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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七年后重踏故土

出了机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六月的故里,这天已经是火辣辣的热了。这座阔别多年的城市变化实在是大呀!楼更高了,路更宽了!只是空气却变得混浊了。再度踏上这片土地,陌生的感觉一点点吧!莫寒显得有些低落,他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呢。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想通,要怎么去原谅沈心兰的出轨以及该如何释怀父亲死去留下来的那么多的疑惑。他总是按奈不住他那颗想要查出真相的心。

“莫寒,发什么愣呀,快帮我拿东西!”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莫寒刚才的惆怅一扫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

女孩叫安如彦,是莫寒在美国时交的女朋友。他们两个是同一所大学里的留学生。女孩儿乍一看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厚厚的刘海,齐肩的长发,顺直又黑亮。精致的五官,小麦肤色的皮肤看上去很健康,脸上没有一丁点而瑕疵,光滑平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她上身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套上一件翠绿色的针织镂空衣,下身是一件卡其色的迷你裙,一双平底帆布鞋,整体看上去学生味十足。她与莫寒交往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像安如彦这样斯文略显些保守的女孩儿在国外很难融入别人的社交团体,加上家庭背景的原因总是让她略显自卑。莫寒怎么看上她的?一切源于她那副眼镜下面的大眼睛!那一天,莫寒去校园外的一家餐厅应聘服务生,就遇到了也在那儿打工的安如彦,当时安如彦正在拖地板,累了,直起腰,摘下了眼镜。然后莫寒就看到了她的那双大眼睛,他的心为之一震!好熟悉的双眼,像极了沈心兰的!莫寒对自己有些生气,自己明明怨恨着沈心兰,但是却对拥有着像沈心兰一样的眼睛的女孩上了心!自那天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安如彦的一举一动。慢慢地他就喜欢上了安如彦的安静,含蓄。安如彦对于这个同样来自于国内同一座城市的老乡很有亲切感,再加上莫寒的开朗乐观一直都在影响着她,所以没多久两人就自然而然地交往了。

此时,已经二十五岁的莫寒已经长成一个大青年了。他并没有去精心打扮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印有几乎没有什么色彩的简单图案的灰色T恤,一双看上去结实耐穿的板鞋。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佩戴其他的配饰了。简单的装束让他看上去简单,自然,在这气温已经很高了的初夏时节,看上去清爽没有累赘。他柔软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没有打过任何的定型发水。在头发的修饰之下,那张脸秀美极了。白晰的皮肤衬得那两条浓密的大眉毛像碳涂的一样!明亮的双眼,双眼皮很明显。长而密的睫毛,扇形很整齐。高耸的鼻梁,鼻翼圆润。那双唇水润,粉红!一米八二的身材竖直匀称。这样的条件一点也不比那些影视剧里的偶像明星差!在安如彦的眼里这样的莫寒常常会让她觉得他是从漫画里爬出来的,美得太不真实了。他的身上有太多让女孩子嫉妒的地方。首先看上去柔软的红唇,白净的肌肤,明亮的大眼睛!这些都是女孩子们梦寐以求的!还有莫寒的好脾气,乐观,自信都让安如彦羡慕。莫寒对自己真的很好,平时自己闹脾气时不管有多无理取闹,有多不可理喻莫寒都不会生自己的气,自己每一次说话他都是很认真地听着。这些年在国外,作为莫寒的女朋友站在他身边总让她觉得压力不小!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配不上莫寒,这些她都看在眼里。甚至还有的女生会当着她的面去与莫寒搭讪,还劝他甩了自己。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头总会低得很低。而莫寒却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去理会那些女孩子,他会把自己楼得更紧,对自己更好!安如彦与大部分的留学生都不一样,这年头能到美国留学的都是有家庭条件支持的,唯独安如彦,学费要靠全额奖学金支付,自己的生活费及各种花销则要靠自己在课后打零工挣取。安如彦的家庭背景以及她自己英语口语并不是很流利的原因,她的交际圈子是很小很小的!

而莫寒,这些年几乎不再与莫家有联系,他改了号码,搬了房子!但是莫雪还是找到了自己,当然自己都是故意躲着不见!看到莫雪他难免要想到沈心兰,他还会想起哥哥说的爸爸死前曾带着莫雪去做亲子鉴定。也不知道结果如何,面对莫雪他觉得害怕,万一她不是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妹妹怎么办?叔叔也到美国找了自己几次,叔叔的办法总是多些,见到自己一点也不难!但是每一次叔叔来,他们几乎都没什么话说。对于爸爸的死和沈心兰的出轨叔叔总是闪烁其辞,要么回避不答,要么一直在为沈心兰辩护,让莫寒总是隐约觉得他们是一伙的!

当然,对于莫寒的家庭背景,安如彦一无所知!因为莫寒从不愿提起。每次安如彦问起莫寒总是沉默了又沉默!安如彦还以为莫寒家境应该也不好,为了面子不好意思对自己讲罢了。所以她也没有去追问。

“莫寒,你真的要去我家里住么?”安如彦停了下来,再次问莫寒这个问题。

“嗯!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嘛!不然呢?你舍得我睡大街?”莫寒看着安如彦。若不是安如彦执意要回国发展,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的。既然他是为了她才回来的,理所当然她得负责自己的吃住问题咯,至少在自己找到工作之前,在这城里租得起房子之前他都只能去挤着他们一家过了。这些年,莫家往莫寒帐号里打的钱他一分没动。虽然为了莫家他放弃了学习建筑设计报了经济管理系,但是目前他还是只想靠自己。

“我怕你住不惯,我们家很小的!”安如彦还是很不安。

“放心吧亲爱的,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住得很舒服!我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的没那么娇气。所以你不用担心委屈了我。”莫寒拉着安如彦的双手,希望打消她的疑虑!

“好吧,反正话我说到前头了,到时候嫌弃了可别赖我!”

“好啦,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能走了么?”莫寒抚了抚安如彦的头!

“你又要嫌我啰嗦了是不是?真是奇怪了,作为处女座的男生的你怎么话会比我还少呢?处女座的男生可都是吹毛求疵,唠唠叨叨的多!怎么我倒是觉得你像是双鱼座的,双鱼座的男生呀大多都是像你这性格的,遇事总是这么不急不躁的!”安如彦是边走边唠叨的。

“又开始神婆上身了吧!”莫寒取笑道。莫寒觉得不可思议,安如彦居然迷信到要以星运作为一切行动的参考。就连当初她答应同自己交往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同一个星座的!她说她一直都有个心愿就是要找一个同样是追求完美的处女座男孩做男朋友,她就是喜欢那些平时带着些淡淡忧伤的处女座男生。但是后来发现莫寒的性格与典型的处女座有很大出入时还大呼后悔,让莫寒哭笑不得!在莫寒眼里两个人相互是不是喜欢,是否要在一起完全是体内荷尔蒙在起作用,与那些星不星座的没有关系。

“既然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干嘛要长得细皮嫩肉的,招人厌烦。”

“怎么会是招人厌烦呢,是招人羡慕嫉妒恨吧!你又羡慕了是吧!”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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