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里的药我一粒也没吃,最后全被我扔进垃圾桶里了。
过了一星期,我百无聊赖,把《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又看了一边。
星期一,我一大早就跑到编辑室,老编看着我上班一个月以来我第一次这么早的跑来。眼睛瞪的老圆,那副老掉牙的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琦天啊,病好了啊,不用那么早来的。”我看着老编对我态度一百度的转变,还是沾了木头的光。
“那个,老编啊,我知道今天是最忙的,所以我就早来了哦!”说完还摆了一个笑脸。
看了不少读者的来信,有激昂的,有感激的,有求助的。五花八门。
接着是去给必要的回信。任务量还是繁重的。下午看我们那组的栏目来稿,不少都给我直接扼杀了,看着一点味道都没有,还不如看来信。
不知道是感冒还没全好的原因,一天的繁重的阅读量让我有点不堪重负。在公交车上就睡着了。到了终点站,售票员把我给扔下车了。看着这什么鬼地方,靠,又坐过车了。
没办法,看着周围还好有家肯德基店,进去吃了一炸鸡腿,一个汉堡,一杯柠檬汁。
“木头,我坐过车了!”我喝着柠檬汁,啃着鸡腿。
“你在哪里啊?”木头那边的声音很嘈杂。
“肯德基店啊。”我慢慢悠悠的说道。
“猪,那个肯德基店,那么多,我知道你在哪啊!”他有点微怒。
“木头啊,要我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我在哪,可是貌似离W大很近。”
“活见鬼了.。”木头挂了电话。
漫无目的的走着,却走进了w大,我在那长石凳上坐着,那股疲倦的感觉要我随时要找个人来依靠一下,夕阳下,一股余温还是那么的烤人。汗把衣服的浸湿了,这样的环境真的是懒的再坐下去。我起身想起,手机响起来。
无可取代,在我心里的存在..。
我拿起手机,无任何电话进来。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那个让我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夕阳下我不敢正视。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我得赶快走,我拎起放在我身旁的包包。
“为什么走?”他站在我的面前说道,依旧那样阳光灿烂,整齐的西装看着我眼睛疼疼的。
听着这个个我日夜思恋的声音,我迷恋那声音,可以让我止步的魔力。
我的出现何时这么狼狈,苍白的脸,迷乱的头发。我为什么要走,我既然来了,我干吗要走。我不能再逃了,木头说我不该去逃避。
“为什么这么憔悴?”他上前看着我脸,眼里却是我不敢相信的担心。齐安的靠近让我有了不安的情绪,我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出于本能。
“哦,这本不是你该问的。”我尴尬的回答道,可是心里却是一股酸酸的味道。
“那我该问什么,问你怎么会出现在w大,还是问你来w大的目的是什么?还是那句你最近好吗?”他的嘲笑让我有点恼怒,他是一个语言就让无可回答的男人,那样的魅力却是天生的。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你平日的那股力量那去了,真是tmd活见鬼。
“哈哈,女人都是那么口是心非,你也不例外!”这句话说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温柔的语调,他还没变。
“齐安,你还是一点没变,你没必要在那伤我了,你已伤不到我了,你不要以为我来w大是因为你,我只是路过而已,路过。我以为你已经不在w城,我知道你在我是再也不会来的。”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有点气短。
刚才那股嘲笑的眼神不见了,那眸子里充满了阴霾。我得意的看着他准备有什么反映。
没看见他何时出手的,我已被他给吻住了,那熟悉的感觉让我无法抗拒,我又回到了那个半年才看到他的喜悦当中。心跳的感觉让我忘了那些不曾有的悲伤和离别。忘了要去反抗,只是本能的反映着。
他拿过我手里的包,扔了出去,把我抱的有点窒息,在发泄刚才我给他的刺激,男人发疯都一个德行。
“你还是那么热情啊!”放开我的第一句话让我彻底怒了,他笑着,那笑里充满了抱歉的意味。
“你无耻!”半天从我口里冒出了这句话。
我真想头也不回的走掉,可是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潇洒过,我曾经怀疑过我的潇洒是不对于个人而言才起作用。
心里的那份无名的怒火使我真想在他身上踢上几脚。为什么当我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响的走掉,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那样不是更好,让我没有那份牵挂,没有了那份日夜不宁的心。可是,这么可笑的是,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再来w城,现在却在这遇到他,让他有嘲笑我的理由,我那可怜的自尊。
一个电话救了我正在矛盾的心。
“天天,我在你后面,只要你一个转身。”
齐天看着我接的电话,看着我转身,看着我走向木头。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我怕我看了,我就走不了。我需要木头给我的那可怜的勇气。
在我每个无助的时候我总是可以看到木头的出现,他就像个天使,帮助着我这个落单的小孩。
我以我没有想过的速度走向了木头,我怕我再看到他的眼神会让我晕到,会把我最后那可怜的自尊都抹杀掉,我不管到什么地步我都要保住我那份没人在意的自尊。
“木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酒,我需要麻醉自己。”
“天天,我说过,你不要在逃了,你逃不掉的,他一直都在w城。”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以为他走了,你就会死心,你就会重新开始,你就不会在折磨自己。天天,你不要在为了他把自己的心再流浪了。”
“我要下车,听见没,我要下车,妈的,我要下车!”
“你不要命了啊。”木头吼道。
“我的命也没人在意的,所有的人都在骗我,我以为至少还有你不会不骗我,我以为..。”我哭着说不出话来了。
“木头,有烟吗?”
我把鼻涕擦干净,看了看窗外。又下起雨了,六月天,为什么总是那么多雨。
“你感冒了,你这样我真的想把你给送回上海去。”
“我问你有没有烟,你那那么多废话!”
看木头不理我,就在他身上乱翻,那黝黑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天天,我还不想死,你这样我怎么开车啊?”我感觉到车子确实有点歪歪斜斜了。
我理了理身上刚才因汗浸湿的衣服,摆出了我原有的潇洒对木头说道:“木头,是不是我哥们,是个男人的话今天就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