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将前三日的事情就这样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罢母亲说的话联系在一起,而贯穿这一切始终是一个叫做帝释天的人。“帝释天。”风扬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从今日起这个人的死就是自己未来的方向。
风扬的伤势已惊人的速度恢复的差不多了,两日后梓恒来找他看见他已经恢复到这个样子也是震惊不已:“木扬,你?你已经……”
“以后我叫风扬。”
“风扬?”
风扬点点头。
“这是为啥?”梓恒一脸疑惑的望着风扬说道。
风扬微微一笑:“不为啥,为了一段故事,为了仇恨,也为了一个人。”
梓恒看到风扬飘渺的眼神,想到那天帝释天出现的时候说过的话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拍拍风扬的肩二人都没有在说话。好长时间梓恒才缓缓开口:“我要走了!”
风扬转过脸盯着梓恒。
梓恒再一次的开口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哪里?”
“和我走就是了。”
梓恒悠然的说完即使风扬恢复惊人,可是他的伤势依然很严重,梓恒也不得不搀扶着他走。风扬被梓恒来到当初梓恒的家。这里是梓恒所有痛苦的根源,也是毁掉他对所有美好的期盼。现在已经是附近空无一人的独立空房,梓恒的眼里挂满落寞:“我不想来着,因为来这里一次那画面就出现一次,我的心也就绞痛一次。”
“那你为何还要来?”
“不管你身在哪里回忆不变,而你要走了不应该回来看看这回忆的源头么?即便伤痛也好,难过也罢都是自己当初经历的……”
“这只能增加痛苦。”
“不!还有……缅怀。”
梓恒说完,走进老屋内环绕一圈,手指轻轻的触碰到那裸露陈旧的墙壁上,仿佛那里篆刻着自己的童年,闭上眼一脸的幸福的回忆。片刻以后梓恒的脸就变的悲痛无助,他睁开眼满是泪光。也许又一次的回忆到他父母双亲惨死在他面前的画面。风扬望着梓恒看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竟然有晶莹的东西在眼眶内打转。
“对不起。”风扬很抱歉的说。
梓恒转过脸来望着他,如果现在才知道风扬就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罪魁之一的话,他一定会一拳打碎他的下颚,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并且他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而风扬也再一次的救过他的姐姐,也算还清风扬本就无辜的事实。
巧合亦是命运……
“不用道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不会这样痛苦的生活几十年。”
“我已近生活过来了,你的道歉也无法弥补我这几十年痛苦。”梓恒淡淡一笑:“何况你也有你的伤悲。”
风扬望着他没在说话,梓恒举起手示意走吧。
“我今天带你来着,并不是要你为我道歉的。我只是想在一次的看看这里,也许以后就没机会了。”
“为什么?”
“走吧。”梓恒扶着风扬,转身走出了这老屋:“魔灵会举族迁走,这里的一切将不会存在……”其实梓恒不说也许风扬已经猜到,暗黑魔神自然不会将魔灵族留在这个地方不管的。
二人再一次来到一片熟悉的空地,梓恒望着这里缓言道:“这里我要谢谢你,是你当初带我逃出青峰他们殴打的地方。”
“这你还记得啊?我早就忘了。”
“我和姐姐自从失去父母,族人都觉得我俩姐弟是煞星克死父母。所以我们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愿意出手救我的人,也让我觉得你是我今生第一个朋友。”
风扬笑笑也许那日不管挨打的会是谁,他都会出手的。
“那种感觉也许你不会懂,当你看到那些人远远的躲开你永远给你的是一面冷漠的背影。那么你会在内心中滋长出一种苦痛,不可言语。”梓恒看着风扬:“所以你给我的,是我从来没有的体会,谢谢你。”
“背负这样的耻辱,也许不只是你自己。”风扬回应的很平淡。
梓恒的脸变得疑惑起来。
风扬一笑带着一丝苦涩:“你被奉为煞星,我也活在外人野种的话语里。孤独是说给你我这样的人,朋友那时在别人的世界才能存在的东西。那日或许就是一个巧合,将你我这样的人凝聚在一起。”
“正是没有人能理解我们的内心,所以我们都是感同身受的人,这个世界都给了你我不一样的眼光,也让我们明白心的距离是可以如此的遥远。”风扬缓缓的吸纳一口气:“所以你当我是你今生的朋友时候我不惊奇。因为我们是一路人,我们被这个世界的人回避而变得孤独的。”
“一个人的孤独当里一个人的进入时,便会把这份孤独转化为情义。我们不过是两个孤独的人相遇在一起。”
当风扬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梓恒仿佛都陷入到某一种情怀中不能自拔。在看一眼身旁的风扬,不难看出二人都是一脸落寞的样子。但是他们明白这份情义来之不易。风扬说的让梓恒明白也许这并不能怨外人的目光。这就是人性,当你缺少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就被划分到另一个圈子内。不管是同情也好,还是友谊也罢这些都是奢侈的。因为你的平衡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你得到本不属于自己的孤独。我们这样的人能成为朋友不是偶然,其实是在这样的夹缝生活中的一种必然。
二人就这样停留了一段时间,梓恒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风扬:“走吧,再去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去的,让本来就没有康复的风扬更是一身的虚弱,当到达地方的时候风扬是一头的汗水。梓恒开口道:“你没事吧?”
