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中年女人嘴角抽了抽,笑了。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张凝?
张凝!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张凝的名字,才让司机启动了车子,嘴角勾起阴森的冷笑,“看来,游戏会越来越有趣的!”
这天晚上,张凝再没有固执的回到厂里去睡,就在家里住下了。
仍然是那张小床,仍然不变的室内摆设,甚至连当年买的布娃娃都还在。
可是,张凝却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人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张凝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即使躺到十点钟,还是可以看到深深的黑眼圈。
那天走的太急,没有带任何的化妆品,不然可以化个妆遮遮的。最后,张凝只好用热毛巾覆了一遍又一遍,才迟迟的下楼去。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娱乐室。
那扇门,被张凝锁了很多年,里面估计有一大层灰尘了吧?
张凝苦涩的笑了笑,再关多少年,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她走的时候,把钥匙放进了柳梅的口袋。
抱着柳妈妈的肩膀轻声说道,“妈妈,这么久以来,我是不是都弄错了。”
他们回到K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因为下过雨路面湿滑,空气又寒冷,到家的时候,海枫竟然感冒了,张凝也感觉又累又困。
她走上三楼,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一个很漫长的梦,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有时梦中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有时梦中又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漂亮小男孩,一会儿,场景又变成了一片漂亮的樱花林……
最后,一阵绞痛竟使她从那怪异的梦中苏醒过来。
天已经黑了,肚子痛得就像快死去一般。
其实,这已经不是张凝的第一次疼痛了,自从雪尘离开后,她每个月的那几天,有很多次都会痛得死去活来,她那时候想,也许就这样死去吧,但是后面她发现,疼痛过后每次都是无尽的空寂,怎么可能会死。
今天又开始痛了,她不想吃止痛药,有时候她竟然感觉,这才是她现在最真实的状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感觉离雪尘很近,很近。
吴妈从门外进来,看见她一脸的汗珠,把头转向门口的海枫,焦急的说道:“海枫少爷,张凝小姐好像又开始痛了,怎么办?”
张凝虽然痛,可是还是可以听到吴妈紧张询问的声音,她张了张嘴,“吴妈,我没事,您帮我倒一杯开水就好。”
海枫很快跑到楼下,从抽屉里找了止痛药,又倒了一杯白开水,很快上楼,把药和水杯塞到吴妈手里。
在这里,海枫从来都是一个绅士,张凝睡觉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进她房间的,就连伸着头往里看的习惯都不曾有过。
吴妈把张凝扶了起来,再把药和开水递了过去。
张凝只接过白开水,很艰难的喝了一口,才说,“吴妈,我喝点开水就会没事了,女人那点事,您最清楚了不是,明天早上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