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碎夜给她穿好衣服,后退一步:“自己穿鞋。”
“七儿,我受伤了,你怎忍心……”
某人已经出去了,温弦吹了一口气,自己穿上了鞋,叫来暗卫:“把琴送回去。”
“是。”暗卫又抱着琴离开。
温弦又在枕头下看到了那本金册,还有她随身带的药一样不少的都放在了枕边,温弦将这些东西重新揣进怀中,自语:“七儿对我还是很上心的。”
温弦出来,夙沙碎夜正在门外等着,看着高高的楼梯,她头痛,向夙沙碎夜伸出手:“有劳七儿扶我下去。”
夙沙碎夜却直接打横抱起了她:“你打算下个楼还有半个时辰?”温弦结结实实搂住了他的脖子:“那能怎么办?”
夙沙碎夜抱着她下了楼,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了,他抱着她上了车,放在了软榻上。温弦躺在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的软榻很舒服,夙沙碎夜则坐在了她一旁,一暗卫飞身上车充当车夫:“主子,可以走了吗?”
“走吧,五日之内一定要赶到凤阳,中间不打尖、不停歇,累了就换另一人。”温弦吩咐道,暗夜抽马,马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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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疾驰,温弦躺在软榻上不久又睡着了,当她被疼醒的时候天色蒙蒙亮,马车还在道路上疾奔。
夙沙碎夜仰头靠在车壁上睡着,手中还拿着一卷书。温弦坐起,拿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一手捂着腹部慢慢走了过去,她先轻轻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又将锦被踏在了他身上。温弦看着他半掩半遮的容颜,最终慢慢退回软榻上。
温弦又拿出了两瓶药和纱布,先吃下了一颗药丸,又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果然伤口又裂了,血都渗出了纱布外,温弦又看了一眼睡着的夙沙碎夜,脱了长裙,又解下了中衣,上身只裹着一件浅白色的肚兜,胸部的丰盈隐隐跳动着。
温弦一圈一圈的解开纱布,低头抑制住要冲破口的疼痛,解开纱布看到了红肉分裂的伤口,温弦吸了一口凉气,便感觉一道目光正射在她身上。她抬头碰到了夙沙碎夜的目光,夙沙碎夜看到她裹着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肚兜,细长的手臂,洁白的肌肤,肚兜上还绣着盛开的荷花,夙沙碎夜几乎立刻转了头,脸带微热。
温弦看他这幅模样,心中甚是觉得可爱,对夙沙碎夜说道:“我在换药,碎夜能否帮我一把?若是七儿觉得不好意思,我便自己换药。”
温弦将用过的纱布丢在一边,拔开了刀伤药的瓶子,将药倒在伤口上,疼得她直唏嘘。
“给我,先躺在床上。”夙沙碎夜拿过了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温弦躺下,夙沙碎夜为她上着药,她一手攥紧了他的袖子,疼得鼓着腮帮子,夙沙碎夜也没有甩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