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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路清想住好一些的酒店,我不同意,因为我负担不起,他说房费他来解决,我坚决反对,表示协议中必须加入一条,费用统统自理,各付各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计较呢?”他皱着眉,十分不解的样子。

“你到底同不同意?要不同意就散伙。”我一脸笃定。

“好,好,随你。”他举起双手表示无奈投降的样子。

最后我们选了一家快捷酒店,离市中心较远,但很干净,周边环境也不错。前台办手续的小妹一开始打算为我们开一个标间,她很自然地认为我们是情侣,路清却站在那里不作声,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便立刻表示反对。

“很介意吗?这样我们摊的房费会更低的。”

“一间的房费我还付得起。”

他笑了笑,冲正等他示意的小妹作了个手势,小妹则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才埋头重新办手续。

黄昏时路清来敲门,叫我一起去吃饭。我换了一件清爽的长裙,他一直上下打量我。

“怎么,不好看吗?”

“挺好。只是觉得好像变了个人。”

“你没见我穿过裙子?”

“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次看到,真让人惊喜呀!”

他带着坏笑的表情,我有些不习惯,突然转身朝房间走。

“怎么了?你要回房间。”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吃饭了。”

“为什么?”他追上来,激动地问道。

“不行,我还是不能自在地跟你相处。”我边走边摇头,仿佛对自己干了件蠢事感到懊悔不已。

“就因为我赞美了一条裙子?”

我们一同停下,不解地望着对方。

“因为我不习惯你对我的暗示,好像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你太敏感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你的眼神,打量我的眼神也让我很不自在。”

“好吧,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要随意流露自己的感情。”他停顿片刻,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终究还是想要爆发一些出来。“我这样低三下四地站在你面前恳求你,不要因为我的真情流露而突然不理我,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吗?”

他说这话时的样子的确让我于心不忍,要在以前,我大概会感到自责,而且会立刻向他道歉,并友善地示好,但此刻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你完全可以不顾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立刻弃我而去的。”

“我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样?”

“我想你现在跟我一起去吃晚饭,从下了飞机到现在,我们就没怎么认真吃过东西,你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吧。”

我感到的确有些饿,但他说得不对,我并没睡一个下午,虽然我大部分的时间是躺在床上的,但是根本睡不着,我脑子里反复萦绕着的,全是简弦曾对我描述过的这座城市。我不时起身来走到窗前,朝外面看去,一再确认我已经身处于这座城市,这竟然会令我产生一种奇特的激动之情,并带着某种隐隐的绝望感。很奇怪,在与浩翔合作的这五年时间里,我竟一次来广州出差的机会都没有,尽管我曾很渴望来看看这里,看看弦成长、生活的这座城市,去他曾多次跟我提起的地方看一看,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真正来过。去明岛时,也只是在广州机场短暂停留,弦会开车来接我,直接从高速公路飞驰去明县,从那里上明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这座城市来好好看一看呢?这个下午,我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努力想要从内心找到答案,最终发现,答案其实就两个字,逃避。以前,我虽因弦而被这座城市所吸引,一想到这是他生活的城市总是令我激动不已,然而,当真正想着要来这里时,我却感到莫名的恐惧,像是害怕一种为我特设的迷人陷阱,我越是向往便越害怕会万劫不复。于是,我只能逃避,但在弦离开人世快一年的时候,我还是来了,这真像是一场梦啊。

我还是跟着路清出了酒店,朝热闹的街道走去。我们一路无言,我几乎是僵着脸,不是生路清的气,而是气自己。本来打算好一个人来这里,半路却杀出个路清来,而我最终不但没有拒绝他,还跟他住进了同一家酒店,还默认他可以一直跟着我,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害怕孤独?难道真是需要帮助?或者我真的希望他能陪着我?越想越烦闷,我警觉自己又开始陷入动机论的纠结之中,这样便更加气自己了。

“想吃什么?”路清回头问我。

“随便,只要能喝点酒。”

“想喝酒?”

“对。”

“好,奉陪。”

一阵自我厌恶感油然而升,我已是无能为力了。路清负责在前面寻地方,我则跟着他,不看不言,沉静在莫名的自我厌恶之中。

进了一家餐厅后,老板命服务员热情招呼我们,路清显然很高兴,点了不少菜,还点了啤酒。

“你来过广州吗?”我问路清。

“来过两回。”

“你对这城市印象怎么样?”

