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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在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中,中国的传统新年到了。乡下的人们担心鬼子在过年时偷袭,各村的民兵在路口整日整夜放哨,但整日整夜听不到一声枪响,也不见一个鬼子走出据点。一连几天,江东一带,平静异常。难道鬼子也让中国老百姓安安稳稳过大年?人们在提心吊胆中过着年,也在私下里猜测着。

年三十那天,江海龙与陈允家一起去看望玉兰娘俩。在远离日伪据点的北新村,一家人团聚了。吃过年夜饭,陈允家夫妇和玉兰舅父母有意避开江海龙与玉兰,到堂屋打长牌,让一对年轻的恋人相处。

江海龙与玉兰快半年没有相聚了,思念如长江水般长,黄海水般深,相互间要说的话有千车万船。碍于大人在,他们相思的话从中午见面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吐出口,现在有机会单独在一起了,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一句话也没有,两人情不自禁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用身体来感受对方深切的思念和万般温情。相思的苦,只有有情人才能体会到它有多苦,思念的痛,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感觉到它有多痛!现在,两个相爱的人,两颗炽热的心又碰到了一起,随它屋外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他们周身的热血在沸腾,能把冰雪消融。他们就这样抱着,感受着快乐,感受着幸福,也感受着分离的悲伤与命运的坎坷。

过了许久,江海龙忽然感到玉兰的眼泪滚落到自己的脸颊上,忙松开了手,看着玉兰:“玉兰,你怎么啦?”玉兰忧郁地开了口:“海龙,你天天跟鬼子在一起,我好害怕,好为你担心。” 江海龙一把紧握住玉兰的手,宽慰着:“玉兰,你不用怕,不用担心,我也不是一个人与他们斗,你爹爹,还有老张小孔,还有新四军和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他们都是我的后盾。”

一个男人,当有了一个伟大的理想或崇高的事业并为之拼搏奋斗后,对一些困难和挫折甚至险境都会置之度外,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她如果在人生道路上突然遇到凶险,那可是刻骨铭心,惧怕会伴着她很长的路程!当玉兰在江口遇见伊林,看到他那贪婪险恶的眼光,她就感到他的魔爪已搭到她的肩头,这恶魔至今还附贴在她身上,怎么也摆脱不了。每每想到那事,她内心惊骇,浑身发抖。玉兰把头依偎在江海龙的怀里,心事重重地说:“鬼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谁知道他们哪天就张口吃人,我跟我娘常常半夜做恶梦,醒了睁眼到天明,就怕你们出事情。” 江海龙扶正了玉兰的身子,用厚实的手捧住玉兰的脸蛋,心疼又亲热地说:“你啊,怎么就跟娘一样,胆就一直那么小,怕得连等我都不敢。你知道,那次我从山东回来,多么想见到你,可一到商行,看不到你,我心里多难过。你在江口为什么不多等我一天?” 玉兰听了此言,吃惊地瞪大了眼:“啊,我爹爹没有跟你说?”“说了,你们不就是碰到了鬼子吗,他们也没有吃了你啊。” 玉兰一下子拉开江海龙的手,惊魂未消地说:“哪里,我差点被他们捉了去。” 江海龙听了一惊,忙问怎么一回事。于是,玉兰把伊林、兰花子对待她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江海龙听了,心头顿时恨得冒火,恨不得一步跳回江口,把伊林扼死。

辞旧迎新的鞭炮远远近近密集地响了起来,江海龙和玉兰来到了大人们的面前。陈允家看到江海龙一脸愠色,向玉兰问明原委后,叫江海龙坐下来,他以长者的身份,对江海龙认真劝告:那夜我所以对你那样说,就是担心你知道真相闯祸,这段日子既然已平稳过来了,你回到江口,千万不能再为这事闹出事体。这件事,我和玉兰娘俩心里都不好受,但既然已过去了,伊林也没捞到啥,玉兰现在也不去江口了,你就不要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我们一定要把部队交给我们的任务放在第一位。江海龙坐直身子听着,思前想后,心情终于平定下来,说,爹,你放心,我回江口不会瞎来的。

