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流光万民享太平，同窗情谊巧渡求学涯
林涛走进放影厅，里面光线不好，气味也不对。稍稍适应后发现总共也就三十来个位子，后面好象是几个包房。坐下来知道可以往后放倒的软靠背椅子，心想就是睡在这里也行。便换了一个靠后的地方坐了。
看了两部片子，人便渐渐少了，后又陆续进来几个。本来心情不好，影片也不是十分吸引人，情节也多是雷同，且没有什么太多悬念。正如每部片子结尾都有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大概是巧合得太多，不得不用这样一句欲盖弥彰的话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毕竟有些困了，干脆把椅子往后放，枕了自己的行李躺下睡了。
本来听得刺耳的声音，此时也成了催眠乐。朦胧中又回到了洁宁家里，又睡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正要合眼入睡，听得楼梯间有声音，似是洁宁上来了。接着门也打开了，果然是洁宁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还未待他说话，又飘然来到床前，慢慢脱去衣服，钻进了被窝，贴在了自己身上。立时浑身上下如火烧般热了。忍不住伸了舌头去吻她，她也不避不让，缠绵不时，洁宁居然嗯嗯有声，越发让他神魂出窍。下面那不安份的似乎也寻到了去处，正要前行时，情急难羁，陡然一热，喷涌而出。心想坏了，猛一惊酲，发现自己仍在录相厅里，眼前银幕上居然是两个裸体的人正在交合，他大吃一惊，画面恶浊，自惭亵渎了梦中情人。
左右看时，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似的。过了一会，感觉裆里太过不适，就跑到厕所里把内裤换了。回来时听到后面包房里有动静，估计正是那事。原来这里竟是这样一个场所，他又脸红体燥，生怕有人认得他，也假装睡着，眼睛却仍看着银幕上的一举一动，正好把自己的好奇心一下子剥得一丝不挂，看得清清白白。心想这哪里是三级片片能够比及的。想想这里离学校只有一两里路，就觉得这世界变得太快了，也太坏了。
大概老板也不敢多放映，只放一段就换了正规的片子。
林涛却怎么也无法再入睡了，还没有等到天亮，就匆匆出来，连那个打盹儿的守门的人也没有惊动。街上已经有了人影。多是学生骑着自行车去上早课，叮叮铛铛骑得飞快。还有那些踩着三轮车进菜和水果的贩子，那三轮车压得吱呀有声。刚一出来，经凉风一吹，猛一哆嗦，又有些后悔来到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地方，感觉浑身上下都脏得难受。还生怕别人看出他是从那地方出来的。心想昨天要是找个旅馆住该多好，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还可贪个早床，而不是来这个地方。
找个已经开始营业的店子从容吃过早餐，天才麻麻亮，路灯已灭了。林涛又走路到了火车站，到七八点钟这里已慢慢热闹起来。待买了票，坐在候车室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录相中的镜头。又回想着梦中的光景，竟有些后悔，原本有机会的，自己却没有把握。心里寻思是不是又回去，成就了自己的妄想算了。一想得真切了，顿时又觉得自己为何竟这般无耻，这种心思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又开始盘算自己将来怎么办。一想到将来，便是茫然一片，那种念头也就消停了。
再说洁宁那天和爸爸来到县里，直接就去农业局找万局长。一进办公大楼，就有人带着他们去敲局长办公室的门。万局长开了门，将他们父女热情地迎了进去。请他们坐了，又吩咐倒茶。洁宁爸爸一边找个地方把带的一大包土特产，山货放在一边，一边告她叫万伯伯。她不太习惯地叫了，便再不出声。万局长一看那么大一包东西，估计是给自己的，便正色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提回去啊！”洁宁爸忙解释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土货，山上长的，自家养的，平常请你去吃，你又忙得不行，这不是带点来，让嫂子也尝尝咱们家乡的土产品。”爸爸又说：“我晓得局长太忙了，但还要劳烦局长，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局长不局长，都是老同学，还是叫我老万嘛！”万局长一边也移了椅子过来陪他们坐了，一边摇头叹道：“老周啊，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农业局一年不如一年啊！说忙也不忙，说不忙，杂七八的事又多，没得个体统。”
