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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抉择

第二日凌晨6点,小歪冲着我耳朵喊:“少爷!少爷!起床啦!”我脑袋痛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怎么了?小歪。”“刚刚出现的情况,东城区很多居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丧尸,共10座楼有成为母巢的征兆。政府发觉后,立即下达了全市红色遣散,并有两个师的军队正向城市进发。”“妹!病毒怎么传播的这么快?你快去其他房间喊他们起来,将情报告知他们。”

我们全部起床,整装之后,在队长的房间内进行紧急会议。泣花道:“这病毒绝对不是麦克一个人能传播的,肯定有其他途径。想来政府也应该在研究这病毒了。麦克一定要杀掉,我想,我们应该给政府一些忠告,让他们派军队搜寻麦克的踪迹。”“小歪,Z城市长现在在哪里?”

“在中央广场西的市政府内。”

队长道:“好的。我们开车去找市长。徐威,你开直升机在广场上空,给我们掠阵。先安装个窃听器,让你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点点头,拿出窃听器,安在了泣花的衣领上。他们下楼,我上楼。到了楼顶,我开启直升机,跟随着车,飞到了中央广场,悬停在100米的空中。小歪在我面前,将市政府10米卫星图显示了出来。

皇城直接亮出机甲,硬闯进了市政府,没有伤人。市长知道市里有这么两个人:一个超级战士,拿着一把从不需要换弹夹的科幻冲锋枪;一个开着机甲,手持巨大的超级加特林,打出的子弹都是21毫米口径。或许那美式英雄的人物就出现在他的市中了。

耳麦中,响起队长的声音:“你好,市长。我们并无恶意。”市长:“我明白。”“你们是什么人?”

队长:“我们是一个战队,代号415。我们为拯救这个城市而来。我们来市政府找你的目的,是想让你通缉感染源——麦克。他是源病毒携带者,必须尽早除掉。否则感染范围将越来越大,他也会越来越强大。”

市长道:“据我所知,你的这位队员…”市长指了指张伟。“是不是也感染了病毒?”

“他是确实是个病毒携带者。但他的病毒不会传播,这点我向您保证。”队长道。

“天上那架阿帕奇上座的人应该不是我的士兵吧?我可没有下令让一架阿帕奇变成特遣机,可以自由的在城市上空飞行。”

队长:“额……确实,那也是我们的一位队员。”

市长:“你们是不是入侵了我们军队的网络?我发现很多命令都是虚有的。”

队长汗……

“是的,开飞机那家伙是个黑客。那家伙顽劣的很,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入侵当地的网络玩玩,我代他向您道歉,等会等他下来了我再好好教训他。”好吧,小歪干的事嫁祸到我身上了。

市长道:“我并不会追究你们这些小问题,你们的力量我也从士兵们的口中听说了。只要你们能拯救我的城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伟在后面跟身旁的王征道:“这样的人,不多见啊~贪官见多了,遇到个清官倒是觉得稀奇了。”

泣花道:“我想问一下,政府的科学家研究出这病毒的传播方式了吗?”

市长摇摇头,叹气道:“唉~暂时还没有结果。昨天才杀光了丧尸、摧毁了母巢,现在又诞生了这么多。我只能祈求病毒的传播速度慢一点,多给市民们一些撤离的机会。我已经下达了红色遣散令,现在已经撤离了全城百分之十的市民。”

这位市长是个好市长,我们对政府和军队做出了如此多的坏事,市长却仍在为大局着想,没有追究我们。他立即让前来支援的两个师中抽调了一个师的兵力在全城开始搜捕。队长和皇城作为强大的火力手坐着军方的一架直升机赶赴了东城区前线。我载着泣花、王征在天上,凰忑开着车带着张伟,我们一边四处搜寻着,一边等待军方的消息。

地毯式搜寻果然有效率,军方搜查至南城区,在一处地下赌场中找到了麦克。麦克一夜之间屠杀了赌场中的数百人,他可能也有同张伟一样的吸收能力,军方发现他时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杀了几十个士兵后逃窜在南城区中,2架直升机在追着他。

我开着直升机迅速赶了过去。远远就看见麦克飞奔、跳跃在大楼之间,后面两架直升机追着他。我迎面给了他两发响尾蛇,他轻松的躲了过去,他的身手比起昨天更为敏捷了。

我呼叫:“呼叫直升机小队,交叉火力打击!”

我们三架直升机不要钱似的猛开机枪,交叉火力下他终于躲不过去,连中了十几发子弹后向街道跳了下去。下面凰忑正好开车赶了过来,张伟从车中跳出,一爪刺入地面,裂缝蔓延,在麦克的落脚点“嘭”的一声打出地刺,麦克差点中招,狼狈的翻滚落到地上。

地刺收回,张伟抽出爪子。麦克双眼猛地睁开,血红的眸子盯着张伟,满身电光,双手化为利爪。张伟冷哼一声,两人同时向对方冲过去,两道身影交错,两人均受了伤,被抓伤的地方都冒出电光,修补着伤口。

凰忑走下车,空灵的声音响起:“看着我的眼睛!”麦克的精神力并不高,被凰忑诱惑了,抬头看了他的眼睛。一时间,麦克的血红之眸盯上了凰忑的迷惑之眼,麦克捂住了头,惨叫起来。凰忑的眼珠白茫茫一股迷离之气,控制住了麦克。

我将直升机高度降低,王征从直升机上冲着麦克扑了下去,张伟也从他背后袭来。王征的一对狼爪从上到下,从麦克的肩膀一直撕裂到双脚;张伟的两只魔爪从后面掏入麦克的胸口,向两边撕碎了心脏、脊椎、肋骨。顿时,麦克的身体碎为无数,爆散开来,一块块的血肉在地面跳动着,极为恐怖。

我见那些血肉实在诡异,便呼叫:

“张伟、王征、凰忑,都散开!直升机小队,轰炸血肉残渣!”

