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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萨宾塔小镇仅有5000人,当地人生活十分困苦,主要出产手织的毛毯,是这座色彩缤纷的墓园为当地单调而贫乏的生活带来了生气。据说从1932年开始,镇上的木匠巴特拉斯突发奇想,决定为同乡设计这种别开生面的墓碑,理由是别的地方都没人做这种事。巴特拉斯刻墓碑所得到的报酬,通常是家酿的白兰地。当事人自拟墓志铭,他最欢迎;而对于没有时间完成这件工作就“走了”的客户,他便自拟打油诗,提供协助。萨宾塔的居民大多不识字,所以巴特拉斯享有相当程度的创作自由。

1977年,巴特拉斯去世后,继任他事业的波普说:“从前死者的亲属大多不会来抱怨,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懂墓碑上写的什么,而现在识字的人多了。不过我还是坚持要诚实,我刻我看到的事,我用心观察这世界,并详实地报道。”

没有财产观念的民族:非洲的卡拉哈迪沙漠中,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布须曼人,这个民族没有财产观念,从不占别人的便宜,什么东西都要平分。

不生病的民族:在喜马拉雅山深谷里,聚集着一个全世界最健康的民族——洪扎族。这个民族约有6万多人,他们与世隔绝,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以素食为主,很少吃肉。常以羊奶和杏仁为主食,饮用冰河里化了的水。他们个个健康无病,平均寿命在100岁以上。

视力全失的民族:在墨西哥的西马德雷山区的原始森林中,隐居着一个瞎子民族。林中居住的300多人全是瞎子。科学家发现,这些人并非天生就是瞎子,而是由于一种奇特的线虫通过苍蝇做媒介,进入婴儿血液,在眼球大量孳生,破坏视神经造成失明的。

害怕阳光的民族:在距巴西圣路易市130公里外的林索伊斯岛上,居住着几百名居民,这些居民头发、皮肤全是白色透亮的。他们十分害怕阳光,经常穿长袖衫裤,戴着墨镜和帽子,喜欢在夜里出门。医学研究认为,这是由于近亲通婚所产生的畏光遗传变异。

只喝血不吃肉的民族:几内亚北部至马里南部一片沙漠地带的雷迪莱莱族。至今仍过着原始生活,他们以畜牧业为主,所养的牲畜以骆驼为主。这个民族常将牲畜的静脉割破,取出一定的血液后饮用,但不杀死牲畜,待其伤口愈合后还可再次取血。

囚犯乐园

沈静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全世界的囚犯可能都愿意到南美玻利维亚的监牢去服刑。

在那里,囚犯可以与家人共处一室,还可以做小买卖,有钱的话,更可将牢房装修得像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

玻国监狱可算是个城中城,监狱内开办有商店和餐厅,还允许妓女上门“服务”。住在圣帕德拉监狱的玛拉,开了一家餐馆,丈夫拉马斯由于贩毒被判10年监禁。玛拉说:“住在监狱里的好处是,我做生意的时候,丈夫可以帮我带孩子。”每天早晨8点,在萨巴斯坦监狱坐牢的达奥斯到庭院接受狱警点名,太太则在牢房内为他煮好咖啡。

据估计玻国大约有1500名儿童与父母生活在监狱中,监狱负责人奥拉斯说:

“我们认为儿童不宜整天与杀人犯、强奸犯、毒品贩子为伍,这种地方不适合儿童成长。”前不久,狱方试图将500名儿童带出监狱,但遭到犯人及其家属的强烈反对,狱方最后只好让步。

