用。

其实哪里够用?大伯大娘都在乡下教书,退了休不过几百块钱,而且都多病多灾的。大娘说,如果不是二哥,她怕是早死了。

大伯在60岁那年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大娘身体还不好,于是所有担子全落在了二哥身上。想起来是多么悲惨,父母只有一次次寄钱去,除了钱,他们还能给什么?

不得已,二哥结婚了。他结婚那年只有21岁,因为要娶个姑娘回来照顾大伯啊。

婚姻当然不是如大哥一样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乡下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如果条件太优越的女孩子是不会嫁给这样人家的。二哥结婚时我和父母去了,父母给了很厚的礼,但却看不上那个女孩子。

二哥却很激动也很兴奋,好像孩子得了一块糖一样。

婚后不久,就传来二哥两口子打架的消息,当然受气的是二哥,媳妇不好好伺候老人,结果打了起来,一次次地打。最后,二哥不用她了,亲自伺候大伯大娘,把自己的花园包了出去,损失当然是有,可他尽心尽力了。

虽然比大哥小三岁,二哥是第一个有孩子的,是个男孩儿。父母知道后很欣慰,因为有孙子了。大哥听了却撇嘴说,你以为人家管你叫爷爷奶奶吗?早把你们忘记了。

在老家,长孙是有说法的,大哥知道这一点,所以会说风凉话吧。

不久,大伯大娘都去世了,二哥给他们送了终。大伯大娘去世前说,福生啊,我们对不起你啊,你本来也和你哥你弟一样可以享福,本来也可以出国,是我们把你要了过来毁了你的一生啊,你不要恨我们。说着,两个老人的眼泪就下来了,而我的二哥说,爸爸妈妈,我怎么会啊,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对我的恩情,我下辈子也还不清啊。

两位老人是怀着爱和感恩离开的,他们感谢老天爷给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就是上苍的厚爱啊。

二哥后来又种他的花,种得最多的是******。好多大花店都从他那里进花,他的花远近闻名——但到底是农民,这一点,颇让全家都是知识分子的我们所不齿,父母亦是很少提起他。他来,每次都会带几盆******,芬芳的******,一屋子都是这种清香。每当闻到这种清香时,我们就知道,二哥来了。

大哥终于决定不回来了,他娶了一个美国媳妇,父母很是无奈,无奈又如何?反正大哥不回来了,而我正在办着出国留学的手续,要去英国读著名的剑桥大学。母亲说,老了,都飞走了。我才惊觉,母亲已经有白发,而父亲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

我走后的第二年,二哥来了电话,他说,父亲中风了。

我们哥仨全齐了,聚集在父亲床前。父亲基本是瘫了,不会说话了,但眼神还是明亮的。大哥怀疑二哥现在跑来是为了财产,谁都知道父亲搞了一辈子翻译有很多钱,光版税就多少钱啊,不然,我们怎么有钱出国读书?大哥还说二哥的花店是父亲投的钱,但这个说法站不住,因为二嫂总说他们是白手起家,累死累活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也许是二哥的善良和宽容感动了二嫂,二嫂的坏脾气和小心眼少了很多,而且一进门就收拾屋子。说到底,她还是个勤快的人。而大哥说,看这两口子,一看就是有目的而来,咱哥俩都在国外,搞不好财产全得让他们吞了去!

母亲无意间听到了这些话,她进来说,我白养了你们,竟然不如不养的。我一直想告诉你们,你们的父亲早把自己的稿费收入和所有版权给了国家,全捐出去了。就是说,现在,我和你父亲跟着谁就是谁的累赘!