“普普通通,不好不坏。”路清扭过头向一边看去,像在找什么。

“你喜欢这城市吗?”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口气十分冷淡,开始撕消毒餐具的透明包装,将里面的物件一样样摆放到我面前,提起茶壶将热茶水逐一倒入杯碗中,然后逐样端起来摇晃,以算清洗,再将水统一倒入一只大碗。

“这都是消毒餐具,已经消过毒了。”我说。

“你还真信。我从来不信。”

“像你这样用茶水涮涮就算消毒呀。”

“至少心理上接受。”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心理感受而已,其实意义也不大。”

“人不都是这样吗?凡事都喜欢追求个心理感受,心理安慰,哪怕明知是无意义的事情。”他看我一眼。

我别过脸看向别处,发现餐厅生意极好,已经满座了,服务员有些忙不过来。

“明天打算去哪儿?”

我愣住了,害怕回应他。

“还没想好吗?”

“你可能不喜欢这城市,但我感觉我喜欢。”我岔开话题。

他沉郁着脸。

“不用告诉我你喜欢这里的原因。”

“我是第一次来。”

他表情冷淡,开始倒茶,端起来喝。

“我有过好几次冲动想来这里,却从未真正下过决心。这座城市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符号。”

“它代表着简弦,跟他的一切,是吗?”他开始点烟,仍旧阴沉着脸。

我对他的一言一行全不放眼里,如果我的话让他难受,这也是他的选择,也是他应承受的。我不能因为他难受而不表达内心所想,长时压抑后的沉积物始终是需要宣泄出来的,我自知没有能力通过内在的力量将之全部消化殆尽,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我们没有继续讲话,他开始玩手机,以沉默对抗着我。我则看着餐厅外的街道,想着这里的四季变换该是如何。

开始上菜了,服务员拿来六瓶啤酒,问路清是否全部开瓶,他坚定地点点头,我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倒满两杯,碰一下,一饮而尽。

没怎么吃菜,已三杯下肚了,我暗惊自己的酒欲,害怕喝得太急易醉,赶紧夹菜来吃。

“他为什么不带你来广州?”路清突然问我。

我夹菜的手抖了一下。

“原因还用问吗?”

“那是什么感觉?”

他又倒满一杯,喝下一半,眯着眼睛看我。

“他绝不会带你来他生活的地方,甚至害怕你来,可是你却非常想来,这样一种矛盾,那是什么感觉?痛苦?悲伤?愤恨?还是……”

“你想知道?”我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说吧,我想了解。”他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在他还活着时,其实我是害怕来这里的。真正的矛盾,不是他跟我的,而是我自己内心的矛盾。我又想来,却又害怕来。这种感觉挺折磨人的。”

“为什么想来?眼不见为净不是更好?”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总有个驱动力吧,难道是因为好奇心?想要通过了解他的一切而跟他更亲近些?”

“好奇心?”我摇摇头,“不是。亲近感?以为这样会离他很近。不……我想也不是。很可能是一种奇特的作怪心理,一种领域感,为了追求一种领域感。我不知道其他女人会怎样,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我对他的迷恋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我渴望真正了解他,知道他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能有经历的重叠,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一起生活过,我无法见证他的人生,感知他所感知的一切事物,但是我却十分渴望这样,就像是……像一种生命的注视。可是,我知道我无法注视他的整个生命,我没有机会,他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不甘心,我的心里就产生一种占有欲,我得不到他的全部,我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实现这种欲望,比如去他生活的地方好好看看,将我所看过的一切都注入我的记忆中,就像是有关他的地方我都来过了,已成为我心理上的领地。”

“你说得太深奥了,我觉得有些玄乎,听不懂,也毫无逻辑,不过有一点我听出来了,就是占有欲,这是人最自私的欲望,你曾产生过这样的欲望。”他冷冷地笑了笑。

“的确如此。”

“那又为什么害怕来呢?哦,对了,你强调了在他还活着时。”

我放下筷子,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双肘支在餐桌边,愣愣地盯着盘子,想着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下午的时候,我在房间里还想过这个问题。我在想,可能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去了解有关他的一切,无疑是让他在我内心留下更多的东西,但越是了解他多一些,就越觉得他遥不可及,越是感到痛苦,因为你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他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知道吗?爱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你认识到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那些事物,都通通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这种强烈的遥远、陌路感是很痛苦的,而且它常常会使你感到愤怒。”

“所以他在世时,你才不来这里。”

“是的。”

“现在敢来了,是因为他不在了吗?”

