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永浩接到大白雕带来的吕宋国王逃亡福泽岛求救的消息,告别了瑜儿,日夜兼程南下。
永浩自八岁开始,处心积虑地经营水师边防,十年过去,自辽东、浙江、福建和广东水师主要将领基本都已经换上了永浩的人。
福泽岛海军陆战队基地,每年都会选送大批已经与海盗有实战经验的官兵到这些前线哨所和军营。他们不仅给边防水师带去了丰富的对敌战术、练兵方法,还带去了坚定水师官兵,抗击海盗,保家卫国的热血信念。
永浩这次准备从浙江水师、福建水师各调3000人,从广东水师调五千人,出兵解救吕宋岛之危。天山武器基地将运送20门新型红衣大炮配备到各主要战舰。大批新型改良武器也送往福泽岛,将被分配到海军陆长队官兵手中。
伪装成海盗,巡航在北起辽东半岛,南到海南南海的海军陆战队也全面进入战备状态,其中广东、南海的舰船正在归建福泽岛,他们更熟悉那一带的水域地形和特征,将作为领航战舰,冲锋在前。
浙江水师提督是化名刘必成的龙二,副提督张奎;福建水师提督是化名王在潜的龙四,副提督苗乔伟;广东水师提督龙腾,是化了名的龙一,副提督唐剑。广东知府周人杰,福建知府曾浩军,他们全是永浩曾经的贴身侍卫或侍卫后人。
以联合演习,共同抗击海盗为名,龙二和龙四分别带兵南下广东,与永浩相聚广东水师提督衙门。
清风送爽,翠柳红花,广东已经是五月初。午后,永浩躺在广东水师提督衙门后院的躺椅中,闭目养神。
突然,空中传来“哇、哇”、“哇、哇、哇”的长啸,很快,大白雕俯瞰盘旋数圈后,迅速冲刺而下,待得到达永浩面前,看着坐在躺椅上,正微笑等候的主人,大白雕“咕咕”低唤,亲昵地依偎过去。
大白雕给永浩带来了前方浙江、福建、广东水师联合攻击吕宋岛的军报。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龙一,永浩要求他利用大白雕一日一报。
军报传来的消息令永浩眉头紧皱。
接过下人送来的新鲜牛肉,永浩边喂食着大白雕,边思索着对策。
叫小柱子公公召集广州知府周人杰、江南按察使龙三(化名张汤)商议。
两人到后,永浩说道:“前线传来军报,水师联军的攻击仍然没什么进展。从四月二十号浙江、福建水师到达广东,到四月二十三号联合水师共同对敌,已经十天过去了。
福建和浙江水师是以演习之名出兵,我们不能让朝廷怀疑龙二和龙四私自调兵,违抗朝廷律例。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拖延时间太长,也会影响军队士气,对广州的物质消耗也很大,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龙三上前一步,对着跪在地上:“主子,奴才该死,奴才自水师围住吕宋岛后,一直无法和岛上卧底联系上。”
永浩上前扶起他:“这个不怪你!你起来说话。海盗自开战以来,加强了岛上防御,严禁任何人进出,日夜环岛巡逻,即使夜晚,滩头水域被灯光照得有如白昼,我们的人上不了岛,卧底即使有情报也递不出。”
周人杰也皱眉说道:“主子,吕宋岛其他水域多是浅滩、暗礁,吕宋国王以前为了防止海盗,还在那些水域沉入废弃的船只,上面扎满尖锐的铁器石头等。唯一可以停靠战舰的水域就是我们现在正正面对敌的地方了。我们想偷袭,以减少伤亡都不行。”
永浩点头道:“是呀。而且,龙一他们曾试着,夜晚,派一艘小船从那些地方悄悄接近海岛,很快就被发现了。”
周人杰说:“没想到这西班牙的大炮火力竟然这么猛,射程也比以前远了至少近200米,我们的大炮优势比以预料的要小。最重要的是,每到我们开炮,他们就把吕宋的老百姓几百成千的混在他们的军队中,还对我们喊话,让我们进退两难。”
龙三气愤道:“还不是东印度公司卖给他们的!据说是英国最新型研制,一门50万英镑,这伙西班牙海盗共买了10门,加上他们以前的大炮,他们共有大炮80门。麻田也买了四门这样的大炮,加上他原来的共有大炮48门。”