白天,玻国监狱的庭院就像一个大市集,狱方允许犯人的亲属和小贩在庭院摆摊设点做买卖。监狱中的贪污腐败现象很严重,只要有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毒品贩子弗雷德花3000美元买下了他的单间牢房。他洋洋自得地说:“我和城市里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我有自己的住房;我的孩子与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两样,照常上学;我太太每天外出工作,全家人吃得饱穿得暖。当然,监狱中会有一些暴力事件,但监狱外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位大毒枭独自享用一所三层楼的高级豪华牢房,牢内还附设桑拿房,并有三个仆人伺候他。如果觉得狱中生活太闷,还可以花60至美元买一天自由,外出享乐,狱方并不担心犯人们会溜走,因为他们的家人还生活在狱中。

为枯树付“埋葬费”

小煜

2006年我在德国时,大雨雷电将我院子里的一棵老树击中,它倒下来,正好砸在我的房顶上。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林业局的官员已经按响了我的门铃。(热心的邻居早就向有关部门汇报了。)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棵树能卖多少钱,修完房顶后是否还有节余。林业局的官员对这棵半死的老树反复检查测量,在记录了有关它的各种数据之后,终于在一纸文书上签字画押:同意砍伐。接着,他们提出对我院子里的树做一次“全面体检”,以免再次有危树倒塌。这一查,果然又查出一棵“半危树”。我坚决要求将这棵树也砍掉,可林业局的官员死活都不同意。“它的根还没有坏死,不符合砍伐标准。”此时专门负责伐木的工人到了,用先进的电锯,10分钟左右就把树伐掉了,还都锯成一米长的整齐的树段。我刚想询问木材的价格,那个看锯树比锯自己还难受的林业局官员,递给我一份账单。我一看,顿时面无血色:

我要为这棵死树交2000马克的砍伐费!这棵树砸坏了我的房顶,我还要为它付钱!

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我挥舞着账单,对着“林官”据理力争,他竟然幽默地说:

“这棵树长在您家里,您一直在享受它的阴凉,现在它死了,埋葬费当然该您出。”

接着他拿出林业法规的有关条文给我看。

想想我还可以卖木材挣些钱,便询问木材买卖的情况。“林官”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要先核对这棵树房主是否在买地皮的时候一同买下了。如果是国有的,我们就把它拉走。”

几根树段在我的院子里堆了两天,林业局来电话告诉我,树木是房东私有的。

我连忙打电话给房东,她倒是大方,让我卖掉拿钱。我又四处打电话,终于找来木材市场的人估价。谁知道这一估,又把我气得半死。首先这是棵死树,木头已经朽了,只能用来烧壁炉,价格贱得可怜。而且所得收入还要交税,还要另花一笔钱雇车把木头拉到30公里以外的木材市场,这样算下来,折腾一天,最多赚200马克,不及砍伐费的十分之一。而我昨天修房顶还花掉了700马克!这棵树让我在两天之内花掉了2500马克!

几天后又接到林业局的电话,吓得我心直跳。林官通知我:关于院子里的另一棵“半危树”,他们会定期来检查的,只要达到砍伐标准,随时可以砍掉,以确保我生命财产的安全。但我自己千万不能动手,乱砍滥伐要在警察局备案并支付巨额罚款的!

据说“二战”刚刚结束的时候,战败的德国缺少燃料,冬季来临,德国人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也没有砍掉森林中的一棵树。50年后,他们得到了大自然丰厚的回报,从而更加懂得要爱护森林。

一把小刀的力量

感动

荷兰位于欧洲西北部,濒临北海,受洋流的影响,每到夏季,就有大批鲱鱼洄游到荷兰北部的沿海区域。

14世纪时,荷兰人口不到100万,却有近20万人从事捕鱼业。在当时,荷兰人每年可以从北海中捕获超过1000万公斤的鲱鱼,小小的鲱鱼为五分之一的荷兰人提供了生计,并成为荷兰人的经济支柱。

