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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思想工作家里做

天渐渐黑了,雪还下个不停,宗福田在家里焦急地踱着步,一会儿走到房门檐下,看着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一会儿朝自家的大门外望望,看看妻子张迎春回没回来,一会儿又走到父亲宗贵才的房间坐坐,烦闷地吸上几口烟,嘴里还不时喃喃自语道:“孩子他妈该回来了……都走一小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开始,宗福田嘴里嘟囔着什么,宗贵才一直没搭茬儿,坐在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叼着那只烟袋杆儿足足有半米长的大烟袋,“吧嗒吧嗒”不停地吸着自家产的老旱烟,抽完一烟袋锅之后,朝炕沿边上拷打几下,然后将烟斗伸进他那用牛皮做成的、有些脏兮兮的、发了红的烟口袋里,装满后慢慢抽出来,用右手大拇指摁一摁烟袋锅子上边的烟,然后将黄铜烟嘴放到他那四周长满胡须的嘴里,烟斗往火盆里一触,“吧嗒吧嗒”地抽起来。听到儿子没完没了地嘟囔着,他心里烦透了,不然不会开口说话。

“八成是迎春回娘家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不然早就该回来了。”宗贵才不高兴地说。

这时,宗春刚跑到宗贵才跟前,拽着爷爷后背的衣服说:“爷爷、爷爷,妈妈怎么还不回来?爷爷,我饿了……”

“福田,你就别等你媳妇回来了,你没听我的宝贝孙子说饿了吗,你还不赶快到外屋去做点饭吃,小孩子不禁饿,快去吧。”宗贵才说。

“不等迎春她回来做啦?”宗福田信口说道。

“你没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啦,再等一会儿把我的宝贝孙子饿坏了,我跟你没完。”宗贵才不高兴地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饭。”庄稼院的饭菜好做,宗福田下厨房不到半个时辰饭菜就做好端到了桌子上。

爷仨吃完饭后,已经是掌灯的时候了,宗贵才对儿子说:“福田呐,天这么黑了,你去你老丈人家看看,这天儿黑灯瞎火的,外边的雪还是不停地下着,路又不好走,怕是迎春她自己不敢回来了,你赶快到你老丈人家给她接回来。”

与此同时,高长福的老伴也在惦记着自己的老头子,她在想,老头子都出去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家,八成是在谁家有事,不然早就该回家了;现在外边的雪下得这么大,天又这么黑,路又这么滑,他要是往回走,老胳膊老腿的,在路上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想打发老五高发到出去找找,找到了给他接回来。

高长福的六个儿子当中,他最偏爱的是老五高发到——一般来讲,老人大多数都偏爱老儿子。常有人说,老儿长孙是老人的掌上明珠,可对高长福来说适得其反——老五高发到,老实憨厚,不但能干,而且还特别孝敬老人,从小到大没让老人生过气。老六高发家好吃懒做,高长福半拉眼看不上,可以这样讲,老六高发家离开了高长福的眼珠子就不是他了。

高长福的老伴对高发到说:“老五,你去找找你爸,天这么黑,雪又这么大,路肯定滑,你爸他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折腾,万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糟啦……”

“妈,你说我爸他一天没回家,能到谁家去呢?”高发到说。

“我估计着……大概是到你小姐家去了……如果到别人家去的话,我想不会一天不找家吧。”高长福老伴说。

高发到出了家门,走了一段路后,正好巧碰上了宗福田,见了面他就开口问道:“福田二哥,这么晚了……你到哪去呀?”

“我去接你二嫂。”紧接着宗福田反问道:“这黑灯瞎火大雪嚎天的,老五,你这是到哪去呀?”

“我爸一天没回家,我估计着他可能在我小姐家了,我妈让我去找他,给他接回来,不然,我怕他自个儿回家,在路上摔坏了,那可就让外人笑话掉大牙了。”高发到说。

于是俩人同行,顶着大雪向张宝发家走去。

此时此刻,张宝发全家人和高长福正围在炕上长方形炕桌旁吃晚饭呢——这个时间吃晚饭,当时在凤凰山脚下的村落来说前所未有,的确是太晚了,不都是因为张士礼被狼咬的事给耽误的吗——大家边吃边喝边聊些什么。炕沿上空的帷幔杆上,挂着一根大约一米长的铁线,铁线下端的弯钩上挂着一盏洋油灯,灯火暗淡,不时地忽闪忽闪冒青烟。灯光下围坐在桌旁的人不时端起酒杯,人影在不时地晃动。

几盅酒下肚之后,高长福关心地问姑爷子张士礼,说:“士礼,胳膊还痛吗?”

