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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超级医学(3)

丈夫的改变让邱风欣喜,丈夫接下来的举更是让她感动——萧水寒把公司做了处理,把一半股权转给妻子,把一尊百分之一比例的斯芬克斯小雕像交给新晋董事长何一兵,它将成为一尊斯芬克斯大雕像的生长内核。雕像坐落在公司主楼下,用象牙生长基因按人工编写的造型密码“天然”生成。

斯芬克斯似乎是萧水寒的图腾,斯芬克斯雕像在天元公司有着特殊的地位。萧水寒说斯芬克斯之谜是一个永久的宇宙之谜,是人生的朝去暮来,是人类一代代的生死交替,他请何一兵照料好这座雕像,说也许他的人生之谜就在此中。然后,带着怀孕的邱风坐着H300汽车走了。

退休公安局局长邓飞有一个设置了27年的“海竿”。他39岁时接待了一个七十多岁的山东大学生物系的权威刘诗云,刘老怀疑20多岁萧水寒的一篇论文《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与DNA信息的传递》剽窃了原山东琅琊台生命研究所所长孙思远的研究成果,孙先生50年前去G国旅游时离奇失踪,生物学界认为他是李元龙——生物学界教父的隔世传人。萧水寒是3年前从G国回来的,他回国后就如爆炸般接连发表了几篇高水平的生物学论文,接着创办了天元生物工程公司,如果真的如此,那恐怕不仅仅是剽窃,很可能他与孙长思先生的离奇失踪也有关联。

刘老回济南后不久就去世了。邓飞关注着萧水寒的公司在国际生物学界的佼人业绩,对他的来历很颇为怀疑:G国是国际社会公认的一个毒瘤,那儿的法律崩溃,一个世纪以来,一直是洗钱和“洗身份”的天堂,在这儿得到一个清白的档案很容易。萧水寒在G国的这段经历难免使人怀疑——孙思远也正好是在G国失踪的。

鉴于萧水寒的名声,调查从未正式立案,邓飞的这项任务,退休后由龙波清局长接下。

萧水寒最近的大举动惊动了龙波清,他请邓飞以私人身份追查。

萧水寒夫妇第一站定在西北某山区的槐垣村,萧水寒说他“前生”的灵魂留恋之处,他们先去看了一株千年古槐。村里的老人说中国科学院的院士李元龙先生就在这株树下长大。李老先生今年170岁诞辰。

邓飞跟踪着萧水寒夫妇,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龙波清查到李元龙的籍贯确实是该村,1980年出生,2010年结婚。李元龙是科学院院士,在癌症的基因疗法上取得世纪性的突破,获得世界声誉。他在生物学理论上的贡献也绝不逊色,在宇宙生命学、生命物理学、生命场学、生物道德学中的开拓性研究,直到百年后还是生物学界的圣经。他50岁时突然失踪,有人说他是出了意外,但他写有遗书,失踪前又对手头工作和自己的财产作了清理,所以警方断定不是他杀。

李元龙认为让衰朽老翁苟延残喘的人道主义,实际是剥夺后代生的权利,是对后代的残忍——人类不该追求无意义的长寿,而应追求有效寿命的延长。

村里人说李元龙的曾孙李树甲还活着,他在西安经商的孙子李小胜不孝顺,萧水寒打电话给何一兵,让他教训下这小子,然后去看望了李树甲。

接着,萧水寒到了河南西南的宝天曼国家森林公园,见到了一位数学家白先生,他说这座房的原主人是一位成就卓著的生物学家刘世雄,刘世雄从20几岁就遁世而居,在这儿发表了丰富的学术论文,但50岁时突然离开这里,从此音讯全无。这是90年前的事了。他走前预留了100年的房屋遗产税和修缮费给自己。

萧氏夫妇又来到南阳西部一座工厂,替一名叫库平的60年前离开该厂的工程师交了一封放弃他股权的亲笔信。邓飞随后跟来,看到了电脑中储存的资料:

库平,男,2040年生,青年时间在国外度过,2062年进入本厂,在设计所负责新产品的设计,是一位优秀的工程师,曾多次获奖励。终生未婚。2090年突然失踪。

邓飞造访了库平以前的同事,他说库平身上总有一层迷雾,他在本职工作上虽算不上天才但在哲学和生物学领域却很厉害。邓飞还听了库平的一段录音,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邓飞从几个人的出现和失踪的时间得到启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推论。按照自己的推测,他提前去了琅琊台。

