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程浩东诚实地说出，藏在心里很久，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我跟小然，不是先恋爱后结婚的，而是在结婚之后，发现彼此很合适，才慢慢的喜欢上彼此的。”
“只要是爱情，就都有保质期。”柳韵若有所思地说完，就直接带上门，转身离去。
病房里面，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齐小然无语地问：“她过来，该不会就是想买我的头发吧？”
“嗯。”程浩东凑近她，淡漠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她的女儿的？”
齐小然抓了抓头发，迟疑地问：“你还记得上次楚莫庭想让我假扮柳韵的女儿吗？”
程浩东问：“你就是在那次知道的？”
齐小然摇头，亮亮的眼睛变得困惑，她用力地抓住被子说：“不是，那次的结果只是起了个引导的作用，其实，我真正得知是柳韵的女儿的时候，是她认了白琪当女儿，故意针对我的那段时间。”
程浩东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不在意地问：“你很排斥她？”
齐小然慎重地点头：“对啊。”
程浩东按住她的头，把她抱到怀里面说：“想哭就哭吧。”
“可是，没什么好伤心啊。她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齐小然细长的胳膊搭在程浩东的腰上，头顶抵着他的肚子，声音低低地说：“浩东，对不起。”
她又打算，做他不允许的事吗？
程浩东眉心堆起一座小山，瞥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他长叹了口气，不明所以地说：“没关系。”
他这辈子，是真的栽倒齐小然身上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知道她可能背叛他的情况下，还选择原谅她呢？
程浩东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救了。
齐小然从他的怀里挣开，钻到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傻瓜。
我怎么会为了这种事，责怪你呢？
程浩东清楚她道歉的理由，提到嗓子的心落回原地，他心疼地凑到她的面前，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下次小心。”
“老公……”齐小然自责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情也不好。”
她说着就掀开被子，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说：“这次是我的错，无论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口的。”
程浩东帮她盖好被子，按着她躺下，声音低沉地说：“对我来说，只要你还活着就够了。”
“可是！”齐小然平躺着，眼眶中的泪水又禁不住地顺着她的面颊滑下，最终消失在白色的枕头上，成为枕头上的点缀。她悲愤地说：“如果我小心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的！”
程浩东耐心地宽慰她：“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齐小然抽泣着说：“可我还是难受，我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程浩东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地说：“老婆，养好身体，咱们两个抓紧时间在生一个，说不定这个孩子还会等着，投胎到咱们家。”
“真的吗？”齐小然明明不相信轮回这种骗人的东西，可当她看到程浩东认真的眼神，竟然愿意相信了他的话。她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说：“老公，你说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要孩子比较好呢？”
程浩东捏着她柔嫩的下巴，轻轻地晃着说：“当然是等我解决，所有可能对你和咱们将来的孩子造成危险的可能。”
“还有危险？”齐小然不解地躺在程浩东的大腿上说：“这些危险，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
“大概，一两个月吧。”程浩东眯着的眼睛，流露出与他此时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危险：“要是还有人，敢在这段时间内，做出伤害你的事，我将会让他们受到最严厉的教训！”
齐小然依偎到程浩东的怀里说：“我觉得，我都聪明到这个地步了，应该没人能害到我吧？”
“可是你太粗心。”程浩东不忍心打击她，把她柔顺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看着她皱着眉头，在脑袋上面乱抓着，他积累到现在的坏心情，顿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你在医院里面好好的修养，我先去公司一趟，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在过来见你。”
“嗯，你快去吧！”齐小然挥舞着手臂说：“我等着你回来宠幸我！”
“等我回来。”程浩东恋恋不舍地离开病房，开车，回到公司里，正打算跟其他几家人摊牌，就看到有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她单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拿着笔在资料上面画着什么，齐齐的刘海，也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被散到一边，披肩的头发直直的，远远地看着，十分的纯洁。
呵！
纯洁？
一个纯洁的女人，是不会出现在上司的办公室里面，还穿着那种撩人的衣服，故意等着上司回来吧？
程浩东漠然地走向她，看着她诧异的眼神，和越来越红的脸蛋，毫不怜香惜玉地抽走她正在画着的资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冷意凛冽地说：“马上收拾东西滚，我的公司里面不需要你这种女人！”
李萌站骄傲地走到他的对面，飞扬跋扈地说：“程浩东，你这么拒绝跟我相处，该不会是怕无法抵挡我的魅力，被我吸引，从而背叛了你的老婆吧。”
“同一个字，我不想说第二遍。”程浩东走到办公椅旁边，看看椅子，在看看李萌，干脆掏出电话说：“我的办公椅被损毁了，麻烦你们在送一把上来。顺便，让保安上来，把我办公室里的女人带走。”
他挂掉电话，没有表情的脸，依旧带着冷意：“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擅自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内，如果我办公室里面的机密泄露了，谁负责？还有，是谁允许你进我的办公室的？”
李萌不满地说：“你！”
程浩东睨着她说：“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从公司里消失。”
李萌没有想到程浩东竟然是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愕然地瞪大眼睛说：“哼，你这种破公司，和没有人性的领导，我才不稀罕呢！”
“不送。”程浩东目送李萌出去，在李萌消失后，他先是拨通了楚家的电话，确定他们认定了白琪就是柳韵的亲女儿，并且在短时间内不会主动找齐小然的事儿事，就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