张士礼看了老丈人高长福一眼,然后微微一笑说:“胳膊上敷的云南白药挺管用的,现在不怎么痛了,就是觉得凉飕飕麻酥酥的。”

“以后可得加点小心,多悬哪……再走山路时可不能单独行动啊!”高长福叹息道。他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绘声绘色,有时连手势加表情,抓住一个话题就能说上半天,有时说的是实情,有时纯属虚构——这与他从小愿意听古书有关,但是,他在女婿面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去虚构。他用筷子挟了一些菜送进嘴里之后,将筷子往空碗上面一放,继续说道:“这次是不幸中的万幸,幸亏没遇到狼群,如果遇上狼群那可就麻烦啦……先前就有这样的例子。你们还记得吗,就是李家沟的李老大,叫什么名字来着……噢,想起来了,叫李大奎——就是李家沟团山子后那家老李家的大儿子。你们可能没看见过那个小伙子,我曾经跟李大奎有过一面之交。五年前,我去过他家换土豆种,第一次见过这个小伙子我就一愣,小伙子长得膀大腰圆的,可魁梧了,身高一米八以上,皮肤黑黝黝的……是个铁打般的汉子。我琢磨着不比景阳冈上打虎的武二郎逊色多少,力大无比,听说大磨盘都能举过头顶……就这样一个小伙子,在四年前,自个儿单独上山砍柴就遇到了狼群……结果被狼咬死吃掉了,这就应验了那句老话,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何况人呢……第三天人们满山遍岭去找,只找到一堆骨头架子,肉全被狼吃光了。在那堆白骨旁不远的地方有六只狼死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可想而知,李大奎当时在跟那些狼搏斗时,那六只狼是他用砍柴斧子砍死的。你们都听人说过这件事了吧,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瞎话,纯是真人真事。前年我去李家沟还见过那个死鬼李大奎的父亲,他还跟我提起过这件事。”高长福说到这儿,可能是说累了,停了一会儿,挟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咽进肚里之后,然后看了大家一眼,话锋一转说:“士礼,听你说,你们成立了凤凰山游击大队,游击大队是一支杀富济贫的队伍,是为咱们穷人撑腰杆子的队伍,我听了从心窝子里高兴。我从心里支持你参加游击大队,你选这条路走,我认为走得对……我想,我的老亲家,你是个明理的人,士礼参加游击大队你是不会扯后腿的,更不会打退堂鼓的。如果我倒退二十年的话,我也毫不犹豫地参加游击大队,可现在人老了,手脚不听使唤了,确实年岁不饶人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说我现在人老了,但心还没老,尽自个儿的所能,还可以给游击大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招个兵买个马什么的,只要是对游击大队有力,能扩大游击大队的势力,我会不顾一切去做的。”

听到老亲家上述一番话,张宝发的心里相当矛盾。他从小就恨那些骑在人脖梗子上拉屎的地主老财,恨那些在祖国土地上不是烧杀就是掠抢的小鼻子无恶不作,他从心里恨之入骨。说句心里话,他得知儿子参加了游击大队,从心里支持儿子的选择。儿子参加游击大队,其目的是为穷人翻身求解放出力的,这是一件使他欣慰的事,可同时他又为儿子的安危担心——因为跟敌人斗争,特别是跟小鼻子斗争,那不是吹气球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是真枪实弹动真家伙的较量,有战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何况结婚近两年了,儿媳还没有怀上他们张家的骨肉。——这种矛盾的心里,自从自己得知儿子参加了游击大队,就在他脑海里不时萦绕,但始终没说出口来而己。现在张宝发终于忍耐不住了,看着儿子说:“士礼,你参加游击大队我不反对,这是帮助咱们这些穷人办事的一支队伍,不过……”他吸了几口烟之后接着说:“不过,我在想,凭你们那些游击队员就能打败小鼻子?弄不好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在丢掉了自个儿的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啦!”

其实,张士礼早就猜出父亲的思想顾虑,只不过没单独找出时间细聊罢了。他不想在这个场合中做父亲的思想工作,怕父亲一旦来了气,对大家的面子都不好,如果弄僵了,扫了高长福的酒兴,那就更不好了。听到刚才父亲的话,他不说话不行了。他说:“爸,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人总像我们现在这样受欺压、受凌辱地活着,现在又加上小鼻子的践踏,去年冬天小鼻子到我们村子的情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如果咱们这些穷苦人都不拿起武器跟他们斗争,那不是祖祖辈辈心甘情愿当牛做马吗?爸,今儿个我老丈人也在场,咱们都是家里人,我说错了也没人笑话。你们老哥俩给人做了一辈子苦力,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为什么呢?难道是平时懒惰好吃懒做的结果吗?不,显然不是,恰恰相反,你们辛辛苦苦一辈子了,干得活儿恐怕比常人多得多,到头来,结果怎么样,一年连肚皮都填不饱,特别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一家人都饥肠辘辘……难道我们打下的粮食不够我们自个儿吃吗?不,恐怕自己一年打下来的粮食全家人三年都用不完——因为我们种的那些地是地主老财的,大部分都交了租子,地主老财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如果这样下去,不跟他们斗争,我们永远也翻不过身来,永远受苦受难……爸,我想这个理儿你心里也非常清楚。”说到这里,张士礼有意停了下来,先看着父亲的面部表情,然后又观察其他人的面部表情。他看到父亲同大家的面部表情一样,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听着他的讲演,尽管说的还不够透彻,有些地方表达的还不够到位,但是,大家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并从中得到了一些以前不曾得到的东西。他继续往下说道:“我们要想跟地主老财斗,要想跟小鼻子斗,光靠游击大队这些人那是远远不够的。大家想一想,我们中国穷人多还是地主老财多?”

