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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去日宛若昨日(2)

在黄山上,大概是下着雨吧,吴冠中在画画,背后站着他的妻子,举着伞,站着。那张照片前,我待了好久,多么感动人的一幕。她站在他身后,为他打着伞,而多年以后,她老年痴呆了,去厨房里来来回回开煤气,她总怕煤气是开着的,而他跟在她身后,她开了,他就关。

我说我要做那个打伞的女人,说到动情处,泪湿衣衫……

我迷恋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了,我希望是一辈子了。蝶衣说过,少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我是不疯魔不成活了。

而爱着的时候,多少都不够,曾经有人说过你是浪子,可你在我身上,我已经感觉用情之专,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和我,到多久算久?

其实已经很弱智。

那时,我在你画室,让你画我修长的身体,你总是画到一半就跑过来,然后说,画不下去了。

外面,是小桥流水的江南。

我跟你到江南写生,一住三个月,学会了用煤气做饭,开始,夹生饭,后来,已经煮到很好。

你喜欢我给你煲的红枣莲子粥,我总是细心地把那一一粒米都淘好,每颗莲子都洗干净,我们在那间只有十四平方米的房子里画画做饭谈情说爱,偶尔沉默,放一段京剧听,偶尔,也去小镇上买一些东西。那时,我们打开一扇绿色的窗,满眼的江南不及我的秀色。

为此,我买了一个粉红的帐子,每天泡在帐子里看着你画画。

大多数时候,我光着脚,穿着印巴文化的衬衣在屋里忙活着,你说,喜欢家里有一个女人,就这样逛来逛去。

一切刚刚好。

爱情在的时候,一切都是刚刚好。

那是爱情的四月天,我和你的人间四月天。没有时间的概念,睡到自然醒,管他呢,你说,画卖掉后,我要你穿金戴银如地主婆。

那时,你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画家,画些自己的东西。可是,我喜欢那些有内涵的画,我坚定地相信你能成为中国的毕加索或达利,可你不断地否定着自己,坚持说要去西藏一趟,你说,西藏,那是你梦想的国度,是天堂,至少,轻轻一想,就能碰到天堂。

那年的七月,你去了西藏。

我没有想到,这,就是你与我的离别。

从西藏回来后,短信没有了,电话没有了,你像从人间消失一样,我赶到深圳,你正在那里办画展,我看到金发碧眼的女子站在你身边,我看到你一脸爱情的光芒,而那光芒,与我无关。

那天,我疯了一样撕着你的画。

因为,你告诉我,你要去法国,一去几万里,从此,与我成路人。

在西藏,你邂逅这异国风情的女子,然后她说,来中国之前,曾经有人给她算卦,说在西藏会有自己的爱情。

她这样坚定地游说,你开始动摇。

在西藏的最后一晚,她诱惑你,让你跟她去法国。亦尘,你动了心,你一直想去法国,法兰西,那是多么美丽的艺术天堂,你终于失去自己,决定跟她走,决定为艺术献出一切。

这一切,包括爱情,你告诉我,你注定会成为大师。

我轻蔑地一笑:亦尘,你永远成不了大师,一个不懂爱情的男人,永远成不了大师。

在深圳的夜晚,我撕烂你许多画,如泼妇,从我们的爱情粉墨登场到风流云散,短到只有一年,一年,十二个月,我却似过了一生。

再听《春闺梦》,我听了张火丁,我听得耳热,她唱得悲凉——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原来,爱情于你而言,不过是点缀,你可以把它看成西服上的领带,可以要,可以不要。

我却不能。

我把它看成我的粮食,我要吃下它,否则,我活不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雨水一直很大,我一直奔走在深圳的雨夜里。我的心里在发热,法国,法国,你的法国,我们的陌路。

再见啦亲爱的。

亲爱的再见啦。

此去经年。

一别经年。

茫然间,我已经由青涩的小女生成为今天公司里的白领丽人。

但我再也没有爱过别的男子。

我终于相信,这世上的爱情,这世上的男子,只有一个会是刻骨铭心,而其他的,都将是过烟云烟。

你不知道,每年夏天,我都会坐火车去你曾经住过的城市,天津,我并不太喜欢的城市,因为你,而熠熠生辉。

我并不是来看天津,我是为找寻你留下来的气息。

很多年了我一直这样。

坐在天津西站的楼梯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只是坐在这里,想想几年前的我,也曾经这样奔波在两个城市之间。

