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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糊涂练功

当八仙花得到师傅允许时,她是兴高采烈,师傅终于可以让她做饭做菜了,这是她的心愿,也是一个女孩子向往的事。八仙花上九真山前,并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想不到几月过去,居然会有这种安排,她真的算是幸运儿了。

八仙花为师傅做饭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即使是长腿仙和万里浪副掌门也算意来找茬,随随便便吃上一顿。他们的借口是不能让掌门独享,而八仙花心甘情愿为师傅做,只要师傅高兴哪怕所有弟子都来吃,她也不怕累,不嫌麻烦。女孩子就是为男人做饭的,哪怕当了神仙也不例外,八仙花的态度端正,为人有一套自己的处世哲学,何况她帮本就是勤劳的女孩子。

有一次,八仙花刚把饿菜给师傅端上来,长腿仙和万里浪就闯进门,万里浪说:“什么味道这样香呀?”八角金盘说:“能有什么味道,是徒弟做的饭菜香呀,你们来了好有口福坐下我一起吃吧……”长腿仙说:“我们就是来吃的……”八角金盘笑逐颜开:“我知道你的鼻子长能闻到,什么时候闻到了什么时候来吃就是了,我们欢迎……”长腿仙说:“欢迎不欢迎我们也要来呀,不知八仙花欢迎不欢迎……”八仙花说:“请还请不到,能来还不是看师傅面子,能来就好……”

八仙花不能挑长腿仙的理,也不敢挑,她知道长腿仙对师傅收自己为徒弟心情不满,现在能为了吃的来找师傅足见给师傅面子了,因此她小心翼翼伺候着。吃喝时,有几朵花让长腿仙惊奇,他问:“这是什么菜?”八仙花说:“这是千年莲蓬,我简则下来孝敬师傅……”长腿仙很吃惊地站起来:“什么?我的千年莲蓬被你摘下做菜了?你可知道……”八仙花知道自己闯祸了,慌忙跪下:“是弟子不好,不知里面的事……”八角金盘哈哈大笑:“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早有上仙对他预测,说有一个贵人能帮他吃千年莲蓬,没想到他的贵人原来是你呀……”长腿仙和万里浪也笑,八仙花吐了一口长气,暗自庆福,好险。

吃饱喝足,长腿仙和万里浪告辞走了,八角金盘有事也走了,临走时嘱咐八仙花:“以后想做什么菜上山摘就是了……”

八仙花点头,慌忙找叶子,她要跟叶子商量明天做什么。叶子说:“你不练功每天做菜干什么?”八仙花说:“我是想练功呀,可是我读的书绝大多数与吃有关,你说我是练功还是吃呀?”叶子想了想:“你糊涂吃糊涂练吧……”

八仙花反戈一击:“凭什么我要糊涂秘糊涂练呀?”然而,事与愿违,八仙花也摆不脱自己的困境。只好一面读书,一面练功,一面做一些师傅和长腿仙和万里浪喜欢吃的各种菜蔬。对充满活力的八仙花来说,这种事并不算什么,顺其自然。

当一切归于寂静时,八仙花也显示出她的沉着应战性格,每天她到花园观看各式各样的鲜花,女孩子爱花是天经地义的事。八仙花爱花别出心裁,每天搜集各式各样的花瓣,为师傅做一顿可口的菜蔬,不管哼哈二将来不来,她也要为师傅做。

哼哈二将当然是指长腿仙和万里浪了,为师傅做的菜蔬能请到这种人也是福至心灵,八仙花或多或少是高兴的,起码减轻弟子们对她的仇视,减轻红茶女对她的暗害。眼下的红茶女象一个疯狂的妖邪,随时随地寻找击败八仙花的机会,而八仙花又时时刻刻防着红茶女,她们知道对方是不可能信任自己的。叶子每天出去观察红茶女,侦缉红茶女的行踪,回来报告八仙花。

八仙花并不关心红茶女的踪影,她看重的是师傅是否吃自己做的饭菜,只要师傅眉开眼笑她就算是做饭成功。至于练功,她仍是糊涂做饭糊涂练功,至于练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她并不关心。八仙花有一个知足的毛病,不算大毛病,从小苦习惯了冷不防有了这种好条件,她能不知足吗?虽然有红茶女欺负自己,总比妖魔鬼怪想吃了她强,还有师傅关心,她还有何不知足?

