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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审注定是要跨年的了。快过年时,我请曹律师想办法申请我跟俊凡见面。

他要在监牢里过年了,心里一定很凄凉,不能让他对生活感到彻底绝望,还要面对二审呢,我想去看看他,给他鼓励。

曹律师听完此话,只说尽量想办法。没两天,曹律师打电话给我,让我快去看守所门口等着,他马上赶到。

“我能见他了?”

“你先去等着,我们见了面再说。”

在看守所门外,曹律师简单地交待了我几句,一是在进会见室前不要说一句话,一切行动听他的,二是不要问是怎么回事,只管跟着他的指挥就行了。

“这两点能做到吗?要是做不到,你现在就离开。”

“能。”

“把身份证给我。”

我严格按曹律师要求的,将那两点做得很好。他去跟武警办手续,去跟狱警周旋,递烟给狱警,与他们谈笑,我都跟随一边不发一语,不张望、不露表情,面色沉定。

最后他领我穿过一个院子,去到边角一排平房里的某一间内。

这是一间阴暗的屋子,窗户开着,冷风吹进来刮得脸生疼。我跟律师并排坐着,他轻声交待,时间不长,不能超过十分钟,拣紧要的说。我点头应好。

一会儿,一个狱警领着俊凡进来了,然后狱警走了。俊凡一瞧见我,惊诧不已。我扬头看着他,心涌悲情,又略微激动着,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曹律师叫俊凡坐下,俊凡这才从惊讶中抽离出来,继而朝我们对面的铁栏里走去,隔着铁栏坐下,面对着我们。他穿着一件羽绒服,是尹兰送进来的,外面套一件橘红色的囚褂,头发比庭审时长了些,蓬松凌乱,两鬓现白,下巴胡茬清晰,一脸倦容。他盯着我看,不再惊讶,而是好奇。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些嘶哑,我不太忍心听。

“想来看看你。”

他眼中闪耀着复杂的神情。我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曹律师开口了:“二审要到年后去了,耐心等着吧。刚才我们又在你账上上了些钱,过年时可以在里面吃好些。莫菲一直很担心你,想在过年前来看看你,你们聊聊吧,长话短说。过会儿他们就会来带你走的,抓紧时间吧。”

律师说完起身出去了,打开门,站在门口不远,假装是想吸烟了。

俊凡开始打量我。

“你瘦了好多。”

“嗯,你也是。”

“好好活着吧,别再操心,为自个儿活着。”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害怕一大声便会撑破了嗓子。

“操心完你的事,我就自个儿活着。”

“就不离婚了,反正我也是要走的人了,我走了,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我眼圈红了,他也是。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这由不得你。”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今天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要放弃,我们要一起努力。”

他看着我,布满红丝的眼中,快要噙着泪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恨我吗?”

“那你呢?你还恨我吗?”

他垂眸不语。

“我们不要再讨论恨与不恨的问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努力的,是要让你活着,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那你呢?我知道你割腕自杀的事,你为什么要自杀?”

“那时候我太脆弱,受不了压力,现在我醒悟了,我要活着,我也希望你能活着。”

他抬眼与我对视着,充满了疑虑。

“只有希望是不够的,现实已经摆在这里,二审我还是个死,没有用的。”

“不,我们还有希望,二审我会想办法的,再不济,不是还有死刑复核程序吗?我去北京,我去北京求法官。”

“莫菲,别这样。这是我的命,宿命这个东西谁也逃不掉,我们都得面对。人不是都要死吗,我不过是死得早些,死得不齿些罢了。”他哀伤的样子。

“俊凡……”

我刚一开口,听见门外的人声,有个狱警走来了,在问曹律师为什么站在门外,曹律师大声说想吸烟了。狱警似乎在朝接待室里看来,曹律师立刻找话跟他聊。我立刻闭口,镇定地望着俊凡,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努力忍住正在眼中打转的泪水。

狱警走了,曹律师闪进来。

“好了,差不多了,不能再多待了。”

我扬头看了看律师,感到时间的紧迫,内心荡起无奈与绝望。律师看了看我们,赶紧从包里找出纸巾,抽一张递给俊凡,将纸巾包递给我。

“快把眼泪擦了,不要让人看出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抽出纸巾,赶紧擦泪。

“好了,我们走吧。”

我看向俊凡,离愁潮涌而来,我站了起来。

“一定不要放弃,我们还有希望,你千万不要放弃。”

他仍坐着,哀愁地看着我,一言不发。他的泪水不用擦,已经强忍住了,全都回至眼底,最后消失了,眼中留下一片红。

曹律师伸手让他把纸巾给他,他递了过来,人也站了起来。他走出铁栏,到我身旁时,我悲伤地看着他。

“你要保重。”他淡淡地低声道,然后迈步出了门。

院子里一个狱警走过来,挟扶着他朝关押大楼走去。曹律师回头来,让我平复情绪,然后我们才一起出了门。

出了看守所大门,路上我问律师能通关系吗?他说二审法官不熟,正在找路子。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被害人亲属的态度仍旧很重要,对二审判决起作用不是不可能,尤其是那个女人的哥哥。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年那些天,我全无迎新年的心情,心思全系在俊凡的二审上,还有他在狱中将如何度过的担忧中。我试图联系季丽娜,希望能求得一丝转机,但她的手机要么打不通,要么通了不接。直到某一晚的深夜,她突然回了过来。