大哥和我都呆了,这是多少钱啊。我们还怀疑二哥是为财产而来!他是早就知道的,并且支持父亲捐赠。他说,这世上什么最重要,爱和情最重要。钱,毕竟是身外之物。

母亲要我和大哥商量怎么办。大哥说,美国那么远,你们去了怕不适应那里的生活啊。母亲听出了意思,而我还没有结婚,正在上学,也不可能把父母接到英国去啊。

二哥说了话,妈,跟我走吧。到乡下去,那里风景秀美不说,空气也好啊,我还有一个花园给你们散步,安度晚年吧。

父亲虽然说不出话了,但用力地点着头,母亲眼里含满了眼泪:二子,妈没养你,怎么好跟着你啊,妈对你亏欠最多了!二哥说,妈说哪里话,妈生了我就是给我的一辈子的恩情。

我和大哥站在那里,愣了好久,半天才过去,握住二哥的手。大哥说,二弟,对不起。我抱住二哥说,二哥,我的好二哥。

父母住到空气好的乡下去了。一年之后,父亲居然能走路了,而且会说话了,还能帮着二哥种******了。当二哥给我们打电话告诉我们这一喜讯,我终于知道,不仅仅是乡下的空气好,还因为,父母享受到了儿子给予他们的爱,还有我那看起来厉害但很勤劳的二嫂,还有我那可爱的小侄子!

当然,还有那清清的茉莉花香

想我哥

清明节了,我和妻子来到哥的坟前。我们边烧着纸,妻子边念着:“以前上坟都是哥带着我们,一处一处去找亲人的坟。没想到现在是我们来给哥上坟了。”哥死于2008年农历四月25日下午五点五十八分左右。2008年端午节,我写了一篇思念哥的文章。今天把它贴出来,表达对哥的思念。

哥,今天是端阳。这两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脑子里尽是我们兄弟一起的情形。

每年过端阳,我都要回家,我们早早的吃过午饭,然后到茶店子上等着。有人来了,你总是让我先上桌子,怕我不好耍。我打麻将,你当参谋。每一次,我们去走“人户”,打麻将,总是我们兄弟坐一张桌子。说真的,不知是你为了陪我,还是我为了陪你。你不胡我的牌,我更不胡你的牌;每一次,看到你能赢十几元钱,我输了也很开心。你还记得吗?每一次和你打麻将,你总是赢,我总是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哥,我们是双飞的兄弟,可是今天,你却走了,留下了兄弟我……端阳到了,我还计划着回家,还想着你带我到店子上打麻将,可我一动身子,突然明白,哥,你已经走了,永远地走了,你再也不会带着兄弟上店子打麻将了。以后我还有家回吗?以后我回家,谁来陪我玩呢?以后走“人户”谁来陪我打麻将呀,我的哥呀。哥呀,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你在,我还有个家,你不在了,你叫我怎么回家呀!

哥,我想过很多很多。我想过,你病疼时,我给你买药找医生;我想过,你“倒床”时,我给你端屎端尿,我给你洗澡,我背你晒太阳,我推着你出去耍;我唯一没想过的,没想过的就是你就这么干脆地走了。没等兄弟一分钟,没和兄弟说一句话,没让兄弟给一分钱来抢救你。地震那天晚上,我听说有余震,我怕你不知道,我专门赶回家,敲开你的们,反复叮嘱你要小心,不要在家里睡。谁知道,地震没伤着你,你还是这么悄悄地走了。哥,我不甘心啦,不甘心啦!奥运会只有两个月了,你都等不及吗?我还想着,你上街来,我们兄弟一边吃饭,一边聊比赛呢,可你……哥,你种的菜籽我拉上街了,也帮你“风”干净了,我正准备给你送钱回来,准备过两天榨成油,给你送油回来,可你怎么就不等兄弟呢?朱玲给我说:“你说,等明年你的钱宽裕了,明年的菜籽就不要我给钱了。”哥,我真的好高兴呀,我的哥还有着梦呢,一个关心他兄弟的梦呢。可我好痛呀,我真的好痛呀,哥!你连今年的菜籽钱都没要就走了,这是为什么呀,我还欠着你的钱呢,我的哥呀!明年,明年,明年你叫我到哪里去拉菜籽啊,哥!

哥,我没米了。你哪天上街?上街就给我背点米来吧。可,哥,你走了,你是怕我又让你给我背米来吗?这可是你说的,我没米吃了,就给你说一声,今天我给你说了,你给我背来呀,我的哥!哦,不用背了。你走了,我趁你不在的时候,我把你仓里的稻谷全“偷”走了,兄弟要吃好多年呢,哥,你怪兄弟吗?哥,我好想你亲自给我背米来,背十年,背二十年,背到我俩都不能动为止。可,哥,你为什么就悄悄地走了呢?难道你给我背米背厌了吗?是背怕了吗?哥!你告诉兄弟呀!哥,你那母猪和要满月的十头小猪,要卖六千元呢?可我没卖。我给妹妹了。她给你说过,让你借钱给她修房子呢?你怎么就走了呢。我们三兄妹,你是大哥呀,“有事找大哥”,如今,你叫我和妹妹找谁去呀,哥!我们哥俩是有缘的呀,不然我们哥俩怎么会是同天生呢?农历九月二十八。妹妹还说她好划算,两个哥哥“做生”,她只需一个礼就够了。生产队的人也说,我哥俩“做生”一定很热闹。可,我想我们都还年轻,等我们五十岁、六十岁时好好热闹一下,可……哥,你怎么就不等我呢?我们的兄弟缘分怎么就这么短呢?

