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沫开始疯狂的捶打她的左手,“为什么你们就有白白细细的手而我没有!!!为什么我就要打石膏!!!为什么我的手那么疼!!!”
涵离抓住她乱挥舞的双手,“宝贝,别这样,别这样,你的手没事,真的没事,很快就好了。”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冷沫沫推开涵离。
她上辈子是干了多少坏事,才能迎来这么多的折磨,特别是在遇见涵离之后,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没了,全没了。
“宝贝.宝贝.”涵离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你走!你走啊..”冷沫沫背对着他,泪水如河水般汹涌。
“你..”
“宝贝!!!”
冷沫沫话还没说完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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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这样了?”楚老头才刚出去一会,在下面询问冷沫沫的病情,这就出事了。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影响了她的情绪,她的手还好,没有受到再次伤害。”
“刺激???”
“是的。”
“爷爷,你走的时候有谁去过房间?”
“一个护士小姐说要换药。”
涵离汗颜,“她都打了石膏了,还换什么药?”
“这..”
“爷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下次记得要小心。”
楚老头沮丧的点点头。
冷沫沫醒来,就已经是半夜了。
全身都在疼,全身的细胞就好像在打架一样。
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前方,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在想什么,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的,是范夕颜白白细细的手,是对面那对夫妇相拥在阳台上,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隆起的肚子,女人抬起左手抚摸男人的脸庞,这些画面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第二天,季雷森带着人来为她检查,冷沫沫看见女人,就生气,哭喊着“滚”。
那天范夕颜来过医院的事也没查出来,都把错怪罪在那天辞职的那个人身上。
解铃还需系铃人,没找到病根,病怎么能治好呢?
从那时候开始,冷沫沫不见任何人,特别是女人,一看见就会发火。
是的,她羡慕了,她嫉妒了,正式因为这样,她猜想避开所有能让她羡慕、嫉妒的人。有时候,她就一个人慢慢的回忆着,回忆着以前的快乐日子,会忘记现在的伤痛,但是只要一看见女人,就会想起范夕颜,就会想起阳台上的夫妇。
人人都有一些伤痛,欲想掩盖完好,不让人看见。
冷沫沫坐在轮椅上看夕阳,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她不能久站。这个花园里的病人,大多数能走动的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就是残疾人,不怎么出来的,涵离怕他们再次刺激她,到时候她万一做傻事..
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某一天的某一时某一秒钟冷沫沫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宝贝,喝点牛奶。”涵离拿了一杯温牛奶给她喝。
冷沫沫不理涵离,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