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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节(补充)

亲人团聚穷达终是子,久别重逢情缘难再续

林涛在后视镜中也看到了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加了一脚油,坚决地走了。

一刻没有停顿,也没有任何的思绪,似乎一切都过去了,也吃了颗铁秤砣。童话里的故事毕竟在童话里,什么公主王子,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生活很现实,也很俗气,没有浪漫的山盟海誓,也不可能海枯石烂。过去的一切,纵是美好的,也是永恒的,爱情只有经历才有甜蜜,只有放弃才会永恒。

车子上山下山,并不艰难,很快就到了村东。将车停了,爬上山顶,想看看这冬天的家乡。

天空是明净的,明净的天空中有一丝丝的云向这边飘过来。连绵起伏的大山,青青莽莽的松林,块块泛黄的土地。零星地点缀几只房子,青色的瓦下面压着白色的墙。几头羊,几条牛,散散慢慢的几个人,偶尔还有一只鹰旋起……

最高的山就叫太青山,是全乡或几个乡的人知道的名字。可能有准确的海拔数,但无人问及。云雾迷朦。几年前山上种了茶,照说景色该不错。太青山也有许多的风景,从未去过,听说过一些名词。平铺的林,缠绕的云,零星有几点冲入云层的树。顺山而下,一线白色的是干涸的涧沟。下雨涨水便轰隆隆很壮观。

一个水库截涧而起。碧绿的一片,映着阳光,闪闪地亮,象日光下的鱼鳞片,它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河,人们都称沱河,哪里算得上呢?但据说是流进了长江的。

就这样一个山谷,散着百来户人家,划一个界,便是一个村,村里有学校,村里有村长……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为什么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就不能安身立命,建功立业?

稍稍停留,又往家走。

听到车响,仕杰和父亲先后出来,竟不约而同地问到,“怎么才回来?”

“有一点事!”林涛一边笑道,一边从行李箱里把鱼拿出来。母亲也出来了,只望着他默默地笑,见他把几条大鱼提出来,就赶紧迎过去问吃了午饭没有?林涛说吃了,便把鱼递给母亲。

仕杰又钻进车去琢磨。林老师叫林涛进去给他说个事。见父亲情状,林涛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林老师虽然把他叫进去,却又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想,安排道:“你去把文权伯和俨儿丫头接来,他刚来过,听说你回来,专程来看你的,见你不在又回去了。”

林涛本来想休息一下,见父亲一本正经,也不好说不,便答应了。正要走,母亲拣了两条最大的鱼,比了比,递给了他一条小一点的,“带条鱼给他们。”林涛干脆又拿了条自己带回来的烟,也就去了。

下坡路一路小跑,一边在记忆中搜寻她依稀的影子,哪怕是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同伴,也只有半分的记忆,而在自己心底深深烙下的只有周洁宁。周洁宁已成为别人的美丽,时间会不会消磨了这段思念。也许这只是一厢情愿对童贞的留恋。

每个人的故事,永远都是以时间为主线,自己没有跑在时间的前面,就要被时间远远的抛在后面,很多事都赶不到一个正着,总是万事具备时,东风已过。自己也不过在拼命地改变命运,而命运却只按着它的节拍在走。最后发现命运只是对现实生活的一个总结。

夕阳在山头沉下去大半截,天色渐暗。这是一条儿时常走的路,可是现在走来却显得特别陡,特别险。路越来越小,杂草越来越深。

很快就到了小石桥,桥下水枯石出,不禁想起当年在这里摸鱼抓蟹的情景。但是这小溪如何又变得这样狭小不堪。也不曾见当时自在游弋的那么多小鱼。那些石头也没有原来那样光洁亮白。

过了小溪,再上个小坡就到了严家屋场,当路一株百年樟树还在,树没有变,路拓宽了些。一座别致的院子是严家祖上的家产,是村里少有的双层楼青砖墙木板壁四合院的房屋。林涛刚一上到屋场天井,就见到文权伯正在抱柴火,便叫了声。

文权伯回头一望,见天井里站了个整齐的小伙子,惊讶地问道:“哪个啊?”

林涛笑道:“是我,我是林涛。”

文权伯看他那轮廓,想想应该是林涛,只是不敢相信他真来了。见确是林涛,竟抱着柴火僵直了不知所措,眼盯着他不放。严俨妈听到声音,快步出来,一边笑道:“是涛儿啊,快进来,快进来!”又把文权伯一推,他方才醒过来,也忙声说:“到屋里坐,到屋里坐!”

林涛又叫了大妈,把鱼递给她,把烟给了大伯。两口子连声称谢,又寒暄几句。大伯叫道:“俨儿,你看谁来了!”

