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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赤素子

“夫人,你过来帮我看看。”狄慕盯着书上的那只眼睛,将若怡招了过来,眉头微皱着问道:“这个你还记得吗?”

“这不是几个月前你看过的那本书吗?我还说这个东西像一只眼睛呢!怎么了?”若怡不明白为何丈夫会突然提起这事,目光也是带着丝丝不解。

“夫人可知道这本书的来历?”

“来历?这书不是一直放在你书房里的吗?”被狄慕这么一问,若怡顿时更加糊涂了。

“唉。我这书房里除了剑式就没有别的图画书,但这本图画书也并非剑式,我怎么会把这样的一本书放在书房里呢?”跺了跺脚,狄慕感到烦躁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为一本旧书的来历而烦恼起来了?”若怡黛眉紧蹙,困惑地问道。

“没什么,既然夫人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那就罢了。”狄慕摇了摇头,叹道。

“这书这么旧,应该是放了很久了。”若怡将时间向前推,努力地回忆起来。果然,若怡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道:“这种图画书我好像见过一次,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者说,我当初见到的也不一定是这本书。”

“夫人,你好好想想,是这本书吗?”像突然有了希望,狄慕脸色微喜道。

“像是挺像的,但我也不敢肯定就是这本书。”由于时间过去太久,而记忆早已模糊,若怡也是不能断定。

“那夫人可知道,你是在哪里见到这本书的?”狄慕追问道。

“大概是在七八年前吧,那时候萱儿还小,我记得那天萱儿是跟小岸一起去后山玩儿,然后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那本书已经在萱儿手里了。”若怡所有所思,缓缓地说道。

“把萱儿叫过来。”听若怡这么一说,狄慕立马一招手道。

“萱儿哪里会记得,她那时还很小。”

“那夫人找到萱儿的时候,萱儿当时在哪里?”

“也就是后山,没走多远。”若怡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当时还担心他们会去青岩潭玩水呢,还好他们只是在洞口。”

青岩潭是后山一个岩洞之内的一方水潭,进入岩洞不过百步就能见到此水潭。在小岸开始挑水时就知道了青岩潭,青岩潭上方是镂空的岩石,阳光可以直射到水面上。由于青岩潭常年流动着活水,而且清澈干净,所以给饭堂做饭用的水,小岸经常是从那里挑取。

急于解开疑团的狄慕立马前往了后山的岩洞,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些许线索。以往出入这座岩洞,狄慕从来未觉得有值得一看的地方,但这次带着解开谜团的目的进入这里,就觉得脚下的每一寸地面都显得神秘起来,而身旁两侧和头顶上方的岩石,就更有可能留下什么线索或答案了。

狄慕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去,边走边观察着脚下的地面和周遭的岩壁。脚下是砂石和土屑,以及一些诸如鼠蝠之类的小动物留下的粪便和爪迹,像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地面,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而身旁两侧和头顶的岩壁,凹凹凸凸完全没有规则,有的宛若一层层波浪,有的却像一些不可言状的神态刻画。

狄慕留意着这些岩壁的形状,试图从中查探道一些什么,但除了一些凌乱的形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纹路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发现。狄慕想过试图从那些杂乱的纹路里面找出一些有形状的东西,为此他进进出出岩洞十来遍,并从各个角度去观察,但依然一无所获。

疑惑的狄慕走到了青岩潭旁边,双手背负在身后,望着头顶倾泻而下的阳光,然后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很难解开那只眼睛的谜团了。

像是白白来了这里一趟,狄慕有些怅然若失望着眼下的潭水。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倒映在水中的影子,而在自己身影遮蔽的地方,清澈的潭水反照出了一块刻有图画的岩壁。见此,狄慕微微一惊,顿时抬起头来,朝着自己倒影的正上方望去,便是看到了夹在两块巨石中间的那块小天地。

由于巨石遮挡的缘故,狄慕只能在半尺的缝隙里看到那块岩壁上刻画的痕迹,至于画的是何东西,则完全看不周全。如果是爬上去,即便身体再小,也钻不进去。这时狄慕拔出了自己长剑,他想:凭着自己练习这么多年的剑术,将两边遮挡住的岩石切去应该不是大问题。

狄慕拔出利剑,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到自己的右臂上,然后朝着头顶的岩石猛地劈去。随着“噌”的一声锐响,头顶的那块岩石上便被切出了一道深深的剑槽,一阵岩灰随之飘落。被切出的那道剑槽光滑平整,可见狄慕的速度之快,和那把剑的质地之坚硬。

看准了岩壁上的那道剑槽,狄慕再次挥剑,照着那道剑槽接着劈下去。

“咚!”伴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剑起石落,尘土扬起,整个地面都随之摇晃了一下。随着巨石落下,狄慕仰头望向头顶,那些岩壁上的图画已经露出了大半,跟自己在那本旧书上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终于找到了线索,压制着心中的兴奋,狄慕接着挥剑劈下了另一边的岩块,这时整块岩壁上的图案便在呈现在了他眼前。

仔细地观摩着,狄慕终于找到了那只像眼睛一样的东西。“难道这就是那种致命的毒物吗?如果是,那又该如何去抵御?”狄慕在心底追问道。

从那些岩壁上刻画的痕迹来看,距今至少有一百年之久,望着那些因岩石生长而显得模糊不清的图画,狄慕在心底推算着。

顺着那些图画一一看过去,狄慕在最右边的岩壁上看到了一行字,虽然由于岩石的生长已经变形,但拼凑起来仍然能认识。狄慕在脑中将那些比划一一拼凑,得出的一行字便是:赤素子,侵而不死者,可练血术。

“赤素子?难道那种致命的东西就是赤素子?侵而不死?感染了赤素子还有生还的可能?血术?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剑术,却从没有听说过血术。”本来以为能解开疑惑狄慕,在看到这行字之后便是更加疑惑了。虽是疑惑,但在疑惑之余,狄慕心底却悄然地燃起了对赤素子和血术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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