万局长又打量着洁宁，见她个儿不高也不矮，身材匀称，衣着得体，瓜子脸，眉目清秀，顾盼神飞，举止斯文，稚气将褪未褪，神情婉约还羞，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便夸道：“老周啊，你真好福气，三朵金花，小的都成人了，个个都这样标致！”
洁宁见局长这样夸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只低头不语。洁宁爸回道：“还是您福气好，一儿一女，不多不少，儿女双全。不过我还都没有见到过，听说你的儿子已长大成人，不知在哪儿高就啊？”其实他们的老家离得并不远，儿时常在一起玩闹，只不过两个人后来都一直在外面工作，洁宁爸在乡信用社工作，万局长在另外一个乡当乡长，后来虽然调回乡政府当了一段时间的书记，洁宁爸他恰好又调到区信用联社当主任，而且万家在县城里，虽然后来到他家一两回，却并没有见到过他的儿女。但是知道他前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不久就死了，后来的妻子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别提了，不肖之子啊，给他安排工作他干不了，现在还在瞎混，不是在我们乡政府开车吗，没出息的！”万局一提到儿子，似乎很不高兴，洁宁爸也就不再提了。只谈些时事新闻，人事消长。
洁宁一听在乡政府开车的，便一愣，难道是他！想一想，又觉好笑，早就应该猜到，肯定是他了——万木春不也姓万吗，他说他家在县里，应该想到是万局长的儿子。在姐姐家住的那一阵子，就认识了他，只见他天天没什么事，就是满街找牌打。又经常跑到信用社来玩。有时还用政府的那台吉普车送她回家。姐姐教她不要理他，说他是个二流子。的确是有点油嘴滑舌，但也还规矩守礼。
老半天，他们两个老同学才谈上正经事，万局长说：“你幺丫头的事情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我都安排妥当了。不过，暂时还没有编制，我是想让她先上班，然后作为内部人员，读一个委培的大专，然后再搞一个指标。”洁宁一听没有编制，心里凉了半截，但听后面还有希望，故而又放心些。再听说要去读书，心想，这不等于就是考上了大学了吗，又满心欢喜。爸爸自然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连说谢谢。
接着万局长又拿起电话说：“我是万长柱，你来我办公室带新到的同事去办一下手续。”回过头来对洁宁说，“你跟人事科的王科长去办一下手续。下午我还和你爸去教育局去给你报名。”虽然是对洁宁说，实际上是告诉洁宁爸，还要到教育局去通融关系，要联系委培的学校。等洁宁出去了，又给教育局张局长打电话，寒暄之后就问：“我上次跟您说过的，安排一个学生读委培的事，今天我带他们过来谈谈，是到您办公室来，还是到您家里去？”张局长回说：“我中午想休息一下，下午到我家里来吧！”洁宁爸小声提酲道：“我中午是不是请张局长一起来吃个饭？”万局长挂了电话说：“今天中午我请你，他那里不急，买点烟就行了，事成之后你再去谢他。”洁宁爸哪里肯依，但万局长坚持，说：“你既然来了就是客，听我的，我们难得在一起吃饭，不要争了。”
中午万局长坚持作东，父女俩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一家叫“福来贵”酒楼，三个人加上司机直接就被带进了包房，万局长说：“工作餐，工作餐，晚上到我家里，咱俩喝个痛快！”洁宁爸赶忙就说：“晚上这顿一定要让我请，你不能让我这心里头过不去啊！”万局长笑道：“你这又见外了，晚上到我家里去，今天就住我那里，条件差点，但也还方便，我们好好搓两盘，我可要报仇的啊。”洁宁一听，就知道他是说晚上要打麻将了。万局长说报仇是说上次同学集会时，他输了不少，而那天洁宁爸刚好与他一桌，运气好，竟赢了八千多。洁宁爸一盘算，心想这样也好，便说，只是要搅扰嫂子了。万局长转而对服务员说：“叫你们经理来。”
服务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久就听有见有人噔噔来到门口，呵呵一笑道：“哎呀，是老周来了啊！”洁宁扭头一看，一个体健腰圆，穿着考究，涂红描紫，四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把个门堵得没有缝了，跟在身后的服务员更没露出半点影迹来，只当进来后两边分开才知道是两个人。洁宁爸虽也吃了一惊，但立刻满面堆笑地站起来答道：“哟，是嫂子啊！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一间酒楼？”经理一边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杯子，一边解释道：“刚刚开张没有多久。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老万可是多次提起你啊，说你赢了钱就消失了，哈哈！”万局长怪道：你这不是出我的丑吗？”“老同学面前，这个丑出得起啊，老周毕竟是搞金融的，你也要服输不！”
