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利吉泰高兴的向花棚跑去,福临还在那里观赏着白花杜鹃。这是福临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就会在杜鹃花面前倾诉,然后杜鹃白花好似有魔力一般,就把福临的烦恼全部都吸走了。
芜利吉泰高兴的叫道:“皇帝哥哥,您又在赏花?是父王和姐姐让您不高兴了吗?”
福临转身看向芜利吉泰说:“你怎么来了?那么久没见你父王和姐姐,不好好陪陪她们说说话吗?”
芜利吉泰说:“已经说完了,而且,姐姐和父王一路舟车劳顿,不急在这一时。”
福临点点头说:“对,不过今天的事情,朕向你说对不起。”
芜利吉泰慌乱地说:“皇帝哥哥何出此言?芜利吉泰惶恐。”
福临说:“你不用紧张,朕说的是今天在答谢宴上的事情,朕故意让孟古青做你的下首,也许会给你造成困扰。其实朕不是冲你,是朕想让孟古青知道,她在我心中还比上你这个小表妹来得重要,不要妄想中宫之位。而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皇妹一样疼爱,朕不希望因为朕,让你受到伤害,明白吗?”
芜利吉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会让皇帝哥哥为难的,只要皇帝哥哥能让我呆在宫里就好。”芜利吉泰极力的忍住哽咽。
福林说:“放心吧,在朕给你指一门好婚之前,朕跟你保证,你可以一直呆在皇宫里。来,我们一起赏花吧!”
芜利吉泰忍住泪水,假装开心的说:“好,谢谢皇帝哥哥。”芜利吉泰站到福临身边和福临一起观赏着这些杜鹃。可是福临心里想的是小婉,芜利吉泰心里想的却是福临。观同样的花,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芜利吉泰在心里说:“肖英雄,原来‘爱’一个人的短处是这么的痛苦。但是我却因此离皇帝哥哥更近了一步。”
花棚外的孟古青看着并肩赏花的两个,宛若天仙配。恨得牙齿紧紧的要在一起,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向外突出。心里骂道:“好你个芜利吉泰居然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刚说完,你转身就来勾引皇上!”
待福临和芜利吉泰离开花棚之后,孟古青便踏进了花棚。盯着那几盆杜鹃说:“矫情的贱人,用这些无聊的花花草草勾引皇上,我看没了这些花你还怎么勾引皇上?”说完了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将这些杜鹃花还有其他的鲜花打得粉碎。
安慰完芜利吉泰的小婉,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营地里乱转。因为给芜利吉泰支完招,她并有“助人为乐”的快感,而是比先前更加郁闷了,心像被偷走了一样。每个人男人都不会拒绝大方、包容的女人,在道德观念极强的现代亦是如此,何况是三妻四妾的古代,还是可以有**佳丽三千的皇上?
乱转的小婉突然听到了瓷器打碎的声音,停下来仔细听好像是从花棚的方向传来的。小婉想都没想便拔腿往花棚跑去。到了花棚门口便看见孟古青在花棚里像发了疯一样的摧残着那些娇嫩的花朵。
小婉心疼的大声制止道:“大格格请手下留情,这些花是皇上最喜欢的花,您这样会惹皇上生气的。”
小婉的花没有让孟古青停止疯狂的举动。
孟古青看向小婉,看着小婉的脸,突然想起了那鼓乐宴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还有在为他举办的宴会上所受的耻辱。
便一鞭子向小婉挥来,大声骂道:“大胆的奴才,本格格还用你教训吗?”
孟古青的动作太突然且迅速,小婉根本来不及避开,“啪”的一声小婉的额头被抽出了一条血印,皮开肉绽。
小婉下意识的去保护头上的帽子,手碰到了伤口,“啊”钻心的疼痛袭来。
小婉还没站稳,孟古青第二鞭子又抽下来。
小婉“啊”的一声,鞭子落在了小婉稳住帽子的胳膊上,鞭子的力道抽破衣物后,将胳膊上的皮肉也抽开了,可见孟古青招招见杀机!
孟古青不给小婉缓气的机会,第三鞭子便一挥便直直朝小婉的脸劈下。
小婉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上的胳膊,蹲在地上,低着头闭上眼睛。等待着鞭子的落下。
又是“啪”的一声,可是鞭子没有打在小婉身上,而是打在了襄王爷,博穆果尔的背上。
小婉一抬头便看见博穆果尔面对着自己站着,替自己当了一鞭子。便惊声叫道:“襄王殿下?”
