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着希颜的脖子被架着剑,亦源的心眼都快跳出来了。
“亦源,上!”希颜对亦源说。
于是亦源就亮起剑和为缘打起来了,一瞬间,街上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担心刀剑无眼,会伤到自己,但是好奇心又杀死猫,让他们不肯乖乖回家,都呆在一边看热闹了。
于是,在旭月的上空,就出现有一抹白色和一抹青绿色的身影,正打得难分难舍了,他们的剑都在空中刷出“簌簌”的声音,即刺耳又威风。
在技巧上,亦源和为缘都上上上之选,内功方面,两个人都不分伯仲,只是亦源输就输在江湖阅历太浅,舞起来的剑就像跟着书本一样,不太懂变通,不够灵巧。
“亦源,攻他下盘!”希颜开口。
来不及思考,或许,亦源从心里就相信着希颜,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就刺向下盘。
被希颜的忽然出声,为缘的气息忽然乱掉了,节奏也开始变得不太冷静。
“伤他左肩……双龙出海……腾云驾雾……”于是在希颜的帮助、指导下,处于下风的亦源,渐渐把为缘打得措手不及。
最后,因为为缘旧伤未好,一直急火攻心,被亦源的剑指着自己的胸口。
“亦源,好样的!”希颜自豪地笑开了,那抹灿烂的笑容,让亦源和为缘都倒吸了一口寒气,真是太漂亮了,把人的惊叹声都抢走了。
旭亚基,我让你笑,我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黑暗中,一个人在心里邪恶地说。
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飞镖,直直地刺中了希颜的胸口。
“老大!”亦源心痛地大喊,飞到希颜身边,接过希颜将要倒下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明明是一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抱着这轻飘飘的身子,亦源说不出的难受,就像失去挚爱一样的辛苦。
而为缘也飞过来,心里同样是一阵难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而感动心痛?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救人啊!”
亦源抱着希颜,飞回客栈,希颜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服,是那么的刺眼。
“老大,你不可以死的,你肩上的责任这么重,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死呢?”亦源低着声音对希颜说,这低沉的声音中包含着他无数的情感,悲痛、愤怒、不甘……
为缘带着大夫飞进房间,立刻让大夫救希颜。
大夫看着飞镖正中胸口心脏的位置,把脉发现希颜的脉搏也越来越弱,鼻息也忽有忽无的样子,只有无奈地摇摇头,被利器刺中心脏,就算有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是必死无疑的,除非大罗神仙再世,不然再做什么都是无谓之举。
“你们节哀吧,这位公子死定了!”
“你这个庸医说什么呀!治不了就不要说话,什么救不了,自己道行不够,就不要乱说话!”亦源怒气冲冲地架起那个大夫的衣服,一副吃人的模样。
把那个大夫从门口扔出去!
亦源捉起希颜的手,把内力传给希颜,但是怎么做都似乎没有用,因为希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嘴唇竟然开始变紫了。
发现这个变化的为缘,惊呼:“那个飞镖上面有毒!”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你,竟然对你这么赶尽杀绝,你只是个任性、喜欢胡闹、喜欢红色、喜欢睡懒觉的人而已,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啊……
亦源一声悲伤的嚎叫,响破天地!
希颜朦朦胧胧地来到一个白色的世界,恢复自己本来女儿身的她,茫然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发现半空中竟然漂浮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只是那个自己像是睡着了,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生气。
希颜伸手,紧张地摸向那个睡着的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透了那个自己,怎么也触碰不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希颜的头脑一团乱,就像无数条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越去弄,结果反而越糟。
忽然,那个沉睡中是自己似乎开始躁动了,忽然就像磁石一样,那个睡着的身体,竟然把自己吸了进去,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忽然重重地跌落到了地面上。
我可怜的屁屁啊!疼啊……
希颜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就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硬硬地拽走了,这简直比坐飞机还要快!到底谁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客栈内:为缘沉默地看着发泄着自己悲伤的亦源,忽然有种羡慕的感觉,至少他可以这么真实地去喊,去哭,那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呢?
忽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希颜的胸口渐渐鼓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冲破促博。然后,一块红色的玉佩竟然冲开希颜的衣裳,浮现在半空中。
那不是自己的玉吗?为缘惊奇地想。
而那块红玉,竟然被飞镖刺穿了,原来那只飞镖竟然是先穿透玉佩,再刺中希颜的心脏。这个放飞镖的人,武功是多么的厉害,简直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到底,旭亚基是得罪了多么厉害的人啊。
那块红玉竟然发出了强烈的红光,而那只飞镖竟然被红玉弹出去了,掉落在地面上。
红玉发出的红光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把抱着希颜的亦源都弹开了,亦源吐出一口鲜血,不可思议地看着发出红光的红玉,然后红光似乎把希颜包围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
看着红玉这个异像,为缘忽然想,这个少年不会就是红玉的有缘人吧?
红光开始渐渐消散,那块红玉重新回到希颜的胸口,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异象了。
而靠近希颜的为缘和亦源,看着躺在床上的希颜,更是说不出一句话。亦源重重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痛,果然是在做梦。
“不要再捏了,痛死了!”为缘重重地敲了亦源的脑袋一下。
痛!痛!真的很痛!那么就说自己不是做梦罗,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床上,哪有旭亚基的身影,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而那身红装就是旭亚基今天穿的那套。
为缘和亦源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
白皙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小巧的鼻子还要粉嫩的樱唇,闭着的双眼,长得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心里都漏了一拍。头发竟然不是垂直的,而是像波浪一样,披散在肩上,而其中竟然有几缕是红色的,透着神秘的色彩。这个人太美了,即像下凡的仙女一样,又像迷失在人间的精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