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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5天

第55天,2016年8月16日阴转小雨

慧,这是我在济南呆的第二天了,明天这时候我应该就会回到家里了,其实这两天啥事也干,昨天咱俩碰了面,今天我在酒店里呆了一整天除了吃饭并没有出门,可惜天公不做美,济南这两天的天气糟糕的很,要不我肯定要每天都去陪你一会,其实天气还只是我不昨天不去看你的一个很小的理由,大部分是因为你昨天不休息,我不想打扰你学习,毕竟未来的几个月是你就个人而言比较重要的一段时间,我也是经过比较激烈的心理斗争,毕竟情侣之间思恋之情还是比较难以克服的,特别是当距离缩短到咫尺之间的时候,奈何我的理性还是战胜了我的感性,我不想耽误你哪怕一秒钟,今天看着看着电视。我又想起了我的高中生涯,我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大学以后,特别是大一的下半学期,我特别容易想起高中生涯,其实我是特别后悔,梦里经常梦到高中,醒来以后又是一番惆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一个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悔的人,但是现在迷茫的生活,我貌似真的有些无所适从,好好学习,考研,考博,然后呢?我的彼岸又在哪里?我好像一直失去了翅膀的飞鸟,我不知道生活的目标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赚钱,然后买各种奢侈品,车子,房子吗?那我回家跟着爹干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在大学四年的生涯里绝对可以赚不少的钱,我不知道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以前,在师长,兄长,和家长的熏陶下,觉得自己好歹得上一个大学,现在呢?上了大学,还是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每天还是电脑,书本,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挺羡慕那些可以放下一切的人,那些人走出去看看这世界,有自己的目的地,有自己想欣赏的景物,奈何我不能放下,我拿起了,却放不下,我无法抛弃现实世界所拥有的,去长途跋涉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上一次这么浑浑噩噩的时候,不巧,还是在高中。

高一,上次情书的事情被老师和父母轻拿轻放了,自从撒了那一个幼稚的谎言以后,好像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般,老师责罚我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责罚我,但是那时候的我却更加厌倦这所学校,老师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和蔼可亲,初中的时候我碰见了几个很好的老师,上着上着课能和学生玩闹起来并且还能让学生学习成绩不错的那种,高中老师严肃,是的,就是一个严肃,唯一不严肃的可能就是我的班主任了,我到现在还记着他那时候给我们上历史课的时候,关于革命一次的讲解,他说什么叫革命,就是割头,并且还从讲台到地面蹦来蹦去,很搞笑,奈何那时候我很讨厌他,觉着很愚蠢,其实真正愚蠢的人是我罢了。我那时候讨厌他,无非是他对我的关爱,我因为他发现我早恋的事情开始痛恨他,对他对我上课迟到的责罚而咬牙切齿,对于我上课睡觉的教训而破口痛骂,对于他我上自习的时候出去上厕所的责罚而背后说他的坏话。其实我到现在也有些不明白,我那时候是真的肚子难受,并不是假的,有一次晚自习,先跑出去一个,后来又跑出去两三那个,我真的忍不住了,也跑去厕所了,然后不幸的事,班主任又来了,他亲自去厕所找了我们,那时候我没在厕所抽烟,也没在厕所玩手机,他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回到教室以后他竟然质问我们为什么去厕所,我说我肚子疼,他说肚子疼不要紧我有招治这个病,然后就让我们搬着板凳到讲台的旁边,蹲着学习,一直学到放学,真的很难受,听到放学铃声以后,我站起来都费劲的很。

于是,对于各种各样对老师的误解,我开始自暴自弃,那时候我幼稚的认为,那些抽烟喝酒打架拉帮结伙的人很威风很潇洒,巧的是,在这个方面我有很好的基础,我人缘从小到大都很好,认识人很多,拉帮结伙很容易,而且我抽烟喝酒都不用临时学习,我偷偷抽烟很早,差不多初一的时候我就偷偷抽了人生中的第一颗香烟,而且我的家庭条件还算殷实,我们那时候的高中生要想玩的开,不像以前需要自己打拼,只需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家里有多有钱,家庭背景怎么深厚,或者你有一个所谓的“大哥”是谁谁,就有很多人贴上你,这几个先决条件决定了你的堕落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我的堕落速度有多快,从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到一个浑浑噩噩的小混混其实不需要跨越多大的鸿沟,只需要放弃自己完全可以做到,我成为了学校里小混混里的一个知名人物。刚开学那时候餐厅二楼每天都有打架事件发生,因为二楼没有摄像头,打架原因很简单,从表面上看全是因为一些小事什么你不给我让路,什么你撞了我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从本质上来讲,无非是因为需要靠打架让别人知道你,每次打架都少不了我,我虽然不动手,但是我的所谓的兄弟多,初中的时候便在咱们在所在城市里的每所学校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大哥,虽然我不怎么尊敬他,后来这些人基本上全上了一中,这些人的成绩其实很差,但是期盼自己儿女成龙成凤的家长们,削尖了脑袋,让自己的子女进入了全校最好的高中。这是我人脉的基础,后来上了高中我又新认识的不少的人,这些人都称兄道弟,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我不动手,但是还是请我去,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能替他们喊人到场,那时候认识别人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请别人吃饭,以过生日为理由,基本上小混混过生日都少不了我的影子,于是乎,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片认识的人,人人都喊我一声“白哥”,那时候幼稚的认为这是一种很光荣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我,我更加嚣张,甚至有人在路上走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都能给他两巴掌,甚至那时候我还动起了收别人“保护费”,发展自己小弟的心思,慧,多亏了你,你及时劝住了我,我跟你说我想收钱,你对我说:“你抽烟打架我允许你,男孩子打打架什么的也算是正常事情,但是你要是这么欺凌别人,我真的会生气。咱俩不缺钱花,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会想开的对吗?”