严俨正在兔舍添料,其时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忽然感到莫名的紧张。听到爹爹一叫唤,光张了嘴未说出话来,待听到他们快进门了,才回过神,欢喜答道:“是不是林涛来了!”天天在心里念着的一个名字,现在从嘴里说出来去感觉有些涩涩的。

林涛跨进大门,也在寻找严俨,却听她在后门外说话,也就径直到后面去看看。出得后门见一个亭亭的少女,手中端着筛箕,合时的银灰冬装掩不住优美动人的身姿,轻描淡写过的细细的眉下,含着泪花深情难测的双眼,微粉含红的两颊伴着淡红乖巧的嘴。心中一凛,这人比洁宁还要漂亮,是严俨不是?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不敢认你啦!”

“可我认得你啊!”严俨并不觉得是已别多年的故人,虽然高些,成熟些,不过还是一眼能认出他。她丢下筛箕,拍拍手,缓缓过来。“你终于回来啦!”她霸道地盯着他,使他不得不将眼光移开。

“是啊,我能不回来吗!”林涛一见那些兔子,又十分好奇,要严俨给他讲怎么会养上兔子。说得欢了,把正事儿给忘了。

严俨妈妈咳一声道:“你们两个到屋里来烤火,外面冷啊!”

林涛这才想起来意,进屋把父亲的意思说了。

“我看今天就不上去了,明天再来,”文权伯拨弄着火塘里的柴火,火苗都窜起三尺高,“你就在这里多玩会儿,你这孩子,五年没看到你,要是走在路上,还真认不出来。”

见天色已暗,林涛也觉得有道理,便也不推辞。林涛赶紧掏出烟来,给他敬了一支,文权伯一见他那烟盒子,就知道是好烟,过意不去,“我这里没好烟,得罪客了。”又用火钳夹了颗火屎点了,抽了几口,笑道:“这烟只怕很贵?”林涛笑道:“算是中档吧。”

严俨的妈妈已是合不拢嘴,和严俨穿梭着拿东递西。严俨自是高兴,心儿突突地跳。搬了椅子坐在林涛身边,仔细端详这个日思夜想的人,聊起往常些些细碎和同学们的前程境况。

妈妈要去做饭,被林涛止住了,便拿了娃儿糕来烤。严俨知道他喜欢吃桔子,就剥给他吃。

林涛把自己的经历又重述了一遍。都啧啧称赞。特别知道他还是一个人,都放了一百个心,特别是文权伯,显然听得激动了,说他“懂事的孩子就是有出息!”严俨妈妈补充道:“当初你出去,你爸爸气得一年多没说过什么话,人都老了一截,现在你好了,他又会年轻回来啊!我们都替他高兴啦!”

火太大,烤得腿发烫,往后退了几次;火上的水壶也开过几回,热水瓶都满了,文权伯干脆把壶升得老高,让它咕嘟响去。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喊姑妈。严俨说声“老表又来了,”就去开门。

老表一进门乍见到林涛,笑道:“有客啊!”再仔细看看,惊道:“这不是林涛吗?”这老表叫林军,也是小学同学,一起放过牛,抓过虾,过过家家。林涛听到叫姑妈也猜是他。样子没太大变化,就是壮实了不少,成熟了不少。起身抓住他的手,“老同学,没有变啊!”递了烟,互相问了,却又互相恭维起来。

虽然儿时玩伴,也还些亲戚关系,但比不得男欢女爱,互相了解了情况,竟然渐渐无语。林军转入正题,说是明天要到县里办点事,来买两只腊兔子。严俨笑道:“拿两只去就是了,还买什么买,你这个破产的企业家,算我赞助你好了!”

林军也不生气,叹道:“妹妹,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人,我不是什么企业家,也没有破产,不过是拼命想吃口饭,还没有跑出销路来,现在是有困难,但一定会好起来,比不上你这个养殖专业户,但也还是有王八翻身的一天啊!不过,好妹妹,要不你投点资入股,你帮了我,到时候分成就是了。我那个娘老子又靠不住,我只有这么个姑妈,只有这么个好表妹,只有你们帮我,还有谁能帮我啊!”