闲不住时,她把自己扔在树林里,一边叨唠课程,一边练功,抽空还寻找菜蔬。八仙花发现九真山与外界不同,外界一年四季都有变化,九真山变化不大,有时春天开花夏天了还没有果,秋天更是出其不意的寂静,没有树挂果。想吃水果找不到,八仙花问师傅:“这种地方怎么没有水果呀?”师傅说:“三千年一开花,四千年一结果,你来几天就想吃果……”

八仙花惊呆了,这哪是九真山,这是无果山,想吃果只好下山了。没有果子吃也不要紧,八仙花仍是坚持读书,坚持练功,每天读的书消化掉,第二天再读,接二连三的读书,八仙花的确掌握了一些知识,有的连师傅也不知道。

叶子仍然是飞来飞去寻找有关长大的药,芳菲有时来找八仙花,刘云偶然来看一眼叶子,顺便看八仙花。八仙花知道在这种地方想玩是不可能的,每天认真对待书上的问题,对剑给予更多时间研究,刻苦练功才是正经事。久而久之,八仙花发现,书里有很多东西外人不了解,只有她才能听见,比如声音,比如画面,比如一些梦境,似曾相识,八仙花了如指掌。

有一天,八仙花在书里听见一种声音,好象是叶子的,她听了听,果然是叶子的。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八仙花开始注意到叶子每天到哪里,然后跟随听着,检验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渐渐地,八仙花通过读书掌握了叶子行踪,然后她又要根据其他人的特点跟踪搜索,终于了解到其他人的行踪。这一发现,让八仙花喜出望外,自己终于学到了一种本事。

八仙花能听到他人谈话,听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声响,她自己也很惊讶。下面,八仙花想听师傅的声音,每天师傅到哪里与谁谈话她都听得见。有一天晚上,八仙花隐藏在树林中听声音,忽然跳出树林就跑,叶子问她跑什么,她说师傅来了。

跑到外面,叶子果然看见八角金盘飘了过来,叶子说:“真准确无误,你是如何知道的?”八仙花说:“我听的……”叶子睁大眼睛,不相信有这种事,八仙花说:“告诉你吧这是真的,以后你到哪里我一听就知道了,不用问你了……”叶子恍然大悟,故弄玄虚地提出来一个要求:“你现在听听师傅在哪里,否则我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八仙花说:“好吧让我听听……”八仙花边说边听,忽然跳起来说:“不好师傅正在向我们走来……”叶子慌忙问:“难道师傅知道我们在听他?”

八仙花看出叶子惊惶失措,嘲笑地说:“你不必大惊小怪,师傅不可能是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他可能是路过……”八仙花说着就叫起来:“师傅师傅,你来了……”八角金盘没有回答,八仙花跳起来,想吓他,此时他才注意到八仙花今天与众不同。

“看你慌里慌张神出鬼没的,你在干什么?”八角金盘笑逐颜开问八仙花,他似乎看出八仙花在找自己了,可是他并不说破,到底是小孩子沉不住气。八仙花充满活力地说:“你猜我干什么?师傅呀,告诉你吧我学到一个本事了……”八仙花说话飘飘然,八角金盘看在眼里,他马上收起笑脸问八仙花:“你不练功在此干什么,是不是不想练功了?”

八仙花慌忙跪下:“是的师傅我现在学练功,可是有一些问题想问师傅,不知当不当问?”八角金盘说:“只要是有关练功的当问,你问吧……”八仙花小心翼翼:“师傅送我的书中是否有听到声音这种本事,我如何能听见呀?”八角金盘明白了:“你是说你能听见我在哪里了是吗?”八仙花点头:“是的,我听师傅来了所以跳起来迎师傅……”

八角金盘说:“这只是一个小本事就把你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如果学会大本事是不是还要跳出九真山呀?”八仙花恍然大悟,书里的本事果然不是小事,师傅是知道的,从此,八仙花再也不敢小看书了,对每一本书都认真对待。