江海龙让陈允家多陪玉兰娘俩几天,自己在初三上午,回到了江口。江海龙进了商行,与留守行里的小孔还没讲上几句话,就听得有人在街上敲锣叫喊:“大家听好了,吃过中饭,在皇军大院前的大场上,皇军要召开和乐大会,全镇的人都去开会,来镇上走亲戚的也要去。大家自带凳子……”江海龙一听“和乐”两字,想到了兰花子说的“和乐”,心想开这个会是不是兰花子的主意,难道她今天要在会上讲和乐?便对小孔说,我们一起去,看看鬼子搞什么鬼名堂。

在鬼子据点大院门前的场地上,一过中午,锣鼓声唢呐声就响个不停。叶绍兴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舞狮班子,在门前又吹又打,闹得河南河北两条街的人都不得安神。这块场地的中央,现在成了舞台,舞狮的人又蹦又跳。在大门右侧的院墙前,已坐了两排鬼子,他们没带一件武器,脸上也少了往日的横蛮,或交头接耳,或观看舞狮。左侧坐着两排“黑老鸦”,也是手无寸铁,他们没精打采,或晒着太阳,或抽着香烟。要是没有门口和岗楼上持枪上刀的哨兵,现场的气氛还真是有些“和乐”。

人越来越多,在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地或坐或站。小孩子跑东跑西,他们不再去注意平常见了就吓得往后躲的鬼子,围着舞狮的人转。背着盒子枪的叶绍兴,看着人来得差不多了,走进场中,叫舞狮的人停,让他们到场外去,说要开会了。待舞狮班子一撤,他清清嗓子,发出了打鸣鸡一般的声音:“咳,咳,大家听着,开会了。有凳子的都坐下来,没凳子的都站到后面。快点快点。”人声闹了一阵又静了下来,他又清清嗓子喊:“咳咳,今天,开一个新年和乐大会,皇军要和你们一起、一起和乐过新年。现在,请伊林队长讲话,大家欢迎。”

鬼子、警察“噼噼啪啪”鼓起掌来,围着的人们神态漠然。

一身新军装,挂着佩刀、背着王八盒子的伊林从院门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场中,环视一周,点点头,对来了这么多人表示满意,然后开始讲话。他用中日相杂的话讲了三层意思,一是说他们来中国,是来帮助中国建王道乐土,图东亚共荣。二是要求中国的老百姓与他们精诚合作,一起消灭共产党新四军,达到长治久安。三是检举抢劫棉船的人,凡是举报有功者,皇军一律给予奖励,并替举报者保密。并说从今天开始,在两条街上挂10个举报箱,凡是不利皇军统治的人和事,都可以举报。兼翻译的军需官把伊林的话翻了一遍。伊林见民众无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今天,趁新年之际的,皇军与你们的同乐。下面,先看我们的摔跤表演。”伊林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在两个队伍的中间,一个鬼子搬上一把椅子,伊林到椅子跟前,解下佩刀,坐上去,然后将刀竖立于地,双手按着刀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前面。

两个粗壮的鬼子,脱去军上装,上身只穿件白色的衬衣,他们走到场中,面对面“哇啦哇啦”叫了一阵,就你抓我的肩,我抓你的膀,摔了起来。这是日本的柔道,伊林怕到场的人听不懂,才说是摔跤。两个鬼子像两只抵角的山羊,转来转去,小孩子们看得快乐,喊着“打、打!”一个鬼子终于被摔倒了,孩子们“哄”的一声,又叫又笑。