她告诉我她不在国内,问我打她电话想干什么,我说我丈夫已经提起上诉了,她说那又如何?与她何干?我不闪烁其词,直接请求她改变态度,向二审法官表明对被告人的谅解。她沉吟片刻,只说了句,你想得太简单了。然后她挂了电话,再打,不通了。

我的确感到前景渺茫,但这更平添了不少勇气,下定决心要倾尽全力求得好的结果。新年一过,我开始奔走。我跟曹律师了解了关于刑事审判的相关事宜,尤其关于二审的,尽管我知道了这时候的检察院已无关键性的作用,但我还是去找了检察官。因为曹律师一时还不清楚二审负责的检察官是谁,我只好跑去找负责一审公诉的检察官,我记得她姓杜,是个漂亮的检察官。我在检察院门口几经周折都无法与她联系上,曹律师知道后赶来救援,终于与杜检察官通了电话,她感到十分不解,表示案卷已移送上级检察院,此事找她无用。我一把抓过曹律师正在通话的手机,跟杜检一气哀求,她冷淡地说,求她没用,现在这案子已不在她手上,我问那我应该去找谁,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告诉了我负责二审的检察官是谁,并将那位检察官的手机告诉了我。挂了电话后,曹律师惊诧地看着我说,她居然告诉你二审检察官的手机号,这太不容易了,一般这些检察官的手机号是不能轻易得到的。

那位检察官姓袁,也是女性。她在接到我的电话时,竟毫不惊讶,还同意我去她办公室找她。曹律师得知这一情况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这样难得的情形都让你遇到了,抓住机遇吧。他表示愿意陪我一同前去。

我们通过检察院的严格检查,终于找到了那位姓袁的检察官。她与另外一位同事共用一个办公室,俩人都在。我们进去时,她正埋头在一堆案卷中,抬起头看见我们时,漠然地打量我,然后指了指沙发,让我们坐下。曹律师自我介绍后,想接着说案子的事,袁检摆摆手说,你不必说了,我想听她说。

我迎着袁检专注纠疑的目光,略顿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很犀利,看似中立,却暗带逼压,她明显比杜检更老道。我开口讲来,毫无头绪,竟首先说到了那个下午的事,以她的立场看,我是在说案情,是以一个证人的角度在说。但我却在这个过程中,谈到了自己如何背弃了婚姻,当时的场景,着重强调我那时的情形是如何刺激到了我丈夫,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会气得发疯的,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当时我丈夫的行为完全是气得失去理智下的被逼之举。

“可他带着刀去的,不是吗?你能否认他不是蓄意的吗?”袁检冷冷地说道。

“那刀他经常带在身上,平时也会带。”

我明显感到曹律师侧过脸来略带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袁检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一点被告人自己没供述过?”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要供述这一点吧。”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救你丈夫,在向我提供假证。”袁检威慑的口吻。

“没有。”

袁检跟坐在对面的同事对视了一眼,突然冷笑了一下。

“他平时带刀在身上做什么?”

“他是个摄像师,经常会去郊外作业。”

“我还是不理解。”

“可以防身,有时还可以当工具用。”

袁检看了看我,问曹律师。

“你是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你清楚这一点吗?”

“现在清楚了。我的当事人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要表明这一点,而我也是犯了定向思维的错,以为他带刀是临时兴起,不知他平时也会带,所以根本没往那个方向去考虑。”曹律师镇定地说道。

袁检突然笑了起来,看了看她同事。

“这么说来,无意中还有新发现了。”

袁检扭头在桌上找东西,然后翻开某本卷宗,找到其中某一页,看了看,读了起来。

“问:刀是从哪里来的?嫌疑人答:我随手在工具箱里找的。问:你为什么要带刀?答:没有具体的为什么,只是想到了,就带上了。问:你当时是不是已经想要去杀人了?答:我说了,我当时没有具体的想法。”

袁检收声不语,沉吟片刻,屋内寂静。她突然抬头朝对面的同事看了看,俩人似乎在递眼色,她同事朝我们看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袁检朝我看来。

我开始阐述丈夫杀人实则被我所逼,是我的背叛行为逼得他做出疯狂的举动来,当时的情景实在对他刺激太大了。然后我开始恳求,不停恳求,直到袁检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跟我说也没用,你去跟法官说吧,怎么判决,是他们的事情。”

袁检拿起桌上一份卷宗,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来看着我们说:“怎么,你们还不走,快起来走吧,我还要去开个会。”

我们只好起身来,跟着出去了。没想到在走道里前行了几步,袁检忽然停下回头看着我。

“我们本来没多大必要见面的,但是一审那个检察官给我打了电话,叫我无论如何考虑见见你,我这才勉为其难地让你来了。没办法,谁叫她是我的学妹呢。”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目光淡然,口吻轻飘。

“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让我考虑见见你。”

“为什么?”我轻声问道,镇定地看着她。

“她说你很特别,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袁检压低声音说道,然后又恢复严肃的神色。

“你们走吧,我还有事。对了,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我会去跟被告人核实的。”

我望着袁检离去的背影,心中叹息。一出检察院的门,我问曹律师:“检察官在二审中能起作用吗?”

