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说道:“如我所料,你们错误的判断了状况,如期而至,你们的人数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除了一个结丹之人,你们还来了如此多的百川境御灵境的人。”
“清远城的外务堂中,早有被我买通的眼线。你们既然已是判定,这件事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件,是那些势单力孤的一些散修入邪所为,对方自然不可能会做,事先在清远城内安插眼线,这种有计划预谋之事,因此你们对外务堂的人没有丝毫的防备,让我能时刻清楚的知晓你们一切的动向。”
“虽然我的修为比你们高出许多,已是结丹后期,但是我无法保证不让你们所有人都不逃脱,只要逃出一人,流云宗将此事上报天地十方,流云宗与天地十方势必会追杀我至天涯海角,那便得不偿失。”
“为此我需要因你们前来这山洞之中,山洞中预先布下陷阱阵法,而利用血修引你们前来的另一个好处便在此时显现出来。”
伊鸣会,已然明白,道:“血腥之气!这些血腥之气不仅会引我们前来,而且在我们神识探查山洞之内时,血腥气便会干扰我们的神识,让我们无法探查出里面该有陷阱阵法。”
那人道:“正是如此,在我构筑完阵法之后,就算再如何的隐藏,终会有所异常,更何况,你们之中还有结丹之人,我并不知道,他是否会来我这里。这些凡人的血气虽然对于我在山洞中所进行的事无用。但是提炼出的血气,却能混淆你们神识的探查,我只需将血气与构筑阵法的真元融合,便能让你们真假难辨。”
“同时,你们在发现血腥之气的那一刻,便会认定你们一开始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血修作恶,敌人已是无路可逃,梦中捉鳖,轻而易举的便能将其拿下,如何能不放松大意。”
伊鸣会听到此处,不禁冷笑道:“然而当我们踏进山洞之时,却没想到我们却成了那鳖。”
话刚说完,却突然发现,因为紧张惊骇,不经意间,自己已是失言,这句话岂不是在骂自己不成,还未反应,旁边已有声音响起:“伊师侄,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王八呢,你自己就算了,毕竟你有你自己独特的爱好也与我无关,可是,你怎么能将我们大家都比喻成王八呢。”
毫无疑问,这不合时宜的声音来自张千水,也只有他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意这种事情。
伊鸣会满头黑线,他知道自己失言,但你说出来是干嘛。
虽然如此,但张千水的粗神经,也在无形中稍微缓解了人群中紧张的情绪。
伊鸣会为了不再给张千水说话的机会,急忙转移话题对那人道:“那凝血珠探查到的另一处血气是什么,莫不是你的疑兵之计不成?”
那人道:“对付你们,何须这么麻烦,之所以有两处,那是因为,炼化血气的阵法有两处,血玉傀儡也有两只,自然让你们分兵两路,将两只血玉傀儡都启动便是最好,没想到,你们会如此完美的配合我,平衡的分兵两处。”
伊鸣会本想试探一下,看看宣海师叔是否有可能赶来救下他们,却没想到,另一处也是如此处一样,看来那里也将是一场血战。
那人接着道:“你想要的答案是否不如你意,你还想让那位结丹中期的人来救你们不成,但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之所以有恃无恐,如此闲情雅致的与你们交谈,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你们不是问过我有同伙吗,当然是有的,那人便在那里,他的修为比我结丹后期的修为,只高不低,所以你们的那位结丹之人,看来已是凶多吉少。
那人的话无疑是对所有人沉重的打击,宣海师叔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但现在希望却轻易的破灭,已是有人面露绝望之色。
通过那人的神情与话语,伊鸣会对他所言,已有九分的相信,但他却不能相信,因为他不能让其他人陷入绝望。
伊鸣会高声对众人说道:“他的话,你们不可轻信,这人如此故弄玄虚,所言怎能为真,就算是真的,以宣海师叔结丹中期的修为,与此人差不了多少,就算打不过,逃出去总是不成问题,只要他能逃出,便能向宗门求援,只要你们不要放弃,便一定会有人前来救我们,一定会来。”
一定回来吗,伊鸣会自己也已是动摇,但他却不得不坚信,他不能让其他人跟随他在此地陷入绝望,他乃是朝阳峰弟子,一往无前,就算是绝地,也要开拓出生机。
在伊鸣会与那人对话之时,此时的吴宏,正带领其他人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
他们首先尝试是否能向外面传信,因为,外面,还留有两个看守六方盘的弟子,只要能够传信,便能让他们前去求援。
所有的人在入口的各处进行了尝试,但都是徒劳无功,山洞深处,且不说能否让神识传递到他们两人的所在,这里的阵法,便是连神识都已被封死,已他们的修为无法将神识穿透法阵,向外面信。
既然封堵路口的阵法打不开,吴宏便提议让所有的人集中攻击石壁,虽然进来时的路有些悠长,想要打通通往外面,定时十分的困难,可毕竟还是有可能。
然而却没想到,那人连石壁之上都做了特殊的加固。
头顶脚下,皆是一样,虽然不是不能洞穿,但是想要洞穿所耗费的真元太过庞大,就算是他们合力都难以做到,况且,他们还在炼化他们精元血气的阵中,真元的使用会让血气流逝的更快,让自身快速的衰弱。
那人玩弄一般的说道:“现在你还有心情听我说故事的吗?”
伊鸣会不为所动,道:“怎么没有,只要你愿意讲,你讲多久,我便听多久,知道你讲不动为止。”
那人道:“流云宗朝阳峰的弟子我早有耳闻,果然名不虚传,宁愿刚而断,也不愿弯而折,现在还在逞强,不过是有勇无谋。”
伊鸣会道:“你到底打算是讲废话的还是继续讲故事,但不管你讲什么,我都乐意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