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三人不知道赛关羽要做些什么,顺着他跑去的方向看去,石壁上镶着块犹如桌面般大小的血红石块,为何刚刚怎么没能发现?
赛关羽爬到岩壁上即将要触摸那块血石。
“不好。”小夜大喊,迅速飞身挥出宝剑。
剑与血石碰撞,一道闪电般的光束从被劈裂的血石缝隙中射出,犹如巨人的拳头将小夜与赛关羽击落在地。
瞬时天地一翻颤抖,树丛摇晃,碎石溅落。展沈二人也被这股大力震得后退几步,待二人站稳抬头望去,血石里的红光丝丝萦绕消失在空气中。
赛关羽倒在地下手脚颤抖奄奄一息,小夜与地面紧贴,脸上毫无血色可言。
二人慌忙上前。
沈让更快一步,抱起小夜搂在怀中,心痛的摇晃,“小夜,小夜,你醒醒……”
展昭摸摸小夜脖颈的动脉,“她受了伤,不过还没有性命之忧,沈兄大可放心。”
小夜缓缓睁开眼睛“沈兄,展哥哥他没事吧!”她的声音弱如蝇蚊。
“我没事,你怎么样?”展昭也很是担心,毕竟小夜刚刚将内力全部传给了他。
沈让将她搂的更紧,很怕她会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我抱着你,你别动,咱们回去,我给你找大夫。”
“嗯。”小夜温顺的答应,“把那头肥猪也带回去,先别杀。”说完眼睛无力的闭上。
小夜昏睡了两天,有时可以听见林儿的哭声,她很想睁开眼睛,但却实在没有力气。她很担心林儿,这两日没有了她的照顾,小家伙会睡得好吗?也不知会哭到什么时候。
两天之后小夜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眼中带着细细血丝的男子,正坐在床前期盼的看着她。见她醒来男子冲她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口渴吗?”
她点点头。
沈让走到桌边端来一杯温水,将她后背微微凑起,水杯贴近她的唇瓣,一杯温水下肚,她舔了舔嘴角的水滴。
瞧见她红色的小舌尖,沈让忍不住喉咙发紧,吞咽一口唾沫,但他更多的是心疼。将她缓缓放倒盖好薄被,温柔的说道,“刘妈给你备的有粥,可否想吃一些?”
她再次点头。
沈让嘴角微弯,“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来”。说完在樱唇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虽然小夜与他有过唇齿相交,可这一下轻吻还是让她怔住,对着他的背影说道,“难道你真的想做断袖?”
她的声音很小,但沈让却一字不漏的全部收入耳中。他站住脚步愣了片刻,没有回头,长叹一声,“在你眼里,我沈让就是一个没有脑子,只会靠武力吃饭的山野莽夫吗?”
沈让的声音也不大,却是无比的低沉。他心中憋闷,她究竟还想自欺欺人到时什么时候?
若是只靠在幽兰谷底的女子体香,他确实不敢断定她是个女人,可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他夜夜与她唇齿相交,她哪里有男子的喉结?
若她真是男子,他又怎么会两次都忍不住与她深吻?又怎会嫉妒她与展昭的眉开眼笑?
他曾经领兵打仗,识破无数敌军奸计,布下数不清的必胜战略。难道都是靠空有一身武功而赢得?难道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没有大脑,没有思维的武夫?
随后沈让抬起脚步出去,竟然连门也没关。
沈让的反问让小夜感受出他的隐闷,难道他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他是从何时开始知道的?
或许是不该再瞒着他,毕竟他几次救她于危难。并且这段日子里她也是一直吃着他的用着他的,况且他早已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却不说破,不就是想等她亲口说出?
要么等会儿他回来,我道歉?对救命恩人道歉也没什么不对。嗯,那就道歉!
可是,小夜等了很久也没见沈让回来,难道他生气了?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门口闪进来一人,手里端着一碗清粥,“你终于醒了,哥哥为了守着你两天两夜没合眼。不过醒了就好,来喝粥!我喂你。”
小蝶坐在床边将她扶起,端起碗轻轻吹着。
小夜有些疑惑,“你哥哥呢?”
小蝶轻轻舀起一勺粥,递到小夜嘴边,“不知道,他刚到我房里说你醒了,让我给你端些粥来,然后就走了,脸色不大好。”
小夜有些沮丧的说道,“我自己来!”
她接过碗和勺子,慢慢的吃起来,按理说她躺了两天没吃饭,这碗粥吃着应该很香才对,可为什么不好喝呢?
“哎……”小蝶叹气,“你到底和哥哥怎么了?老是闹别扭。小夜,你知不知道哥哥从没这么守过一个人。原先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哥哥就是夜夜守着你。这两天哥哥又是没日没夜的守着你,他对我嫂嫂都没这么好过,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蝶很是替哥哥不甘心。
小夜低着头,边吃边说,“我们,没事,挺好的,你多想了。”
小蝶瞟着她,“我看不是我想的多,是你想的少,我嫂嫂的离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有些事,若是不珍惜,以后想要可就不好再找。你说对吗?”她这句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带了十分的肯定。
小夜手中勺子停住。
莫说在二十一世纪天天都有车祸、地震、水灾、海啸、等等意外丧生的事。人们会在失去亲人或爱人才感到后悔莫及,悔当初没有珍惜。
在这古代,依然有战争、有厮杀、有山崩、有地震、和因为落后医术而无法治愈的疾病。英年早逝,天妒红颜的事情也多得不计其数。
这道理她又怎能不懂,沈让喜欢她,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可她能接受吗?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沈让和她在一起只能受到更多的连累。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曾经因为她小小的施恩,他就不顾性命的给以回报。若是与他结合,她的事便理所应当成了他的事。她甚至可以想象得他为她洒血抛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