荷兰人不敢想象,没有了鲱鱼,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造物主并没有给荷兰人独享鲱鱼的权利,生活在北海边的其他民族,也组织了捕捞鲱鱼的船队,以获得这种自然资源。和其他鱼类一样,鲱鱼保鲜的时间只有几天,而当时还没有制冷设备,随着大量的鲱鱼涌入欧洲市场,荷兰人的鲱鱼开始滞销、腐烂。这让一些荷兰人的生活陷入贫穷之中。为了减少其他国家的捕捞量,荷兰人曾和他们的邻居苏格兰人爆发过三次战争,以争夺鲱鱼渔场。但战争也没能改变荷兰人的命运。

威廉姆·伯克尔斯宗,是荷兰北部一个小渔村中的渔民,和很多荷兰人一样,威廉姆一直靠捕捞并出卖鲱鱼来养活妻儿。没有人买他的鲱鱼,就意味着威廉姆一家无法生存下去。那些日子,威廉姆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鲱鱼:“市场上的鲱鱼太多,就不会好卖;鲱鱼不能快速卖掉,就会变质腐烂;鲱鱼烂掉,就会没有饭吃……”

威廉姆在思考中,竟然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鲱鱼的腐烂。如果有一种方法能不让鲱鱼烂掉,所有的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这个念头,让威廉姆兴奋不已。他开始寻找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最终,威廉姆发明了一种特制的小刀,用这种小刀,一刀就可以除去一条鲱鱼的鱼肠,然后再把盐放到鱼腹里,就解决了鲱鱼腐烂的问题。经过这样处理过的鲱鱼,可以保存一年多的时间不变质。在没有冰箱的时代,这种独特的方法让荷兰的鲱鱼在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最终战胜对手,畅销到整个欧洲。

就这样,荷兰渔民凭借一把小刀,将一种人人都可以利用的自然资源,转化为荷兰独享的资本。紧接着,借助畅销的鲱鱼,荷兰人开始了商旅生涯和海上贸易。

到17世纪的时候,这个仅有150万人口的国家不但成为整个世界的经济中心和最富庶的地区,还将自己的势力延伸到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当时,人们称荷兰为“海上第一强国”。

如今,在荷兰港口城市鹿特丹的市中心,仍矗立着威廉姆的塑像,细心的人会看到,威廉姆的手里拿着鲱鱼和一把小刀,这个塑像似乎在提醒人们:荷兰的发展和崛起,是从威廉姆的那把小刀开始的。

如同14世纪的荷兰人一样,每当危机降临到头上时,人们总是方寸大乱,然后千方百计地去寻找一种能破解危机的利刃,却没想到,那柄利刃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它的名字叫智慧。

印度妇女与抱树运动

关蓓

如果您去印度旅行,将有许多有趣而且重要的停靠地。但第一个应当是位于喜马拉雅山山坳的“大地”。这个印度最北边的村庄曾发生了举世瞩目的非暴力生态运动。通常称为抱树运动。

抱树运动发生在高帕什渥的村庄。1973年3月,300棵木岑树被林业官员划分给了运动物品制造商。公司的代理人来到村庄准备伐木,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遇到全村妇女们的抵抗,她们不让砍一棵树。妇女们列队步行,敲鼓齐唱传统歌曲,用身体去保护树。面对突如其来的妇女,公司的代理人不得不撤退了。

妇女们的勇气源自3年前当地一次大洪水给她们的教训,从那时起,她们知道砍伐树木会导致水土流失、土壤侵蚀并引起水灾。1973年当洪水再次到来时,村民们已清楚地认识到森林砍伐造成的后果。一年后,林业部宣布拍卖附近的雷尼森林的2500棵树时,妇女再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当木材公司的雇员来到现场时,村里的男人正好外出办事了。一个小女孩发现了他们,赶快跑回村告诉高诺德维。德维是位50岁的寡妇,领导着由30名妇女和儿童组成的团体,她立即找承包商交涉。

