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大,这些古玩,件件真品,价值连城;降价三分之一,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纪田一郎一脸为难,这小子,做生意绝不亏本。
做人也如此。
“纪田组如今急需这笔钱,墨某已差人算过;每件物品价格降低三分之一,除应急之外的资金,还剩整整十亿,这可不是笔小数目。”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列表单。
暖玉,价码在六千万左右,销价三分之一,这块玉的价值便只有四千万。
纪田一郎脸色未变,“您应该知道,纪田为何将这么大一批名贵商品千方百计都想委托您场下拍卖;所以,价格方面,希望您能再往上调整三分之一上的20,。”
“免谈。”墨熠靠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不容拒绝的语气出口;纪田一郎咬牙,这小子黑心黑肺,就为了那暖玉,居然硬生生将那些商品降价凭多。
霸道、冷厉、淡然,谈价钱毫无拒绝的余地;真不愧是黑市之皇,善用其自身优势。
185件真品,若委托一般黑市拍卖场接收,若出问题,卖场之人推脱,无责任,风险极大;委托他场下拍卖,风险小至为零。
他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场下拍卖之物,从未出现任何问题;信誉以及手下态度,都极其让人放心。
这也是他能独揽黑市的原因之一。
“若是墨老大觉得太高,可以再往下调。”纪田一郎不懈努力的继续讲价,他帮内的兄弟要照顾到!十亿虽是比大数目,却终有用尽的一天。
墨熠伸手,握住苏米如青葱般的小手,在她的手心中挠了几下,写下两字“你上”。
充满纵容与鼓励的两字,让苏米内心无比安定,缓缓站起身,抽张餐巾纸擦嘴,“纪田老大,熠已出最高价,您也要谅解一下我们,我们的利润从何而来?”
“何况先前您也说过;这些商品都是属于我们国家的,用我们国家的东西与我们谈价钱,不知纪田老先生是何意?”她不介意做白脸,何况有些人,对他不必太客气。
她的毫无收敛,与墨熠那内敛的嚣张和张扬;显得耀眼,却又展现了她不够沉稳的一面。
纪田一郎沉思片刻,语气沉重的道,“苏小姐这话严重了,我这老头子也是为道上的兄弟着想;既是苏小姐开口,那么就以这个价钱谈定,若往后,纪田组还有东西拍卖;希望墨老大不要给我们压价。”
“好说,那么此事说定,这些古玩先运往名胜拍卖场;明日签订所有物品的委托书与合同。”低沉的嗓音,似不耐般;而他眼底闪过一抹笑,却彰显他的愉悦。
立于电梯外,等待电梯上来。
电梯缓缓打开,苏米举步准备进去,却生生定住了脚;盛泽与许微相拥而立,吻得如火如荼,双方呼吸沉重,在狭窄的空间内急促喘息。
“盛先生真是好雅兴,电梯热吻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墨熠唇角噙笑,淡漠地调侃之语出口;只见盛泽与许微唇与唇相接处顿了顿。
随即,缓缓放开,许微羞红了脸,本就艳丽的脸庞;此刻更觉妩媚,盛泽面色不变,手揽许微的肩头,脸上出现点滴笑意,“让墨先生见笑了,墨先生还未入席吧!不若我们一同前往?”
苏米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想必盛夫人魅力无限,让盛先生在摄像头之下也无所顾忌;真是激情无极限,令苏米好生羡慕。”略带醋意的语气,让墨熠心头一揪。
许微脸色稍稍尴尬,旋即,便恢复如常,“苏小姐何必羡慕我们呢?你若想尝尝摄像头之下亲热的滋味,我倒是有一盘磁碟,可供苏小姐尽情观赏。”得意之色尽显,手紧紧挽着盛泽的手臂,带着胜利者挑衅的味道。
苏米脸色一白,脑中浮现在盛家时,被人压倒在地;动弹不得,架起的摄像机。
“怎么,许小姐也想尝尝个中滋味?那墨某倒是可以无条件为你实现”愿望“。”墨熠皮笑肉不笑,谈笑间,警告自然而然出口。
伸手将心头的人儿揽进怀里,对于盛泽与许微无耻的做法,倍加反感。
苏米轻轻退出墨熠的怀抱,脸色恢复如常;浅笑轻语,“相信盛夫人,此生也有一偿那”美妙“滋味的机会。”
“墨先生,走吧!要开席了。”盛泽精明地岔开话题,拉了拉许微,要她适可而止。
许微脸色一阵难看,却未反驳,心头知晓其中利害;就让苏米暂时先占上风,日子还长着呢!看谁笑到最后。
盛泽拉着许微走出电梯,作势要于墨熠一同前往酒席现场。
墨熠揽着苏米纤细单薄的肩膀,走进电梯内;按下电梯门,“还是算了吧!许小姐似乎不怎么欢迎墨某,盛先生、许小姐再见。”
话音刚落,电梯门便缓缓关上,墨熠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电梯上,斜视苏米一眼;便闭目不语,保镖扛着人体,一动不动,目不斜视。
苏米垂着头脑中浮现的都是盛泽与许微亲热的画面,无心注意墨熠的情绪;消失这一年来,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报纸数不胜数,本以为没了爱,只剩下恨。
就连他们结婚之时,心头翻涌的也是恨;然而,此刻见他们如此恩爱,心,却还是痛了。
电梯门外的盛泽缓缓松开许微的肩膀,“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将情绪摆在脸上;你不喜欢的是苏米,何必得罪墨熠这个大人物。”看来拜访之日得提前了。
说完,不待许微辩驳,转身便走……。
出了酒店,晚风轻拂,一阵阵凉意袭来;墨熠低头看着身着单薄衬衫,失神的苏米,叹息一声,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
他无法生她的气,若是在他们刚开始交往时,便打断他们;也许,现在春风得的便是他,都是喜欢看戏惹的祸。
苏米低落垂首不语,就连墨熠为她披上外套也不知,小车行来;墨熠不忍扰她,揽着坐进小车内。
一路无话,回到墨家,苏米仍然未有丝毫改变,情绪低落不说;连整个人都毫无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