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郎思佳很欣喜,他站起来欢迎我,“余棵。”
语气里尽量显示平淡,压抑自己的感情。
“我有事情求你。”
“说吧。”
“我想自己开个店。”
“是好事。”老郎虽然意外,但是也在他思考之中。
“我看到宁木和你在一起。”老郎谨慎的说。
我落寞的摇摇头,“他女人怀孕了,我这样缠着宁木是不道德的。”
老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谁。
“我明天就可以把你的钱还你,需要我做些什么?”老郎内疚的看着我说。
我移开目光,看不到车间里的状况,就岔开话题问:“没有,萧晨呢?”
“没来上班。”
”她还好吧?”
“不好,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每天在哭。”
他瘦削的脸颊就会发现,他在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
“我老婆提出离婚了。”
“原来她一直不愿意离婚?”
“是的,她一直拖着我。”
事到如今我不知该说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和萧晨?”
“她非要跟我,要不就寻死,是我作孽!”
“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你好好待她吧。”
寻找店面我花费了一些时间,郎思佳找人给我做店面装修。
他还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工作方法,事情交到他手里,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一点我确信,他对我有一种歉疚,超越了工作搭档。
装修结束后,他来看我,已是华灯初上了。
他老了许多,很憔悴。
我很想为他梳理一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忍住了。
“振作起来郎思佳,一切都会过去的,珍惜你拥有的。”
“工厂算什么,可以重来,我们呢?没有了以后,永远没有了!”
郎思佳压抑的暴躁让我伤感,看他狂乱的眼神我知道他心里巨大的痛苦。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们各有各的轨道,或许今生只能平行前进了。”我说出的话就是冷冷的钉子。
郎思佳站在那儿,深深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受伤后的无助和落寞。
“受伤的是我,不是你-郎思佳。”我一字一句的说话,尽量显示冰冷和残酷。
“我知道自己不可原谅,你多保重!”
他走了,背影很寂寞。
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我知道郎思佳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他老婆不要工厂,分了他一半的资产去,工厂一时间抽调了一百多万资金给她老婆,老郎的运转基本需要贷款来维持了。也就是说,上次的损失加上他老婆该分得的财产,郎思佳的工厂元气大伤,他的运营比较困难了。
但是他没有再给我透露他的近况,甚至我们不再有电话互通。
店开张了一段时间后,我去看过他们一次。
他和萧晨还是住在他的临时家里,现在应该是他们共同的家了,只差一纸婚约了。
萧晨俨然已是女主人,客气而生疏的招呼我入座,她的不幸的命运给了她很多的磨难。她的超乎年龄之外的成熟和老练,让我感到惊讶。她对自己的选择没有半点怨言。这点我很替郎思佳高兴,她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没有过高的要求,找到郎思佳做一生的依傍她很知足。
郎思佳很沉默,并没有萧晨那样的幸福感。相反的,在沉重的压力之下,他显得有些焦灼。
“不要太心焦,一切都会好的。”
“余棵,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工厂资金运转不灵,在走下坡路,有的工人已经走了,有的也在准备离开,我跟谁都没法说,我自作自受。”
我理解郎思佳的心情和处境,可是我帮不了他什么。
萧晨毕竟年轻,阅历浅,感受不到更深层的生存危机,似乎没有什么不安。
我安慰他说:“这可能就是你命中的劫难,就当从头开始吧,过去这个难关就好了。”
从那次撞破她和郎思佳在一起之后,萧晨就对我产生了戒备心理,我们不再像之前相处的那样自然了,答过我的问话之后,她就保持沉默了。
在她眼里我不是个受欢迎的人物,郎思佳是她的全部,她清楚朗斯佳内心的情感倾向。
当着萧晨的面我问郎思佳:“你们俩什么时候准备办个仪式?到时我来喝喜酒。”
“再说吧,目前不合适。”郎思佳心不在焉的说。
萧晨看看他,附和着说:“这个不重要了,等工厂情况好一点再说吧。”
我走了,不再给这个小女人任何心理负担。
宁木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勤快,一般是早晨到他的公司,安排完工作之后,他就来了我这儿。
那女人在城北,我在城南。
我诚心诚意的去拜访宁木丢下的客户,我给那些客户一个全新的面孔和心态,我尊重他们,全心全意的为他们着想,我给他们的服务是最好的。
我的工作从一开始的不认可到慢慢的一些客户流开始回暖。我开始忙活起来。我雇了一个小姑娘帮我看店面。
我要求宁木陪我一起去考察、开拓新的客户和市场,宁木很乐意的看到我的进步。
我努力的改变着我自己,从内心的情感梳理,到外在的着装言行,跟客户交流我落落大方而不失女性的柔媚,
在男性客户赞赏的目光之下,宁木也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我看到宁木恢复了之前对我的狂热。
“早应该让你从工厂下来帮我的业务,说不定我们就没有什么变故了。”宁木感叹着我的进步。
“没有改变我很懒惰,人都是有惰性的。以前我以你为依靠。”
宁木思考着我的话,点点头。
“可是现在你是我的目标,生活和我开了个大玩笑。”
“那是你的事,我还是那个我,只是换了个心态来对你,如果我不用心爱你,你就不再来了。”
“我也是,得到的不知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城南城北的跑,宁木跑的乐呵呵的,知情人为宁木拥有两个女人而眼红,不知道他是怎么玩转的。大家心照不宣,我们就算平安的相处了近两年的时间。
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问题就来了。
那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宁木,发现了我的店面也查到了宁木的踪迹。
但是她没处下手,那些客户即使她再拉也是没用的,他们已认可我。
宁木并没有在我这儿过夜,我不允许。我们的缠绵要么在我的住所,要么在出差的宾馆。虽匆匆却情调十足,令宁木更有一种偷情尽兴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