而今,人去楼空。

你的楼,住了一对甜蜜的小夫妻,他们常常同出同进,推着两辆自行车,那个样子,让我心酸。

我曾想,我们住在天津的胡同里,明清时代的老房子,然后骑着旧的自行车,听着胡同里飘来很多婀娜的调子,我生了炉子,炖鱼给你吃,这样一想,就充满了烟火气息。

可是你说,你是贵族的,你要去法兰西,喝最正宗的咖啡。

最后一次去天津,我决意与过去告别。

是盛夏,暴风骤雨忽然而来。我好似在逃,在世界的最后一日,不知逃到哪里去,反正是在逃,内心里,却是薄凉与凄冷。

雨像石头一样打在挡风玻璃上,大到似风暴。这样大的雨,全是水了,路灯,杨树,还有,前面偶尔过车闪过的灯光,远处,是极黑的夜,闪电里,我看到地平线,在遥远的远方,永远那么神秘。

这世界上仿佛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开着车,不停地往前奔着,最后的夜,我想堕落,想和这个世界一起沉沦。

更确切点说,我想把我的昨日埋葬,从此,永远不再提及。

自从那天开始,我不再翻看旧日的东西,而重新过着平凡生活,三五小友小聚,喝点小酒抽点小烟,偶尔和男生打打情骂骂俏,偶尔说点无关紧要的黄段子,日子一天天过得这样快,好像还在眼前,转眼已经黄昏。

转眼已经秋凉。

我已经二十七岁,脸上有了淡淡皱纹。

爱过有痕,我以为的不忘,在那天路过街口听到有人唱《春闺梦》,眼泪刹那间充满了眼眶。

朋友之间偶尔提起谁谁,我并不在意,但有一天,我在798工厂玩,有人喊,亦尘,亦尘。

我惊住。

回过头去,却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和你同名,一样的名字,一字不差。

我听了,地覆天翻。

亦有男人来追,我们约会,去星巴克和后海,抽一支支烟,慢慢靠近,身很近,心很远。

那天有男人骑自行车而来,说带我去吃前门的卤煮火烧,因为如果再不吃,就会搬迁了。

有多少年,我没有去吃卤煮火烧了呢?

果然那里写了太多“拆拆拆”,仿佛一切就要拆走了。

而卖卤煮火烧的老头,已经死掉了。只是,我们没有亲眼见证他的死掉,是他自己暗自死掉了。

我的眼泪掉到卤煮火烧里,一粒又一粒。

这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不曾打听你到法国后的日子,那一切,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是与自己暗自交战,所谓的不忘,所谓的刻骨铭心,也许只是我自己的烟视媚行。

更多的时候,我燃起一支叫爱喜的烟,轻轻地看它的烟雾上升再坠落,爱喜,多么让人欢喜的名字,在萨拉伯尔吃饭时,你亲自给我点上,这一切,曾经多么美,如今,这一切,多么凉。

也试图再开始新的恋爱,与你离散之后,才知道,那几乎是不能。

一次爱,倾尽我一生。

这是倾命之恋,我无法再重新组装自己,无法再一一把过去拼装起来,我也不能再如过去一样栩栩如生。

过去,多么遥远地过去了。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看到了一首诗:

亲爱的也许真的没有什么能有什么呢这一切来得太快迅雷不及掩耳你用时光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都一样亦尘,我坐在这座叫和平丽景的公寓门口,不停地擦着眼泪,杏花开了梨花开了,所有的回忆这样凛冽而来。

其实很多年,我一直这样重复着记忆。

毫无疑问,我是个有些啰唆的女子了。

有人夸我的手好看,说我拿烟的姿势那样扑朔迷离,可见,当年你说的话多么正确,你说我有一双桃花眼,你说,我能用眼睛杀死一个男人。

你还说过,我似一条蛇,这样蜿蜒而婀娜。

你还说过,我那么风尘味道浓厚。

所以,亲爱的,当我路过那些必经的路口,当我吃起那种很长很筋道的兰州拉面,当我抬起头来看着电线杆子上的风车,你告诉我,那是小鸟住的地方,这些细节,无一不让我落泪。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这样爱着你。

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亦尘,你让我的心里清凉无比,今生再也不能爱上谁。

我身边的女子大多都已经结婚生子。除了我。

无疑,我总是那个例外。

很多时候,我背着包一个人到处漫游,丽江、徵州、西藏……这些可以打发寂寞打发时间,偶尔也会有艳遇,有莫名其妙的男子冲我调情。

特别是在飞机上。

我左边或者右边如果是男子,他们会及时散发出一种暧昧的味道,但更多的时候我选择戴上耳机,听程砚秋唱的“可怜负驽冲前阵,历经风霜万苦辛”。亲爱的,我已经如你所说,不喜欢后面缠绵的几句了,我更喜欢那两句:饥寒饱暖无人问,独自眠餐独自行。

这么多年,我一直独自眠餐独自行。

梨园已经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每年,我会去梨园,你我的梨园,我去看一眼,那曾经有爱情的气息的地方。

我要这样,持续地去看一个地方,这个毛病,已经好多年。

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我的秘密,一年又一年,春暖花开,透着一种灵异的光芒。这思念,渐行渐长,有谁知道,它和法国有关?

