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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邢介生这几天一直奔走在区教育局和镇教委两处相联的道上,对于这个庾阳镇分管初中教学工作的教委副主任,因为期末的考试成绩即将公布,心里着实不着调。近些年庾阳镇教育质量总体不好,小学还是可以的,总居于全区上游,成教、幼教中等,中学当属最差。这让他的心情久久地感到苦闷,汪主任往往在成绩出来后狠狠地冷淡他,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反思,总也没辙;在教育局里,他从也未能象教学质量高的乡镇教委副主任一样,挺直着身子进出局长办公室。

另有让他耗费精力的,就是他老婆教学的成绩,只要是陈莲英的成绩居了全镇的前列,他就有办法让她得到很多。对于这位争强好胜的陈莲英,如果期末没有拿到大奖,她可能会疯狂到打骂邢介生的地步,他时常为此事而颤栗。

三天的阅卷在匆忙中结束了,紧张的统计工作在深夜里依然继续,市里已经有了明确的寒假放假通知,因此各乡镇教委务必在旧历腊月二十三前将所有的工作处理完毕。

邢介生拿到庾阳全部考试成绩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的上午,微机打印的考试结果,整个庾阳近于从前,总体地状况,小学最好,中心小学居然排在全区之首,然而最差的一个偏远小学,还要在全区的中游位置!不得不说,小学依然是庾阳教委的光彩。而他的两个中学,可就彻底的糟了糕,尽管庾阳二中好于一中,可是庾阳二中却又是全区的倒数第八!你可知道,全区现有三十八个这样平行的学校。倒数第八意味着什么!庾阳一中又低于二中三个名次。那么,整个庾阳的中学成绩就显而易见了。而邢介生,却又是分管庾阳两处中学的教委副主任!

这成绩,很快就发送下去了。

在庾阳一中,刘端成正与他的大小领导在装饰一新的小会议室里等待着。按照校内制度,成绩只要好于庾阳二中,刘端成总是笑容满面,嘴角跨到耳根旁。神采飞扬,脚步轻快似扶风。一方面安排孙世旷、张松和进城买奖品,一方面安排沈西志将老师学生分门别类设奖,争取对那些教学成绩战胜于二中的科任老师大奖特奖,声名红遍全校,红到发紫;囊里鼓到发涨,尽管物品都是批发市场上的、地摊子货,但总比空手的好。而级部主任以上的学校领导,却是在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等到老师与同学们散去以后,他们会聚集到庾阳大酒店里,尽情地放松一次:打牌的打牌,麻将的麻将,唱歌的唱歌,喝茶的喝茶,最后集中起来开席畅饮!最终自然是人人东倒西歪、拧头别耳,丑态百出。如此这般,却没有一个会忘记,酒后都要从张松和的会计室里领取五十元现金,与那老师们所不曾见过的一份包装精美的年货大礼包。

可是这一次,情况就完全的变化了!成绩单展放在刘端成的面前,却是这样的结果!再看现在的刘某,脸型由平整变成扭曲,脸色从暗黄变得铁青,呼吸始于平缓而后紧促,说话声音磕磕巴巴、哀号、最后几乎是嚎啕起来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眼巴巴地看着刘先生。都十分害怕,因为在这样的状态之下,他最容易休克,冷不丁,他的身子就会滑落到桌子底下去的。这样的事例,已经在他的任上发生过好几次了。

不过,这一次,恐怕还没有到如此这般。“啪!”他狠命地拍了桌子,从座位上竖立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这帮东西是干什么吃的!你们的工作还干得了干不了?实在干不了提个申请,现在马上换人!尤其是抓业务的你们几个!天天抓教学、抓教改,你们改出了什么?就你们这帮愚料,让我在全镇面前丢脸,让我在全区面前丢脸!呃咳咳咳……”

他咳嗽个不停,将鼻子嘴捂在掌中抑制不住,吴亦才上来捶背递水,稍能凑效。其他的人,或同情、或沉默。

“难道我真的是干到头了吗?一年里就没有一个顺心的事!”他在剧烈的咳嗽里,抽出点闲暇时间,继续说,不过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对不住您!校长,都是我的错……呃!呃!呃!”陈莲英捂住嘴巴鼻子眼睛,哭着跑出去了。

人们顿时惊慌起来,都瞪大眼睛看着她,眼光一直随了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弯处为止才收回来。

大家于惊魂未定之后,多数是耷拉着头不说话,也有眯起眼睛做愁苦状,更有瞅东瞭西、眼珠子尽在眶子里旋转的,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囚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是等待什么东西似的。

“这一个年假什么也不要做!深刻反思,自查自纠,查问题、找原因、定措施!大年初一给我拜年的时候首先交上来,我看看到底还有哪些人应付我,敷衍我!”

