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儿,你,你,你要气死我吗?”美妇看着一脸伤痕的儿子厉声说道。
“母亲,我错了。可是我总不能,看着那帮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实好少年吧?”木扬装出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看着一个虽然年过半旬的美妇,哀求的说道。
美妇白皙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依然能想到当初她风华美艳。那种美绝对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美。如此动怒,依然有种不失大雅的感觉。
“叫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看看你。”看着眼眶乌黑,脸上多处淤青木扬。她说不出的心疼,又有一种不寻常的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母亲,我真错了。”木扬低着头,一副承认错误的乖孩子模样。
哎……美妇叹了一口气:“扬儿希望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怕你有事。所以我最大的希望是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美妇说完,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回忆。在那回忆的眼神里,有追朔,有伤感,也有幸福。
“母亲,我可以问您一件事情吗?”
“说吧。”
“我父亲他……”
美妇身体一震,眼神里有难以掩饰的是一种伤悲,眼眶里的水一瞬间却无名的涌了出来,么能看出她强忍的没有流出来:“他?…………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可是,可是,母亲。他们都说我是……”
“是什么?”
“我不敢说。”
“不说也罢,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个伟大的父亲。”
木扬看着母亲,听出她话语里的落寞,看出她眼神里的感伤。每一次问道父亲的这个话题,她都是这样一副简单的话语和深思模样。好像在木扬的记忆里,母亲对父亲的描写只有伟大,连一点面貌上的描述都不会多说一句。
也许每个人都一段悲伤,一句话也许只能让她触动起那段往往想掩盖在心底的记忆,欲盖弥彰。
被母亲训斥了一上午,虽然最后是以母亲缅怀曾经收的尾,但是就算过去了。木扬最后被母亲指示到后山的赤霄山谷采药。
赤霄山谷,是魔灵族内中最大的山谷没有之一,因为每当傍晚时分夕阳落山。整个山谷赤红滴血,扬洒云霄因此得名。山峰顶端是一个巨大的陡峭断崖,谷下云烟密布难探底部,当夕阳落下的时候,这片云雾仿若火海。魔灵族就依山而建于赤霄山谷的阳面,背面的断崖之下任谁也不曾前往过。
族内之人知道赤霄山谷的时候,便知道山峰上的此处的断崖,谷底永远没人知道,也没有人尝试。山峰之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古人的笔迹就已经叫人望而却步了。
赤霄浴火断崖峰,云烟雾里不知深。
浮身仗剑飘万米,落石难闻响回声。
话说当初,魔灵族内有位高人,持剑预探赤霄谷底,身飘万米依然不知还有多深,只是脚下的落石滚落,根本听不到那降落谷底的回音。于是这位魔灵的的高人,也就此止步。仗剑而回,在山峰的一块巨石上留下此语。以此告诫后人,莫要轻言尝试试探谷底的举动。
此刻也接近夕阳,木扬身后背着一竹篓的药材,又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背靠在这块大石上,看着赤霄山谷的赤霄云海的奇景,反倒是一脸的平静。就是这样的日子,每当采药完结木扬都是要等到看完赤霄的夕阳,才起身回家这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自己?”
沉思的木扬,被这一句话直接拉回了现实。回过头,看到梓恒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但是笑容,笑的很僵硬,脸上的淤青还没有褪去。
“你,你怎么来了?”
“这让你说的,我还不能来了。”梓恒说完从身上放下的药竹篓。
木扬微微一笑,同道中人。
“以前该也不见来。”
“那时,一般都是姐姐来。”
木扬点点头。两个人一整沉默,彼此间陷入了无言的局面。山谷下的赤霄云海,在夕阳慢慢的隐退的时候,火红的感觉也渐渐变得迷雾起来。
梓恒站起身望望云烟下面的地方一皱眉道:“真不知道下面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木扬也站起身,看着那云烟深处又拍拍身边的大石。
“莫要,想有尝试的想法。嘿嘿……会万劫不复哦。”
梓恒一笑说:“也许当初的那位高人,在下几米或许会别有一番的新视野。”
木扬看着梓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是你了?”
“那我肯定全力往下。”说完这句哈,梓恒看着云海的眼神尽然是闪着光亮。
“等我传承了种族印迹,我是一定要下去探究一番的。”
“种族印迹?”木扬别梓恒这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
梓恒转过头看着:“对呀!我说的不对吗?”
木扬伸出手,挠挠头发吱吱呜呜的说:“那个,那个啥是种族印迹?”
梓恒的眼光,此刻像外星人大量着木扬。又在他身边转了几圈:“你,你确定你在魔灵生活了十五年?”
木扬这回倒是没有刚才的那般不好意思,“恩。我记事的时候就在这,有啥不对的吗?”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后天是魔灵种族印迹,启印的时刻?”
“启印?”
“……”
梓恒这回是真的无语了。
木扬看着梓恒一脸鄙弃的模样,不由的手舞足蹈的急忙说:“哎呀,你到说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就是从小帮着母亲打理药房的工作,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今天说的这些什么种族印迹,什么启印啦到底是啥?”
咳……咳……梓恒象征的咳嗽两下,一副导师的模样。而此刻也没有的最初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
“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的孤陋寡闻,但是我还是和你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
木扬看着梓恒一脸的淤青,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真想上去再给他在眼眶上加上一副黑墨镜。靠,要不是我不知道,你现在早戴着一副墨镜回家了。
梓恒也没看木扬现在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淡淡开口道:“其实种族印迹是一个种族延续万年而留下的财富。”
木扬看着梓恒一脸回忆的模样说:“哥,咱们挑重点的说行不?”
梓恒白他一眼:“种族印迹是指一个种族的特有法印修行。”
“能不能具体点啊?”
梓恒双眼一蹬大吼道:“你还让不让我说?要不你说?”
木扬悻悻的不在言语,意思你说你说,我这回不说话还不行?
梓恒看着一旁的木扬老实了才又开口道:“关于种族印记是一个种族特有的法印修行,而这并不会在你一出生就能修行。唯有在十五岁的时候,你的身体能达到承受这个印迹打开身体容纳法源的丹田之海,引出种族特有的印迹时才能运用法印和秘印。”
“我十五了那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用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啊?”木扬兴奋的急忙说道。双手还摆出一副好像在释放能量的样子。
梓恒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说:“好吧,你赢了。接下来可否安静的听我说?”
木扬停下手里的动作,痴痴的点点头。
“坐下说。”
木扬马上原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