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安墨溪躺在一栋价值大约1000部iPhone6puls后院草坪上从太阳正眼看美女慢慢变为斜视再变为鄙视最后的最后太阳公公实在不忍直视换班月亮大叔上岗了。如果要说草坪是猪圈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安墨溪就是猪界最与众不同的那一头。因为人们永远都不会要一头收成竹竿状的猪!
在离市中心较远的郊区教堂里,此时此刻正举行着一场葬礼。
浅伊涵玉手里攥着手机,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望着遗像看得出神,愁眉紧锁,面容憔悴。她穿过一波波一身黑色装扮的亲属和来宾,她离开灵堂,别有用心地找了一个角落。
拨通了安墨溪的电话。
“安墨溪,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姑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现在连她的葬礼都比不上你在日本逍遥重要吗?!!”浅伊涵玉几乎是嘶喊出来的,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和愤怒,一副忍了安墨溪几百年然后一时爆发的样子,就是一只沉睡的狮子突然惊醒然后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安墨溪对于被吵醒然后扑面而来的责骂开展了长篇大论“妈!我姑姑对我好,你未免也说的太夸张了吧,做人要实事求是好吗!我从小到大见过他几次面啊?他长什么样我都记不得了。oh,对,他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还记得:“墨溪啊,要让着弟弟点,弟弟比你小。”然后非常淡定地从我手里把巧克力夺过去塞进表弟嘴巴里,你说他要不要脸?那时候表弟就黑的跟乌骨鸡一样,他还拿巧克力给他吃,动不动吃啥补啥的!越吃越黑,你说他良心有多坏?白雪公主他妈都没她这么狠啊!”安墨溪仿佛耗子精般尖锐的声音从浅伊涵玉的手机话筒里扩音出来,在空旷的灵堂仿佛深夜隔壁家广播声一样来回飘动着。
安墨溪在草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又心血来潮又补了几句:“妈,你就不记得爷爷八十大寿那天姑姑硬生生地把你那件排了一晚上才队才买到的迪赛尼斯牛皮草恶狠狠地扒下来然后穿在自己身上吗?他这叫有人性!我和叫没人性是吗?妈,我只能说那一定是《情深深雨蒙蒙》看多了。我没有你你超凡的健忘能力,所以所谓葬礼您爱呆多久多久,恕不奉陪!”安墨溪的声音划破灵堂的寂静,响彻云霄。
可能这样说有点冒昧,但是安墨溪一点也没有感觉这样有什么不好,自然极了。挂了电话,安墨溪直接进屋找吃的,再不吃就跟乌骨鸡差不多了。
好久没这样顺溜的讲话了,安墨溪对于自己的善于拿别人开刀的语言艺术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方圆两百里谁都不知道安墨溪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这也是一项安墨溪隐瞒起来的一门技术活儿。
电话的另一头,墨溪妈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她几乎肺都要气炸了。转过身去,他回到队伍里,站在据再打遗像前,暗暗的为逝者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