孟古青见自己打在了博穆果尔身上,吓得连忙把鞭子扔在地上,呆呆的看向博穆果尔。
博穆果尔看着扔掉鞭子的孟古青说:“大格格这般对皇兄的救命恩人不敬,就相当于对皇兄不敬,对圣母皇太后不敬。”
孟古青说:“是他自己来这里多管闲事,以下犯上,我只不过是替皇上教训一下奴才罢了。还有你,是你自己跑进来我的鞭子才打到你的,跟我没关系。”这个时候的孟古青根本顾不得什么恩人不恩人,现在对于他最大的事情就是先把博穆果尔的伤和自己撇清关系。
博穆果尔笑一下道:“我博穆果尔真是荣幸,也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格格惧怕?这里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的向皇兄禀告,到时候大格格还是自己跟皇兄解释一下比较好。”
孟古青恨恨的看向小婉,然后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抽了一鞭子的博穆果尔,捡起地上的鞭子离开了。
孟古青离开后,博穆果尔马上到小婉面前问:“肖英雄,不要紧吧?我送你回营帐,马上找太医来给您瞧瞧。”
小婉一听找太医:“忙说,没关系,就是皮肉伤而已,我那有金创药,用一些就没事了。草民多谢襄王殿下救命之恩,啊”小婉刚想跪下,却扯动了胳膊的伤口。
博穆果尔连忙将小婉扶起说:“肖英雄不必多礼,我送你回营帐。”
小婉婉谢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襄王殿下也受伤了,快请太医看看吧。”不等博穆果尔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博穆果尔离开去整理伤口了,小婉便又折回,去检查那些已经残败的花。身上的痛加上心上的痛一起让小婉的眼泪倾泻而出。
小婉幽幽的说:“原来你我真的是缘尽于此。这就是天命吗?”
小婉一边将稍微完整的花瓣捡起一边说:“曾经嘲笑林黛玉葬花,如今我却在这拾花,到底是人痴?还是花痴?怪只怪命运太捉弄人了,为何要将你我以这种形式相隔。我如今红颜未并未曾老去,但却是花落缘尽两不相识。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收拾好花瓣之后,小婉变回了营帐。已经得知消息的汤若望在营帐内记得团团转。
看了小婉的伤势后激动的叫道:“shit,那个蒙古格格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将你弄成这样?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小婉已经坚持不住了,呼了一口气变软在了椅子上,弱弱的和汤若望说:“这些等以后我再和你详细说,现在先给我弄点药上一下,疼死我了。”豆大的汗珠从小婉的额头上冒出。
汤若望见状,忙去拿金创药和烈酒给小婉消毒之后,上了药。
烈酒的刺激的疼痛让小婉要窒息了一样,用牙缝挤道:“啊,你轻点,那个蒙古格格没要我命,你快要我命了。”
小婉想喊都出不来声音,只是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待汤若望处理完伤口之后,小婉已经睡着了。
刚才在主帐内简单的听博穆果尔介绍了,但是他想不通那些花和小婉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因为这些花小婉会遭受这样可怕的事情。但是当汤若望看着小婉带回来的残花花瓣,他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小婉和福临有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主帐内,福临坐在上首,吴克善带着孟古青和芜利吉泰依次坐在左侧。
福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孟古青,你今天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朕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吴克善在一旁没有言语,因为这个事情怎么说都是孟古青的不对,其他的还好,关键连博穆果尔都被孟古青打了。
孟古青坐在椅子上,将脊背挺得笔直,不看福临,也不做任何解释。
福临提高声调吼道:“孟古青,朕在问你话,为什么要将朕的花毁坏?为什么要鞭打博穆果尔和肖英雄?”
孟古青看向福临问道:“哼,为什么毁掉那些花?在皇上的心里是气我毁花多一些?还是毁人多一些?”说完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芜利吉泰。吓得芜利吉泰一哆嗦。
福临此时已经如惊醒的沉睡的狮子一般咆哮道:“朕在问你话,你却反问起朕了,王爷这个就是您说的贤良淑德的好女儿?这就是天下国母不二的人选?孟古青,你可知罪,你擅自毁坏御前物品,还重伤皇亲和朕重要的客人,你知道就着三条随便一条都能治你死罪。“
孟古青一听,吓道:“我不是故意打襄王爷的,是他自己跑进来的,我根本没看见他。还有那个姓肖的,是他擅自跑来以下犯上,我才教训他的。至于那些话,那些花,,”孟古青向父王投去就、求救的目光,她再冲动,她也知道她不可以和皇上说自己是因为芜利吉泰才毁了那些花。
吴克善刚想说话,福临边喊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还不承认错误?那好,来人,明日一早将护送王爷、大格格一行人至京城的别院。大格格御前犯上,需要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大格格不许踏出房间门口一步。没有朕的召见不许踏进紫禁城。如敢违抗,格杀勿论!舅舅,外甥这个人情给的大不大呢?”福临看着想求情的吴克善。
吴克善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边说:“谢皇上恩典!”连忙示意孟古青谢恩。
孟古青则不情愿的说:“谢皇上恩典!”
吴克善带着两个女儿向外走去,福临说:“芜利吉泰留下,她是在宫里长大的,理应随朕回宫。舅舅您说对吗?”福临表情严肃的看向吴克善。
吴克善忙回道:“理应如此,小女能得皇上青睐是小女的荣幸。”
孟古青听到后,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看着福临,又瞪着芜利吉泰说:“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便转身跑了。
第二天,天未亮,孟古青便踏上了进京的路程。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激动、兴奋与期待不见了。换来的是愤恨、委屈和耻辱。同样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却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威严!
(呵呵,这花终于落完了~!!!都市言情新作《候鸟的青春》有校园、有苦恋、有富豪,,呵呵~!!请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