萧水寒也早就注意到了后面盯梢的邓飞,其实从20多年前他就觉察到了邓飞对自己的监控。他把汽车开到“琅琊台生命研究所”,果然见到了邓飞。这里的前任所长是孙思远教授。

邓飞安排了孙教授以前最喜欢的一个蒙古族老歌手在餐厅献唱,萧水寒终于承认他就是李元龙,也是刘世雄、库平、孙思远。邱风极度震惊,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生下女儿毳毳。

癌细胞有一种端粒酶PARP可以克制凋亡酶的作用。100年前,李元龙治愈了千百年令医学界束手的绝症,用的正是克制端粒酶的办法,由此李先生研究成功了千百年来人们追求的长生不老术,他把这种手术施之于自身,成了第一个长生不老者。

35岁那年,李元龙窃得了造物主最大的秘密,但同时悟到,上帝的法则最合理。如果全人类都长生不死,后来者怎么办?他做出决断:一人承受这个重担,保守秘密,直到可以把它公诸于世为止。他还决定自愿放弃生育后代的权利——他始终认为这代人的长生和后代的繁衍是水火不相容的,如果他决定生育后代,就必须同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正要准备履行这个诺言,邱风和毳毳被人绑架了,原来有人也一直盯着李元龙,这伙人的目标也是他掌握的长生术。

萧水寒(李元龙)答应给他们长生术,条件是放了妻女,但在确认她们绝对安全后,他袭击了司机,车子滚下山崖爆炸燃烧,但他却没死,从崖底爬了上来。

警方为了保护他也为了说服他交出长生术,更为了避免他履行那个“生育后代就结束自己生命”的诺言,把他软禁在一间特殊的心理实验室,派专家、特使和他谈了十几天,却无法说服他改变主意。他们怕发生意外,一直没敢让妻女与他见面。终于,专家小组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允许他们一家见面,但没想到萧水寒(李元龙)在见到妻女之后,在专家和医疗小组眼皮下突然神奇坐化。

何一兵和邓飞都猜测萧水寒(李元龙)的人生之谜很可能就在那座狮身人面雕像里,但他俩都决定默默守护这个秘密。

小说中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的根源来自于癌细胞,而不是什么“仙丹”,事实上这并不是作者凭空捏造出来的,决定人类衰老的因素的确来自于人体的细胞。

据俄罗斯科学家称,人体的衰老和死亡与细胞中的线粒体有关,线粒体被描述为“细胞发电站”,它们能通过氧化磷酸化作用,将人体内的氧转化为能量,然而在这一过程中,它也会产生一种有毒副产品——超氧化自由基,它对线粒体DNA和膈膜会产生无法挽回的损害。

人体中的抗氧化剂可以帮助减少这些伤害,但这些抗氧化剂在保护分子免受超氧化自由基伤害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伤害,所以无法完成彻底保护线粒体DNA的作用。此外由于各种原因,这些抗氧化剂都无法进入细胞线粒体内。

据报道俄罗斯研究人员已经发明了一种强大的抗氧化剂——“斯库拉切夫离子”,它可以有效进入线粒体,保护DNA,充当“线粒体卫士”。据称,该氧化剂可以防止衰老、延长人类寿命。如果这种抗氧化剂工作正常,那么人类将来甚至可以活到800岁!

长生不老,是人类最古老的梦想之一。上世纪80年代,三个美国人发现了染色体端粒,它是位于染色体末端的一小段DNA结构,作用象鞋带末端的塑料末梢,它使染色体不会散开,当染色体端粒健康时,细胞就健康,但细胞分裂一次,端粒就短一截,当由于年龄或疾病发作,使端粒及其短时,细胞就失去了分裂性而最终死亡。科学家的研究证明,用添加或修复端粒,可以使某些细胞长久存活甚至“长生不老”。

但生物学家称,染色体端粒并非我们衰老的唯一原因,它最多起了10%的作用,但如果细胞能更持久健康,可能引发严重病变的疾病推迟出现,这将大幅改善人类个体的生活质量。

端粒有个限制,是仅对可分裂细胞有益,而大多数神经元是不可分的,而神经元是大脑的主要构成细胞。如果科学家能找出方法,让端粒进入哪怕是很少一部分的可分裂脑细胞,则可对脑细胞带来好处。

不过这种技术也会有副作用——如果端粒作用于全身细胞,包括癌细胞或前癌细胞,则会有无意产生癌细胞或加快癌细胞发展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端粒学说让我们对生命有了更新的认识,虽然现在谈能长生不老还未免过早,但毕竟已经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和可能。

科学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我们不知道人类是否何时有长生不老的那一天。但愿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已经找到了解决李元龙所担心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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