他把手扬了扬,表示让大家快速滚开。

大家如同罪犯一样,都低头往外跨出小会议室的门去。

各办公室的老师,已经看出学校成绩的不妙,都是大气不敢尽喘,大家都知道,这节骨眼上冲了校长的马头可不是玩的。

整个学校,真如同失去了什么亲人似的,完全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同鹅毛般的大雪,大片大片地从烟霭一样阴暗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校园里的落雪,厚厚地覆盖在各种建筑物与高低俯仰的树木上面。已经是到了下午麻黑时候,甬道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放寒假回家的学生,他们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车子后面尽是被褥书籍生活用品什么的,车把上系着书包。脸上都挂着笑。过年,依然是孩子们的期盼,不管考试后有奖没奖,尽管书包里面塞满了各科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

校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学校假前假后的工作,都由陈莲英一人安排,简单而且省钱。

林西平安排完放假的后续工作以后,又将外面卫生区检查了一遍,回到楼上看自己教室与办公室的门窗是否关紧,然后把学生新学年的教科书以及自己的本科的函授教材往左胳臂下一夹,很放松地往楼下走去。

“啊,回去收拾收拾,等到若凤放假,我就带着母亲若凤凝紫回老家过年去了,那里,我的老父亲正在盼望着我们呢!”他幸福地想。

他走到楼下,天已经黑下来了,校园里,傍着雪光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影晃动,也见不得人面。校长办公室的灯光还在亮着:“校长还没有走,大概还是为今年的成绩而苦恼吧。”

走到车棚的时候,他的眼就呆在那里了,因为在他的自行车旁边,谢晓璇的粉红色自行车依旧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她怎么还没有走?”他疑惑起来,眼睛环视四周,除却校长室的灯亮以外,其余黑的实了,“她干什么去了,莫非……”

他又看了看那车子,那熟悉的粉红色自行车,他用眼睛不知道在它上面读过多少遍,他看到它,就像看到她,它的颜色的鲜明,像谢晓璇美丽的衣裳,它的整体的干净,就好像她纯净的心。它站在林西平车子的旁边,类比是傍在林西平身边艳丽的新娘。阔大的清冷的车棚里,就只有这两车子在那里相傍着,孤独而温暖,现在,林西平要推走自己的车子,将它独自地撇在那里,林西平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相当大的位置,他不是她的什么,她也不是他的什么,但是,他们又是相互的放不下!林西平到校,总要看看她的车子在那里没有,如果有,他不用见到她的人,安心上自己的课去;倘若没有,他总会心神不定地望她的办公室,看看她办公室的门开没开,如果什么也见不到了,他一定会到值班室看看有没有她的请假条在那里。林西平的心啊,在她那里一直是泛着千层的浪。而那谢晓璇,也未曾不是这样的呢。那一个早晨,林西平因为车链条的断裂,将它暂放在一家修理铺,搭了同校李老师的便车,一早又是他的晨读接着语文课,他到办公室后,抓起课本就进教室去了,第一节上课时候,他分明看见谢晓璇的脸从教室后门的方玻璃外透过来。正在给学生讲课的林西平,心顿时就跳起来,他感到幸福,他同时很苦恼:“就让它永远沉到心底,万不要突发出来,尤其是我,难道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境地!”

他站在那里沉想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脚步声从办公楼那边传过来,林西平收起遐想,就往那边看过去,从楼上下来几个人以后,刘校长办公室的灯光随即就暗下来了。渐渐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微弱地叨叨着,也听不清说些什么,但林西平听得出里面一定有陈莲英,她有特殊的说话方式,快的如同爆豆似的。随后,有人影向着楼后去了。陈莲英却往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林西平又分明看到,陈莲英是陪了谢晓璇过来的。因为还没有拐过楼前的花池,就听到谢晓璇不耐烦的回绝陈莲英道:“陈校长,不用送,我自己走没事!”

就看见谢晓璇一个人往这边走来了,她似乎是在心烦地走路,因为快走到车棚的时候,那走路歪斜的样子,并不全是脚下厚积白雪的作用。

“看到你的车子……”林西平才要说话,就听到她“嘘——”的一声,将他的话打住,手指东楼的方向,然后对着西平道:“走吧。”

出得校门,西平问晓璇道:“他们让你走这么晚干什么?”