有一天,八仙花听到琴键声,她马上知道是师傅在练琴,于是她恍若走过去静静听着。她发现师傅很会弹琴,他问师傅这是什么琴,为什么人听了会难过。八角金盘说这种琴是让人落泪的,如果谁心里有痛苦的事听后就会有表现。稍许,八角金盘问八仙花:“剑书里有一些谱子你会吗?”八仙花说:“徒弟熟悉……”八角金盘说:“既然熟悉你一定会弹……”

八角金盘在空中把琴送给八仙花:“你按记的谱子弹琴,记什么样弹什么样……”八仙花接过琴,果然弹起来了,她惊喜地问:“师傅我不会琴怎么弹出曲子了?”八角金盘说:“你不会,可是书里有呀,只要记住曲子想弹成什么就能弹成什么……”

八仙花对琴感激涕零,对师傅送的书更是受宠若惊,此时此刻,他真正知道师傅才是最有本事的人。

八仙花把琴一抬,下巴靠在琴键上,想了想以前读书时的谱子,然后认真弹起来。可能是紧张,一开始八仙花有些抖动,慢慢地她的心里安静下来,弹的曲子也进入抑扬顿挫,不论是中音,还是低音,在八仙花手里成了一种自由的制动。想弹什么就有什么曲子,连八角金盘都听呆了,八仙花哪里是新手,分明就是一个老练的弹琴手。八角金盘满意地点头:“弹的不错,有一些顺道……”八仙花说:“是味道……”八角金盘说:“我说的是顺道,不是吃的味道,你要分明……”

八仙花恍然大悟,她与师傅就是存在一种思想差距,师傅的境界是她力所不能及的。这时,叶子从外飞来,落在八仙花肩膀上:“八仙花的琴弹得就是好,你这当师傅的高兴才是,怎能教训人呢?”八角金盘说:“教训完她我还要教训你呢?你又飞到哪里淘气了?”叶子知道八角金盘对自己有防污措施,因此说话也很小心:“没有呀,我哈蟆随随便便走走……”

八角金盘一语双关地说:“在九真山你可以随时随地飞,可是出了九真山要加小心了,还有对八仙花你要格外关心,到时有你好处的……”八角金盘说有好处时,还意外地对八仙花挤了一下眼睛,示意她自己说的是实话。

八仙花哪能管师傅说的是不是实话,她现在完全沉浸于陶醉中,她和师傅的独处让她尽情地陶醉。八角金盘静静地听,似乎陶醉在其中,八仙花弹指之间就把一些重要的问题弹出了节奏。八角金盘问八仙花:“你还能不能再弹出一些其他曲子?”

八仙花想了想:“还有一些也是从书上得来的,我弹出来请师傅指点……”八仙花说着就弹奏,她的手指与平时不一样,挖野菜的手与弹琴的手怎能相提并论,然而这种曲子的确是八仙花弹出来的,八角金盘身边没有第二个人。

“这种地方应当这样弹……”八角金盘抓住八仙花的手,示意她如何弹,八仙花一阵晕眩,这是她第一次靠在师傅的怀里,第一次与师傅亲密接触,她冒着汗,听师傅教她如何弹琴。“你不能太着急,越急越弹不出好曲子……”

八仙花靠在师傅怀里,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如何弹奏,这种时候她感受到真正的灼热。八仙花不知想了多久这种时刻,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师傅是否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是否了解到她的苦心,八仙花真想让这种时刻持久再持久。然而八角金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仍在聚精会神弹奏,此时,他已经全部将自己的精神和思想溶入弹奏中。八仙花只好跟随师傅的节奏弹着,师傅的手指点向哪里她就跟随到哪里,一时间泉水涌进,剑术横飞,真的有一些剑拔弩张,八仙花感受到了紧张。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琴声,八仙花想不到,八角金盘聚精会神弹奏。好久好久,八角金盘对八仙花吩咐:“弹琴时要聚精会神,要想弹出剑拔弩张的效果就要持之以恒,坚持长期练功,练功久了琴就会听你的……”八角金盘边说边用力弹奏,真的是高山流水,真的是扬长避短,真的是趾高气扬,真的是雷霆万钧。这种感受八仙花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知道自己与师傅只是一种表演,以后是什么样,还能否达到这种效果,还要看是否有新途径,更要看双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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