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浩揉揉眼睛从床上下来,
陈浩是被书院的读书声叫醒的,张景园早上并没有叫陈浩起来只是安排了人准备了早饭,他想多给陈浩些时间整理心情。
陈浩听着朗朗读书声,感到了时间了紧迫。
心里想着,我要读书有太多的东西他还一无所知,我不能辜负李爷爷的教导,如果当时我的武道等级再高一些,也许可以为李爷爷分担许多的事情,也不至于看着李爷爷一个人孤单的出去而自己却只能做一个看客。
此时陈浩越发坚定了要努力修炼的决心。
去给张景园请了安,张景园看陈浩懂事的来给自己问安心里很是高兴。
拉着他在房中坐下打开了话匣子。
“浩儿,我想你现在一定有许多事情还不明白吧。”
陈浩点点头确实有许多疑问。
比如张景园和李景澄这一文一武两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会有如此深厚的交情,李景澄又是为什么事情匆忙外出,自己修炼武道,怎么张景园又要来教自己学文。
平时陈浩不方便像两个爷爷询问,如今看张景园主动开口,马上提起了精神。
“张爷爷我实有许多事情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景园满脸笑意的看着陈浩说:“陈浩你记住不要以为学文读书和修炼武道没有关系,世界之大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你现在要记住的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相互交融的。”
“想来你也听说过,如今有不少的武道门派的宗师曾经都是其他行业的佼佼者吧。其实不只是他们,也有不少大学者由弃文从武,求至道于天地,更有人弃武从文,问未知于莽苍。”
“无论学文、学武、杀猪,种田,其实示道理是一样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要做到用心,人人皆可成圣。”
陈浩似懂似不懂的看着張景园:“我还是不明白,悟道如何不悟道又如何,我们还是我们,为什么要做呢。”
张景园哈哈大笑:“孺子可教矣!”
说着就把手拍在陈浩的肩上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读书学文的缘故了。等你学明白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悟道如何?不悟道又如何?”张景园念叨着这句话,陈浩已经很接近答案了,悟不悟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做事。
要真正的明白究竟该做什么,然后实实在在做,这就是张景园想教给陈浩的第一课。
这时候董实也来到了白安书院,董实按照张景园说的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从家里出来徒步走到了白安书院。
他拿着张景园给的信物,倒是很容易的就进入了白安书院,不过他并不知道张景园的居所在什么地方。
一路上董实见的都是儒巾长衫的白安学子,只有他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是一个的佣人。
一路过来有不少书生投来的不屑目光,这刺痛了董实的心,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董实很快就找到了白安书院教师先生们居住的区域,石板铺成的道路清洁肃穆,到处种满了槐树。
站在道路上董实看着一排排的房屋院子有点发蒙,他还不知道那个是张景园的家。
正巧看到旁站着几个学子,手中拿着纸张,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于是打算上前去问一下。
“这位大哥,请问张景园张先生住在那里。”董实很有礼貌的问道。
“就这里。”那白衣书生指着里的最进的一个院子说道。
董实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到地上,赶忙道谢,就往院子里面走。
那白衣书生急了赶忙拦着说道:“你进去干什么?”
“哦,是张先生叫我来的。”董实如实回答道。
书生指着董实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啊,我看你也就是个下人,我也不难为你,我今天是来拜见张先生的,你有什么事找张先生我不管,你给我站这等着我见完了再说。”说着拽着董实的衣服到旁边。
那书生的同伴显得更有礼貌些说道:“行了,你也不容易,可你也要想想我们也是一大早来的啊,何况在你之前。”
“是真的我要拜张先生为师,是张先生叫我来的。”董实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一下子可惹得的书书们的不愉快。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四肢粗壮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也穿着儒巾长衫代表着他的身份,根本就没人相信他是个书生。这人明显火气大的很多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如此大话,还什么张先生要收你为徒,我看这东西是你偷的吧。”
那个高大的书生一把抢过那块玉珏信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赃俱获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个人明显是受到武侠公案小说的影响,以审问的口气说道
“我没有”董实努力的辩解着,“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让我进去找张先生说明白。”
高大的书生说道:“什么?还让你进去,要是再丢了东西,张先生怪罪下来看你怎么说。”
“兄弟们给他抓起来,一会见到张先生交给他老人家处置。”
这个高大的书生确实不试读书的料,他叫蔡阳家里祖辈本来也是武道的修习者,可如今文道胜于武道,他的父母就硬逼着他读起了诗书,还好蔡阳记忆力还算不错,被家里逼着如今也是白安书院的一员。
董实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对方人多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一会见到老师把一切说明白,于是不再说话。
如此一来这群书生越发笃定董实的玉珏是偷来的,恨不得找绳子把他绑起来。
董实此时是有口莫辩,郁闷的坐在地上,听着这几个书生在哪里谈论诗词。
几个书生谈论的大多也是陈词滥调,见解平平。白衣书生突然吟了一句沾沾自喜,就和同伴吹嘘道:“怎么样,我这一句也有了飞卿的意境了吧”
董实再旁边听了哑然失笑,“飞卿词句秀也,就是有意境怕你也找不到。”
那书生明显是和同伴吹嘘一下,不成想没被同伴嘲笑反倒先被董实笑话了。
书生的同伴“行了吧,你这两下子还是留着骗小姑娘吧。”
白衣书生更怒了,朝着董实骂道:“你懂什么,一个下人能懂多少东西。”
董实不服气回道:“我虽然懂得不多,不过也还知道,诗词以境界为最上,有造境,有写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董实说的倒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都是书上写的,此时借用倒把那白衣书生说的不言以对。
蔡阳看着同伴一副尴尬的表情,笑起来冲着白衣书生说:“嘿嘿你倒是都不如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