经理又看着洁宁说，“这是你女儿？”洁宁赶忙站起来，笑而没答。爸爸忙说：“是的，是的，是我的幺丫头，叫洁宁。”又对洁宁说，“这是杨阿姨。”洁宁也猜出了是万局长的夫人，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听爸爸介绍，便小声称道：“杨阿姨好！”杨经理摸摸她的头，赞道：“好标致斯文的丫头！”
杨经理又示意服务员给自己也斟上酒，又对洁宁爸说：“来，我也来敬老同学一杯，以后到县里来，只管上我这里来，饭菜不怎样，总管不让你打饿肚就是了。”洁宁爸笑道：“那是当然，肯定少不了要来混吃混喝。”说完碰了杯一饮尽了。万局长在一旁笑着对杨经理说道，“要你敬什么酒！是要告诉你，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饭，晚上活动活动。”杨经理爽快地干了杯中酒，笑着回道：“莫非还要请示我同意不成，老同学来了直接就到家去，在家里还自在些。你们先回去，我下午回来后安排，就是提着脖子也要陪好老同学啊。”“下午还有事要办，办完事后再回去。”万局长说完，又悄悄对洁宁爸说：“她牌瘾不小。”杨经理白了她一眼，呸道：“有你瘾大，几粒麻将子都是你搓圆啦！”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接下来，杨经理不再理他们两个，只十分关切地细细地问洁宁情况，洁宁也不拘束，都一一回答了。不一会，杨经理因有事，被服务员请出去了。
吃了饭，喝了茶，又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随后就去了教育局。爸爸特意到街上买了几条好烟。
因先就联系好的，张局长刚午休起来，他们就到了。简单介绍，握了手，请到客厅坐了。也没有说多少闲话，问明了情况，张局长似乎有些为难，说：“你们怎么现在才说，现在都已经开学了！”万局长忙说：“就是就是，那还不是要麻烦张局长成全！”爸爸也附和着，不过是些人贵我贱的话语。张局长接着又说：“要不我再想想办法，跟学校方面联系联系，这样吧，过几天等局里通知。”似乎这事也十不离九，他们也不多寒喧，谈得差不多就起身出来了。“那我们也就不耽误局长的时间了！下次再来拜谢！”张局长也没有远送。
洁宁跟在后面，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交际，也没有见过爸爸这样点头哈腰，又是敬烟，又是送礼。看他们都那样装腔作势，假客套，一板正经，都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真恨自己不好好读书，名正言顺地考个学校，现在反倒让爸爸这样唯唯诺诺，低声下气。
在回去的路上，万局长说：“你们不用担心，没有太大的问题。”洁宁爸也并不担心，感激道：“这事真让您费心了，我也知道，现在编制控制得紧，我原也是想让她顶班的，我退了算了，但现在没有政策，洁宁的事情全仰仗你了。”万局长笑道：“我当然会尽心尽力，实际上我们农业局编外的人不少，连我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有多少，每天都有来找我解决编制问题的，上头有控制，我们也只有那么大一点权，你是知道的，不过你放心，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
一边说着话，就到万局长家门口。见是个不起眼的小区，洁宁正心疑，等局长家的保姆赵妈开了门，又把客厅的灯打开，才见里面别有洞天。首先抢住了眼球的就是那台巨大的，落地立在那里的电视，电视屏幕足有半个黑板那么大。洁宁算是开了眼界，觉得与这半个教室大小的客厅还真有些协调。电视两边还立着个两个齐肩高的瘦颈瓷瓶。客厅地面全是实木铺成的地板，中间是一圈真皮沙发，上面铺着水晶粒串编成的垫子。靠后还摆着一排暗红色的实木沙发。墙边门框都包了红榉木板，角落里用几个蓝花白瓷大缸养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客厅与餐厅之间恰如其分地隔了一个吧台，靠墙的橱里还陈列着各类酒品。南边是封闭式阳台连着走廊，大概走廊那边是他们的房间了。
洁宁心想，小区虽不起眼，但这么大房子在县里只怕也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几室几厅，这大概是局长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再想这城里的生活过得就是精致，比起农村，虽然没有单家独院的面积，但是这就样一个房子，经过精心的装饰，就显出了生活的品味和层次。农村房子再大，也不过是乱七八糟摆些新新旧旧的家具和泥巴糊糊的农具。没钱的土砌瓦盖，不过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拼命赞了些钱的，修栋楼房又两手空空，也不过是个挣个名声，哪里会有心想着法儿去装饰这样高雅。心里暗暗盘算，以后自己有了钱也要把房子装成这样。