人们暂时忘记了鬼子的残暴。

鬼子队伍里又站起一个曹长,个头虽不高,可是十分的粗壮结实,鼻子下一撮黑胡子像一块黑油漆涂抹在那里。他走到场内,因不会说中国话,只用手左右招招。叶绍兴上场帮腔:“嗨,哪个上来和皇军比比摔跤,赢了有奖,两块大洋。”全场鸦雀无声,没人响应。大家知道,叶绍兴的话是卫生口罩——嘴上一套,更何况这些鬼子都是人面兽心的东西,说翻脸就翻脸,谁也不想惹横祸。叶绍兴又喊了一遍,仍无人应答。鬼子曹长感到无趣,便指了“黑狗”中的一个瘦高个子,“来来”地叫着。瘦高个缩着身子不愿上场,被周围的人推了出来。瘦高个只得站起身子,个头足有一米八几,整整比鬼子曹长高出一个半头。“上、上”,四下起哄,大家都爱看狗咬狗。叶绍兴骂了瘦高个一声:“他妈的,又不是叫你去死,摔着玩玩怕什么。”瘦高个无奈地上前几步,鬼子曹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瘦高个被抓了双肩,又被猛地一压一拉,吓得“哎、哎”地乱叫,腿都不知往哪放,就像被老鹰抓着的鸡。观看的人群中有认识瘦高个的,低声骂道:“这狗戳,平常下乡抢老百姓的鸡,眼贼尖,腿脚特别快,今天就草鸡了。”这话说完,瘦高个被推了个四丫仰翘。

鬼子们一阵狂笑,“黑老鸦”也笑成一片。

鬼子曹长搓搓手,得意地四下张望。叶绍兴又喊:“谁来,谁来?”还是无人响应。鬼子曹长就指了前排人群中的一个胖子。胖子往后躲,鬼子曹长追上去拉住他,拖着进了场中。胖子是北街上开小油坊的,一身膘肉,真像是日本搞相扑的。他要真放开同鬼子肉搏较量,不见得输给鬼子,但他厌恶鬼子,不愿意与鬼子交手,加上心里确有几分害怕,就呆滞地站在那里。鬼子曹长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后退几步,狼一样扑了上来。胖子被抓住双肩,摇摆着身子只想挣脱,根本不注意身体的重心。鬼子曹长显然很有经验,突然头一低,对着胖子的胸口猛烈一撞。胖子哪里站得住,仰面倒了下去。

群众没一个笑了。

鬼子曹长又搓搓手,得意地笑。前面围看的男人都低下头,不敢朝鬼子看,怕被他选中。鬼子曹长这次不要叶绍兴招呼了,跨过两条板凳,抓了第三排一个壮年人,拖他上来。这个壮年人,是一江鲜酒馆里的厨工,也是他骂江海龙与日本鬼子勾搭要吃新四军“花生米”的。厨工进不是,退不是,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然后走进了场中。群众中有人为他撑腰,喊着:“不要怕,跟他斗!”厨工站定了,看了看对手,心想,今天不过招是不行了,但不能真打,否则这狗戳的真会要你命,可是自己也不能输得难看,不能给江口镇的老百姓丢脸。他又想,怎么同鬼子打,他记得鬼子摔跤先抓双肩,那就不让对方抓到,或者也抓鬼子双肩,稳住身不让鬼子摔倒。厨工刚想好,鬼子曹长扑了上来,他挥手想挡开对方的手,根本来不及,肩头就被牢牢抓住了。厨工只好就势也抓了鬼子的双肩,然后低伏身子,两脚撑牢地,与鬼子周旋。两人像顶牛似的进进退退左左右右十几个回合,没有胜负。观众叫好。厨工暗暗得意,我就这样,叫你难过。鬼子曹长呢,早已发急发愤了,突然飞起一腿踢过来,厨工根本没防备,被一脚踢中裆部,痛得一下就松开手去捂下身。鬼子曹长乘机上前,挥拳击打厨工脸面。厨工被打得直往后退,一手捂脸一手按下身,悲惨无比。鬼子曹长如一头饿狼撕扯一头羔羊,继续没头没脑地猛击。

群众惊吓得个个脸变色,鬼子们却哈哈大笑。

会场气氛骤然变了,如六月天突然下霜一般。

“住手!”一声断喝,犹如腊月天一声惊雷。人们寻声望去,许多人认了出来,那是东来商行的江老板。鬼子曹长被江海龙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住了手,抬起头盯着从人群中过来的江海龙。

