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依旧是浅浅的笑着,“没有,你别想太多!”当然不会告诉她,刘筱晚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她这里,若是知道了,怕是早就打电话来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但他倒也没有瞒她,刚才在电话里,她问,他便答了,还答得坦然。听得电话那头的人一身不吭的挂了机,他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可言。
多年后想起,方才明白,自己那般坦然,不过是根本就不想瞒,而不想瞒,也不过是因为不在意。
不在意她的想法,不在意她的心情。可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比不在意,更能让人灰心绝望呢?大概再也没有了吧!
初晴没在多问,她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但关键时刻还是清醒又理智的,不然不会依然和暮言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各自无聊着。这期间,暮言起身去给她换了一次水,等她双脚彻底暖和以后,才给她擦药,擦完又拿来毛毯帮她盖好……
他总是这样的,认真、细腻、直指人心。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极其熟稔,且表情柔和。完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完全没有攻击性的人,在法庭上旁征博引、所向披靡的样子。
晚上九点左右,暮言起身穿起外套,准备离开。
这几天,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走,今天也没有丝毫不同,刘筱晚的电话对他似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或者说,那个电话好像根本只是一场幻觉。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开门前,暮言照旧问道。
知道他明天还会来,好像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随便!”回答的很豪爽。其实他天天问,她也天天这么答,但今天心情格外好些。
“嗯!那你早些睡,别熬夜!我走了……”说完,便响起关门声。
初晴依旧没回头,她突然觉得电视里那个完全没有笑点的小品特别好笑,好笑到她嘴角都放不下来。
第二天,暮言带着热乎乎的豆浆油条打开了门,却看到初晴穿着卡通睡衣,在屋里跳来跳去的样子。
想笑,又觉得不妥。她这会儿不应该还赖在床上?
初晴见他进来也是一愣,她差点忘了,自己为了不在大早起来给他开门,在崴脚后的第二天便直接给了他一副钥匙。
看暮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初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颇为可爱的卡通睡衣,脸一红,吼了一句,“你怎么都不敲门的!”便进了卧室。
暮言有点莫名其妙,钥匙是她给的,门是她让自己开的,怎么这会儿倒是自己的错了?可想到她刚才那副狼狈样子,又忍不住失笑,居然还是卡通睡衣呀!
初晴摸摸索索好一会儿才出来,看到暮言时脸还是微微红了。但注意力又很快被转移,今天的早餐是豆浆油条,油条炸的金灿灿的,咬一口,松软适度,豆浆不甜不淡,总之,一切刚刚好。
这些天,暮言每天都带来不同的早餐,而且每一种都很和她的胃口。这让初晴突然觉得,原来早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