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元殿寝殿阔7间,深4间,间金妆绘,枋檩游凰和藻井团凤均由金箔贴成,回廊22根擎檐石柱,浅刻凤凰、牡丹。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这里所有的制度都模仿了皇后的殿宇。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白玉明亮光滑,步步生凉,且自带一种香味,香味扑鼻,美妙异常。
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小花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美艳好看,是平时游赏之处。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若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望内,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琴罢,“李公公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股淡淡的悲伤。
那个粉衣宫女清醒后李兴海唤来御医为她整治,可惜御医道她已经被吓疯了。
不过那个粉衣宫女的疯言疯语,却吐露出了一个我不敢相信的秘密。
李兴海站在水晶帘外,轻淡道,“公主,后宫本就是这样的地方。”
“呵呵。”我讽刺的笑了笑,失落道,“是我太幼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她啊,我们毕竟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我也不想天下人都骂我无情。”
李兴海劝我道,“奴才从小就侍奉公主,知道公主宅心仁厚,不忍伤害任何人,可是公主,现在由不得咱们了。”
是阿,如果不这样对她,渊弟登基恐怕就会一波三折的。
虽然我不忍心,她和我有血脉亲缘,我跟她是亲姊妹啊,但是她居然要害我这个姐姐,为什么?!
我站起身,决定道,“她既然能不顾姐妹情意,害我这个姐姐,我也不必当她是我的妹妹了。”
“公主想要怎么做?”李兴海脸上露出宽慰的神色问。
我皱紧眉头沉吟不决,敲打着琴桌好一会儿,才对李兴海下命令,“你现在带人控制幽荷居,不许任何人进去,但是她们母女的生活饮食还是得依照从前。”
李兴海也知道我的性子无法下狠心,自然道了一句“奴才明白了”便前往了幽荷居。
我定定望着静宁宫的方向,今天晚上那里又应该是“灯火璀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