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还在当机状态中,德王爷的这个妃子太彪悍了,他们面面相觑,又转过头看看恼羞当中的胖女人。被言默责备的两人脸都绿了,特别是矮胖女人,本来皮肤就不白,再来脸上加上青色和扭曲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她原本的样子了。两人也彻底没了让人来提她们伸冤的念头,言默这样去驳斥她们,就知道是彻底没戏唱了。德王除了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外,别的眼光都停留在言默身上,眼中还带着一股自豪。要络谨为她们两人说一两句话,还不如自己撞墙死得痛快点。
言默把想说的说出来后,心情特别愉快和轻松,骂人除了是个技术活外,还是种特别的发泄方式。她骂人应该没用脏字吧,不然会显得她很没格调的,以后要不要多练习,该爆发的时候就爆发一下。管其他人怎么想,活得自在点多好啊,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原来她一直都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今天把狠话大声说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其实,有络谨在背后撑着,她真的不用在外人面前太束缚自己的性格。至少,现在骂人了也没人敢辩驳,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虽然现在有所改变,但仍然摆脱不了刁蛮无礼的影子,还不如让这个再黑点,让人不敢来惹她。
咦~,她现在好像又在自我安慰中了,赶紧醒悟过来,去挽络谨的手臂,“刚刚有没有被我吓到。”瞪大清澈的眼睛,警告络谨,他不能说吓到,若敢说,言默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惩罚他。
“吓到?我是很惊讶,原来娘子还有如此嘴上不饶人的一面,以后为夫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点,若讨骂了,就是狗血淋头,永无翻身之日了。”络谨嘴上说的可以算是好话,但听起来怎么如此不成调似的,“别想那么多,夜深了,天气也开始凉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暖床吧。”
言默可不饶他,“这么说就是你做错事不让我知道就行了。”
“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娘子的事情,日月可鉴,不然就叫苍天老头来狠狠地惩罚我吧。”络谨举起三只手指对天起誓。
接下来言默说了一句让络谨郁闷彻底了,“你怎么知道苍天是个老头,说不定还是个帅大叔呢。”
“默儿,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才是,刚刚还不是在打呵欠吗?这就证明你其实一句很累了,这些是是非非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络谨不由分说地拉着言默往前走,其实络谨心里想什么,言默还是能猜到一点的。早点带她这个小妖精回去暖床,免得她整天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她不就是贪玩点,淘气点,狠毒了点么,没让人为她操心啊。
言默洗澡过后眼睛都是眯着走的,看到那张舒服的大床就毫不犹豫地倒在上面,呼呼睡去了。她还不知道络谨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正在发笑。络谨也知道她的确是太困了,在云海居的时候,若她早醒了,就一定会早睡。有时候迟醒,也会早睡。络谨也拿她没办法,想动动手脚,又怕吵醒她。他调查过言默的一些生活习惯,春意也告诉了他关于言默的一部分事情,自从上次病倒后,就不能随意吵醒睡梦中的言默。因为这将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她不会顾念你是谁,会冷冰冰地看着你,再吵,她就会赏你几针,直接和她一起不睡到天亮。秋实曾经试过这个经历,她说:“一次就足够了,没有胆子再来第二次,对着师傅杀人的眼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还要对着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变得更傻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这个可以解释,不是她低血压,而是因为她之前的睡觉时间太小,以至于每次能入睡都会非常珍惜,若有人打扰到她,就会有暴走杀人的冲动。
络谨也坐在床上,看着言默眉头轻蹙的睡颜,手指触碰她的眉心,想抚平她所有的不快,络谨看了一眼床脚处的多多乐,轻斥道:“以后做事要有分寸点,这么晚了才行动,你不知道你的主子会很累吗?”