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我去了三趟燕莎。

是为了买新衣,我要穿新衣见你,虽然我是旧人。

我是为了要告诉你什么呢?我过得很好?在北京买了房子买了车?我甚至想带一个男人去,告诉你我有爱情了,虽然这样很伤我的心。

最终我决定单独前往。

你住在Kempinski Hotel,想必是精心挑选过的Kempinski Hotel。

我犹豫,再犹豫。

在这个春天,我无限犹豫起来。

曾经,和我逛遍北京城吃卤煮火烧的男子,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车开得很慢,我试图平静下来,放了一段旧曲子,马修的《布列瑟侬》,一如当年那样古典悠扬。

在大堂,我看到了你。

一如当年的倾国倾城,你比从前更动人。

过来,轻轻地拥抱,你第一句话说:想我吗?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的等待,刹那间如洪水猛兽,我战栗着,被你几乎是以飓风的速度裹进了房间。

但进了房间,你却坐在我对面,三米之远。

然后,你抽起烟。

好像昨天你才离家。

你不断地说着法国,说着普罗旺斯,你说,国内的环境太差了,我们法国人……我听不下去了,是的,你说,我们法国人。

年少时,我们曾经说过普罗旺斯,但没有爱情的普罗旺斯,与我无关。

你与金发碧眼的女子早就离婚,一个人过,开了一个极大的画廊,还涉足金融房地产,你在国内的坐骑是奥迪A8,你说,没想到你开着Polo而来,这样的车,还能开么?

我再度无限自卑,声音低小,甚至,带着几分凄凉,想笑,但是,却轻声地说: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曾经,我们说过十几个小时的话,如今,却相对无言,沉默间,你说,走,去普拉娜吃饭,喝啤酒去。

坐在普拉娜,我看着你,想起过去曾经看着你,不眨眼地看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或者说,我曾经色迷迷地看着你,这些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如今,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我发现我不再心跳,甚至,我竟然微微笑了一笑,和你轻轻地碰杯。

你再度说起法国,说起自己的资产。

我一直沉默,把玩着手机,诺基亚,黑色的诺基亚,一朵小小的玫瑰花次第盛开,曾经,我们用过同样的一个手机。

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用。

所有的过去,只有我一个人在默默承担。

我终于知道,爱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是谁说过,如果还想回到从前,那简直是永远地不可能。

我自以为的痴情和难忘,却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如同徐静蕾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她爱了他一生,他并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要的是自己的那份感觉,要的是不辜负自己,这,很重要。

当你说,亲爱的,跟我走吧,法国有一切,爱情,面包、诗、画……

是的,亦尘,我一直在等待这么一天,你回心转意,忽然又发现我的好,爱情过尽了千帆,你突然发现,岸上的女子原来是朝思暮想的女子,而水里的女子,都已经随波逐流,那时,我以为自己会等待你回头。

却原来,没有爱情会在原地等待你。

亦尘,我已经不爱你。

我爱的,是过去那段华年,曾经郁郁葱葱,与你有关,但你只是光阴里的角色,定格了而已。

你袖口的纽扣闪着亮光,真好看,你永远这样衣着光鲜。可你永远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朴素的布衣女子,自然的野生的,只要一点点阳光,一点点爱就足够了。

说再见的时候,你说,樱凉,可以再抱一下吗?

我轻轻拥上去,轻轻地拍了拍你的后背,这轻微的动作让我明白,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这个拥抱,与爱无关了。

去日宛如昨日。

我觉得自己已经老得无以复加了。二十七岁,我老了。

亲爱的,你也会老,当你也老了,我想,你会后悔的。

我不记得自己放过这样的一首老歌,当我打开汽车音响时我发现一个叫高胜美的女人在唱《蔷薇蔷薇处处开》:蔷薇蔷薇处处开,青春青春处处在,挡不住的春风吹进胸怀,蔷薇蔷薇处处开……

我以为自己会哭,但我没有,车上了三环,声音开得极大。

啊。蔷薇蔷薇处处开。

去日宛如昨日,我打马经过的青春啊,从此一寸寸就过去了吧,我看到月亮升起来,我看到,去日宛如昨日,我依旧怀着一颗脆弱的心,水亮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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