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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什么叫绝望

街头车水马龙,马岭眼神愈加显得忧郁,外界人声鼎沸也挡不住马岭内心的阴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马岭和自己的母亲两个人生活,在马岭小的时候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吃喝嫖赌毅然选择分开。

如今随着马岭年龄的增加家里的开销也越来越大,只靠母亲微薄的收入已经很难有办法支持家里的消费。

马岭现在是有心想做点什么却发现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作为一个高中生而言,现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给自己什么发展空间的,自己相当于没有爹的孩子,更别说什么人脉关系助力了。

自己的母亲毛秀兰从来不让自己操心这些事情,看着母亲越来越消瘦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自己又怎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自己挖空心思在这个年龄段在这样的国情范围下能找到什么帮助家里的办法?马岭甩甩头目前看来自己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马上就要到家了还是想想如何应付今天的晚饭吧。

北风起,天是愈发的冷了,马岭回到家的时候母亲还没有回来,放下书包就要开始准备母子两个人今天的晚饭。熟练地点火起锅,家里的东西不是很多都是平常母亲去收拾的一些廉价蔬菜。肉也能隔三差五的吃上,自己的母亲虽然没有大的本事可是从来没有让自己吃不饱饭。

麻利的把简单的菜炒好,再把饭放到锅里热着。马岭又简单收拾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边温习功课一边等自己的母亲回家。

每天都是如此放学回家把饭菜做好屋子里打扫一下然后边温习边等待。

在自己房里马岭静下心不知不觉天色整个都暗下来了。看看挂在墙上时钟已经九点十五了,马岭皱了下眉头按道理妈妈应该早就到家了,今天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到家呢?马岭心里很担心,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在家里等的不放心马岭关上房门跑到自己楼下的道路边上瞅着过往的行人寻找自己母亲的身影。很快的在人群中马岭发现自己的母亲,快步跑到母亲的身边:“妈!“随手结果母亲手里提着的东西,来不及细看“今天遇见什么事情了吗?回来的这么晚,真的很担心你呢”

“你这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碰见你爸爸以前的朋友说了会话,给耽搁了。”

“妈,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这些人真的很可恶!”马岭知道自从父母离婚以后,父亲的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就直接和自己家断绝来往了,这些还是有点人性的,一些人直接就翻脸说他的父亲以前欠他们多少多少的钱,然后拿出那些自己父亲亲手按下手印的所谓欠条,逼着还钱!这些“朋友”给当时刚刚经历父母离婚的马岭造成很大的心理创伤!所以听到母亲嘴里说父亲的朋友让马岭想到是不是那些催债的狐朋狗友?

“小岭你不要多想,这个朋友只是碰见了聊聊天而已,没有其它事情的。”毛秀兰怕自己的儿子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赶紧解释一下。

马岭心里想的必须不能嘴上说出来,一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二是说出来也于事无补,痛快嘴的事情马岭从来都不屑去做!

“妈,今天回来这么晚吃完饭了您那就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你去看书吧,这种事情还是让妈来做。学习好了,妈我也就安心了!”像这样的情况每天都要上演,马岭记得以前每次妈妈都会用你还小这些事你做不来作为拒绝自己做事的理由。

“妈,我现在已经是高中生了,这些事情我能做的来,您还不相信我啊?儿子能做好的,您就放心歇着吧!看您儿子的!”

最终还是拗不过马岭,毛秀兰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能告诉自己的儿子。关上自己屋的房门毛秀兰疲惫的瘫到在床上。像自己儿子想的那样那个赌鬼老公哪来真情实意的朋友?今天自己刚从干活的地方出来就被他们四五个人围住要钱,直到把自己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钱拿走自己才脱身!。毛秀兰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时候真的觉得不如就这样去了吧,可是实在放心不下马岭。一次次告诉自己再难再累也要再坚持坚持!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饭菜都在桌子上留着,母亲已经早早的去上工了。马岭已经做好决定不能只让妈妈一个人负担家里的开支了,他要去找点事情做。

