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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婶是河湾村子里命运最苦的人。婚后生了一子名叫瓜娃,谁料想瓜娃满月刚过,丈夫便撒手人寰,留下了孤儿寡母苦度栖惶日月。好在七婶心大憨厚,朴实能干,硬是撑起了这个破落将要崩塌的小家。为了活在人前,怕人指她脊背,她除了每年种好那河边二亩薄田外,还含心茹苦地在家养猪养鸡养狗养猫,用家禽换来的零碎钱维持生计。就这样苦熬了十多年后,儿子长大成人,为了不让村子里人戳她脊背,嘲笑她,她又横下心,变卖了部分家产,东凑西借也为儿子瓜娃圆了房。为的是早生贵子,传递香火。

瓜娃从小呆头呆脑,身材壮硕,诚实憨厚,整天不是捉蚂蚱,就是抓蝴蝶,看起来像个瓜呆子,窝囊废。我们这些懵懂的娃娃们平时见了便开口喊他“瓜呆”,瓜娃听后只是笑笑,有时拣起小石子或土块打我们,我们便高喊着“瓜呆瓜呆”跑远了。有时候我们喊“瓜呆”时让七婶听见了,七婶便怒火中烧,日娘带老子骂破街,吓得我们经常躲避起来,心里砰砰直跳。自从瓜娃娶了媳妇后,我们再也不敢叫他的外号了。可他却还是童心不泯,混沌未开。祖上三代单传的七婶也是老糊涂了,一门心思只盼望着抱孙子,却没有想到要调教瓜娃。她老人家可能认为:两个人只要睡到一块儿,就会生出娃来。却不晓得,一张炕上睡着的两个活宝,桥是桥,路是路,井水不犯河水。河湾里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一边掩口葫芦而笑,一边跃跃欲拭地想给瓜娃作启蒙老师。但一想到七婶的火爆脾气,也就打了退堂鼓。

瓜娃的媳妇叫秋香,是七婶在饥荒年代倾家荡产从临河山凹里讨来的。秋香家居深山穷沟里,世代过着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颠沛流离的生活,父母无钱供她上学,她只能从小跟随父母上山爬坡摘野果,砍柴禾。俗话说:女大不可留。她是无可奈何被迫嫁给瓜娃的。待她出嫁的时候已发育出脱得完全地成熟了。她人长得俊俏白净,胸部像两只肥硕的五月仙桃,小部下面更是水草肥美,如桃花吐蕊。胯部也浑圆柔润,一看就是一副生养儿女的好身板。可这么水嫩娇俏的少女,却是个福薄命浅的人。

五月的一天午后,我从瓜娃家门前走过的时候,七婶坐在小院的椿树树下一颗一颗从畚箕里拣豆子,她身旁躺着半只猫、两条狗以及一头猪,还有一群鸡在围着她觅食。猫、狗、猪安安生生地卧在七婶的脚两边。最妙的是鸡婆婆,它领着自己的二十一只小鸡娃,在她的畚箕下叽叽喳喳寻着吃食儿,两条狗是母子俩,半只猫是七婶从大路上拣来的。由于少了一条腿,在七婶的眼里便只能算作半只猫了。猫也有,猪鸡狗都有,院子里就缺一个胖娃娃。七婶拣着豆子,脑子里想着心事,拣着拣着却是拣不下去了。她直楞楞地看着那头猪,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每一次看到这头猪,她都会联想到秋香的肚子,进而黯然神伤。

日月轮回,整整三年过去了,秋香的肚子还是瘪瘪的,如同空布袋一样。七婶心想:把秋香娶进门,过个一年半载的,一准会给她生下个大胖小子来。到时候,她喂养的猪也长肥了,刚好可以杀了办孩子满月的酒席。然而,一年过去,小猪娃由一只半尺长的崽子长成了一头牛犊样的大肥猪,秋香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说话的猪是不管秋香的肚子的。它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肚子没事便躺着晒日头,像一位游手好闲、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一般。看着猪崽一天比一天的肥壮,七婶的梦想也一天比一天地膨胀着,如同发面馒头般。

