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琛订了一间包厢，只有他和阮知忆两个人。
他们面对面坐着，季彦琛盯着阮知忆。
她垂着头，情绪不似之前那么好，有些恍惚，有些低落。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阮知忆也很迟钝地反应过来，接过，翻开去看。
但是看着看着，又似乎失神了。
季彦琛拧了拧眉，她垂着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让他心里头有些烦躁。
就算是看到萧梓晨，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可后来面对沈清瑜他们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
她似乎在意什么，又在害怕什么，还有不安。
哪怕紧紧跟在他身边，也有些放松不下来。
他先点了餐，然后再看向她，出声：“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他的声音传进阮知忆的耳中，让她恍惚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朝他点了下头，又继续低头看菜单。
似乎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认认真真地翻看了一下菜单，随便点了两个清淡的菜。
季彦琛抬眸看着她，问道：“就这么两个菜吗？”
阮知忆点点头，“嗯，你应该也点了一些，够了吧。”
季彦琛“嗯”了声，将菜单合上，“那就这些，饭后来个水果拼盘。”
“好的。”服务员记录下来，收了菜单，微笑着：“两位请稍等。”
待服务员走了以后，季彦琛的目光才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犀利而直接。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
阮知忆迟钝地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垂下，摇头，“没想什么。”
但季彦琛显然不相信，“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很迟钝，神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你告诉我什么都没想，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
阮知忆，“……”
男神一如既往的讽刺和毒舌。
她垂着头，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在明知道季彦琛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的情况下，她显得很紧张。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想。”阮知忆嘴硬着，“就是在发呆而已。”
“嗤。”季彦琛嗤笑一声，神情带着点嘲讽，“阮知忆，你真以为我跟你一样蠢？”
她明摆着有心事，不对劲，还一个劲儿地否认，有什么意思？
阮知忆心中有点烦躁，皱了皱眉，语气也不太客气了，“我真的没想什么！”
顿了顿，她又像是赌气发泄一般，不客气地说了句：“就算在想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我不想说，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闻言，季彦琛难得的愣了愣。
原来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呆呆的蠢蠢的阮知忆，也会忍不住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新奇？
见鬼了。
他一定有病吧！
但同时，他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这明显就很不对劲。
季彦琛微蹙没有，声音微沉，“阮知忆，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阮知忆愣了愣，张了张嘴，抬头看向他，忽而又抿紧了唇，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