马岭现在高中三年级,生活在靠近大海的城市,这里经济很发达。以前自己的爸爸是水手,那个时候家里虽说不是特别富裕但要比现在好的太多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从有一次老爸很晚回来喝的醉醺醺的开始,爸爸再也不去船上每天都喝醉酒,喝醉了就饭也不吃什么也不做只顾着睡觉。妈妈整天的劝慰却没有一点的改变,后来染上了赌博,怎么劝都劝不住。家里的积蓄输光,值钱的东西也被父亲偷偷的卖了当做赌资。这些还不能使母亲下定决心和爸爸分开,让母亲看不到希望下决心离婚就是因为马岭的那个父亲想把他卖了换钱。毛秀兰自己本来都已经认命了,日子紧巴巴就慢慢过,嫁了这样的男人不争气也不能怪任何人。哪成想现在要卖自己的儿子?

马岭很争气别人上高中,上重点高中,有关系的都不说了,马岭是没有让家里付出一分钱的。高中三年上下来费用学校自愿给马岭垫付不需要偿还。左右邻居都说有这样的孩子以后绝对是有出息,做父母的也会有盼头的!原本按照这样的剧情去发展是人人都乐见的。谁会想到会这样,男人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工作不做,孩子不管,曾经恩爱的夫妻也因为男人一次次消磨变得形同陌路!这种事情引起周遭居民无数热议,有惋惜的,有义愤填膺的,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的冷漠。马岭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慈爱的父亲变成这种模样,问过母亲毛秀兰,母亲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顾哀声叹气!问的次数多了马岭也不再给母亲添堵,只是放在心里等到自己有能力了再去问询。

马岭认为父亲会那样不是撞邪了,是有一些现在自己不能知道的原因在,在心里面马岭不恨自己的父亲但是不能原谅他。在马岭心里父亲是家的天再怎么困难也不能说倒下就倒下了!那样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心里的想法在自己的父亲发生变化之后就不会和家里人说,母亲毛秀兰压力已经很大和她去说这些毫无意义,只会让母亲更加的为难。

学校里一如既往的沉闷,马上要结束高中生活,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未来。马岭从小就比较上进,学习的事情从来不会让父母督促,这一点也是让母亲毛秀兰有信心支撑下去。高三学习紧张相对于马岭来说还不至于让他操心。放学时间一到就早早的收拾东西回家。相依为命的母子俩,马岭不希望把所有的重担都给母亲一个人扛。

像往常一样马岭和班里的同学打过招呼骑上单车就往家的方向走。心里想着今天晚上给母亲做点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做饭。出了校门马岭想的出神没有注意到校门口附近多出来一伙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学生的汉子,当马岭骑车要走过他们的时候,临着马岭车子的一位汉子突然倒地浑身抽搐不止,并伴随着口吐白沫。马岭本来在想事情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让他也吓一跳,赶紧停车,却被一个汉字直接从自行车上面拽了下来,不等马岭开口,只听那汉子一声咋呼:“撞人啦,小子!你看你把我兄弟撞成什么样了?你是怎么骑车的?把人撞成这个样子你不能走,必须赔钱!”

马岭被那个汉子都咋呼蒙了,听到让他赔钱立马反应过来了,这是有预谋的碰瓷啊!

马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抓着他的汉子,“你这样拽着我是不想让我说话了吗?把手放开!”马岭觉得这是在学校门口正赶上放学都是自己学校的底气足,再说自己骑车的速度根本就不快,再看看地上的那个人的症状,虽然自己不是学医的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很明显就是羊癫疯发作了!跑到这里专门找自己的茬,一定是那些债主捣的鬼。

“你们给谁做事或者说谁让你们做这些事情我不管我也不想管,但是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有点常识说我撞人学校门口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不想和你们在这闲扯,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找我马岭,高中三年级1班的!今天没空陪你们。”

这一会功夫学校里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眼看没有吓唬住马岭那群人也纠缠,只对马岭说了一句小子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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