姑妈越听心越软,接话道:“你不过也是眼高手低,自己没那个本事,又要包什么茶场,茶又卖不出,本钱又进去了,别说你娘老子管不了,我们又怎么帮你,你看我们这些地方,修楼房的,买车的,都搞现代化,我们还住着这个上了百年的房子。你妹妹养几只兔子赚得了几个钱?只是好玩,懒得种地做事。以后办置嫁奁,不还是靠我们从地里刨出来。”一边说,一边起身给他拿兔子去了。

林军惨惨笑道:“您以为我甘愿这样吗,还不是想发财,读书又读不起,出去打工家里又有两个老要照顾,这是我命苦,孤身一人,连帮衬的兄弟都没有一个,我要是个女儿家,找个有钱的嫁了,也能贴济家里。天天做着发财梦,我那几间土房子风都吹得倒,我们这里山多田少,光种点田,刨几口吃的,我不是只有打光棍的命啊!我包这个茶场,也算是靠山吃山,总会有好的一天,姑妈又何必这样说我呢。”

腊兔子和腊肉本来都熏在火塘上,因要过年,昨天刚取下来。姑妈进去拿了来递给林军。拿了兔子便给钱,见姑妈硬是不要,林军就道谢走了。他后脚一出,林涛见时间不早,也起身告辞。腊月腊时,也不好留客,严俨起身相送,拿了手电就一起出了门。

一直送到小桥,竟也没有多少话。

这一次,窗户纸虽然没有戳破,林涛心里也明白了父母的苦心,心中却又非常的犹豫,也大致明白了俨儿的心思,心中更加为难。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而严俨心里最为惊喜忐忑。挨着他走,问他:“你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起过我吗?”“好像没有唉!”林涛感觉到了俨儿的亲怩和温情,怕伤到了她,补充道:“我一想到回来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们。”“是我们,还是我,还是她?”俨儿知道在他的心中,不一定爱着自己,但却要证实,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地位。林涛是个直性子的人,也不会甜言蜜语,心里虽然清楚,只要瓜儿甜果儿密,女孩子就会心花怒放,但自己天生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对于严俨,不能让他为自己背负太多的情感纠葛,便道:“都想了的。”

“那为什么不写信?”俨儿借着夜黑掩着脸红挽着林涛的手臂。林涛后悔道:“都没写,要是写信联系,也许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了。”俨儿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还念着洁宁,也不怪他。顺着他的心思把这些年与洁宁的情况都说与他听。林涛知道严俨就像自己的亲妹子一样,是无话不说的。俨儿见他只听不说,怪他,“你就不能跟我透露点什么吗?”

林涛心里矛盾,只是拉了拉她的手。她猛地扑在他的肩头上,呜呜地哭起来。他手足无措,左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肩,右手亲亲地扣在她的腰上。“别哭!我……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颗颗泪珠洒落在他的肩头,是的,难道压抑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该爆发吗?独独一个坚强的女孩,只有这种方式了。寂寞、痛苦、辛酸、愁苦,折磨了她这么多年!他只是想安慰她,但已经感受到到俨儿的心跳,似乎也体谅到她的内心的纠葛。俨儿哽咽道:“你没有想过我会想着你,我比谁都想着你,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是个妹妹?还是你这一点都没有想过,你早就忘了我吗?”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事?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我现在心都碎了,我还需要时间,我希望你们都有好归宿,我除了喜欢你们,又还有什么办法呢?”林涛帮她擦干泪,把今天和洁宁见面的事说了。“我也猜到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但真的面对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难受的,你一定能知道。”林涛又把这些年在外的事都说了。

渐渐感觉到寒风习习,腿冻脚冷,便命俨儿回去。自己一个人上山了。回到家里,家人都还围着火塘边坐着,嗑着瓜子。见林涛一个人,也并不觉得奇怪。又静静地坐了半夜,母亲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见到俨儿丫头了,两家人都希望你们能成,要不要请个媒人?”

林涛笑道:“这个事我还没有仔细想过,再过一段时候再说。”

父亲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问:“听杰儿讲,你们老板的女儿和你住一起,是不是你们在……”没等说完,林涛忙解释说没有。

但父亲的这么一问,却不知为什么触动了自己的神经。自己说没有,是因为谁也没有开口,或者因为有一个洁宁一直还牵绊着。母亲并不相信他的“没有”,叹道:“那俨儿丫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还需要时间。”

仕杰却看不得他优柔寡断,笑道:“你们不要给哥做主了,我看由他自己选择,洁宁姐、严俨姐都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事过境迁,什么情了义的,都成了历史,现在维妮姐姐对他这么好,一起共事,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觉得谁最合适,难道还不清楚吗?关键是,维妮姐姐是个外国人。”父亲嗔怪道:“你专心读你的书,这些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母亲听杰儿这一说,心里倒是清楚了。林涛见弟弟点破自己的心思,哀叹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一等再说罢。”林涛怕父母担心,补一句“谁都一样,我听你们的。只是现在酒店的事还没有顺,再等等吧。”也再无话。见火烬灰熄,时间不早,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天,林涛想贪个早床,但母亲早早来敲门,问他要不要把严俨一家接来吃早饭。如果要就早点去,她们一家平常早饭是吃得早的。