忙罢后的一天,正是晌午头儿上,千河里静悄悄的。灵活自如的小鱼儿在小河的水草间结伴游动着,悠闲而又曼妙。螃蟹最顽皮,像我们淘气的孩子一样,咕嘟咕嘟地吐着泡泡,一串子,又一串子,如同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河水里芦苇茂盛,恰似绿色的幔帐。知了在柳树上高亢而又悲壮地鸣唱着千古不变的歌谣,小鸟儿呢呢喃喃地诉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水温不冷也不烫,正是河湾人洗澡嬉戏地好时节呢。我和小胖、二狗、栓娃跑到河里去洗澡。到了河畔,就见一群妇女在河里嬉戏。春花嫂的身材最好看,养了娃子也不走形。刚到河边,她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水,然后,灵巧地一扭身,用双手撩起碎玉般的水珠子朝其他人泼洒去。几个嫂子们一边躲避着,一边宽衣解带,涉入河水中。瓜娃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站在那里。只见春花嫂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他的衣裳。这时,娟娟嫂也帮秋香脱光了衣服。她们将衣服放在河边的石头上,慢慢地将身子没入了水中。

一群都是女的,只有一个男人,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部投向了瓜娃。瓜娃结结实实、强强壮壮的,他的“东西”看上去也跟一般的男人别无二致,不过,那家伙懒洋洋地耷拉着头,对这群唧唧喳喳的女人似乎根本不屑一顾。

慧玲嫂说:他是不是藏阳呢?“藏阳”是河湾人的土话,意思是说,有些男人的雀雀表面看上去不起眼,一旦发起威来,就很是了得。老一辈人有句俗话说:男人不怕东西软,就怕遇上女人脸。女人只要眨俏眼,男人东西硬如鞭。娟娟嫂接过慧玲嫂的话说:是不是藏阳,得摸摸才知晓。你去摸摸看,怕比你家男人的还要厉害哩。慧玲嫂说:我家男人再厉害,也赶不上二旺哥。娟娟嫂说道:我家二旺怎么样,你咋晓得?莫不是他插过你的花?两个女人一边笑骂着,一边撩起水珠子,打闹作一团,“插花”是河湾人的土话。指男女暧昧之意。

其实,春花嫂是真想摸摸瓜娃的东西的。不过,她没有直接去摸,她用手撩起水珠子,朝瓜娃的小腹部拨去。然而,无论她怎么拨,瓜娃的东西还是按兵不动。瓜娃到底是瓜呆,是窝囊废。这么多的女人光着身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一眼也不多看,只顾在水里捉螃蟹逮鱼儿,那几个嫂子一看瓜娃如此地不把她们往眼里搁,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生瓜蛋子开窍了,于是都一气之下来了劲儿,上前就把他四仰八叉地摁倒在一块大石头上了。瓜娃杀猪般哇哇地叫着,脚又踢手又刨,溅起的水花花丈把高,把远处的野鸭子都惊跑了,他挡里那东西还是蔫蔫地耷拉着,嫂子们便彻底地对他扫了兴。这样一个木头疙瘩一般愚顽不化的男人,有什么好耍逗的呢?弄不好是个不中用的蛇蜕子。“蛇蜕子”是河湾人的土语。

