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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耀眼的夕阳(1)

这不是明媚的天气,抬头是一片乌云,还飘洒着粘稠的细雨,我阴沉着心情跟着前面的迪妮莎,雨滴落湿了剑柄,这,就像是古人出趟的红差一般,而我尾随着一个刽子手。

“我……一定要去吗……”不知为什么,我声音显得些软弱无力,不,感觉面前的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似得,无声,让人畏惧。

“你害怕吗?”微微地撇过头,迪妮莎精致脸庞上的银眼显地异常冷酷。

“……只是习惯,在你身边的……安全。”错乱的语言让我尴尬地红了红脸。

“是吗……”迪妮莎转过头,继续走上有些颠簸的山路“抱歉,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组织的要求,类似于给你思想上的觉悟。”

“觉悟……”两个字咀嚼在我的嘴边,两只脚卖力地踏上陡坡,抬头遥望前方,烟雨之中摇拽着两个黑影。

“上去吧,有人在等你。”矗立地望着涯壁下的雨幕,迪妮莎没向上走上去的意思。

我有些始料未及地犹豫了一会儿,那就向上走吧,雨雾之中,前面迪妮莎所谓的有人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嗅觉却异常地清晰,雨滴打落了灰尘,让空气清新的感觉,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猛然间,我觉得全身一颤,那是……血腥味吗………,而这山下恐怕就是这血腥的来源,这里便是——洛克威尔之丘。

“又见面了,比利先生。”那依旧黑色的服饰,转过头,依旧莫名其妙的微笑,“我们是将来的同事,我叫鲁路。”

“……你好。”对于这个让我第一眼觉的不舒服的人,我警觉了,这副算命先生的打扮,诡异中透着不详。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纹丝不动的身影,齐肩的短发配上那消瘦的脸型,专注的眼神看着雨幕中的涯壁下,很酷,很英气的一位战士。

她的右眼……见多了战士貌美如花的脸蛋,突然一刀狰狞的伤疤让我怔住了一下,回想一下也是释然,这职业,也算是刀口舔血吧。

“比利先生,很冒昧地向你问一句,也算是组织的意思吧,你是哪里人?”鲁路看着涯壁下的雨幕问到。

什么都看不到,我盯着悬崖下的白灰色,只有不禁意间的血腥味,诉说着下面不能想象的厮杀。

“混乱的记忆,我只记得我流浪了好久,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我似乎脑部受过伤。”捂着自己的脑袋,我装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装失忆这老套的借口永远不会过时呢。

“是失忆吗,可真是不幸啊,比利先生。”鲁路咧嘴一笑,“不过那实际上并不重要,我们该做的,便是杀死那杀不完的妖魔,不是吗?”

“当然。”没反应过来的我答上一句话,什么杀死又杀不完的……

嗅觉中又飘入淡淡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让我皱起了眉目,在下杀手吗,明明是同一种使命下成长的生命,还要克服女性性格上的弱点,真是残酷。

“比利先生,知道身为人类为何如此厌恶组织的战士吗?”鲁路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如果只是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的话,我想以我这个普通人的立场来看,并不是害怕,是她们的身体吧,半人半妖,人总是这样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其心必异,呵呵。”鲁路玩味的笑容,看了一眼边上的拉花娜,“算是吧,战士拥有感情是很可怕的,感情会削弱她们的意志,妖魔的本性时时刻刻准备吞噬她们的意志力,吞噬以后的生物,那才是人类害怕的模糊的影子。”

“虚虚实实,就像是谣言一样。”我平静地说到,而这谣言的收益者中,唯独没有迪妮莎她们,利用她们情感上的弱点,所制成的提线木偶,傀儡,工具。

“这恰到好处的谣言。”鲁路不再说话,耐心地盯着雨幕下的隐隐约约的黑影。

终于减小的雨势,让一片片殷红的血水出现在我的眼中,还有倒下的躯体,碎肢,不知为什么,望着那个孤身一人站在多数人的对里面时,我的胸腔莫名其妙地压抑……

………………………………………………………………………………

不知从何时起,厌倦了那种没完没了的讨伐,那股厌倦感就像是在提醒自己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一样。

是因为实力强大了,所以可以淡漠地看着自己想获得实力的初衷吗?斩杀了数以百记的妖魔,却已经记不清他的面容,他叫什么,……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轻柔地口吻,“好好活下去,我的希斯特丽雅。”,很痛,真的很痛,让我铭记于心。

当我迷失时,你安静地为我指示着方向,依旧是那句,好好活下去,我笑了,我清楚自己的性格,我会选择潇洒地去战斗,不是平庸地等待着,而潇洒之后便要独吞苦处。

生死相拼,她们的理由,为何有种让我想笑的感觉,但我笑不出来,因为她们的理由衍生出我拔剑相向的理由,于是乎,一个‘叛徒’的称号,带在我的头上,无解的……可悲。

那就战吧,将这无解的棋盘,砸个体无完肤!

我——希斯特丽雅,谁来与我一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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