多多乐垂下双耳,亮晶晶的眼珠变得幽暗没有光彩,点点头。无精打采地走近言默的小脸,蹭了蹭就甩着它身上光滑油亮的毛发走开了,不再打扰二人休息。
络谨看着多多乐蹭了言默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后,脸色非常不好看,这只肥老鼠果然是被言默宠坏的吃货。他又低头看看睡在旁边的言默,心里没好气地叹息一下,把言默搂紧、睡觉。
当早上醒来的言默睁开双眼,络谨英俊的面庞近在咫尺。言默就像受到蛊惑一般,手掌贴在络谨的脸上,触感很好。皮肤一点都不像一个长期在外生活过的将领,没有沧桑,没有扎人的胡渣子,就像最美的玉石,不需打磨就可以散发出最特别的魅惑气息。
长成这样,还好没有经常出去祸害人,而且他也整天都摆出一个脸瘫相。不然,估计她的醋也会每天吃十几桶才罢休。
如此美色躺在面前,没有不吃的道理,况且这个此等美人还是属于她的。
伸出香舌,舔舔络谨的唇线,再轻吻一口。络谨的嘴角笑起来,言默摸摸他的耳珠,“装货,还在假眠,我才不信你这样都没有醒,心里的笑都表现在脸上去了。”
络谨突然暴起,吻住言默,久久才放开:“你这个会磨人的小妖精,昨天你睡好了,为夫却没有。现在又来诱惑为夫,我是不是能要求得到补偿。”
“想得挺美的,明明是你先诱惑我的,长得这么美,就知道来祸害我。”言默别开头,满嘴强词夺理,为了转移络谨炙热的眼光,“你答应了,今天也带上我的,不准食言。”
络谨的热情被言默这句话淋熄了,狩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但他昨天答应了言默,今天会带她一起去的,做人果然不能冲动。所以在出营帐前,络谨一直在言默耳边念叨,要注意安全,要和他共乘一马,不能贪玩下马……
言默磨牙,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反正不能离开你半步就好了。这些话都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你就放过我吧,今天我会乖乖听你话的。”听到这里,络谨才终于闭上了口。
今天的言默换上一身帅气男士装束,因为这样比较方便行动,头发也全部挽起,牢牢固定住。柔美中带着英气,与言默平时的气质截然不同,但又平添一股动人的魅力。
自从昨天言默的样子公之于众后,络谨就没有那么神经紧张。带言默坐上他心爱的坐骑,他也踏了上去,双手环住言默的纤腰,拉动缰绳,这匹棕红色的宝马缓缓前行。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络谨竟然会带一个女人出去狩猎,难道他不知道女人都是麻烦的吗?她们都是娇滴滴的,不懂什么是狩猎的乐趣。熬不了苦,走一段路就会喊累。所以他们都不敢带上女人去狩猎,这样会增加其危险性。
只是他们看到言默脸上幸福的笑意,又心痒痒也想带自己的家里那个一起去,如果能让她看到自己的英姿就更完美了。幻想总是无处不在,这也包括这些整天活在这个时代中没什么其他消遣的贵人们。
雾扬骑马跑了过来,与络谨速度保持一致,打趣地问络谨他们:“保持一致皇叔祖,你不地道啊,怎么可以带叔祖母去狩猎的,感觉上就像去秋游一样,不怕叔祖母害怕吗?”
络谨失笑,揉揉额角:“你叔祖母懂得什么是害怕就好了。可惜好像我比默儿更害怕有什么事。”
络谨瞥了他一眼,“有空来关心我们,还不如多猎点东西,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去学武都学了什么出来,昨天就猎了两只小兔子,你不觉得你今天要雪耻吗?”络谨笑话雾扬。雾扬装作听不到,抬头看看天空,“皇叔祖,今天的天气真晴朗,会是个好的狩猎日,希望皇叔祖和叔祖母满载而归。可惜这次的狩猎,二皇兄没来,我还是去看看能不能和大皇兄一起去。侄孙先告退了。”然后他就像脚底安上马达一样,使劲地踢着马肚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