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现在这样逃?
逃?
我在逃?
我为什么要逃?
“我宋英辉不能对不起天下所有的原配。”
这样想着,宋英辉掉头。
邵彦明还在原地,英辉将车子停在她身边,下了车,上手就将邵彦明推倒,骑在她身上猛撕头发,将邵彦明的低胸装扯至腰间,一只手死命撕她的脸,一只手猛扇,口中还骂,“小三,你当我好欺负,寻上门来欺负我,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
邵彦明没有防备,完全被动,被打得发懵。
正是下班、放学时候,人来人往,皆站在一边在围观。
宋英辉打得手疼,放过她,拨开人群,冲进家中,提起门口的鸡毛掸子就满屋子叫,“吕津平,吕津平,你给我滚出来!”
吕津平在厨房伸出头来,英辉将浑身的力气全集在那根鸡毛掸子上,对着吕津平一顿抽,“你个王八蛋,你当我好欺负,你在家里欺负我,出去还找一堆小蹄子找上门欺负我!”
桂姐从洗手间出来,高唤,“先生太太,这是做什么呦!”
吕津平从未见过宋英辉这般模样,呆着挨了几下,待缓过神来,制住她,“你干什么!”
宋英辉丢掉鸡毛掸子,回房翻出结婚证,拖住吕津平要往外走,“离婚,走,我们去离婚!”
桂姐拉住英辉胳膊,“太太,太太,不要激动!”
英辉瞪着桂姐,“松手,伤着你我不负责!”
邵彦明手里拿着千斤顶,要寻英辉报仇。吕津平叫了声不好,在英辉前面出门,抱住邵彦明。
英辉看这对狗男女抱在一起,新仇旧恨齐涌上来,朝吕津平吼,“狗男女,离婚,离婚!”
围观者已经转移到门口,间有笑声,“这位太太,民政局已经下班了,今天离不了了!”
英辉将结婚证攥成团,冲进车子里,浑身还在发抖,将车开到一百码。
情绪激动时不宜驾车,容易造成伤害。
英辉将车子停在路边,又叫了车。
她教自己冷静。
冷静。
冷静。
英辉噗嗤一声笑出来。
从来不晓得打人原来是这么爽,早知道早打他们,早些离婚,说不定自己现在也过得十分幸福。
什么面子,做什么要端着,对这种事,不能忍,不能拖,就该打,将狗男女打至轻伤以下;医药费?不出,绝对不出,等他们去法院提诉!
赵景来电。
“英辉,多谢你将我送医。”
“无妨。”英辉平复心情,“我们,我们要见面聊一聊。”
“我已出院,你在哪里,我去寻你。”
“不必,我们在约定地点会面即可,”约定地点,须僻静,又不可太僻静,英辉脑中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只说,“稍后我发位置给你。”
“好的。”
侦探将赵景指给吕津平,“吕先生,他在那里。”
吕津平冲上前去,“混蛋,你再缠我老婆,再缠我老婆!”
赵景没有防备,生生挨了两拳,待他看清来人,怒火也全涌上来,因为这个混账,他爱英辉多年却不得,这个混蛋得到英辉却不珍惜,四处拈花,叫英辉难过伤神,他将怨气也攒在拳上,朝吕津平挥去,两人缠在一起。
由医院保安将他二人拉开,警察将二人带至派出所做笔录。
可怜赵景,到底是文弱书生,三两下即败下阵来,输多赢少,方出院,又还转回去。
出租车司机是女性,发动车子时笑,“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说出去,多满足作为女人的虚荣心。”
英辉没心情应酬她,去看窗外。
石峰广场的大荧幕上有两个人在打架,车辆慢行,英辉看得清楚,其中一人是刚被自己撕碎衣衫的吕津平。
还有旁白,“最是情难解。”
“都有病,都有病……”英辉摇头,“司机,去机场。”
她向令珠学习,跟学校告假,打算随便买了张机票即飞往他乡,管这里发生了什么,管这里怎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