“没有什么大事,都是无聊的事。”她指指地上厚厚的积雪,“我们推着走吧。”

“嗯。不过,时间太晚了。”

她立刻就停在那里了,“是,时间晚了,你就先走吧,不要耽误了你回家。”

“不是的,我是怕,很晚了……你的妈妈会不放心的。你愿意,那我们就推车走吧。”

她推车继续向前走,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没有说任何话。就如同情人温情脉脉的散步一样,在雪地里步履缓缓地向前行进,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从连绵的店铺里照过来的昏黄灯光,加之皑皑的雪光,映出谢晓璇紧锁的双眉。天与地之间,仍然有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那里飘舞。他们的脚下,踏雪“吱嘎吱嘎”奏着音乐节拍,单调的旋律,林西平此刻,再一次品尝到鲁州师专时候与方晓慧并行于夜晚飘雪的马路味道。

不过,他现在陪同谢晓璇走过这静寂的路,情况就不同了,她安全地回家,他就放心了。

玲珑湖分道口处,他们停下来,自觉地相互看了,谢晓璇看着林西平:“你知道刚才刘校长陈校长他们留我下来干什么?”

林西平摇摇头。

她皱皱眉头,眼望着远方她并没有看到的东西,“很多次了,他们让我表态……”

“表什么态,他们让你?”林西平疑惑地问。

“他们问……”她没有说下去,转而对着西平,“……你跟她幸福吗?”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他惊奇地看着她。

“我是问你,你跟李若凤过得幸福吗?”谢晓璇不耐烦地又问了一句。

“哦,就是生活拮据一点,”他紧张起来,“你问这干什么?”

“你爱她吗?”她直直地看着他,

林西平闭上了眼睛,把脸朝向了天空,自那喉结处发出“嗯”的声响。

“那你等在那里干什么!已经放学很长时间了。”

“我收拾起班级与级部的零碎东西以后,已经很晚了,我看见车棚里就只有你与我的车子在那里,不见你的人,怕丢掉的,就在那里等了一会,恰就看到你过来的。”

“哦,是这样,算我多想,你走吧!”

“不,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留下你干什么呢?”

“没有必要了。”她推起车子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依然是歪歪斜斜,正如在他学校里看到的,他给了她的感受,与那校长们给了她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从岔路口往西,沿着大庾河北岸的柏油公路不远,就是谢晓璇的家,林西平一直看到她走进“庾阳新天地”气派的大门,才推车向前。他的心啊,麻乱一团。

“我是明白她的!”他心里想。“但是我不能那样!李若凤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我,给了我无穷的爱,没有她,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是她,在那破祠堂里点燃了我生活的光焰,是她,让我脱离那清冷的山村并在较为繁华的庾阳有一个安身之所,我不要忘恩负义,我有什么资格背叛她!还有我们的凝紫!”

“不,李若凤可不再像从前!我感觉得出,她对我有了厌倦,她经常不理睬我,见面就想发火,开始训斥,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林西平每月那么少的工资,连油盐温饱都不能保证,我能理解她的牢骚。”

“再说,你林西平要有出轨的事,就他的老丈人与乎两个内兄岂会轻饶!”

回到家里,母亲与女儿正候在家里等他吃饭。母亲说:“刚才若凤把年货送回来,说单位领导举行什么招待会,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们下饭店了。”

“哦,知道了。”西平应声。

母亲随后“啧啧”地夸耀若凤:“你看人家若凤,年货发了个全。”

她领着儿子抱着孙女到阳台处,指着阳台上如山的年货对儿子说:“你看,大米、精粉、花生油、白酒啤酒、苹果、酱油食醋菜篮子、瓜子、炒花生,还有香肠灌肚猪腿凤爪、果汁饮料,鞭炮对联。柴鸡带鱼也各一大箱,怕化冻,全放在楼下配房里了。那得多少钱啊!”

“真的个不少!”林西平摇摇头,叹气说:“唉,我一个公家单位,什么也没有发。学校是清水衙门,发不出什么来的。”

“可不要这样说,”母亲又改了态度,说:“反正咱们是公家单位,发工资就行。旱涝保收的。”

“嗨,保收个屁!工资都发不出来,真他妈干够了。”林西平抬脚就将一个破纸箱踢出老远。

母亲知道儿子心情不悦,忙劝说:“要相信国家,欠不下你们的。早晚会给的。我不相信你们永远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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