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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比身先老(2)

加木措说:要真心诚意地祈求,佛会照料你的。明天我带你去拜佛。

我说:好吧。我说:加木措,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加木措说:我可以说给你听,但说给你听的条件是不让你做。

我说:为什么?

加木措说:因为你在生病。我不知道你病了。

我心头一热。我顿时想起了离我而去的牟林森们。我的泪无法制止地就流下了脸颊。原来加木措在和他的队友们打赌。他们说如果加木措能到饭店来带我到训练场,加木措就赢了;反之,他们就赢了。赌注是啤酒。这是典型的男孩子们的闹剧。冲着加木措对我的关心,我很愿意给加木措这个面子,但加木措不让我到那烈日炎炎的训练场去。他十分严肃认真地指出一个人应该说话算话,我既答应他不下去就应该不下去。

加木措说:你保证?

我说:好,我保证。

我没想到马术队的年轻人会如此看重他们的胜利。他们冲着加木措欢呼,吹口哨。加木措输给每个人的啤酒不是我以为的一瓶两瓶,而是每人二箱。加木措一箱一箱扛来啤酒送给他的队友,他的队友冲着他砰砰地打开啤酒,仰着脖子牛饮,有几个顽皮的骑手还朝我扬了扬酒瓶以示致意。

我乐了。我为加木措忿忿不平。我想我有什么必要在这种关键时刻信守那可笑的诺言呢。我离开了窗口。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涂了口红,振作振作了精神,然后一溜烟下了楼。

我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一匹枣红马仰脖嘶鸣,骑手们却都哑了。他们疑惑地看着我,停止了喝酒。我对他们弯了弯腰,说:扎西得勒。

他们慌忙还礼,有的说“扎西得勒”,有的说“你好”,一片混乱。

我穿过他们中间走近加木措。加木措惊喜又自豪地迎接着我,我仰起脸对加木措说:能教我骑马吗?

加木措大吼一声:哈!

加木措一下子举起我,将我放在他的黄褐色马背上。他挽着缰绳,胳膊一挥说:拿酒来!

训练场上顿时又沸腾起来。骑手们输得喜笑颜开。一箱箱啤酒搬来了,垒在加木措身边,几乎每个骑手都要羡慕地给加木措一拳。啤酒赢来之后,加木措说:来呀,我请大家喝酒!

骑手们说:康珠呢?

我说:我当然也请你们喝酒。

骑手们嚷道:好哇好哇!

加木措将我从马上扶下来。加木措一瓶一瓶地用牙齿咬开酒瓶盖子,我一瓶一瓶地向骑手们逐一敬酒。他们都是藏族人,个个都是酒中豪杰。他们喝罢之后立刻反过来敬我的酒。他们擎酒瓶至眉际,唱起了敬酒歌。我一刻不喝,他们就一刻不停地唱。人家举着酒瓶在你面前不住气地唱歌,这是多么厉害的一招。我只得豁了出去,敞开酒量喝起来。骑手们跳起了“锅庄”,边跳边唱边喝,我也深受感染,挥胳膊踢腿地加入其中。以前我喜欢跳迪斯科也跳贴面舞,讨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交谊舞,现在我发现了能使我热爱和陶醉的舞蹈:锅庄。为了高兴,为了友情,为了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愉悦,我们挥胳膊踢腿,我们蹦蹦跳跳,我们不用灯光、场地、服饰和音响,我们有天然的节奏和天然的歌喉。对于汉族人来说,跳舞似乎总是一件令人害臊的带表演性质的事情。在这里,跳舞不是一件事情,跳舞就是高兴。我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低烧加酒精使我舞步踉跄,加木措一直紧紧地围绕着我,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什么意外也没出。

最后,加木措怀着胜利者的豪情教我骑马。我有生以来没骑过真正的马。看人家骑马是那么神气那么自如,心中一直存着向往。及至我真正骑上马,才发现马鞍并不舒服,尽管上面垫有皮子还是非常硌人,脚蹬也是很不容易习惯的,马一开步,我的丝袜就被铜制的脚蹬磨了个窟窿。而马背要比我想象的宽厚得多,我的两条腿必须分得开开的,根本使不上劲来夹住马背。马儿向前小跑了几步,骑手们的喝彩还没有停止,我已经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来。

骑手加木措就是这样走进了我在拉萨的一段生活。果然不出我所料,加木措是个康巴汉。

加木措说:我得帮你治病。

加木措拎着五瓶酥油,把我带到大昭寺,让我往所有我伸臂能及的长明灯里添一小勺酥油。

我说:开玩笑吧?大昭寺的长明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呢。

加木措有点不高兴,说:怎么是开玩笑呢?

我说:怎么啦?

