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说这七皇子的凤父乃忌沙国前长孙凤后,那他的祖父叫什么名字,阿弦可知道?”温弦想了想,说道:“阿弦记得曾听人说过,叫谭雨林。”
“谭雨林,谭雨林……”奶奶念着这个名字,身形晃了晃,“谭霖,真的是他。”
“奶奶!”温弦扶住了奶奶王爷,“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奶奶仰天长叹了一声,“那,他还在人世吗?”
温弦摇头:“碎夜的凤父在他十岁时就已去世,三年后,他的祖父就去世了。奶奶,你与碎夜的祖父有过……一段旧情?”温弦看到奶奶如此激动的问道。
“阿弦猜得不错,奶奶与碎夜的祖父确实曾经有一段情。你扶我坐下,奶奶慢慢告诉你。”奶奶王爷道,温弦扶着奶奶王爷坐下,温弦也坐在一边。
奶奶王爷脸上现出了愧疚之色,那深深的愧疚爬满奶奶王爷的皱纹,沉如坚石,奶奶王爷的声音苍老而悠远:
“奶奶在未遇到你爷爷之前,像你一样喜欢游荡江湖。奶奶十八岁那年,奶奶的母亲逼着奶奶成亲,奶奶被逼得受不了了,收拾了包袱,拿着一把剑妄图执剑走天涯,惩恶扬善。奶奶曾经追杀一群盗匪,不料中了他们的埋伏,我被逼跳入水中,后来就被谭霖所救,他是一个普通小户人家的公子。他将我安置在客栈中,每日都来看我,陪我说话。后来我的伤好了,奶奶也与谭霖相爱了。
“谭霖是那里出了名的美男子,奶奶也极为喜欢他的容颜,他不会武艺,诗文不通,字也不认识几个,可他很喜欢我,还把身子给了我,我也曾发誓永不负他。我答应他,回到王府就向母亲表明娶他为正夫。可回来的路上我又遇到了你爷爷,你爷爷风流倜傥,智貌同样无双,我与你爷爷一起智擒曾将我置于死地的土匪,又一起杀了当地的土豪恶霸,他随我一起回到了麟王府,我才知他竟是朝中王丞相之子,我的母亲就是想将他许配给我。
“你爷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不可多得的男子,奶奶对爷爷也动了芳心。就这样一日拖一日,奶奶不敢告诉你爷爷,奶奶曾与其他的男子有过婚约,因为你爷爷是个感情霸道的人,他曾说,若是奶奶娶了他,就不能再娶别人,否则他不会嫁给我。奶奶又不敢回去找谭霖,不知怎么面对他。最终,奶奶比较来比较去,奶奶发现自己爱你爷爷比喜欢谭霖要多得多,我只喜欢谭霖的容貌,而与奶奶永远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仅要懂情趣,还要懂琴棋书画,智谋韬略。所以奶奶最终狠下心来没有去找他。就在奶奶与你爷爷成亲前两日,他来到麟王府来找我,我将他安置到了客栈,那时他身上穿得破破烂烂,满身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