我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要堕落到什么地步。那时候我还对你不满,我觉着这没什么啊,别人怕被欺凌,需要被我保护,我收人家的钱很正常的时候,但是我还是听了你的话,别的认识的人,在校园里不管到哪里身后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三四个小弟,我觉着很威风,我也想这样,于是我没告诉你,我自己暗地里开始收小弟的行动,其实很简单,那时候下面的很多人已然知道了学校里有个叫“白哥”的人很仗义玩的很开,我只需要中午放学晚上放学到和兄弟们跑到别人的宿舍里,问别人,知不知道白,他要是说知道,我就说一句,跟我一起玩怎么样?他要是说可以,我就跟他约好时间约好地点,跟别的小弟碰一下面,说几句场面上的话,这事就算成了,因为我不收保护费嘛;要是他说不知道白或者不一起玩,就打一顿,打完以后说现在知道了吗?再跟他说时间地点,再威胁一句,不来的话,我还是会来看看你的。

地点是餐厅二楼,时间一般是中午午饭的时候,那是一个周三,我相当讨厌带三的数字,那天中午放学我还想约在今天会不会不吉利,真不应该约时间的时候随口说了句明天,我牵着你手,向餐厅走去,我对你说呆会给你个惊喜,走到二楼以后,我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做了下来,我邀请了很多的人来帮我撑场面,你还问我,哪里有惊喜啊?无非就是人多而已啊,我说等一会,马上惊喜就来了,差不多五分钟以后,三三两两一伙的来了二十八个人,他们来了以后也没有坐着,我对你说这就是惊喜,然后学着港片里的样子,从一个弟兄背的包里拿出了几瓶啤酒,一人一杯,我独自举起来杯子,说“弟兄们,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跟我,不管我是怎么收的你们,如果我对你造成了伤害,我跟你们说一声抱歉,但是你们跟了我肯定不会后悔,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弟兄,你们今后有什么麻烦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他们,他们每个人都会帮你处理,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们,这个女孩子是你们嫂子,有什么事情你们得无条件的帮她处理”说完这句话,我看了你一眼,你的表情有些惊愕,然后我接着说:“弟兄们,立个规矩,不管你们之间出现什么矛盾,不准私下里用武力解决,要团结,解决不了来找我,相信我,我会按道理处理不偏向谁,要是有违反的,直接退学好了,要不不管是谁,在这里的日子绝对天天不安生,来,喝了这杯酒,以后一起走。”我的杯子都到嘴边了,你一把夺过去了,大声说道,等一会,都给我等一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大声说话,再这之前,你都是轻声轻语的很害羞的甚至连说声爱我都会红遍整个脸颊的害羞的一个小姑娘,你看着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支持你,我说都等一会再喝吧,那些人都停下了,你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刚。。。刚才。。。那个人说的话。。。说的话。。不算数,你们。。你们。。。解散,全部。。。立刻。。。解散。听完你说的话,我有点懵,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没想过你会不支持我,我怒气冲冲地看着你,你也掘强的看着我,咱俩就这么对视了一会,没一会,你的眼里出现了泪花,你轻轻摇着我的手说,听我的,好不好嘛?就听我的,好不好?我每次都拿你的眼泪和撒娇没办法,那次你一次性拿出了两个杀手锏,我自然受不了。说了句,算了,听你的。很多人我找来的人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我说,笑个屁笑,这些人你们分分,全给你们了,于是,一场在当时看来很威风的收人会,在你的出声以后变成以一场讨价还价的分人会,因为他们是收钱的。我也因为这件事情,经常被别人开玩笑,就像有时候一起吃饭的时候,别人说,刚才这个人上的菜,你们分分,立刻分分,酒桌上的人就会哄堂大笑,但是我一点不生气,我只会宠溺的摸摸你的小脑袋。慧,真的很感谢你,真的,要不是你,我后来应该也会像他们一样开除学籍,慧,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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