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好?他说,好就是得到我想要的。而得到她,重新追回我要的幸福,便是此生的极致。
张靖每说关于她和他的一个字眼,他的心就跟着一抽紧,他的心脏无法承受接下来的学生祝福,她和别人白头偕老的祝福,永远不可以。
她的名字永远只能挨着他的,此生不渝。
梁焯黑着脸,大步流星,仿佛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娴雅的女子走去。他猛地放下酒杯,咬牙切齿低低吐出三个字,“跟我走。”说着,便轻巧地隔开愣住的李明辉,霸着她的纤腰,紧紧箍着。
没成想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柳浅柔粉颊微烫,身体僵硬,心里愈是气愤逼着她来自己却跑没影的茵茵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李明辉遇上,这会又被这个霸道男黏着了!
她微微挣扎起来,梁焯越发用力圈紧了她,温热的鼻息,呼在她的耳边,“如果你想要我抱你出去的话。你尽管……”舌尖舔了一下她的白嫩耳垂。
刹那间,柳浅柔的俏脸爆红,哪有平时的冷静沉着?可不是一陷入热恋的傻女孩儿?幸好,灯光的掩映下,看得并不是十分明显,柳浅柔才稍稍安了心。可谁知那个坏心的人竟然——
“浅浅,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不会是生病了吧?”梁焯更是靠近了她,身体几乎贴着她的身体,一本正经地问着。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粉颊,长睫,柳眉,灼热的手掌才轻轻覆上她的额头。
“梁焯……”柳浅柔低呼。
“喔,刚刚麻烦你了,照顾我的女朋友。谢谢。”想照顾浅浅,下辈子吧。嗯,下下辈子也别想。
“没事,我不介意的。”李明辉早已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不宜觉察的精明,淡淡笑回。
我介意。梁焯冷冷直视着他,李明辉把玩着手中杯盏,微笑以对。
柳浅柔轻轻抚额,“李老师,我先回去了。”
“浅浅,我们走。”梁焯紧紧搂着柳浅柔,往外走。
“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小妹,何谓好?何谓不好?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这便是我所谓的好。下周的订婚宴,哥哥希望你能开心呢。”李明辉漫不经心地啜着酒。
李婉婉垂眸。
如果下一秒,我就会永远走出你的世界。这一秒,你可不可以,握紧我的手?
“韩晢,梁焯要是再伤害柔柔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李茵茵从后面抱着韩晢的劲腰,半是威胁半是撒娇道,不过韩晢还是觉察到未婚妻话里的担忧。
他握着她的柔荑,指肚轻轻揉捏着,望着宴会门口相携离开的男女,轻而坚定地说,“不会的。”
茵茵,我们都会幸福的。
轻笑一声,韩晢转回目光,微低下头,轻啃了一下她的鼻尖,恨恨道,“****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我算进去?看谁不放过谁?”话音未落,早开始挠着她的胳肢窝了。
李茵茵看着失掉冷静面具的好友,心里却是喜忧参半。她不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是她确信,没有比让好友一直过着死水般的日子更坏的境况了!
所以,她下午才用尽了办法,把柔柔骗进了服装店,换上了衣服,逼着做了发型,拐来了宴会。只是意外地,遇见李明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喜欢浅柔,但是似乎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放开我。”出了会场,柳浅柔直直望进他的黑眸,淡淡吐出三字。
“不放,我就不放。”梁焯眼神凶狠地回瞪她。语气却甚是小孩。
轻叹一口气,柳浅柔缓缓移开目光,幽幽地说,“梁焯,我们都不再是可以任性的孩子了。有些事,一旦过了,便是错了。世界上,有些事,从来不许错的。”
“知错能改,从来只是少年的事。并不适合我们。心口的伤,就是痊愈。疤痕还是会在的。不经意的碰触,都会痛的。我是介意的。So,我们就这样吧。”
梁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微冷:“昨天是过了呀。你就算多怨我,多恨我,我也不能挽回曾经的伤害。但是假若我死一回,可以让你重新接受我,挽回我们曾经的爱,我就死一回给你看,好不好?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来过,好不好?”话落,梁焯粲然一笑。
如果下一秒,我就会永远走出你的世界。这一秒,你可不可以,握紧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