其实林涛这一夜翻来覆去,并没有睡得好。总想着俨儿的话。原来自己的确没有想过会和她有这样的可能,但这次回家,听父母的意思和见俨儿的情形,回想和她的情感,觉得这是不是就是命。自己拼命去守着的却得不到,是不是命中就注定好了。又想想和维妮的事,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那种身份的落差,给自尊带上了枷锁,只怕难以超越。维妮不说,自己也难以启齿。听母亲一问,也知道不能让俨儿太伤心,就立即起了床。

再到俨儿家里,果然俨儿和妈正在准备早饭。知道来意,异口同声说不上去了,明天就年三十,今天就不麻烦他们。却留他吃饭。林涛正不知如何是好,俨儿妈妈说有些话要对他讲。文权伯却说要把牛拉出去,只留了娘儿俩和林涛说话。

俨儿妈说道:“从小都把你当自己儿子看,俨儿也把你当哥待,也不怕你笑话,俨儿这丫头,打下了学,自己心不定神不安,老想着还要读书,种田栽秧也不想干。年纪一天天大了,做娘老子的我但心,但也晓得,她心里在向着你。现在看到你回来,大家都欢喜。昨日也没有好好跟你说,今日你来,我们也不怕丑,干脆把话说明白,你们也不小了,有意没有意,你们自己定,俨儿也不傻不丑,就是没有意思,也不怪你们,要你爹妈放心。”

林涛心里一惊,叹道:“大妈啊,我自小和俨儿一块儿长大,论感情是最好的,没想到这几年一混,还没搞明白,就都长大了,都要谈婚论嫁,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没有想好,要是不长大,都那么小,该多好啊。”

俨儿也没有想到妈妈会这样直接,还有些怪她。听林涛一说,心里酸楚,泪水在眼窝子里转动。打心底也希望听到林涛的想法。没想他却这样搪塞。

俨儿妈笑道:“你们会长大,我们也会老,你们成家立业是我们心头的事,你失踪的这些年,你妈也老了不少,看到你回来,大家心里都高兴,听到你的消息,我们俨儿比哪个都高兴,她自己不说,我们都知道,这一段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人都瘦了一整圈。那时,你爹妈说等你回来,就把事情定了,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看你的。虽然你原来那个同学已经定了婚,但是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否在外面遇到了更好的。听说,你们老板的女儿和你在一起,有这样好的,我们怎么会拦着你……”

俨儿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妈妈,你说这个干什么?”

林涛不知是谁传的这种话,好象自己要攀高枝了,心中十分忿闷。随即回道:“大妈,你不知道俨妹在我心中的份量,也不晓得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一心想着出人头地,哪里想过其他什么事,现在看上来好一点,您说的那个人,她是个外国人,虽然和我们说一样的话,虽然一起做事,但她哪里会真正瞧得起我们这些打工的,不过能做事的时候做事,做不了事就走人,我们岂能和他们谈婚论嫁,既使她有什么想法,他的家人也未必会同意。”

俨儿见林涛急了,望着母亲,怪道:“昨天都和你们说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你哪里知道,头里和他爹妈说起这事,都是我们在作主,现在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当然要问清楚他的意思,不然,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还不定下来,你以后还怎么找人家!”

林清心里清楚,正要说明,见父亲推门进来。早上母亲支使他来请客,父亲深知文权伯的脾气,担心林涛请不动,也后脚跟来了。

林老师一进门,大概听到些谈话,笑道:“嫂子,你担什么心,孩子们的事,我们虽然也作得了主,但他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既然已经说明白了,让他们自己还商量商量。”又约他们一起上去。俨儿妈还是执意不去。林老师怪道:“没这个事还好好的,难道一谈起婚嫁还生分了不成。谈成谈不成,难道还要当仇人?”

俨儿妈一边让座,一边要去倒茶,“比不得你们,儿子现在有出息了,我们反倒求起这个事来,好象我们丫头没得地方去了。”

林老师也不生气,冲俨儿问道:“你爹呢?”“他拉牛出去了。”“你们先上去,我和你爹妈坐坐再上来。”

林涛一听,急忙起身,拉严俨走。俨儿见母亲不反对,说声,“妈,那我先上去了啊!”和林涛出来。正好遇见爹回来,告诉道:“林老师在里面,我们先上去了啊!”

文权伯一见这光景,心里也踏实。想想这丫头,昨天自己还说不去,今天自己先反悔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哦了一声便进了门。

林涛还只到家门外,就听到好象有女人在哭,心里一惊。进门一看,原来是姐姐回来了。虽然多年不见,但姐姐的样子还是记得的。

倒是姐姐不认得是林涛,先认出严俨。一听林涛叫自己姐,才估计这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家伙是自己的二弟。忙起身,抓住他,“你是老二?”两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把严俨却忘在了一边。仕杰和妈忙起身招呼。

“大姐,怎么了?”待都坐下来,林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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