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昊的真力,太过浩大,发镖将官直觉感到不可匹敌,当即急速前冲,躲开了这惊天一击。
“还是你躺下吧。”冷天昊一击不中,随即一指点出,浑厚的无影指力,激射而出。
“哎哟!”发镖将官还没站稳,就觉左屁股上的环跳穴一痛,左下肢立刻麻痹,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等他再翻过身来之时,却连冷天昊的半点影子都找不着了。
“霍参将,您怎么了?”
直到这时,一队巡夜的士兵,才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发镖将官就是巡逻的霍参将,此刻正下肢麻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见部下到来,连忙捂着屁股上的血洞,郁闷无比的说道:“那夜行人厉害,本官着了他的道儿了,快扶我回去。”
他虽郁闷,心中却是放心,因为从刚才交手情况看,夜行人功夫比他要强很多,而夜行人下手明显是留情了,这就说明,这个夜行人不是敌人,顶多是个办私事儿的高人。
对霍参将来说,只要不是敌人,别的他可就烦不了那许多了。
次日,医馆之内,大门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见冷天昊与木晓莲到来,连忙龇着大牙,陪着笑脸,为他们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工作更是不要他们做半点,后来在冷天昊二人的要求下,才答应让他们帮着照顾伤兵。
“哇噻,这个大门牙是不是吃错药啦,怎么变化这么大呀!”不明情况的木晓莲,被搞得直呼不可思议。
冷天昊是瞎子吃水饺,心里有数,表面上却装呆作傻的笑道:“也许是我们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吧。”
“切,得了吧你。”木晓莲不知其中内幕,只当冷天昊是在胡扯,不以为然的摆了下手,自行照顾伤兵去了。
冷天昊瞧着木晓莲窈窕的背影,不以为忤的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门外又陆续抬进来不少伤兵,冷天昊心中奇怪,刚好也不清楚倒底在打什么仗,便招来大门牙,问起了原由。
大门牙就差拿他当祖宗了,听他有问,哪敢隐瞒,立刻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沧洲乃是越国的边境城市,与游牧联盟相邻,本来都是相安无事,很平静的。
忽有一日,自天空深处落下一个大火球,砸在沧洲城外的一片草原上。
那片草原离沧洲很近,以前也一直算作越国的土地,虽与游牧联盟有点争议,但双方都没有太认真,毕竟只是一小块无用的草地而已,一般情况下,那里就是块三不管的荒地。
可是,自从空降大火球之后,游牧联盟便不让越国人踏足那片草原了,说那片草原是他们的,不可以随便进入,并派出大量骑兵,守在沧洲城外,只要有人出城,踏足草原,便格杀勿论,小规模的战争,便由此引发。
游牧联盟的骑兵很是厉害,而且草原本就适合骑兵作战,所以沧洲的军队根本打不过他们,只能龟缩城内,不敢踏足草原半步。
军情上报到朝庭,朝庭内部立时出现两派,一派以臣相为主,要和谐,不愿为小得失而开战。一派以安隆王爷为主,要开战,不愿损失寸土寸地。国王一直拿不定主意,也就一直这么拖着。
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国王终被王爷说动,派了安将军前来指挥作战,小规模的战斗,立刻变成了较大规模的战争,所以伤兵才会大量产生。
听了大门牙的叙述,冷天昊这才明白事情的原由。
“那安将军现在怎么样?”他是个外星人,对这些国土争端,不持任何立场,但安将军与他相识,所以对安将军的情况,还是感兴趣的。
“安将军有勇有谋,常打胜仗,只是常有敌人刺杀他,所以他行踪不定,很难见到他。”说到安将军,大门牙猥琐的表情,立刻变得异常尊敬。
“快去看呀,游牧联盟在城外摆擂台了……”大门牙话音刚落,就听街道上一阵吵杂。
冷天昊听着好奇,让大门牙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游牧联盟在城门外摆下擂台,向越国勇士挑战,赌注是沧洲城外的那片草原,哪方输了,哪方就永远不得踏足那片草原。安将军已经接战,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天昊,快走,我们去看比赛。”冷天昊刚知道怎么回事,木晓莲便风一样的跑了过来,拉上他就往外跑。
冷天昊本也想看,便没反对,跟着她就出了门,汇入街上的人流之中。
