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朝这边看来,很是关注。
柳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结丹成没成功,他凝下心神,精神力朝丹田探查而去,一抹喜色浮上了脸。两颗不规则的内丹滴溜溜的在丹田上浮动着,一颗黑色,一颗白色,眉头微微一皱,柳决发现在这黑白两丹之间有一丁火星大的小点,当下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残留的灵气压缩成的液体还未融入丹田中。
“这个结丹应该是有些效果,可是成没成功我就不知道了。”柳决知道其他人结丹内丹都是圆润的,可自己的两颗内丹却是不规则的,这丹结没结成功,他实在是没谱。
“哦?”陆云听后眉头一皱,道了一句“我来看看。”接着目光就落在了柳决腹部的位置。
仔细查看了一会陆云眉头渐渐舒展,再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哈哈笑道:“没事,没事,你这结丹已算是成功,不过因为停止了吸收压缩灵气,所以内丹才会这个样子。一会你在继续压缩灵气就行了。”
“爷爷,不对啊。”一边陆凝儿也是将目光放在柳决的小腹上,她看了一会,道:“你看他那两颗丹的中间怎么有个小点啊?”
柳决听后一惊有些奇怪,陆云能看透他丹田内的情况,他能理解,毕竟陆云不是一般人。可是这陆凝儿也能看透他丹田,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也不敢问陆凝儿,那纯粹是吃饱了没事找抽。
“那个啊,没事,应该是残留下的灵气液滴还未融入内丹。”陆云自然也发现了那个问题,不过也没太在意。
陆凝儿放心地点了点头,之后觉得有些不对,然后恶狠狠地朝柳决道:“我可不是在担心你啊,我是巴不得你出问题,你可不要误会啊。”说完她见柳决却是一脸微笑地看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了,脸稍稍一红,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呵呵。”陆云见此一笑,随后道:“决儿,双丹之体多有神通,你觉得你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好像身体变强了不少,精神力也强了很多。对了,还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像可以透视东西了。”柳决也没经大脑思考一股脑地把这些变化都倒了出来,这不问题来了。
陆凝儿很是敏锐,已经嗅出了些什么,脸色有些阴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向柳决。她不是笨蛋,相反十分聪明,刚才也只是担心柳决才显得有些愚笨。现在听了柳决这话,再联想柳决刚才看自己的表情和喷涌的鼻血,她再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傻瓜了。
看着陆凝儿那副生气的表情,柳决知道事情败露,当下手足无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尴尬地挠着头。
“哼。”陆凝儿眼泪不禁涌满了眼眶,自己这么担心他,他竟然……。想到这她眼眶中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的身子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就是自己最亲近的爷爷都不曾见过。女孩子最珍重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可是没想到就这样被柳决个色狼看了个光,任哪个女孩也不会这么淡定吧,陆凝儿的反应还算轻的了。陆凝儿心中其实也没那么反感,本等着柳决说几句好话,自己之后骂他几句,再打他几下,解解气就算了。可是这个挠头色狼只是挠头,也不安慰她几句,如此饶是再有胸襟的女孩也会哭吧。
瞧着默默流泪的陆凝儿,柳决更是没折,论心性他是异于常人,可是这感情方面,他这初级菜鸟就手足无措了。虽然曾经稍有经验,但真遇到这种情况,他便蒙了,这下连挠头都不会了,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陆凝儿。
“看,让你再看。”捡起一块石头丢向柳决,陆凝儿便是一脸气恼地跑出山洞。
“色狼,笨蛋,挠头虫。”陆凝儿小手擦着眼泪,嘴上不断咕囔着。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柳决,陆云笑笑,并未说什么。
“陆前辈,这……”柳决没了办法,只好求助向陆云。
“呵呵,随凝儿去吧,一会你说些好话,让她骂几句,打两下便好了。”陆云笑着道:“今天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啊。”
“您年轻的时候?”柳决满脑子的疑问,这事怎么扯到了陆云年轻的时候了。而且自己偷看他孙女的这件事,他总该有个表示吧,可这……。柳决越想越不明白。他哪里知道陆云现在就是想他和陆凝儿发生点什么。他偷看了陆凝儿这件事更是让他心里乐不可支,他当年和陆凝儿的奶奶不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你和凝儿现在就好比当年的我和凝儿的奶奶。”说到凝儿的奶奶,陆云眼中浮起了一丝淡淡悲伤。