和瓜娃相反,秋香经过几次在河水里洗澡嬉戏,情窦初绽,也害了心病。只可惜瓜娃有福不知道享,埋怨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有一次我和二毛去芦苇丛里的柳树上去捉蝉,从柳梢杈上的缝隙里看见秋香去河边洗衣服,她忽然听到芦苇丛里一阵响动,她想一定是有人在偷看她呢。果然不出预料,是河湾村里长得清秀俊朗十分标致的水祥哥。于是在思忖:丈夫的东西不起作用,难道让我守一辈子空房。想着想着心里不免有几丝心酸: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女人家的好辰光,说到底能有几日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季节稍纵即逝,转眼间已是冷落清秋、绿肥红瘦,能有人偷看自己应该欣喜才对,再过几年,给他们看,他们也不乐意看了,还有什么意趣可言呢?水祥哥走到秋香身边,看他孤零零地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洗衣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心隐隐地悸动了一下,于是两人眉来眼去,情投意合,手牵着手依偎着闪进了芦苇丛里。秋香冰封了三年的身体在瞬间解冻,像滚滚的春江水一样,汩汩滔滔,激情澎湃地流淌了出来。他(她)们以天当新房,以地作婚床,宽衣解带,浓情蜜意地相互用灼热的舌头舔着那源源不断地涌出的爱珠珠。他们像藤蔓蔓一样绞缠在一起,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她能感觉到,水祥哥春心荡漾,而且细腻周到,等风也调、雨也顺了的时候,再开始插犁打耙,精耕细耘,而且作起活路来不急也不躁。该缓的时候缓,该急的时候急,缓时如琵琶轻捂、春水微澜;急时如暴风骤雨、雷鸣电闪。不仅有章有法,而且有板有眼。像演奏一曲悠远狂放的《黄河大合唱》长调一样、抑扬顿挫,一唱三叹。又像是一个驰骋疆场的剽悍的骑手,时而披荆斩棘、扬鞭奋蹄;时而河畔踏花、红灯映雪。秋香觉得,她的灵魂从身体里面脱颖而出,变成一只火凤凰,袅袅地飞了起来,那水祥哥则像雄鹰一样高高地引领着她。他们先是穿越千里长空,后又冲进万顷波涛。飞啊、飞啊,直入九宵云霓。化作两只奔月的精灵。记忆中,她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飞过了啊。

秋香从如胶似漆、如梦如幻的沉醉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毛茸茸的芦苇草丛里,头顶上辽阔的天地之间,除了芦苇林之外,仿佛只剩下了她和水祥两个人。他们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如同最原始的亚当和夏娃一样。她的心像千河里的水,溢满了幸福的琼浆。已经整整三年,她不曾品味过这种幸福了。泪水像泉儿一样不能自控地从她的眼里滚涌了出来,把她的整个面孔都打湿了,她还是久久地不舍得从草丛里爬起来。水祥作完了自己该作的事情,轻轻地吻她一下,然后,悄然起身,恋恋不舍的钻进芦苇深处去了。

这种事情是有瘾头的,尝过了一回就丢不下手了,后来他们又一连地在芦苇丛里约会,一回比一回地缠绵,一回比一回地缱绻,厮磨到一块堆儿就不舍得分开了。他们都清楚地明白:这样做是犯禁的,可他们已经意乱情迷身不由己了。况且水祥家是富农,在抓阶级斗争年月,他家被划为黑五类,他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没有媳妇,她同情他。她认为,水祥和她配在一起,倒真正算得是一双璧人呢。

时光荏苒,一晃就过去了好大一截子日月。地里的秋庄稼绿莹莹地掩住地面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惊喜地发现,秋香的肚子已经微微地凸了起来,像孕了穗的包谷杆子一样,丰盈而又壮硕,至少怀孕三个月了。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曾觉察,村里人不明真相,都认为瓜娃不是蛇蜕子,他终于开窍了。不管怎么说,七婶那里总算有得交代,七婶喂养的那头黑猪也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七婶竟是不声不响地突然仙逝了,终究没能喝上孙子的满月酒。她走得太匆匆,一点儿兆头都没有。