大门牙见他们一个招呼也不打,立刻不满地说道:“哇,你们也不跟我请个假呀,太没组织没纪律了。”刚说完,想起昨晚那个蒙面人,心中一惊,立时闭嘴,四下一瞧,见四下没什么动静,这才庆幸地咧嘴一笑,“我也去看。”抬脚就往外奔去。
此时,沧洲城门大开,门外数千骑步兵,排列整齐,严阵以待。
城门外五百米处,搭着一个高有三四米的大擂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两国的老百姓,场面甚是热闹。
冷天昊与木晓莲挤到擂台边上时,比赛都已经开始了,两名勇士,正在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
冷天昊目光四扫,发现四周除了维持秩序的士兵,就是百姓和参赛人员,并无双方领导人物,极目远眺,方才发现,敌方大人物在数百米外的一个高台上坐着,而安将军则在沧洲城墙的城楼上坐着。
再次见到眼似弯月,貌美如少女的安将军,冷天昊立时生出一丝亲切之感。
“别东张西望的。”正神往之时,衣袖却被木晓莲一扯,“快看,我们的勇士快不行了。”木晓莲是越国人,她对比赛倒是很关心。
冷天昊这时才注意到擂台上,只见一个光头壮汉,正挥着双拳,左右连摆,不停击打着一个青年将官。
这青年将官好似已被打晕了头,只知抱头死守,不知还击。
“完了。”冷天昊虽然不会什么格斗之术,但凭他的实战经验,一瞧之下,就猜出结果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工夫,青年将官便被一记重拳击中脸颊,重重跌倒在擂台上。
光头大汉并不停手,上前补了一记大脚,将青年将官踢下了擂台。
他这一脚似乎很重,擂台又高,连踢带摔之下,青年将官落地后,只翻滚了几下,便气绝而亡。
这种比赛,不论生死,只论输赢,所以光头壮汉并不算犯规。
“你们越国人太差了,还有谁来?”在游牧联盟军民的欢呼声中,光头壮汉嚣张地吼道。
“蛮贼休得猖狂,我户江天来会会你。”越国军民正在郁闷之时,一个中年将官,如冲云之鹰,跃上了擂台。
“户千总必胜!”
“这不是户千总吗,这回一定胜了。”
……
户江天是名千总,功夫很是了得,在沧洲城里,名头很是响亮,此时一上场,就引起了一阵轰动,越国军民也信心倍增。
“来得好!”光头壮汉并不按常理出牌,不等户江天站稳,冲上去就是一记飞踹。
户江天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经验相当老道,见其这脚踢来,不慌不忙,只稍一侧身,伸手抓住光头壮汉的脚腕,顺势一带,并加了把力,便将其扔了出去。
壮汉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一脚瞬间落空,并身不由已,直往擂台下飞去,就好像自已跳下去的一样,转眼便咚地一声,落至地面。
“噢,胜啦!”
“户千总好样的!”
“臭光头不行喽!”
……
这场胜利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想到,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眨眼之间,越国军民便欢声雷动。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漂亮!”冷天昊也忍不住脱口赞道。
“这不算,他耍诈!”光头大汉输得极为窝囊,心中不服,随即大吼道。
“切,打不过还不承认。”
“大光头想耍赖吗?”
……
越国的军民一听,立时对其冷嘲热讽起来。
户江天却把手一摆,止住越国军民,向着光头大汉,招了招手,傲然说道:“不服就再来。”
光头大汉也不客气,立刻爬上了擂台,大吼一声,跨步进身,甩起来就是一记低边腿,直扫户江天的小腿。
户江天不退反进,起脚便踢,后发而先至,在光头大汉这一边腿还没完全踢出时,便先踢在其膝盖上,把他这记边腿给阻在半路之上。
紧接着,户江天旋身就是一记回旋踢,大脚如风,直向光头大汉脸上摆踢而至。
光头大汉竟然也是不退反进,猫腰前冲,避开户江天这一记回旋踢的同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嘿!”光头大汉吐气开声,一下将户江天扛上了肩头,旋转一圈,就想将他甩下擂台。
紧急时刻,户江天另一条腿往起一夹,小腿回收,呈三角形,将光头大汉的脑袋夹住,双手抓住脚腕,用力猛拉,就想绞杀光头大汉。
这样一来,光头大汉不仅甩不出户江天,自已反倒有了生命之忧。
光头大汉也够彪悍,几下掰不开户江天的腿,立刻便往擂台边缘冲去,就想带着户江天一起跳下擂台,哪怕是死,也能落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