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炎炎烈日下悠悠醒来,耳边清静。
环顾四周,天苍苍,野茫茫。
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因为这里是沙漠。一眼望不到边。别说牛羊,连个骆驼都没有。沙漠不应该是骆驼的故乡吗?
而她所处的地方高高凸起。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使劲摇了摇头,头像灌了铅一般,大脑里如同一张白纸,连一点残存的记忆都找不到。
她努力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先观察一下自己的形象,一身米色上好料子的套装,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早已经破烂不堪,白嫩的皮肤露出片片淤青。
外面还披着一件男式的黑色风衣,手感很好,也是上好的料子。看来,本人也是个有钱人。
赤脚空拳。
欧了。
唉!岂是一个狼狈可以形容?
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在正午骄阳的炙烤下热气蒸腾,她又渴又饿,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原地坐了下来。
这种鬼见愁的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等同伴回来找她----如果有同伴的话,
等着人来告诉她是谁----如果有人知道的话。
总之是在等着奇迹的出现。
这时她看清了这块高高凸起的地方是一个莲花的形状。
她将风衣铺在地上,以隔热,然后躺在上面伸出四肢摆出一个“大”字,仰望着天空,拼命想找回一点关于自己由来的蛛丝马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天空漆黑如墨,看不见一颗星星。忽然远处一道亮光闪过,隐隐可听见雷声,暴风雨要来了。
可怜的她饥渴交加,却没有等到出现奇迹,只好将风衣裹在身上,蜷在那里瑟瑟发抖。
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陌生的自己。唉!人生最可悲的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而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困境中失去记忆啊!
闪电越来越亮,雷声也渐渐加大,雨水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飘了过来。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
一声霹雷响过,她的头猛然触电般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痛,整个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呻吟。
这时,伴随着疼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面容,清秀,五官端正,棱角分明,满目焦急的不停呼唤她:“子衿!子衿!”
脑袋,几乎要裂开,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天亮了,头不再痛了,有些发胀。暴风雨早已结束。湿漉漉的风衣紧紧地粘在身上。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想起昨晚的情形,难道----自己名叫子衿?那个男人又是谁?答案依然是不知。
还好,终于有了一个称呼。不由得苦笑一下,心中一阵悲凉。
太阳渐渐升高,又到了一天的正午。炙烤又开始了。今天是更加严重的饥渴。子衿只好将未完全干透的风衣披在头顶暂避。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隐约出现了长长的一支队伍。
是真的!不是幻觉!
子矜翘首以待,看着队伍渐渐走近了,原来是一队兵士,足有两千多人,两两一排,整齐而有序。整个队伍清一色的红色战袍,中间是一辆红色花轿车—简称轿车,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身穿少数民族长袍的姑娘陪护。后边是长长一队马车,上面载满大箱小箱的嫁妆和粮饷。
这,应该是属于皇城相府的一只迎亲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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