“这些洋人和倭寇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他们好好的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不呆着,跑这么远来抢人家的地盘,抢人家的东西!”小柱子公公在一旁愤恨不已。
永浩一言不发,看着窗外那一颗颗笔直、高挺的椰子树。他们就像一排排守卫疆土的将士,精神抖擞、英姿勃勃。眼前不由出现了浙江、福建和广东水师会师广州的场景。
辽东、浙江、福建和广东水师的士兵和下级军官大多来自沿海渔村,他们基本上在饱受海盗的肆意屠杀和抢掠中长大,亲人们的鲜血和辛苦劳作获取的财物被抢夺后,苦难贫困的生活,让他们心中自幼就种满了仇恨的种子。
是“天下警察”将他们解救了出来!“天下警察”叫他们拿起了武器,教育他们团结起来,保护亲人和财产,保卫自己的家园。他派人到渔村训练他们,让他们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是有能力反抗的,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次次打败海盗,让海盗们再也不敢轻易登岸。
“天下警察”还派人送来粮食、衣物,派人帮他们重建渔村。在每个渔村还设置了瞭望台,随时可以监视海面动静。望远可达1000米。许多次,渔村就是因为瞭望塔上的人发现了海盗的船只,渔村及时疏散老弱病残,派人通知附近哨所水师,渔民和水师官兵一起,打退了海盗,有时,还全歼过海盗。
渐渐,海盗们被打怕了,很少再在大清沿岸登陆抢劫,却转去了海上或登陆其他小国沿海继续他们的抢劫掠夺生涯。
他们信奉“天下警察”永浩胜过一切!
那一日,三军水师齐聚广州水师操练场,永皓以“天下警察”的身份,头戴著名的“虎头”面具,身穿战神盔甲,站在点将台上,对台下的水师将士们大声说道:
“水师将士们!你们都是从三军水师中精选出来的水师勇士!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干净、彻底地消灭侵占吕宋岛的麻田和西班牙海盗!
吕宋岛就相当于我们的邻邦,麻田和西班牙海盗侵占吕宋岛,就是强盗已经侵占了我们的邻居,随时可以抢劫杀戮到我们的家园!
台下许多将士都曾经历过自己的亲人被海盗残杀,财物被海盗掠夺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我们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海盗屠杀吗?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被海盗夺去吗?你们愿意再回到过去那苦难悲惨,暗无天日的日子吗?”
下面万众一心大声齐呼:“不能!不能!”
永浩继续大声问道:“你们有信心消灭他们吗?”
龙一带头振臂大呼:“血债血偿!誓死消灭海盗!保卫大清!保卫家园!”
众将士热血沸腾,大声振臂高呼:“血债血偿!誓死消灭海盗!保卫大清!保卫家园!”响彻云霄的口号飘荡在军营上空,传出很远很远??????激励着每一个见证这一时刻的人!
小柱子公公看到永浩在出神,走到永浩身旁,陪笑对永浩说:“主子,奴才听说洋人整天光吃牛肉,没有从咱大清进口的大黄和茶叶,会消化不良而死。那咱们就不准商人们出口大黄和茶叶给他们,让这帮抢人地盘的孙子们被屎尿憋死!”
周人杰正好在喝茶,一口茶刚含在口中,“扑哧”一声,全喷到了小柱子公公身上,赶紧上前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并帮着小多子公公整理衣裳。他可不敢得罪小多子公公,那是从小把主子抚养长大的主子最亲近的人。
永浩转过头,对小多子说:“爷可不想有这种海盗孙子!爷只喜欢关门打狗!”