局长请他们坐。洁宁就小心地坐在沙发里。赵妈又端了茶来请他们喝茶，洁宁双手接过杯子担心茶杯太烫不敢往那玻璃茶几上放，见爸爸将茶杯搁在上面，也才小心地搁上去。
还没添茶，局长夫人就回来了。一边丢开高跟鞋，一边告诉他们今天约了体育局雷主任和公安局文副局的夫人，一边对万局长说：“今天可要让我陪客啊！”万局长和洁宁爸正聊着，看一眼她，也不理会。她也不在意，往厨房去看赵妈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正说话间，局长的女儿万娟回来了，说是今天不上晚自习，学校放假让学生去看焰火。万局长一听，才想起一件事，“哎呀，今天发了书面通知，说是县机关、各局委负责人都要去看焰火。只怕到时候要去。”又问万娟具体时间。万娟告诉她他八点二十八。便又放心了，“不要紧，好在不远，到时下去应个卯。”局长夫人在旁笑道：“你去陪你的县长大人，正好，也不少你这条腿，我包管把你的老同学陪好！”看到洁宁正在和万娟互相问候，又对万娟说：“等会儿，你和这个洁宁姐姐一起去看焰火。”万娟自然是一样的想法。
不一会，赵妈就准备好了饭菜，要大家吃饭，万局长提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子来，对洁宁爸说：“来来，我们今天就尝尝这个。”洁宁心想那大约是瓶好酒，不过肯定也是哪个要编制的送的罢了。在个大西餐桌子上摆满了菜，三个炉子：一个红烧鸡，一个红烧甲鱼，一个筒子骨清煨海带节；四个大盘：清蒸桂鱼、葱爆牛肉、香芋煮排骨、青椒回锅肉；三个小碗：烧辣椒皮蛋、蒸豆豉腊香肠、卤汁麻辣鸭舌，形香色俱备，四个小碟，卤顺风、酸藠头、红油麦酱、泡椒萝卜皮，都是下酒凉菜。
局长夫人说：“洁宁第一次到我家来，没什么菜，筷子没有地方去！”洁宁爸少不了要客气一番，“这一桌子菜，太奢侈了，每次都这样，我再不敢来了！”洁宁一边附和，一边拿筷子准备吃饭，猛见桌上摆着很多筷子，又见杨阿姨在几个菜盘子边上都放了，心想是不是城里人吃饭讲究，吃饭是吃饭的筷子，夹菜是夹菜的筷子？看万娟果然用菜碗上的筷子夹了菜又放了回去，于是也便学她如此。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再看爸爸，几次都伸出了自己的筷子，又缩回去换菜盘子上的筷子。局长夫人又劝几回菜，万娟也请洁宁好好尝尝赵妈的手艺。赵妈却没有上桌，在后面看着他们吃，还笑呵呵地说，“味道不好啊，没放味精。”洁宁却也只拣面前几个菜吃，就觉得这个赵妈做的菜比那“福来贵”更好吃。也没有再添饭，喝了杯橙汁，早早下了桌。局长夫人又赶紧要赵妈给她倒茶。他们两个在桌上你敬我，我敬你，喝得高兴。
万娟和洁宁一见如故，吃过饭，不想和他们大人搅在一起，就带她到自己卧室里说话、看电视。洁宁见她的卧室就象一个书房一样，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壁柜里除了书，还陈列着很多奖状，还有一个全国小学作文竞赛的奖杯。万娟把那些奖状都给她看了，又细细地描述了得奖的时间、作文的题目，甚至是当时写作文的构思、心境、得奖的预感、梦境都讲洁宁听。洁宁心里暗想这个万娟真不得了，小小年纪，成绩这样好，将来一定会读重点中学，是个重点大学生的苗子。真是自叹不如。万娟又告诉她，“我最喜欢看书，把爸爸书房里的书都搬来了。”洁宁看见那些大部头的书，不禁“哦”了一声。等赵妈把她爱吃的零食给她们端来，有葵花籽、西瓜籽、薯片、香辣鱼、桔子等，万娟便递给洁宁吃，还自嘲道：“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是不是很胖？”洁宁见她确是稍胖，不过想她还小，不十分要紧，便笑了笑说：“还好啊，不过，再不能胖了！”见她递过来东西来，也就随便拣些西瓜籽吃些。万娟又问：“你谈爱了吗？”洁宁一惊，“为什么问这个？”万娟咯咯一笑，“谈爱可以减肥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这样苗条，肯定是谈爱谈的。”说起谈爱，自然想起了林涛。不过见她这种年纪说上这种话，却觉得有些好笑。
随后就听外面有女人进来，是约好来玩牌的文局长夫人，她一进门，就对万局长说：“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老文今天一天没有落屋，到焰火现场去折腾了一天！”万局长便笑道：“那是，那他应该亲自去，这个安全马虎不得啊！”还没坐下，雷主任也到了，简单介绍之后，都笑笑呵呵进了麻将室。万娟、洁宁更加耳根清净了，又说了些体己话。不知不觉，窗外已黑。
准备去看焰火。刚开门要出去，却发现迎面一个人匆匆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