加木措说:你知道自己亵渎了神灵,光说说有什么用,应该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悔意。

我想想也是。

于是我答应了加木措,老老实实地逐一地为大昭寺的长明灯添加了酥油。

加完酥油,我想找地方坐一会儿,歇歇脚,加木措却说应该给大佛许个愿再歇。

我被带到那尊最大的佛像面前跪下。我不知道愿是怎么个许法,加木措让我跟着他说。

加木措耳语般地讷讷地说:我叫康珠。

我学道:我叫康珠。

我是汉人。

我是汉人。

我不当心亵渎了神灵。

我不当心亵渎了神灵。

我请我的藏族朋友加木措替我祷告,祈求神灵的原谅,消除对我的惩罚。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在加木措严肃的表情下我还是重复道:我请我的藏族朋友加木措替我祷告,祈求神灵的原谅,消除对我的惩罚。

加木措继续说:加木措将在今天太阳落山之际到明天日出之时在大昭寺门前口诵六字真经,叩一夜等身长头。

我简直目瞪口呆。

等身长头在我们汉族看来完全是做俯卧撑,全身趴下去,叩个头,站起来,再全身趴下去,叩个头,如此周而复始,口中还须念念有词。这般劳累筋骨的叩头礼,做一个两个五个十个倒也罢了,怎么能够连续不停地做一夜呢?

我说:加木措!

加木措一脸惘然:又怎么了?快跟着我说,把愿许完。

我说:加木措!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许一夜的等身长头,这不成!

加木措说:那么两夜?

我恼了,叫道:加木措!

加木措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叩一夜等身长头是必须的,我阿爸有次肚子疼,我为他叩了三天三夜的等身长头。只要诚心诚意,叩一夜头算什么?难道光是口头上说说好听的话就成吗?难道一个人不需要用最虔诚的举动来使自己进入佛的境界,好让佛的意旨降临吗?

加木措说到最后使用了藏语,用藏语流畅地表达了他的激动之后又意识到我并不懂他的语言,便又结结巴巴译成汉语,似乎有些词不达意。

我只好说:好吧。

我趴在蒲团上,小声对大佛说:加木措将在今天太阳落山之际到明天日出之时在大昭寺门前口诵六字真经,叩一夜等身长头。

又大又圆又亮又冷的月亮升起来了,狗群在月色中狂热地乱窜,这是拉萨的夜。

夏日里拉萨的夜也很冷很冷。我偎在大昭寺的门廊里,穿着加木措的羊皮大衣,劈头盖脸地包扎着羊毛披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这是骑手加木措。这是英武的康巴汉子加木措。这是真诚无比的朋友加木措。他从容不迫地叩着等身长头,喃喃念着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他就在我面前,但他已看不见我。我无法捕捉到他那盲人一般的眼睛,只能瞅着他深色颧骨上一闪一闪的釉光。大昭寺的红色寺门已经关上,寺内寂然无声,不远处的广场为现代建筑材料水泥铺就,一九九○年曾在这里点燃过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圣火。只有泛着青光的大青石像活的一样与加木措的身姿呼应着。说真的,我实在不能理解宗教的魅力,可我希望理解。在我看来眼前这一切既现实又世俗也无特别之处,那么加木措凭借什么进入圣境呢?

我毫无睡意。我看看加木措,看看广场,看看某一扇窗口忽然亮起又熄灭的灯光,我看着拉萨的整个夜晚。我用自己比照加木措,我认为他是个有福之人。他有信仰,他可以找到万能的消解病痛和烦恼的地方。我是找不到了。我相信西藏这块土地上有神灵存在。可我这种人是无法被纳入的。比如我,我绝不会因为某个朋友生病叩一夜等身长头;比如拉萨的这一夜,我自然永生难忘,但我绝不会因为神灵而仅仅是为了加木措的友情;比如日后谈起拉萨的故事,愿神灵宽恕——我肯定是当做旅途见闻与人大侃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比如对待牟林森们,我憎恨他们却又离不开他们,我为他们的冷酷深感寒心却又欣赏他们的潇洒,并且还会受他们影响,很快学成一副冷心冷面,任何时候不管任何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想到这里,我心苍凉,加木措呵,你白疼了朋友一场。

令人惊异的是,当第二天的下午我起床看加木措他们训练的时候,我的低烧彻底退去了。

我请加木措吃了一顿饭。

加木措对我请他吃饭这种表示感谢的方式不理解也不满意。在整个晚饭过程中,他一直别别扭扭不能尽兴。吃到中途,他在饭桌下脱了鞋子。一股脚臭冲天而起,我装着没闻到,但我再也吃不下东西。可是,周围的顾客纷纷对我们侧目而视,加木措觉察到了压力。

加木措说:他们看我们干吗?

我就:天知道,管他呢。

加木措愤怒地说:那我们怎么吃饭?

我说:照样用嘴巴吃。

加木措说:如果你一定要我吃下去,得来一些酥油茶。

我对服务员说:请上点酥油茶。

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饭店没有酥油茶。

加木措说:那我们走吧,到茶馆喝去。

我们离开饭店,加木措领着我穿进小巷,找到了一家茶馆。茶馆板凳油腻漆黑,桌面上叮着苍蝇,可有滚烫的酥油茶。

我却没法喝酥油茶。一是我不习惯那种味道,二是我不能容忍用苍蝇爬过的茶碗。

加木措的情绪稍有好转,他问我:你告诉我,那些洋人和汉人为什么都怪模怪样地看我们?

