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昨日差不多的套路,只不过这次苏晟明智的没有多说话,只是心不在焉的欣赏歌舞,同样心不在焉的颜久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厌烦,找了个借口去皇宫四处走动走动。
为了避免被宫人发现,颜久一路上并没有走那些有灯火点亮的道路,而是顺着某条漆黑的小径,走了进去。
在厅上的幕回等了许久都不见颜久归来,也暗中为颜久担心,最后也顾不得礼数,偷偷的匿下,去寻找这个不靠谱的颜久。
幕回倒是不担心颜久走到御花园透透气什么的,可就怕他不识路闯入不该闯的地方——比如后妃的寝宫。于是幕回就开始了挨宫挨殿的搜寻。忽然,他腰间的瓶子异样的动了一下,闪出妖艳的光芒。
“你要做什么?你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幕回感知到瓶中强大的气息,厉声制止。
“哈哈哈哈,”瓶中的女子笑声渐起,“你真的以为我仅仅只是要报仇?我不仅要毁了他,我还要毁了他最心心念念的国家!”
幕回压制住瓶子的动静,可是女子的力量似乎超过了他的想象,一个失手,瓶子从腰间滑落,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瓶碎声。
“谁?”殿里的宫女走出来,四处张望的看了看。幕回小心的立于房顶未敢出声。
“咦,刚才是这个瓶子打碎的声音吧,怎么……”话未说完,身子便开始摇摇欲坠,红色的光芒一闪窜进了宫女的身体中,欲要倒下去的身体忽然间又直立起来,只见她平静的将瓶子碎片打扫干净,继而又回到殿内。
幕回心里暗叫不妙,但思前想后,觉得寻找颜久这个任务对他目前来说更为重要,于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寝宫的名称就离开了。
另一方的颜久此时却陷入了困境。
“哇,你这女人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颜久被挂在房梁上,衣衫不整,看样子十分狼狈。
“哼,你这贼人,竟敢趁着宴会私闯本公主的逸思轩,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颜久眼前,不,更准确的说是眼下的女子正是早上问起的念芙公主,此时她正坐在太师椅上,悠悠的品着茶,并审讯着颜久。
颜久身体扭动了一下,却发现难以挣脱,他只好认命,好言解释道:“公主,草民乃是宴会上的一个宾客而已,更何况草民真的对公主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住口,我们公主天生丽质,才貌双全,其实你这等鼠辈可以瞻仰的!”一旁护主的小丫头率先反驳。
颜久欲哭无泪,哀求道:“那你们放我下来,把我交给皇上处置总可以了吧?”
“不行,这点事情怎么还能让父皇操劳,依我之间,不如你就安心的入宫做个小公公来伺候我如何?”
颜久下意识的往自己的下身看去,神色决然悲怆:“士可杀,不可辱!”
“啊——”
林边的鸦雀被惊了几只,连刚至的风都带着一丝的扭曲,余音整整响了三四遍。
颜久哆嗦着从地方爬起来,泪光四溢,“你说,你身为公主,为什么偏偏要与我这个贱民过不去啊,为什么啊!我做了什么孽啊!”
“什么你,我的,叫我公主殿下。”念芙又品了一口茶。
“好好,公主殿下,你把草民从上面给扔了下来是打算放过草民了吗,草民感激不尽,如果公主殿下没事的话,草民就先告退了。”说罢,就立刻跑了出去。
“拦住他!”苏念芙的语气陡然一冷,走到颜久面前,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最近正好缺一个皇城的玩伴,不如就你来吧。”
“不巧,公主殿下,草民恰好不是本国人。”颜久心中暗喜。
苏念芙探究似的看了颜久一眼,没有发现破绽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好吧,那么你是哪国人?听说这场宴会邀请可都是各国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你不会是和你爹一起来的吧?”
颜久担心她不放人,只好应下:“是的,此时家父可能还在等着草民呢。”
见她没有一点反应,颜久又道:“请公主殿下可怜可怜草民吧,草民的父亲四十岁才有草民,现在头发都花白了,家里的兄弟姊妹又少,我,我父亲现在肯定很着急,正到处找草民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颜久的说辞,幕回的声音穿了过去,“颜久,你在哪里啊。你再不回来,我就糟了。颜久……”
幕回找遍了所有后妃的寝宫,仍是没有找到颜久的踪迹,心中不免有些许慌乱,终于不知何时响起了一声惨叫,幕回寻思着可能是颜久,于是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公主殿下,你听,我的父亲来了。我先走了哈。”颜久说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次遭受那‘非人’的折磨。
苏念芙一把拽住颜久,莞尔一笑:“不急,我正想见见令尊。”
所以当幕回出现在颜久和苏念芙眼中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只不过一个是苦笑,另一个则近乎于胜利的笑颜。
她看向颜久,笑着问道:“四十得子?”颜久往后怯怯的退了一步,她又逼上,“头发花白?”
这时幕回已经赶到,看着凑得如何之近的颜久和一个女人,他皱了皱眉。
“玩的差不多了,跟我回去吧。”
“嘿嘿嘿,好啊好啊,我们快些回去吧。晚宴也应该要散了。”
“且慢,你们玩够了,我还没玩够呢!”
“你要玩什么?“
”不如你们暂且住在这里如何,等我想好了我们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