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想到,易韶煜接下来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昌邑今天上午来了,咱们改日去拜访他吧!”
听到昌邑的名字,凝凝本能的身体颤抖。好不容易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
昌、昌邑。
凝凝在心里重复着昌邑的名字,晶亮的眸子开始闪躲不明,死咬着唇瓣,默不作声。
他要干嘛?
墨爷心中警铃大作,狠狠的瞥了易韶煜一眼,示意他不要说有关于昌邑的事情。
可是,易韶煜根本不管不顾,他继续说:“凝宁,昌叔是咱们家的老管家,和父亲感情深厚,作为小辈,你回来了,理应上门拜访。”
凝凝摇头,不住的摇头。
渐渐的,墨爷发现凝凝哪里不对劲。她的眼神里写着惊恐不安,她怕极了,手捂着耳朵摇头,拼命的摇头。
凝凝心里哀求:“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见昌邑,我不见昌邑……我不要见……”
凝凝像是受了伤的小鹿,横冲直撞,如果不是墨爷出手及时,凝凝早已跌坐在地上。
南宫墨抱着凝凝,把她的头护在怀里,怒斥:“姓易的,你没见凝凝很痛苦吗,你能不能不再说了。”
易韶煜态度不变,语气坚定,很强势、强硬:“凝宁,你为什么怕昌邑?为什么不敢见他?昌邑和父亲母亲的关系那么好,你作为小辈,理应去拜访他才是。”
凝凝摇头,双手死死的抱着墨爷的要,拼了命的往墨爷的怀里钻。
不、我不要,我不要见昌邑……白窗纱……金灿灿的戒指……
“昌叔为咱们家付出了很多,我们就只是看看他……”易韶煜咄咄逼人,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
“啊——”凝凝尖叫一声,晕倒了墨爷的怀里。
“姓易的,你混蛋!”墨爷咆哮一声,抱着凝凝上楼。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易韶煜才跌坐在地上,缓缓的开口:“金医生,出来吧!”
金医生,是易韶煜拜托徐医生介绍个凝凝的心理医师。无奈,凝凝心里一直有阴影,死活不肯找心理医生咨询。
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发生在凝凝身上的事情,还有高医生的话,无时不刻的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震撼着他的心。这让易韶煜心痛不已。
没有办法,他一大早,命人把金医生从凤城请过来。
路途遥远,又遇上大雪,金医生一大早出发,晚上才到。
易韶煜把凝凝的情况简单的跟金医生做了一下介绍,再加上凝凝前两次见昌邑时那惊恐不安的状态,引起了金医生的怀疑。
所以,金医生才会让易韶煜在凝凝的面前提昌邑,刺激凝凝的大脑中枢神经,从而判断凝凝心理症结的根源是否与昌邑或者易开修有关。
一开始,易韶煜还对金医生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易韶煜不得不承认,金医生的推测是对的。
“易先生,我想,必要的话,必须对易小姐进行催眠,把她埋藏在心底不愿意说的事情说出来。”
易韶煜一脸的愁容:“她不配合,我们也不能逼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