德维站在持枪的伐木者面前,毫不畏惧。她勇敢地说:“兄弟们,这片森林是我们的家,不要砍它们,否则泥石流会毁了我们的房屋和田地。”她和伙伴们阻止了这次伐树。

那天晚上,妇女们还为心爱的树林站岗。

后来地区政府调查了抱树运动者的要求,确认雷尼森林带是个敏感区域,政府规定“10年内该地区禁止伐树”。

抱树运动的胜利很快传开了。一位环保先生步行120天,沿途宣传保护森林的重要性。

真正的非凡之处在于妇女们的首创精神,面对砍伐者的威胁,她们不断创造出各种新的抵抗方式。

1980年8月,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在丹戈瑞潘德利的一个村庄,由男人组成的村委会与园艺部门达成协议,用附近的橡树林交换一条水泥路、一所高级中学、一座医院和向村庄供电。

得知这笔交易,妇女们试图劝说委员会改变立场,男人们不同意。妇女的行动把男人们激怒了,他们警告说,如果她们敢反抗委员会的决定就要把她们杀了。然而依然有许多妇女参加了抱树示威集会,结果是政府很快禁止在这个地区砍树。

这个事件使妇女们获得了新的自信,她们要求成为村委员会的委员。为保护森林免遭厄运,她们组织了妇女促进会,指定了专职妇女管理森林产品的采集,并定期给她工资。她们还种植树苗。

1997年11月,在德尼伽惠尔的一个村子,妇女们把圣珠系在要被砍伐的树上,决心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保住树木。到村庄来说服妇女让步的林业官员最后大发脾气,喊道:“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你们知道森林意味着什么?树脂、木材和外汇!”而一位妇女回答他:“是的,我们知道森林的含义,那就是土壤、水和清洁的空气。”

今天,在高帕什渥政府机构中有一位妇女领导,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抱树运动产生的一个奇迹是贫穷妇女拯救森林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幸的是,根据最近的卫星资料,印度每年损失130万公顷的森林,印度政府雄心勃勃的森林工程似乎更多的是为了满足对纸张和木材工业的需求。

英国官场现形记

文舟

2005年1月1日,英国政府颁布的《信息自由法》正式生效,在公布的第一批政府解密档案中,有些文件反映了几十年前透着官僚作风的“英国官场现形记”,读来令人忍俊不禁。

公务员为手纸斗争

18年在公开的一份始于1964年的文件中,讲述了英国公务员为获得柔软的手纸而进行了18年“不屈不挠”的斗争。

文件最开始是一位名叫约翰·亨特的医生写给财政部医疗顾问的信。信中说,他有一位病人,曾做过英国驻奥地利和日本的大使。他一直苦于痔疮折磨,而政府机关里提供的手纸却质地粗硬,使其病情恶化。希望政府能换用柔软的手纸。

财政部的回复冠冕堂皇地打着为纳税人省钱的旗号加以拒绝。回信说,政府机关用手纸,一律由皇家文书局办理。如果将目前的硬纸换成软纸,每年将多花13万英镑,因此不能更换。

1969年,财政部打字室的女员工们也打报告,请求照顾一下“可怜的女性”,防止劣质手纸“伤害脆弱的我们”。但女公务员们的提议同样被卫生部门否决。

直到20世纪80年代,经过医学专家论证,软手纸更有益健康,呼吁政府向公务员提供柔软手纸。1981年,经过了18年的等待,英国公务员才终于在机关厕所里见到和使用上不那么粗硬的手纸。

官猫每日领俸一便士

根据公开的文件透露,从1929年起,英国内政部为了“避免办公室耗子啮咬文件而给官员们日常生活带来烦恼”,开始“雇佣”公务猫。为了养活公务猫,内政部在写给财政部的申请中,要求每天支出一便士的预算来“维持一只有效率的办公猫的生计”。为了拿到这笔钱,他们找出了一个“充分”的理由:拿钱来养猫,并不是因为猫食不够吃,而是因为猫食太多。有了这只猫,许多爱猫的公务员上班来,总会给猫带来吃食,结果猫被喂得饱饱的,反而影响了“工作效率”,所以干脆专款专用,由公家买猫食喂,私人不许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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