“当然能。我还遇到过在二审中检察院主动撤案的,因为发现事实有误,最后他们撤了案。还有的情况是,他们有可能会在二审中发现了新事实,对于案件的性质或量刑,会向法官提出新的建议。”

曹律师讳莫如深地看了看我,口气轻松。

有一天,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跑到二审法院去,要求见那个法官。门警拦着我不让进,我一直向他说好话,他也不理我。后来有个法院的领导经过,问是怎么回事,我大胆地向他说了目的跟理由。领导沉思片刻问,你觉得一审对你丈夫判决不公?是的。我一口咬定。领导领着我去了法院大厅旁的一间屋子里,我感觉那里是信访接待室。领导让我把案子的情况说一说,我便说了。他问我为什么认为一审判决不公,我便说了我的理由。领导默默听完,没有表态,只表示他会将我的意见转告给具体的办案法官,但是法官判案是有绝对的独立权,任何人是不能干涉的。我说明白,我只是觉得应该将一些事情说明,尤其是我们亲属的求情愿望。领导有理有节地对待了我,最后要求我回去,表示他会留意这个案子的。领导返回了办公楼,我离开时路过大门,门警对我说,你运气很好,正恰遇到我们院的这个领导了,他是个勤政负责的好领导,只是平时很忙,难得接待一回群众,但只要是被他接待过的,那这个案子他一般都会认真督办,绝对判决公正。听了这话,我非常欣慰。

回到家后,我觉得很累,是心累,很想躺下休息,门铃却响了。

有几个人站在门口,其中有一个我认识,是俊凡以前的同事。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原来他是俊凡以前的领导。我将他们让进屋,坐定后用探寻的目光盯着那位领导。他说明了此行的目的,是为俊凡的事而来的。他首先表示了同情与哀痛,我没有回应,心想事情都发生半年多了,这才来做表示,不觉得有理有情。领导见我没反应,大概料到我有情绪,于是开始说制度,表示像俊凡这样触犯了刑法的情况,就要立即开除公职的,但是单位考虑到他曾是一位勤勉尽职的员工,加上不想再在亲属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一直没有作出除名决定。其实我心理明白,他们一直将此事隐瞒,主要是害怕给单位造成不良影响,对内宣布都是尹俊凡因私人原因将暂停职务。这一点,还是欣然告诉我的,她的消息灵通。领导停下看了看我,我还是不作表示。他显得有些无奈,又说,你看,我们还一直在发基本工资给尹俊凡,可见我们还是非常体贴他的。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俊凡的工资卡还一直在家里没有动过,我根本没想到这事,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单位还坚持在发工资给他。我略微抬眼,还是不说话。领导这才说了正题,单位现在正式下了通知,要跟尹俊凡解除关系,考虑到他以前在单位里的表现,还是决定适当发些遣散费给他,问我有什么意见没有?我抬头说没有。领导见我如此干脆倒一时语塞了。这时旁边的另两位同事来打圆场,说了些宽慰我的话,又一同表示了对俊凡的同情,还表示大家其实一直心系着俊凡的事情。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心里叹道,冷暖自知便好。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介绍说也是他们单位的同事。女孩一直盯着我看,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几个人各自表达一番后,出现了短暂的冷场,他们都不再言语,但又都不肯再看我,只好彼此看看,或是将目光挪向别处。我意识到,他们是在等我的表态。于是我开口了,我表示对单位的这一决定能够理解,是俊凡触犯了制度,理应如此,我作为家属深表理解,需要我配合做什么请尽管提出来就是了。领导一下子露出轻松的表情,似乎压在心上的巨石一下子落了地。他一面赞叹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面说需要我签一些文件。他冲那女孩使个眼色,女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低头从自己随身带的一只大包里取出几份文件。领导伸手去想接,她却突然起身走到我身边来,将那几份文件放至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看着我说,这是除名通知和解除关系的一些文件。我抬头看了看女孩,奇怪她盯着我的眼神有些神秘,似想将我看透,又有些不爽快。我看向领导,他冲我点点头说,这些文件都需要我签字,本来应该由尹俊凡本人签的,但考虑到目前的现实情况,认为就由直系亲属签署也一样。

我草草看了文件,很爽快地在上面签了字。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默默想着。

他们离开时,我礼貌地送至门口。领导回头告知遣散费随后就会汇入俊凡的工资卡,我默默点头。终归是要了断的,不能不占坑还拿钱吧,我心想着。他们一定是得知了判决结果,想就此了解。

关门的一刹那,随行的女孩突然回身几步,朝我看来,神情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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