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自己的任性还是微微对我对于齐安的好心,我像是一精神病患者,自己却无法接受,我看着微微,我说不出来话,我只哭红着眼看着她,或许我想这样她会更关心我,而不知她帮助齐安就是关心我,我甚是不知道,她做这些只为我所谓的那些感情。
家里我是许久没有回去,我不敢,或许我是说我怕老爸那眼神,和老妈爱女心切的无助。我一直游荡着,游荡在感情的边缘。
那天,我在写博客的时候,老妈电话过来,说:“天天,你爸爸出事。”
我想那知是老妈想我回去的伎俩,我笑着说:“想我就说嘛!”
“天天,是真出事了。”老妈在电话那头声音颤抖着。我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心灵感性,我或许只和齐安有过,我曾经以这样我会很开朗,可是总是事于愿违。
我回去的时候家已经被封了,我看着,我不知我是不是走错了,这是我的家吗?
博琅早在问口等着,我不知是不是等我,我走上去问了一个他本问我的问题:“这是我家吗?”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对着旁边的民警说了几句,我转身的那刻看见齐安站在不远处,我推理了博琅想去喊他,可是我定眼他却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在众人的眼神底下走进了我的家门。
我看见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还有做笔录的民警,我看着他们眼神里恍惚着。老妈看了我,眼里却又流出了眼泪,那眼里的绝望,我可以懂,那是一个相伴了30年的恋人,我不知如是齐安走了,我会不会也跟着走了,或许我不会。
“妈。”我走上前把她抱在了怀里,我感到了她的无助。
博琅和旁边的民警说几句,好像问事情的大概,可是,我无暇顾及。我不知一个女人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她的最爱的会是什么样,可是妈痛让我有着同样的心痛,我在这颗像是有了感应。
“爸,在那里?”我没有流一滴眼泪。
“林小姐,请和我到这边来。”一个四十岁的女警作了手势请我过去。我看着博琅,他点了点头。
“林小姐,根据初步调查,你父亲应该属于自杀。可是,我看你母亲情绪不稳定,所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她说的面雾表情,我想也是,这种事他们应该司空见惯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只是我觉得,我爸爸不可能自杀。”我看着前台的窗面,齐安站在下面。我不顾那女警的眼神,我推门跑了出去。
站在他面前我却成了一个落单的小孩,眼泪哗的流了下来。靠在他的肩膀我算是有点依靠。
齐安说:“天天,我来迟了。”
爸爸下葬的时候来了好多人,可是都是我所不认识,老妈的憔悴让我都不忍心去看,我扶着她,站在一队人面前,那样迷茫,微微说:“天天,你要坚强,这些事只是迟早的事。”
第二天,派出所打电话叫我去,我只身一人坐车去那我并不想去的地方,我想过给博琅打电话,给齐安打电话,甚至是木头。可是,我谁也没有。
“林小姐,我不是对父亲的怀疑,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我们必须立案叫法庭处理。”还是那女警出来和我说,他们或许以为女人之间好沟通。
“人都死了,你们是政府我无法抗拒。”我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林小姐,还有手续没办。”我不想回头,不管老爸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爸爸,更何况他已经走了,我不管怎么样都会捍卫他的尊严。
我跑到外面大声的哭了出来,路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我看着那灰蒙蒙的天,我擦了眼泪,继续走。后面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停了下来。
齐安一脸的不安跑了过来:“天天。”他摸了摸我脸上的泪花,轻轻的把我抱紧了怀里,我也没有先前的抗拒。
我知道我又让他不安了,可是我自己的心里却是那样的安静,我也只想让爸爸安静的走。
我说:“你来做什么?”
他没有出声,看着我。我推开他说:“你走吧,我那天说的我不愿在看到你。”
我走了,又被他拉了回来,他还是这样固执:“天天,你为什么还这样伤害自己,如果是恨我不愿见我,我不会让你难受,如果你不是。”
“如果不是你会怎么样?”我抢白了他的话。
“没有怎么样,我只不想看你伤心。”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冷笑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快速的走开。齐安这辈子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就这个多了,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博琅坐在那里,我点了点头,说:“出去了下。”他说:“伯母刚睡,她还是很虚脱,找个时间去医院。”
我进去看着老妈睡着了,可是还不停的呓语,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给她覆上,不想却弄醒了她,她看着我:“天天,忙你的吧,博琅还在外面呢。”
“妈,我不放心你。”
“我能有什么事。”她笑得勉强。我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我想妈也想一个人清静下吧。我开了房门出去的时候,微微提着一篮子菜进来了,看着我说:“你今早出去了,我和博琅来没看见人,我看厨房没东西,出去买了点。”我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些。她看着我的异样,走进了厨房忙了起来。
我和博琅相对坐着,无言。我很勉强,我不想去想任何事。
“我想休息会。”我走了进去。
他在我离身的那刻站了起来,本想和我说什么,可是,我依然走进了卧室,走在楼梯上的声音显示我的疲惫。
微微做好的午饭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匆匆两口放下了筷子,微微和博琅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我真的没胃口。”我作了补充,又回到卧室躺下了。我不知博琅是何时走的,微微却一直在照顾着妈妈,我走下去。到房门的时候,我听见微微和妈妈说:“阿姨,你就当是为了天天吃点吧。”接着是一阵沉默。
“微微,你是知道天天的脾气,如果那天我走了,请你多照顾照顾她。”妈妈的声音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我靠在门边,眼泪还不停,我不知这几天的眼泪是不是把我一辈子的都流完了,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来,见我站在门外,大吃一惊。妈妈看见我流泪的脸,把脸憋了过去,我知道她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