小时候,是你带着我玩,背着我玩;你带着我,一路扯着猪草到外婆家。有一次,我们扯了好大一背又嫩又鲜的猪草,谁知道是别人棉花地中的,打过农药,只好倒了,外婆又生气又高兴。小时候,你带着我上学;家里给不起读书的钱,受委屈的总是你,书包被爸烧掉的,总是你的。我们一起检豌豆、捉面虫挣工分,你总比我快,总比我多。我读初三,总是你拖着有病的身子早早的给我做早饭;我每晚大声的读书,吵着你,你从不埋怨;我们兄弟俩一起睡着那间又暗又臭的屋子……我读初三时,要买资料,只需八毛钱,爸舍不得,你一边做饭一边对爸说:“就给他吧。”我读师范校,每次回家拿钱,都是借的,然后是你和爸还的;我结婚,也是你和爸给的钱……我的哥呀,兄弟给了你什么呢?你怎么就不愿再和兄弟走十年二十年呢!

那天下午六点钟,我被队上的人匆匆接回家,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犯病了,我做梦都想不到是你走了呢,哥!你躺在别人店子的地上一动不动,朱玲守着你哭。我知道你走了。我没有流泪,我救不了你,我流泪有什么用呀!我抱起你,你身体还是热的,还是软的,走不快。我让朱玲把你“扶”到我背上,我背着你就跑,我要把你背回家。有人说“背不得”,我没理睬,你是我哥,怎么就背不得呢。“120”医生来了,我不甘心,让他们救你,他们说没救了。哥,你虽然有病,我真的好想你再活十年二十年,哪怕那时你“倒床”了,我也会好好的照料你,我给我的学生也是这么说的呀,哥!那三天晚上,你躺在冰冻棺材里,我坐在你旁边,我不断地站在你身边看你,你睡得那么安详,就是不理我。我多想,你突然喊一声:“老二,我要喝水!”我多想你突然坐起来,我能惊喜地说:“你睡醒了!”三天晚上,我就坐在你的冰棺旁,一直没合眼,我就这么盼着,真希望你能回来。我没让爸陪你,我没让任何人陪你,我们兄弟很难这么静静的坐,这样相守这么久,我好想就这么守着你,我的哥!

你一个人,我让你星期六星期天逢场就上街来吃一顿饭,平时我和朱玲都没时间,这两天有时间好好做顿吃的。你来了,我好高兴,可你提着肉来提着鱼来,我又好生气。你总是说,磊磊刚上大学,用钱多,等磊磊工作了,你就来吃“白食”。可磊磊还没工作呢,哥,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说过,将来我们忙,你就帮磊磊带孩子呢,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我给你修了“房子”,我亲自给你端灵,我含着泪送你进“房子”。那天好热闹,全队的人都来了,亲戚们也来了很多,他们都说你是好人。你没有后人,但你有亲人呢?你有我和妹妹呢!我不能让你走的凄凉……

刚才朱玲还在说,往年过端阳,还是哥喊我们回去吃饭呢,可今天……

哥,吃饭了。可你在哪里呀!下午,你带我上店子打麻将吗?我的哥耶——

烧完纸,我们又把哥坟头的竹叶树叶等捡掉。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哥四十五岁就走了,我们一家人想起来就是一种遗憾。

有啥法呢?

那一所房子,心做顶,爱做墙

3年前,我和母亲私下约定,由我出资给小弟买套房子。

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刚工作一年,工资也不高,我做出这个决定,不是没有压力,但是看到母亲谦卑而企盼的目光,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母亲浑浊的眼睛里涌满了泪水,她揽住我肩头,声音呜咽着说:“好孩子,你这都是代妈受的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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