从鬼子一出场摔跤开始,江海龙就看出,鬼子今天是利用开会,在中国人面前摆威风,煞我民众志气。他们也知道,在今天这种以武力为背景,以杀戮为主旨的场合下,就是中国的武林高手来了,也不会与他们争高低。因此,厚颜无耻摆这出戏。江海龙眼睁睁看着鬼子猖狂同胞受气,肺都快要气炸了。他萌发过念头,上场煞煞鬼子的威风,为中国人争口气。只是他想着,自己身份不同,不应该出头露面与鬼子“打擂”,但也想,这个场合,属“民间”比武,不论自己是赢是输,也不会暴露组织,不用担心太多。两种想法像两把梭子交织在他的头脑里,穿来穿去,就差没有穿出天灵盖。当江海龙看到厨工脸上溅血的时候,头“轰”的一声炸了,发自内心一声吼,抬步就向场中走,小孔想拉都来不及。

鬼子曹长看到江海龙结实的身躯、威武不屈的模样和恶神一般的眼光,心头也有几分胆怯,但他心里有底,一边大幅度地摇动胳膊,一边后退几步,准备交手。在门口坐着的伊林,发现江海龙走出来后,站起了身,本想喝住江海龙,但突然改变了主意,又坐下。

江海龙走到场中央,脱掉棉衣,丢到一旁。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对鬼子曹长招了招手,“来,来!”

全场鸦雀无声,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场中。

鬼子曹长依然是老动作,一个狼扑,两只爪子直伸过来。江海龙侧身半蹲马步,就在爪子伸到眼前的一瞬间,抡出双掌,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把两只爪子打开去,紧接着,用左肩头对鬼子当胸狠狠地一顶,将对手撞得连退8步。鬼子两手被打麻了,胸口被撞得呼吸不畅,翻着眼睛僵了半分钟,才缓过气来。他知道碰上了硬骨头,便改变战术,挪步到江海龙跟前,突然挥拳过来。就在鬼子的右拳伸到江海龙胸前时,被江海龙一把抓住,将其反转,然后一蹲身又站起,将鬼子扛在肩头上,不等对方有何动作,起劲用力一甩,鬼子就像一只乌龟,“卟”的一声,四脚朝天跌在地上。

“好——”,全场民众一片欢呼。

鬼子哼了几声才爬起来,突然怪叫一声,疯狗似的向江海龙扑过来。江海龙并没躲让,待鬼子近至跟前,闪身飞起一脚,踢在鬼子小腿上。又是“卟”的一声,鬼子这次来了个狗啃泥。

“好——”,全场民众再一次欢呼。

呼声还没停息,鬼子曹长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跑到门口,一把抓过哨兵的步枪,返过身,“嗷嗷”叫着向江海龙冲过来。看着枪上亮晃晃的刺刀,江海龙知道,鬼子来拼命来杀人了,豺狼的本性终于暴露。江海龙此时已上火了,打定主意,今天既然上场了,那就跟你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今天就是我死,也要灭你一个日本种。他唯一的遗憾,就是今天的对手不是伊林,否则,早叫他灵魂出窍。江海龙从容地抓过一条板凳,立定迎战。

此时,全场群众如冷水泼到热油上——炸了,原先前几排坐着的人纷纷往后躲,胆小的早四处跑开。大家都知道,鬼子要杀人了,人们替江海龙担心,但没有办法救他。在这危急时刻,只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像哨子一般吹响:“伊林君!”坐着不动望着场中的伊林,显然清楚地听见了这个叫声,也知道这叫声的含义,不得不马上站起,对鬼子曹长怒喝:“八格(混蛋)!”鬼子曹长一下子停住了步子,转身对伊林一个立正:“哈依。”

江海龙听出了是谁在叫喊,转眼看去,穿着一身黑皮衣的兰花子出现在门口,正怒目对着伊林。

叶绍兴慌忙跑上场来,挥着手喊叫:“散会,散会!”

人们早散了。江海龙立在那里没动,平静地对叶绍兴摊开手:“叶队长,我赢了,两块大洋拿来!”

叶绍兴似乎在梦游,怔了半天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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