那一天,瓜娃和秋香到河畔侍弄庄稼去了,七婶一个人在家里忙活着,前院喂鸡,后院喂猪,累得不亦乐乎。现在老天爷终于开了眼,秋香的肚子像吸足了雨水的倭瓜一样,一天一个起色,这个时候她忙前忙后累死累活心里总是格外乐滋滋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她虽说上了年岁,手脚不灵便,两眼也有些昏花了,两腿发虚,手腕子也直打颤悠,她一边干一边想,熬到这般年岁,差不多已经是油干捻子尽了,还能有多少家务活硬撑着干呢?能干多少干多少,尽自己的力气干一点算一点吧!她为猪、狗、鸡、猫烧火拌食时,灶堂里的火苗子像猫舌头一样,一上一下轻柔地舔着锅底的时候,炊烟便像披了霓裳的仙女一样,从灶房的屋顶上袅袅婷婷地飞出来,先缭缭绕绕地攀上椿树的顶梢,然后又从树梢梢上袅入云端里去了,看上去静美而又平和。半个时辰以后米糠醋糟那浓醇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子。那头肥了的黑猪第一个闻到那醉透心肺的软香,禁不住地打了个很响的喷嚏;紧接着椿树上的长尾巴花喜鹊、还有地上的半只猫和那条花狗,都不约而同地闻到了香味,它们不停地拍着翅膀、摇着尾巴,叽叽喳喳地唤叫着。

七婶从灶房里探出头来,看看肥硕的黑猪,再看看瘸了腿的黄猫、睡不醒的花狗还有鸡婆婆,觉得它们都是自己的孙娃娃呢,一心一意地守在这老院子里,陪着她熬日月,不易哩。心里头这样想着,七婶的眼睛便感到酸酸的,用力眨一眨,并没有泪花花流出来。老了吆。她对自己说:老了朽了,连泪水水都没得往外淌了。七婶先将煮好的食分别给猪、猫、狗、鸡倒在糟里、撒在地上,盛在盘子里,喃喃地小声说道:伙伴们,往后,我怕是不能和你们唠嗑子了。说完这句话以后,七婶感到一种透心蚀骨的劳乏,乏到连眼皮都无力撩开了似的。于是,她便在椿树跟脚上坐下,把身子靠在树杆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椿树已经在那里长了整整五十年了,这棵树是她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年亲手栽植的,它的枝桠象长长的手臂一样舒展着,差不多笼盖了整个小院子。它粗大的根子从幽深的地下一点一点地长出地面,然后在地面上错错落落地盘活了下来,盘成了一头牛那样的一块堆,恰好象一个天然的坐椅。五十年来,每当七婶感觉到特别劳累疲乏的时候,总是依这样的姿势,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歇息一阵子,就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了。她觉得,椿树和她一样,什么都看到过,什么都经历过,因而什么也不愿多说了。她依偎着椿树,椿树也依偎着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就像一对相依为命的亲人,默默守候在那里,感受着天地乾坤的恒久,感受着日月星辰的轮回,也感受着人间的悲苦和欣悦。此刻,在他们共同穿越了几十年风霜雨雪的岁月以后,终于到了她跟大树分别的时候了。不过,此时此刻,七婶心里没有伤痛。她想,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只鸟儿,飞回到椿树的枝桠上来做窝了。

七婶坐了一会儿,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猪圈里肥硕的黑猪最后一眼,然后,又安详地合上了眼皮。闭上眼睛的七婶听到黑猪像孩子一样朝她亲切地哼了两声。她的心动了一下,唇边现出最后一抹悲悯慈爱的微笑,心里说:这孩子。然后就远去了。

人们常说:祸不单行。就在七婶走后的第二天;那头硕壮的黑猪突然死在了土圈里。据说七婶走了以后,那头黑猪便不吃也不喝,固执地把脑袋伸向圈门外面,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自己饿死了。河湾村里人都说,它是伤心而死的。七婶喂养它这么久,它的心已经跟七婶息息相通了,才决然地跟了七婶走的。既然这样,村里人只好拿它来祭了七婶,也算是成全了它的心意哩。

七婶的葬礼肃穆庄严。七婶的仙逝感动了天地,纷纷扬扬地大雪连续下了七天七夜,似在为她步入天堂披孝致哀垂泪。下葬那天,全村人都含着泪送她去坟茔。透过纷飞的雪花,我看见水祥流着泪走在最前边,他挥动着扫帚清扫送葬道路上的积雪,瓜娃和秋香哭得更是凄凄哀哀,扶柩缓缓前行,幼稚懵懂的我也禁不住泪眼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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