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十三层紫禁城宾馆的天台上向下看,车辆行人都渺小的犹如蚂蚁。天台上的夜风大的吓人,把房顶上的几面彩旗吹得猎猎作响。
“昆仑?”凛冽的风把莫灵的秀发吹得高高飘起,她眯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神情戒备的盯着对面的黑风衣。
和身材苗条的莫灵相比,高大魁梧的黑风衣就仿佛一座巍峨大山。他的嘴唇宽厚,脸上的皮肤粗糙,长满高原红。
“昆仑弟子常毛博,见过莫组长。”黑风衣向着莫灵一拱手,态度还算恭敬的说。
“天地人神鬼蠃鳞毛羽昆,你是昆仑第八代弟子?”莫灵上下打量着对方。
“是。”常毛博点头答道,“敢问莫组长此次前来,可是奉了首长的命令。”
莫灵妖娆一笑:“姐姐只是无聊到处逛逛,并未受首长示意。”
“那还请莫组长不要插手这一次抓捕郑小池的行动。”
莫灵又是一笑:“姐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还用你们昆仑来管吗?”
常毛博语气一变,神色严厉:“莫组长这么说,是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了?”
“若想不让我插手也行,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上九九八十一个响头,姐姐我或许心情一好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也说不定呢。”莫灵咯咯笑着说。
“吾辈昆仑,人可以死,但不可以辱。”常毛博的眼里射出滔天/怒意,拳头攥得连连作响。
“昆仑神秘莫测,据说每一名出山云游的弟子都身怀绝技。姐姐我心早向往之,却一直未得有缘与昆仑一战,今日正好了结我多年心愿。”莫灵笑着说,目光死死的锁定住常毛博。
“既是莫组长屡屡相逼,常毛博只有一战。”常毛博咬牙切齿的说,他膝盖微微向前弯曲,身体重心下移,随时准备以雷霆之势出击。
“昆仑历来以古武闻名,少数弟子中也有觉醒异能者。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古武了。”莫灵环绕着常毛博缓缓踱步,咯咯地笑着说。
常毛博也将气机牢牢锁定莫灵,寻找着对方松懈之际出手。
“既然莫组长对我昆仑深知如此,自然也该知道我昆仑古武出手之下,必有死伤。现在罢手离去,还来得及。”
莫灵笑得一双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古武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那我更应该好好见识见识了。”
说话间,莫灵的眼神一变,杀气闪烁。常毛博被惊出一身冷汗,果断的抢先出手,一掌迅速如闪电,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在莫灵的小腹。
一掌轻易的击中了莫灵,常毛博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冷笑。
“外界多是传言二组莫组长何等强大无匹,看来也不尽然。盛名之下,难符其实。”常毛博摇头叹气道,他的真气已经透入莫灵的身体,莫灵的生死已经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
胜利在握,常毛博难免得意。
被制住的莫灵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显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这么多年过去了,昆仑的弟子还都是这样大脑简单EQ为零吗?”
莫灵忽然咯咯的笑起来,她安然无恙的站着,反而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常毛博瞬间重伤瘫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常毛博重伤倒地,他体内的经脉尽断,嘴角淌出鲜血,瞪大了眼睛望着完好无损的莫灵。
莫灵莞尔一笑,轻轻蹲下身:“你来的时候昆仑没人告诉你我的异能是什么吗?”
常毛博绝望的摇摇头。
“那你听好了,姐姐我的异能,名叫复仇。”莫灵咯咯的笑起来,好似一只妖精,眼中闪烁着五彩的华光。
……
这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混沌之地,郑小池单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身上的衣衫撕裂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身体。而在他的对面,狂暴结束的丁辰脱力的瘫软倒地,强行的想撑着站起来,几次又摔倒;凭借毅力依旧顽强站着的屈阳云腹部被刀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涌出来。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历经久战,郑小池几近力竭,而丁辰三人组,已经有两人重伤失去了战力。
郑小池又站了起来,他仰头对天,双眼幽蓝闪烁,大声喊道:“你要是还顾你朋友的性命,就立即解开这个空间,放我出去。”
“不然。我活剐了他们俩。”郑小池用刀指着丁辰和屈阳云,血腥的说。
片刻,远处的云雾散去,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出现了。
她正是聂倩,满眼恨意的盯着郑小池,一步步走来。
“今日杀不了你,是上天无眼。你生性残忍如此,总有一日必遭天谴。”聂倩咬牙切齿的说。
郑小池冷冷一笑:“天谴?好啊,我接着就是。”
聂倩搀扶着丁辰和屈阳云,杀气腾腾的盯着郑小池,却毫无办法。
最终,聂倩妥协了,她解开了梦魇空间,四周又变成了紫金城宾馆旁的街道。
郑小池看也不看聂倩三人,提着染血的刀一步步的向着紫金城宾馆冲去。
……
宾馆前,彩灯环绕,把黑夜照耀得犹如白昼;宾客往来,热闹非凡。
今儿个是王宪大喜的日子,这个平日里数整个京都最纨绔的主,今天却也穿着的文质彬彬,儒雅非凡。他礼仪得体的穿梭在往来的宾客间,谈吐风趣,风度翩翩。
王光年高坐大堂,笑容满面,今天前来捧场的宾客阵容让他很满意,五大家族的人不必说,必然是都到齐了,京都里平日和他并不融洽的权贵大员也都纷纷到场,表示祝贺之礼。和卢家结亲这步棋,看来是走对了。
挨桌敬过酒的王宪走到了王光年身边,面露踌躇之意,悄悄低语。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爸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会出什么纰漏的。”王光年宽慰王宪说。
王宪依旧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婚礼开始,他心里总好像压着一颗大石头,让他心中苦闷,总是惴惴不安。
“爸,那个郑小池呢?”王宪迟疑了一下问。
王光年有些不满,他眉头微皱:“郑小池你不必顾虑,有专门的人会去对付他,他今天闹不了婚礼。你只要把前来的宾客亲友都一一陪好,就算完成了任务。路都已给你铺好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人你还应付不了?”
“那……零局一组的那位要是回来了我们怎么交代?”王宪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王光年看了看左右,瞪了眼王宪:“宪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当着这么多的宾客在场,怎么表现的这样不堪。”
王宪讪讪一笑:“忽然感觉心中忐忑不安,一会多喝几杯酒就好了。”
王光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皱了皱眉。
“零局一组的那位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两说,就算他能活着回来,卢雪是自愿嫁给你,我们王家也是明媒正娶。他又能怎么样。一个不祥之人罢了,又怕他什么。你别再胡思乱想,去好好陪陪宾客。”王光年推了下王宪,表情严肃的说。
“是。”王宪点头,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他扬起一脸自信笑容,返回了宾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