“这还用你说吗?当然是穷人多啦!”高荣丽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便不假思索地插话道。

“不错,这话说的不错。为什么少数人能欺压多数人呢?究其原因,我想就是咱们这些穷苦人没抱成团。现在好了,我们有共产党领导……对了,大家可能不知道共产党人下来组织我们这些穷人跟地主老财和小鼻子斗争这事吧?换句话说,共产党人就是为了改变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祖祖辈辈受欺压、受凌辱的命运而来的,其目的就是推翻欺压、凌辱在我们穷苦人头上的敌人,游击大队就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部分队伍……大家知道,我们三家子穷苦人当中,除我之外还没有一个读过书的人,说不好听点,有的人都没走出过三家子,外边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根本不清楚,更谈不上‘知道’二字了。中国共产党成立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可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要不是大个子共产党人来到口子里,我也不清楚外边发生这些变化。”张士礼尽力往大的方面引导,一方面想打动父亲的心,另一方面好让这些家里人帮助自己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他停顿一下,然后清清嗓子接着说:“三个月前,我们凤凰山游击大队就是中国共产党人给组织起来的,组织者就是共产党人大个子——大家以后有机会能跟他见上面。他个子高高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时时处处都在想着咱们这些穷人的疾苦,而且他还有较高的文化修养和军事指挥能力。大家想想,这样的人都参加了共产党,我们穷人翻身求解放能没有希望吗?”

大家静静听着,就像在听一个极吸引人的故事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士礼,急不可待地想继续听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宗福田和高发到走进来了。

张宝发看见二位走了进来,以主人的身份让他俩坐下喝酒,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推辞说:“刚吃完晚饭,不喝了。”

张士礼与大姐夫宗福田和小舅子高发到打了招呼之后,赶紧将碗里的几口饭吃完,下了桌以后,跟那二位聊了起来。

不大会儿功夫大家也都吃完了饭,女人们拾掇完桌子后,大家坐在一起谈论了一阵子,看时间也挺晚了,高长福跟着高发到,宗福田领着妻子张迎春,各自回家去了,张士礼跟妻子高荣丽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点亮了灯,打算到炕上休息。

张士礼居住的房间里没有豪华的摆设,纸糊的窗户底下旁边放着一个紫红色的有些褪了色的书柜,上面摆着两行整齐排列的有些发黄的书籍,下面两边各放着一个底下粗上边细的瓷瓶子,类似亚拉葫芦形状,上边粗的那部分的瓶壁上有两朵对称的牡丹花,左边的瓶子里插着个鸡毛掸子,是用公鸡的羽毛扎成的,右边的瓶子里装着三支粗细不等的毛笔,中间放着一个老式黑色的普通砚台,再加上炕梢放着的衣柜,这些就是这小两口子的全部家当。

时间已经到晚上十点钟了,张士礼和妻子正躺在被窝里。高荣丽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她用手摩挲着他那包扎的伤口,心痛地说:“还疼吗?”

“自从回来敷完了药后真管用,疼痛就不那么严重了,现在基本上不疼了。”张士礼微笑着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多危险呐!以后我不允许你自个儿单独走山路了,万一像我爸说的那个李老大那样,走在山路上遇到了狼群,那可就麻烦啦……”

“遇到狼群就让狼吃掉算了,省得回来惹你心烦。”张士礼有意笑着逗妻子说。

高荣丽努着嘴看着丈夫,特意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说:“那可不行,虽说我烦你……但在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你要是被狼吃了,我自个儿守寡了不说,今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那有多寂寞呀!”

张士礼轻轻吻了一下妻子,然后窃窃私语地说:“你真不烦我吗?”

“烦死人了……”高荣丽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像刚喝过蜂蜜一样——甜滋滋的。过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眼,假装生气的样子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要是有我的话,临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呢?”

“告诉你怕你牵挂我。”张士礼解释说。

“不告诉我,我就不牵挂你啦?”高荣丽瞪一眼丈夫道。

张士礼没有回答妻子的话,只是用受伤的左胳膊放到她身上摩挲着她的身子,然后想办夫妻间的事,她微笑着用手轻轻将他推开。

“你的胳膊不碍事吗?”高荣丽依旧微微一笑说。

“不碍事。”

“你先等一会儿。”高荣丽冷不丁想起大姐张迎春白天跟她嘱咐过的话,顺手将自己的枕头垫在自己的屁股下边,完后说:“现在可以了。”

张士礼看着妻子这个举动有些不解,便问:“你垫枕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不耽误你要办的事就行了呗!”

“这样能得劲儿吗?”

“试试看呗……”

……

外边的雪还在不停地下着,风却停了。此时,凤凰山脚下家家户户的灯早已熄灭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午夜里,人们早已酣睡过去,进入甜甜的梦乡,唯有张家正房西侧的灯还不时地眨巴着眼睛,可不到几袋烟功夫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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