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生气。

加木措说:不生气。喝上了这么好味道的酥油茶生什么气。

我告诉他那是因为他脱了运动鞋有气味。

加木措恍然大悟,哦,他说:就为这点事吗?穿着鞋不舒服还不能脱?

我笑。

加木措叹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变得越来越霸道了。

加木措坚定不移地宣布说:可我就是喜欢脱鞋,以后还要脱,谁也阻挡不了我。

我赞成他的话。当我们没有做对别人有害的事情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我们。一点点臭气不算有害。同时我又不无遗憾地想:加木措要没这个习惯就好了。

从一个漫长的睡梦中,我终于醒来,有点不明白今夕何夕,吾身何身。

牟林森带着多日不见之后更加蓬勃的胡须在我房间的沙发里看书。

我慢慢爬起来,拥被坐着,四下观望,想弄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所在。

牟林森说:哈罗,康珠。

我说:哈罗。

我说话之后,立即意识到牟林森从阿里回来了。我不禁说:啊呀,牟林森真的是你!

牟林森有些感动。他扔下书走过来。径直走到我跟前,我也有些感动地张开了双臂,一个情人般的拥抱冲动向我们袭来,但却就在我们近距离对视的一瞬间,这种亲昵的冲动稍纵即逝。我们同时明白拥抱消失了,我顺手改为去拿我的披肩,牟林森只是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们心里多少有些沮丧和失望,但都立刻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态度。

牟林森说:看来把你扔在拉萨是对的,医生到底比我们强,看你粉嘟嘟的,气色真好。

他的话一下子彻底清醒了我。我跳下床,没找到鞋,我顾不上许多便慌里慌张赤脚奔到窗前。

加木措正在望我的窗口。

我朝他拼命挥手,大声告诉他:今天也没发烧,我真的好了!

加木措得意地笑了。他用了一个脆亮的响鞭,与他的队友们呼啸而去。

牟林森在我背后一下一下地鼓那种冰冷的掌,说:真了不起,勾搭上一个康巴汉了。

别胡说,我说,别用你我这些人胡说八道的口气谈论加木措!

牟林森说:哦,看来竟是纯真的爱情了。

我说:加木措为了我的病,在大昭寺叩了整整一夜的等身长头。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嘲笑他?

牟林森说:一夜的等身长头?多好的体力呵!

我说:牟林森,我说的是真话。你如果继续调侃加木措,别怪我跟你急!

牟林森没见过我的严肃,从来没见过。我在他的生活中只是个简单而快活一味崇拜名人的现代派女孩。

牟林森开始端详我,说:也许真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乱。我说:好了好了,给我谈谈阿里的故事吧,阿里果然有无人区吗?

牟林森恢复了对我的蔑视,说:和女人谈什么阿里!女人一辈子都只知道情哥哥情妹妹你对我好我对你好。

牟林森点燃烟,挑衅地等着我的反击。我说不过他。他总是这么不平等地对待我。他以性别年龄为优势,以见多识广的社会经验为优势,总要对我居高临下。

我没理他,我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鞋在里面。准是牟林森在我熟睡的时候到过床边。不知道当他独自端详一个他所喜欢的熟睡中的姑娘时,他是否涌动过真挚的爱意?我真是捉摸不透现在的这一帮男人。《魂断蓝桥》等爱情经典影片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我们才看到,我们看的时候涕泪交加,可一出影院就恍若隔世。我们没有过爱情之花盛开的历史阶段,从封建社会的哭着塞进花轿一忽悠就是玩世不恭,男人卸掉了他们对女人的全部责任和良心,能躲懒便尽量躲懒,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可他们居然还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是懒得与他们耗费心力的。我对他们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拉倒。拉倒了再交别的男朋友。天下男人多得是。比如李晓非走了还有牟林森,牟林森走了不是还有吴双吗?李晓非想伤害我,他办不到,牟林森也别想办得到。

我从床底下捞出鞋来,穿在脚上,到走廊里大叫:吴双,吴双。

吴双应声出了他的房间。吴双的脸果然被晒脱了皮,白一块黑一块像生了红斑狼疮。

吴双说:病好了没有?

我说:好了。

吴双说:我一直在担心,甚至内疚,觉得我们把你一个人留在拉萨太不人道了。在那曲我试着打过电话,打不通。

牟林森说: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哪里哪里,吴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写信这事。

我只管拉吴双坐下,然后坐在他旁边问长问短。牟林森抽了完一支烟,兀自笑道:还是俗话说得好哇。

吴双问:什么俗话?

牟林森说:对女人不必大恩大德,只需小恩小惠。

吴双说:我这算小恩小惠吗?

我装作没听见他们的话,继续缠着吴双讲他的那曲历险记。直到李晓非和兰叶在暮色中打开他们的房门。

兰叶抢先说话:亲爱的,我们不知道你病了。但你现在气色非常好。

我说:小美人,你的气色可不太好,眼睛有纵欲过度的嫌疑,在日喀则订婚了吗?

李晓非赶紧解救兰叶,说:康珠,多日不见,不拥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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