“你看呢?我去,我还是个病人啊,不用这样折磨我吧。赤霄山谷,哥你这是在谋杀我吗?”其实当梓恒说出来的时候风扬就知道他要去哪里了。
“呵呵,没事。你这不是上来了么。”
风扬指了指梓恒:“有你的。意思是还要等日落呗儿?”
“来赤霄山谷,不看一场云烟火海,岂不是白来?”梓恒一脸的挑逗。风扬没说话,表情是:好,我服。你是我哥。
两人在山崖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彼此都没开口说话。不知不觉黄昏的霞光给魔灵的赤霞山谷,披上一层羞红的色泽。赤霞山谷此刻仿佛是上天的神笔所做的画卷一样,笔锋一落朱砂万点,云烟滚动秀美醉人。山顶上坐着两位少年,和这片天地相互呼应,衬托出一片祥和与宁静。
此时的山谷断崖下的云海,如同火海般翻涌滚动,描画着一副独有而壮丽的山色。
风扬这才缓过神来:“哎……多会儿离开?”
“最近几日,师父说他此次出来也不能多日逗留。”
“那个强大的暗黑老者,还有害怕的人?”
梓恒肯定的点点头:“远古种族,不光是暗黑魔神一族。”
“原来是这样。”风扬恍然明白。
梓恒看着他道:“我在想,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走?”
风扬平静的望着云海:“我又不是你们的族人,我就是去了人家会收留吗?”
“我可以和师父说。”
风扬摇摇头:“大可不必担心我。”一只手落在梓恒的肩上:“去了暗黑魔神族,你可要变得很强大才是王道”
梓恒才不会理会风扬这套急忙说道:“可是现在的你已经暴露了,难道就不怕帝释天前来报复?”
“无所谓,他不来我还要找他去了。”
梓恒看着一脸来去淡然的风扬又看看他全身上下还有缠绕绷带的地方:“就这模样去?”
风样也发现梓恒的一脸不屑:“当然不是,我这样要是去了典型的是找死!”
“你的打算是?”
“我要回我的种族。”
“走上一条复仇的路?”
风扬点点头不过他紧接的叹气道:“可是我连传承还没有开启。”
“这也许你还不用担心。”
“为啥?”风扬提起点神色。
“我知道的是虽然每个种族规定的是在少年十五岁启印是在统一的时间,但是……”
“但是啥?你倒是说呀。”风扬现在的心情变得激动起来。
“其实只要你不过十五岁,任何时间都是能开启传承的。”
“真的?可是那为什么要规定时间了?”
“时间的规定是启印的最佳时间,反噬的几率会缩小。”
风扬立马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为啥?”
“有一点是你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启印时间,那么即便是你回到你的种族,其次你的族长要看你值不值得在重新给你启印一回。因为错过时间意味着启印的反噬会变得巨大,包括你自身还有给你启印的人都会得到反噬,这是极其冒险的行为。”梓恒说完这句话抖抖肩。
风扬原本被调动的激动一下被扑灭。这,这样好吗?
黄昏里的云烟火海就这样,在梓恒和风扬的话语里翻滚熄灭。夕阳的羞涩在山边缓慢的褪去,当星空的万星绽放光彩的的时候。赤霄山谷如同翻过一页一般,有转换成另一种难以明说的美。
梓恒站起身来双目看着风扬,带着一丝难以割舍的感觉。
风扬被这一看有点不知所措:“我说不用这样的眼神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梓恒嘿嘿一笑:“我把你当做今生第一个兄弟,也是唯一一个。我们经历过生死,虽然我们现在都好好活着,但是那样的感觉确实的出现过。”
风扬自然不会忘记帝释天出现时的经历。重重的点头。
梓恒马上又严肃起来:“其实我还在想,假如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因为彼此种族的利益,你我兵戎相见,那时的我们是重兄弟的情义,还是重种族的利益?”
风扬被梓恒突然问出这样一个不着边的话,一愣。望着梓恒认真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
梓恒看着风扬难以言喻的样子,噗嗤一笑:“哈哈,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我想此生只认一个兄弟。”梓恒的手伏在在风扬的肩上,眼神满是坚定。
风扬一拳捣在梓恒的胸口,“你小子,不过你是远古种族,而我们也不一定能兵戎相见。”话刚说完风扬马上又狠狠的拥抱住梓恒,一时间梓恒也恍惚无措:“我只想说一句话记住:一声兄弟,一世手足。”
此刻的诀别,两人不轻易说出了未来的走向,难道风扬真的不会和梓恒兵戎相见吗?未来的不可定数到底要二人如何去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