“是的。”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做只会巩固他对你的影响吗?这对你的未来没什么好处吧。”

“是的,但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做,我没有这样的控制力,我只是感到这是一个需要弥补的遗憾而已。”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了,看来无论讨论多少次都是不可能有一个正解出来的,只是陡劳而已。”

我们默默地边吃边喝,旁边嘈杂的人声越来越烈,左右两边的餐厅看来也都已经客满了,老板开始在餐厅外的露天坝支起了桌子,刚支三桌就有客人来落座。

路清的脸微红,看来酒精在他身体里开始欢快起来了,我看了他一眼,垂眸吃菜,不再给自己倒酒,但他很快又给我斟满了,我则不动杯。

“不是你要喝酒吗?怎么只喝了两瓶就不动了?”他粗声粗气地对我说。

我看一眼地上的酒瓶,全空了。四瓶啤酒正在他的胃里翻涌,再进入血液,随循环直抵大脑,开始影响他的意识,使其一部分的功能被抑制,而另一部分则变得兴奋。

路清朝服务员招手,叫再来四瓶啤酒,我想制止他,他不理睬,我冲服务员摆手,将他支走。

“你不想喝了?”路清偏着头问我。

“适可而止,喝酒可以释放情绪,可醉酒就只能冲昏头脑。你要是醉了,我可没办法把你弄回酒店去。”

他咧嘴笑了,眼中泛出奇特的光,我一点不怀疑那里面有暧昧的意味,于是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往他碗里夹了不少菜,命令他通通吃掉,他傻笑着说遵命。吃完结账时他死活不准我付钱,我不想跟他在公共场合拉扯,由他去了。起身离开时,我特意走在他身后,看到他行姿还算平稳才放了心。

我们开始并肩穿行在摆满餐桌的露天坝里,各家餐厅的生意都很火爆,热闹非凡。我左顾右盼地欣赏着排档一条街,看这里的人们在嘈杂声中享受食物、喝酒取乐,街边的路灯早已亮起,却比不上餐饮街上的灯火热烈,那些长得半高的树木上的枝叶在夜风中轻摇,似在嘲笑早已见惯的这般世俗景象。我们终于走到餐饮街的端头时,感觉气氛冷清了些,一下子也静了许多,唯听见马路上奔驰着的车辆的声响。初夏的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发梢飘向我的脸颊,我不停撩开它们,裙摆也向身后拢去,几乎要紧贴着我的大腿了,我也不时拉一拉。

路清侧身看着我,嘴角挂着笑,目光不停打量我。他似乎清醒些了,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

“你这样子挺动人的。”

我瞄他一眼,步伐加快了些,他也快步跟上。我们穿过十字路口,拐向冷清的街道,脚步才缓了下来。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路灯也昏黄,夜风吹得紧了起来,大概是气氛骤冷的缘故,我们都沉默着。我感到路清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了,他目光低垂着,身姿有些僵硬的感觉。

“七年前我曾遇到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是个已婚女人,据说还有个孩子。我们曾有过很深的关系。”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诧异地侧目看他一眼,继续缓行。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候时兴QQ聊天室,我们就是在那里面认识的。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QQ聊天室吧,你好像对网络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我对现实更感兴趣,网络只是为我提供资讯的一个渠道而已,我对网上交际这类把情感跟情绪交付给虚幻的事物,是不可能产生任何兴趣的。”

“不,它并不全是虚幻的,可能一开始是这样,但后来它是完全可能演变成现实的。”

“你和那个女人就是这样?”我口气不屑,因为我已猜到接下来他将要讲的故事了,不过是又一个烂俗物而已。

“对。但可能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我没有去想象。”

“你好像很不屑,好像你已经知道这种事情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我也从不对这样的事感兴趣。”我撩开紧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头发,将之压在耳根后,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头。

大概是我的反应令他感到不爽,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

“你怎么能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呢?你已经做过了,而且长达五年多。”

我也停下了,怔在那里,然后回头看他。

“你说什么?”

“你不是也跟一个已婚有孩子的对象纠缠了五年多吗?”他眼中终于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心间发寒,脸紧绷着。我意识到我的话跟态度刺激到了他,他在报复我。

“我说的是我不会跟在网上认识的人发生这种事情的,这很可笑不是吗?你对对方完全不了解,她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在网上跟你说的一切你根本无法去证实,这样的人怎么能完全信任呢?可人跟人之间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要建立在信任之上的。”

他眯着眼瞧我,像瞧一个被他看低的人。

“你跟简弦就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吗?也许你是信任他的,可他信任你吗?他把他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吗?对你毫无保留了吗?而他跟你说的一切,你又怎样去证实都是真的呢?你清楚你自己的所想,可你又真正清楚他的所想吗?”

他那逼迫的目光和断然的口吻,使我感到他仿佛知道我跟弦之间的那些闹心事,那些矛盾痛苦的心理。

我转身向前,以回避他的目光。

“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都是我们各自的事情,谁又真正在意呢?”我冷冷地说道,然后迈步朝酒店方向走去。

我速度加快了些,他虽然跟在身后,却再没追上我来,一直步入酒店上了电梯,我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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