“啊,难道您老也有透视眼?”柳决大惊道。见陆云点了点头,柳决不由心想:这看起来挺清高的陆老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技能啊,就算有也不能做这么猥琐的事吧!既然做了这么猥琐的事,也不能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吧,脸皮有够厚的。这家伙倒是忘了自己做的事情。
“恩,这透视眼我也有,而且不止我有凝儿也有。”陆云答道。
“啊?”柳决惊讶,原以为自己这眼睛是双丹之体才独有的神通,可现在看来没那么稀奇啊。
知道柳决心中所想,陆云便是给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凡是经阴阳双火所淬结丹的人,结丹成功都会开阴阳双眼。但普通结一颗丹的人根本不可能承受一种属性的两种极性淬炼。柳决是双丹之体,而陆云和陆凝儿则是修裂丹之法,在双丹的前提下,受阴阳双火的淬炼就简单得多了。阴阳双眼分为四阶段:分别是白瞳、九离之睛、影眼、通天目。白瞳是阴阳双眼的初级阶段,功效吗?就是猥琐的透视。而阴阳双眼的第二阶段九离之睛是能洞察微小事物,看透对手出招的弱点,甚至预判对手如何出招,这便是一个逆天的功能了。影眼吗?是可以看清人体脉络和经气运转之道,听起来没什么用处,却是不然,战斗中如果知道对方的经气运转穴位和轨迹,便是可推断其脉门弱点,白瞳是可以透视,不过却看不到灵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止如此,影眼在洞悉这经气运转之道后,运用推测之法甚至可以推测出对方的一部分功法秘诀。陆云的阴阳双眼便是处在这个阶段,这些年他运用影眼的功能不知获悉了多少功法。当然推测这功法秘诀也要看对方的功法,越是厉害的功法越难推测,就是一般功法也不能全数洞悉,只能推测出一部分。除此之外,影眼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功能,就是可以看出一些禁制的弱点。
第四阶段的通天目更是逆天的存在,只是一点:能窥通大道。
前面倒还好说,柳决基本上都能听懂,可是这大道,他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于是问道:“陆前辈,这大道是……?”
“大道吗,你现在还接触不到,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只需将我说过的话记住便可。”陆云说道,见柳决点了点头,他接着道:“第四阶段的通天便是阴阳双眼的最高境界。到了这个阶段并不是尽头,据说如是在通天目阶段如果感悟到什么,这阴阳双眼便会进阶为阴阳玄意乾坤眼,这阴阳玄意乾坤眼不同于阴阳双眼,没什么阶别。”
“那这阴阳玄意乾坤眼和阴阳双眼比起多了什么用处?”柳决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大致上还是能听懂的。
“这个嘛,我也是不知道……”陆云一声苦笑:“通天目这个阶段便是少有人达到,至于阴阳玄意乾坤眼我还没听说过大陆上有哪个人结成过。至于功能更是无从所知。阴阳玄意乾坤眼也算是传说中的存在吧,也许只有仙人才有吧。”
“仙人?前辈,这世上真的有仙?”柳决问道。
“呵呵,谁知道呢,信则有,不信则无,若是这世上无仙,当你屹立在这大陆的巅峰时就是自诩为仙有何妨。”陆云摇了摇头,“现在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仙,离你还很远啊。”
柳决想想那虚无缥缈的仙,却是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现在刚刚结丹,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快他攥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现在是双丹之体,又有陆云这样厉害的师傅,前途虽然会很坎坷,但也充满这希望。“我一定会成为大陆的强者的!”柳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前辈,那修炼阴阳双眼的方法?”柳决急迫问道,他能不急吗?听了这阴阳双眼的功效,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当然那白瞳的功能是不错,可是后面几条,更让人眼馋啊。
“我所知道的阴阳双眼的修炼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吸收阴阳双火元素,另一种是吸收太极虚实之意。前一种倒好说,至于后面这一种,据说是要在结阴阳双眼的过程中吸收到太极虚实之意的本源才行。人们连太极虚实之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如何在结阴阳双眼中吸收太极虚实之意了。不过古籍中倒是有对这太极虚实之意功效的记载。书上说太极虚实之意孕育世界,阴阳双眼若是沾到了太极虚实之意的本源,不仅能辨别人世真假虚实,还能窥通大道,甚至能创造一个世界。”
柳决彻底呆滞,这也太玄乎了吧,创造世界,有点扯了吧。这参悟什么大道,创造什么世界,现在离柳决有点远,不过那个辨别人世真假虚实的功效还是挺不错的,这要是以后他出去,就不用担心什么上当受骗了。
陆云笑了笑,忽然问道:“决儿你看看你的阴阳双眼怎么样?你是双丹之体,应该和我们有些不同吧?”