我们三架直升机连发10多发导弹,将那里的街道炸成了一片黑灰,再也看不到一块血肉。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解决了。”

我身后的泣花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怎么?”

“我们的任务是生存18天,但现在我们明显还没有感觉到‘生存’的压力。才第二天而已。即使我们解决了这一个麦克,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出现更多的麦克,更多的病源体呢?”

“反正现在已经解决了这个最大的威胁,东城区新诞生的母巢、丧尸,在队长他们的火力以及军队的力量下,相信很容易就可以摧毁。你就不要这么悲观了。”

当我们离开后,一块在角落里,已经被热浪炸的焦黑的小肉块缓缓动了起来,一跳一跳,跳入了被炸开的下水道中……

我们赶到了东城区,支援队长他们俩。“嗨!射了这么长时间,手抖不抖?”我呼着麦,笑道。队长抬头看见了我的飞机,按麦问:“麦克解决了?”

“轰成渣渣了。你们怎么样?”

“刚才趁着母巢还没完全形成,已经打下了四个母巢。但现在剩下的6个母巢都已经完全形成,产生的大狗太难打了。大狗一但穿过我们的火线,就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大狗是队长给那种血红怪物起的外号,这玩意力大无穷而且速度敏捷,还非常的耐打,基本上算是小BOSS了。一但量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凰忑的车也驶到了前线,王征和张伟勇敢的冲到前线,充当肉盾。凰忑向我招了招手,借了旁边一个士兵的传呼机,道:“我想拿这些大狗试验一下精神控制术,你载我到飞机上吧。”

“OK!”

我降低直升机,泣花道:“我先下去。”

“怎么?在天上俯瞰大局不是挺好的吗?”

“我怕被大狗砸下来。”泣花如是道。

我:……

我放下软梯,送走了泣花,迎来了凰忑。

我起先飞在距离母巢50米的空中,凰忑试验了一下,道:“不行,距离太远。”然后我就拉进,拉到了30米远。凰忑盯着一个刚破囊而出的大狗,那大狗向上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跑开了。凰忑叹气道:“再拉进。”

“拉进个毛啊!!!”我大吼,那头大狗跑开不是为别的,跳到一栋楼上拔下了一个水箱就朝我这扔了来。我拼命的拉升直升机。还好水箱装满了水,来势缓慢,最后一角磕到了直升机下面,没有磕破,一路漏着水掉了下去。我瞄准这头大狗使劲的射,大狗被打中了几发子弹,吃痛下盲目的奔逃,我追着它足足有10多分钟,都快把一链子弹打完了。这大狗身中无数子弹,流了一路的血,终于跑不动了,一头载倒在一栋楼顶。

我将直升机降落到楼顶,歪头对凰忑道:“这回够近了吧?”

“你真行……”凰忑吐糟道。

凰忑走下直升机,走到大狗面前,施展了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精神控制术。只见凰忑瞳孔中白光一闪,随之大狗的眼中也闪了一下白光,随之慢慢伏起身体,对着凰忑低着头。

“成功了?”

“嗯。不过……你还是给它个安乐死吧。”

我耸耸肩,拿出M4A1冲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大狗的头打了一梭子。

这一仗,打到了傍晚,才终于结束。十个母巢全部摧毁掉了。东城区还没有感染的市民们被军队封锁在了东城区,敢于冲击封锁线的都立即击毙。我看了都有些不忍,而泣花却道:“我们去市政府,我要去找市长好好谈谈!”队长道:“谈什么?”泣花:“屠城!东城区的市民不能存留,否则明天将产生更多的丧尸。”

“真的要这样吗…”我问。众人都沉默。泣花:“这只是个游戏而已。”队长点点头,道:“即使现在不杀,明天他们变成了丧尸,我们也一样要杀的,那时候会更麻烦。为了这个城市,为了减少军方的伤亡。更重要的,为了我们自己。走吧!”

“那万一他们明天不会变成丧尸呢??我们目前并不清除病毒的传播方式,或许随着麦克的死亡病毒也就不扩散了。”我辩解道,虽然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的辩解。

“徐威,你或许还没有看透这个游戏。”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皇城,去开车,我们去市政府。徐威,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

他们开车走了,我坐回了直升机中,小歪在我身边飞来飞去。其实,我一直不认为这是个游戏。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我在每一个场景搜索到的网络信息中,几乎都有其完整的背景,完整的文化,就像一个个真实的世界。而我们,就是这些世界的过客。或许,那个命运之神真的是个神。他或许感到无聊了,捉弄着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会让他感到开心……

到了夜晚,军队并没有行动去屠杀平民,看来队长他们劝服市长的计划失败了,那位市长真是个好人。我开着直升机飞回了酒店。我来到房间前,敲了敲队长房间的门。皇城过来开了门,门一打开,泣花与大家的争吵声就扑了过来。看来这门隔音效果不错。

最后队长冲着泣花吼着:“我的子弹是不会去射击平民的!”

“好吧……”泣花失望的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苦笑了一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走入了队长的房间,只见大家都在这。我问:“屠杀平民的计划不实施了?”队长喝茶消了消火,道:“市长和军队的军官们都不同意屠杀平民。泣花的提议我也已经否决了。好了,大家回去睡吧,养足精神。明天或许会有更大的噩耗。”

队长明知这抉择是让我们战队面临更大的威胁,但却仍旧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他以前是军人,他有他自己的荣耀。或许,他看不起现在的自己,失去了荣耀、充满了无知的杀戮、迷茫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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