接着,严肃面容,双手环抱,眼睛凛冽,看向周人杰。周人杰知道,这是主子要下指令了,马上立正,挺身直立,双目平视。
“周人杰,最近会陆续有更多的武林人士前往效力,你注意挑选其中会划水的,将那些能在水中停留半个时辰的留下来,其他人送去福泽岛。留下的人要在五天之内教会他们扔手liu弹和使用枪支。对了,一定要保证留下的人没有不良记录。
从武器基地运来的武器弹药要保证继续安全送往福泽岛,要陆岛主清点后,将手雷全给我留下来,我另有他用。”
“属下遵命!”
永浩又对小柱子公公和龙三说:“小柱子,你和龙三马上启程,去前线传我命令。龙三带归建的巡航海上的战舰,汇合福建水师、浙江水师一起,先端了麻田的老巢和其他几个藏身之地,将部队所需补养配备充足。龙二负责总指挥作战,龙三负责确定打击目标、探路和清理财物。
一句话,只要保证能在两日之内返航,不接到命令,你们可以自由地清剿任何海盗巢穴。当然,我相信你们不会做没油水的买卖吧?”
“属下遵命!”
“老奴领命!”
“小多子,你留在龙一身边,传令龙一只准围而不攻,等候我的命令!但他若放出岛一个敌人,广东水师以后的粮饷,他自己解决。龙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若不会把握,你也不必呆在江南了,去辽东不毛之地跟老毛子去耗吧。”永浩戏谑道。
龙三马上笑道:“主子想让奴才发财,奴才不敢不发财呀!不过,敢问主子,我们夺取的财物,是直接送福泽岛吗?”
“留足自己所需的补给,其他先送福泽岛,再统一分配。要提醒你们一句,告诉龙二、龙四他们,留得太多,小心到下一个地方,没足够的空间装更好的东西了。”
停顿了一下,对龙三很认真地说:“我一向的原则,就是以战养战,不给老百姓增加负担。总之,麻田经营了这许多年,抢劫财物无数,你们一定要找到那些财物,给我带回福泽岛!在保证完成这个任务的基础上,你们再自由行动。”
“咋!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周人杰和龙三退下,分头行动不提。
“主子,老奴马上就动身了,您自个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小柱子知道主子肯定自己另有计划,只好不舍的唠叨几句。
永浩微笑着安慰:“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只是去联系几个人,很安全!”
小柱子撇撇嘴,抱怨道:“什么人还要主子您亲自出面去请呀?”
永浩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人嘛,他虽说早已退出江湖,但江湖上至今到处还流传着他的传说。如果流言属实,我们这次想破敌,还非他不可!”
小柱子好奇了,问道:“主子说的是谁呀?这么大的能耐?”
要是别人,永浩也许懒得多说,但遇上小柱子,就算看在他那满脸的老褶子上,永浩明知道小柱子罗嗦、爱唠叨的毛病,也习以为常,耐心解释,谁叫自己一睡四十年,就眼前这沧桑的老人矢志不渝地一个人陪伴着自己,从青春少年到两鬓苍苍、日暮西山呢?
永浩从来不说,但他内心深处,不仅将小柱子当成了唯一最亲近可信的人,还私心认为,通过小柱子,他仿佛可以感受到祖父、父亲仍在关注着他,不过是隔着时间和空间,他们从不曾远去。
永浩对自己一觉醒来,再也不能见到疼爱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始终耿耿入怀,即使早就知道祖父--大清的皇太子胤礽的结局悲凉,他也难以接受现实。
庄世玉是清瑜的哥哥。永浩心中已经将清瑜当作未来的妻子,他准备战事结束后,找机会和小柱子说说清瑜的事。他们俩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相信美丽善良、活泼开朗的清瑜,和一直盼望女主人的小柱子公公将来定然能和睦相处。
永浩看着好奇的小柱子说道:“‘玉面神君’庄世玉!”
小柱子一听,顿了一下,表示理解,点头道:“主子若是想他出山,还真得亲自去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