说到这里,柳决脸上浮起一丝怪异之色,刚刚听完陆云说阴阳双眼的分阶,他便试了一下,结果惊诧和激动地无以复加。他的阴阳双眼竟达到了第二阶段的九转之睛,竟然是九转之睛。
“呵呵,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的阴阳双眼已经是第二阶九转之睛了。”柳决呵呵笑道。
“什么,九转之睛。”陆云听后眼睛瞪大,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半晌他才平复下心,有些感慨道:“真是打击人啊,果然不亏是双丹之体啊!”
柳决有些纳闷道:“前辈,我的阴阳双眼不就是高了一个阶别吗?您用得着这样吗?”他自己惊诧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这陆云惊诧成这样实在不应该啊。
“不就是高了一个阶别?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知道阴阳双眼要进一阶有多困难吗?我从白瞳进阶到九转之睛足足用了三百年,期间到处寻找火灵脉,才如此快的进阶到九转之睛。阴阳双眼进一阶需要的阴阳双火元素极其之大,实在不能想象,哪像你这么结个丹,阴阳双眼就是第二阶段的九转之睛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而且你现在还没完全结丹,如果完全结丹,也许这阴阳双眼还会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柳决听后一愣,是啊自己现在结丹还没有完全完成,如果继续下去,阴阳双眼真的说不定还会更进一步。
“就是不知道我这阴阳双眼沾没沾上太极虚实之意的本源。”柳决忽道。
“倒是忘了这个,呵,我帮你查看一下。”陆云轻笑一声,接着盯着柳决的两个眼珠看,不一会他的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放声大笑了起来,“竟然真的沾上了太极虚实之意,你个臭小子运气真是好啊。你双眼分别有一丁黑白小点,这就是沾上太极虚实之意的标志。这两丁小点非常小,不仔细刻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嘿嘿”柳决听后傻傻地笑,没想到自己的阴阳双眼真的沾上了太极虚实之意,以后别人想骗自己,骗鬼去吧。
“不过你也不要太高兴了,结阴阳双眼有些问题啊。”忽地陆云想到了什么,一脸忧愁地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想想还是说给你听吧。上天不会让人白白地得到什么。在拥有阴阳双眼的三年之中,必须服下一种叫做离火风清丹的丹药,不然的话双眼会失明,无法医治。而这炼制离火风清丹的材料极为珍贵,我早早开始为凝儿收集,收集了七八年,到了现在还差两种最为珍贵难找的,我这次和凝儿来下界就是为寻这两种药材。”
“是那两种药材啊?”柳决不由问道。
“一朵并蒂莲和一株化龙草。”
“并蒂莲。”柳决脑光一闪,“那座神秘大山上不是有一朵嘛?看来得找个机会摘下它啊。”他没有和陆云说,因为父母的关系,不想让陆云知道自己能上去那座神秘大山。
“不知摘这并蒂莲和化龙草有没有什么特殊地要求啊?”柳决装做不经意地问道。
“要求,这倒没有,这两种药材都是奇药,纵是离土也能成活。”陆云也没有多想便答道。
“这样啊。”柳决点点头,放心了下来。
“唉。”陆云忽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有三年时间,而凝儿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若是一年之内,她未能服下离火风清丹,双眼必盲。这化龙草我是听说下界的一处仙府有,可是这并蒂莲,好像却是绝种了。凝儿也是知道这情况,她心里也是不好受啊,想想这么小就要失明,谁能受得了啊,所以决儿以后凝儿不管做什么你都要谦让着她点啊。让凝儿修裂丹之法也许是我错了。对了,决儿,你现在也是有失明的风险,你不会怪我用阴阳双火这么风险的方式让你结丹吧。
“怎么会呢,我感激您还差不多。之前我也就是一个废柴,活着真不如死了。是您给了我希望。而且这阴阳双眼是这么厉害的存在,纵是承担点风险也没什么,如果我们找到那两种药材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前辈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两种药材的。”柳决想到陆凝儿有这样的遭遇,想到她那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涌现出浓浓的疼惜,语气满是坚定道:“我一定不会让凝儿失明的。”
他真是没有怪陆云的念头。
陆云和柳决情绪有些波动,竟都没有发现山洞口已经泪流直下的陆凝儿。
陆凝儿小手掩着嘴,在听到柳决最后一句坚定的话后,很是感动,眼泪哒哒掉了下来,看向柳决的目中也多出一丝淡淡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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